本小说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看的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om/ 随身拍卖行(晋江VIP完结) 作者:百优姐 陆圆圆回到了十年前,本想随波逐流、自暴自弃。 谁想到竟然随身携带了一个拍卖行,还是个拍卖命运的拍卖行。 你想买爱情?健康?财富?还是幸运? 名利双收其实很简单,但是命运呢?我卖命运给你们,可是谁来成全我的命运? 在认识自己的旅途上,谁人陪伴? 内容标签:重生 高干 时代奇缘 随身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圆圆 ┃ 配角: ┃ 其它: ☆、1、也许是异能   陆圆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   “醒了?”一个大眼睛护士对着她说,“把输液费付了吧,我帮你垫付的哦,所以你要还我。”   陆圆圆觉得一切有那么丝熟悉,不过有人帮忙垫付费用,绝对是意外之喜,君不见过马路的孩子被车碾压而过,路人视而不见?自己不过是低血糖晕倒,竟然还有人帮忙拿钱垫付输液的费用,绝对是该到庙里进香还愿了。   “多少钱?”陆圆圆坐了起来,发觉还是有些晕,不过无所谓,晕了十年,谁都会习惯了。   “56元。”大眼睛护士眨眼睛。   陆圆圆开始找她的高仿LV包,却没找见,于是转头问护士:“看到我的包包了吗?”   “书包吗?”大眼睛护士把病床旁小柜子上的天蓝色书包提了起来,递给这个被自己捡到的瓜子脸女生。   陆圆圆满头黑线,瞬间惊醒,不对,这个场景太熟悉,貌似十年前刚刚听闻噩耗,自己在路边晕倒,就有个路过的大眼睛护士开车送自己来了医院,然后垫付了输液费用。   陆圆圆十分沉着冷静地,打开书包,找到笔袋,果然里面有一百元钱,拿出来递给了护士。接过护士找还的零钱,陆圆圆慎重地看了一眼护士的胸牌——陈瑾、实习护士。   很好,若是果真回到了十年前,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吧。切,陆圆圆想到这,对自己嘲讽一笑,哪里有什么仇人,只是由于自己浑浑噩噩,没有实力、没有能力,过去没机会报恩罢了。说得这么愤世嫉俗给谁听。   “妹纸,”大眼睛护士陈瑾开口道,“不要不吃早餐,你还小,若是总这样,会得肠胃炎的。”   “谢谢你。”陆圆圆嘶哑着开口。   “喝点儿水,”陈瑾给陆圆圆倒了一杯水,“是感冒了吗?怎么我用你手机打给你爸爸、妈妈都没有人听?”   陆圆圆表情一片漠然,怎么会有人听,十年前,或者说是几个小时之前,他们乘坐的飞机失事。自己彼时哭的死去活来,哭晕倒在路边,从此以后开始了低血糖的十年。   日子不会有什么不同的,房子的贷款还剩五十万要还,父母的保险加上积蓄刚刚能够还上贷款,之后自己就半工半读,了此余生。   陆圆圆想到此暗恨,既然重生,为何不再早一天,阻止父母上飞机,那么一切都不同了。   “妹纸,”陈瑾眨巴着眼睛,问道,“你还有哪里难受?你的表情好古怪。”   陆圆圆冷漠地抬头,看着单纯的护士,怎么会有人二十三、四岁,还这么单纯善良呢?于是开口问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有什么愿望吗?”   “有啊,”陈瑾眼睛睁得更大,“我希望昨天相亲的对象能够喜欢我,他实在英俊。”   陆圆圆脑子中突然浮现出字迹:有人希望购买命运,命运拍卖行正式开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又出现幻觉了。陆圆圆没当回事,或者说,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幻想,而现实中却越来越冷漠。她问陈瑾:“你这么漂亮,还担心他不喜欢你吗?”   “他有好多女朋友的,”陈瑾嘟着嘴,“我一个姐妹是跟他一个大院里长大的,说他花心极了。这次不过是家里人催的没办法,才不得不出来相亲,就是找个人结婚,以后在外面还会照样花天酒地。”   【爱情,底价100万,可以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等参加竞拍。】   陈瑾本来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脑子中出现这样一组字,吓了她一跳。不仅仅是说心里吓了一跳,而是陈瑾根本就蹦了起来,四周看了看,然后神神秘秘地趴在陆圆圆跟前小声问:“你听到什么话了吗?或者脑中突然出现一组字?”   陆圆圆确实在脑中看到了一组字:拍卖品——爱情,底价——1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万元,参加拍卖人数——323人。   “呀呀呀,”陈瑾再次低声叫起来,“有人出价到120万了,我不跟你聊了,我也要竞拍。”   陆圆圆没有理睬,事实上,此刻她的脑中正在刷屏,似乎是拍卖的现场用文字的形式表现了出来:   3号出价101万;   53号出价102万;   34号出价104万;   …………   1号出价113万;   177号出价114万;   …………   1号出价143万;   283号出价144万;   …………   1号出价287万;   1号出价287万两次;   1号出价287万三次;   成交!   “哦!哦!哦!”陈瑾大叫起来,引来了走廊外护士长的责骂,她依然控制不住情绪,在陆圆圆的床周围跑了二十多圈,才停下来,“妹纸,你觉得姐姐是疯了吗?”   陆圆圆没有表情地看着她,事实上,她觉得疯的人是自己,她刚刚看到脑中文字显示:1号陈瑾拍得爱情,287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好吧,”陈瑾情绪低落下来,坐到陆圆圆病床旁,“大概是我出现幻觉了。可是好真实哦。”   这时,陈瑾的手机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95559,告知自己银行转账287万元。   “不是幻觉!”陈瑾的手机啪地掉在病床上,她开始摇晃陆圆圆的手臂,“不是幻觉!银行告诉我转账成功了!一定是真的。”   此刻,跌落到床上的手机再次响起,铃声是《my heart will go on》,没错,今年是泰坦尼克十五周年。   陈瑾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于是深呼吸两下平静心情,接听,“您好,我是陈瑾,请问您哪位?”   “陈瑾吗?晚上有时间没?一起吃个饭。”   “是廖大哥吗?”陈瑾声音微微颤抖。   “傻丫头,自然是廖大哥啊,晚上我接你?”   “不用,”陈瑾声音持续颤抖,“我有开车。”   “别拒绝,你那mini就停在医院停车场吧,你希望我开什么车去接你?”   “廖大哥,”陈瑾声音颤抖得很愉悦,“别那么麻烦。”   “不麻烦,就路虎吧,晚上5点到,到时候给你电话。”   陈瑾死死地盯着已然挂断了的手机。   “妹纸,”陈瑾忽然转头,凶狠地盯着陆圆圆,“掐姐姐一把,我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陆圆圆很想说,我比你还接受不能。重生回到生命中的最低谷,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随身带着个拍卖行,分分钟赚了287万,虽然还不知道真假,但是从陈瑾说她转账成功了,又接到了心仪男士的电话,还有更玄幻的吗?   “你发什么呆啊,”陈瑾摇晃着陆圆圆的胳膊,“你掐姐姐一把。”   陆圆圆没理她,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拎着书包往外走,若是果真是十年前,此刻还有很多事情做,比如父母的后事、比如保险、比如贷款……比如刚刚那个不靠谱的银行转账。   陈瑾看着那个妹纸一阵风一样地离开,又一阵风一样的回来,抓起了自己镶满粉钻的苹果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挂断。   妹纸回头,披散着长长的黑发,苍白着脸,衬得眼睛更大,好可怕。   陈瑾捂住了眼睛,呜呜呜,伦家见到的不是鬼,不是鬼,伦家把她送到医院的,她明明有体温来着。只听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是陆圆圆,刚刚拨出去的那个电话是我的号码,没别的事情了,但是你最好把我的电话存到电话薄里,知道了吗?”   陈瑾死命地点头,直到周围一片静寂,这才睁开了眼睛,四处扫视一圈,呼了口气,还好还好,那个伪装成软妹纸的酷女郎走掉了。   儿此刻的陆圆圆,斜挎着书包,走回了家里,拿了存折去银行,果然到账287万,很好,总算重生得有些价值,至少用不着到夜店去打工。   再次回到家里,锁了房门,陆圆圆打开了一瓶农夫山泉,只喝了一口,就把自己呛到,于是放肆地咳嗽,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五月的北京,已经热得受不了,陆圆圆盖着厚厚的被子,出了一身汗,终于醒了过来。距离她回到十年前,已经是一个月了,什么事情都料理妥当,她现在有房、有存款,不过,脑子里没有数理化,任谁也不会在高考十年以后还记得以往的知识,但是一个惨痛的消息是,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   这个月她一直请假在家,学校也知道她家里出的事,痛快地放行,只要参加一个月后的高考就行。   陆圆圆觉得挺无所谓的,她前世卖字,详细点儿说是卖影评,就是看看电影,然后给杂志发稿件,靠稿费维持生活,虽说艰难了点儿,但是总比大学时候半工半读强,强太多了,至少她现在还有存款。   话说,念了大学有什么用?陆圆圆前世考入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拿着奖学金,毕业之后起薪才只有3000元,幸亏她还有套房子,不然,若是北漂一族,那些钱除去房租、吃饭,实在剩不下来什么了。   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大哭了一场之后,陆圆圆就病了,拖着病躯忙完了这一系列事情,可以放心地倒下,高烧了三天三夜,这不,到底还是活了过来?人想要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此刻,她还不想死了呢。   陆圆圆计算着,她现在有存款280万,若是节省着些,一年花2万,够她活140年,若是奢侈点儿,一年花5万,也够她花56年,足够了,再活56年就可以寿终正寝了。   所以,还念什么书,读什么大学,考什么高考?   这时手机响起,诺基亚N9,陆圆圆就喜欢它拍照功能强大,比苹果强,奇了怪了,父母的事情都忙完了,自己在高中时人缘一般,家庭条件一般,却硬是念着半贵族式的高中,也怪不得不合群。那这会儿,谁会给她打电话呢?   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陈瑾,“喂,陈瑾,你找我?”   “……”   “是不是陈瑾?”   “你怎么知道伦家叫陈瑾?”   “你胸牌上有写。”   “妹纸,姐姐要结婚了!”   “恭喜。”   “妹纸……你不要用这么冷的语气说恭喜好吧?出来陪我逛街吧。”   “我跟你不熟。”   “可是伦家找不到人陪,那天是你非让伦家存了你的手机号,凭什么不陪我逛街啊。”   “那好吧。”陆圆圆想到了这是自己的恩人,为自己垫付过56元的输液费,还是同意了。   “……你改变主意也太快了吧。你住哪里?姐姐开车接你。”   半个小时以后,陆圆圆坐上了陈瑾的粉红色mini,系好安全带,发呆。   “妹纸,”陈瑾穿着酒红色的连衣裙,衬得雪肤花貌,她打量了一下陆圆圆的T恤短裤,摇了摇头,“你身材这么好,怎么不懂得打扮?还有啊,头发要做造型,把你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露出来,这样才交得到男朋友。”   “男朋友有什么用?”陆圆圆勉为其难地开口,“能吃吗?”   陈瑾噎了一下,嘟着嘴开车,边开车还边碎碎念,声音大到陆圆圆一字不露地听到,“冰妹纸最不可爱了……跟廖大哥一样……一开口就噎死人……我才不告诉你什么发型适合你……让你交不到男朋友……不让你当伴娘了!”   “你想让我当伴娘?”陆圆圆懒洋洋地问。   “才没有!”陈瑾大声地反驳,不小心踩了刹车,后面响起一溜儿的急刹车声,咒骂声隐隐传来,陈瑾立刻醒悟过来,开车逃离现场,假装刚刚的连环刹车案不是自己造成的。   “我没当过伴娘,”陆圆圆拿起陈瑾车里的薯片,咔嚓咔嚓地咬起来,话说,她刚起床,只洗了个澡,还没吃早饭呢,“而且我父母刚去世,应该不能当伴娘。”   “呃……”陈瑾一听,停下了刚刚要出口的话,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陆圆圆继续吃薯片,“你救我那天,我刚刚听到噩耗,哭晕了过去。你多大?”   “23,”陈瑾回答之后,诡异地看了陆圆圆一眼,“喂,伦家是你姐姐,妹纸,要有礼貌。”   “才23,估计家里超级有钱,所以才能这么天真善良。”陆圆圆边吃薯片边说话。   “我爸爸做房地产啦,”陈瑾吐吐舌头,“我就是个富二代,只考得上护士,但是爸爸、妈妈还是让我出国读了高护,回来给我安排了这么个实习的医院。”   “不错,没长歪,”陆圆圆用着28岁的口吻说,“以后也别被腐蚀了就行。”   “喂!”陈瑾不乐意了,“你才多大?有没有二十?伦家是你姐姐,不许教育我。”   “我下个月高考,”陆圆圆无所谓地耸肩,“不过估计我不会去。”   “为什么不去?”陈瑾诧异地问,“你晕倒那天,我看到你的校牌哦,很好的学校,据说升学率超级高,你只要参加了考试就能念上大学,为什么不去?”   “考给谁看?”陆圆圆把薯片盖子扣上,放到一边,吃不下去了。   陈瑾干脆将车子停在路边,扳过陆圆圆的身子,正对着她说:“妹纸,你肿么可以自暴自弃?你难道就不能为自己活着?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没有父母,大家还都不吃饭了不成?妹纸,不经历大学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要不,姐姐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吧?”   “不用,”陆圆圆不太习惯大眼睛护士这么咄咄逼人的姿态,太有侵略感了,她只想保有自己的空间,不打算让其他人介入自己的领地,“我没事。”   “谁说没事,”陈瑾不理睬她,干脆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了粉红色碎钻包裹着的苹果手机,打通了电话,“廖大哥,你有没有空,一起午饭?”   “我有个活,大概十一点半能忙完,昨天晚上没够吗?这么早就想我了?”电话另一端想起低沉的男声。   “不是啦,”陈瑾脸爆红,“有个小妹妹因为父母不在了就自暴自弃,都不想去高考了,你来跟她说说嘛。”   “哟,把我的痛苦经历揭露出来,来安慰你的小姐妹,你行啊,小瑾。”   “她不是那帮姐妹啦,就是你第一次约会我那天,我说过,捡了个晕倒的妹纸,是她啦。”   “就是那个你一见钟情的女孩子?”   “别调侃我,”陈瑾连脖子、手臂都红了起来,“人家就是喜欢这个妹妹嘛。你来不来?”   “说个地方,我忙完立刻赶到。”   陆圆圆看着陈瑾跟她未婚夫定好了约见的地点,但是她并不想介入啊,“陈瑾,我不想去跟你们一起吃饭。”   “说什么呢,”陈瑾不理她,“廖大哥人很好的,他劝人很厉害,而且特别英俊。”   “他英俊关我什么事?”陆圆圆皱眉,“陈瑾,我们才第二次见面。”   “对哦,”陈瑾拄着下巴,打量着陆圆圆,“但是好奇怪,我就是喜欢你啊。”   陆圆圆默,她的人缘就从来没这么好过。   mini再次启动,直奔一个高级会馆,陆圆圆再次皱眉,她在这里打工过,卖酒,拿提成,里面绝对富二代、官二代集结,各种重口味,她不喜欢那种气氛。不过,陈瑾竟然带着她乘电梯来到了6楼。陆圆圆没来过这里的6楼,只有拿白金卡的客户才能到达6楼,她没出去卖过,自然不认识拿白金卡的客户,不过当年有一起卖酒的女郎说过,若是放弃自尊出去卖,去一次6楼,才明白什么叫做享受。   陈瑾轻车熟路地带她进入了一个圆形的包间,透过弧形的玻璃,可以看到一小片湖,湖里被莲叶铺满,大概还有几天,就能等到莲花盛开,那时的景象必定很美。   “妹纸喝什么?”陈瑾从酒柜上拿出了矿泉水,瑞士的某个名牌,从阿尔卑斯山留下来的雪水融化而成的泉水,绝对不便宜。   “和你一样的。”陆圆圆自在地开口,她没喝过这么贵的酒水,不向往,但是好奇。   打开来,喝几口,没什么特殊感受,就是有些冰凉凉的,不过,酒柜里低温,冰凉凉才正常。   “廖大哥最喜欢这里,他说有情调。”陈瑾抱着粉红猪的抱枕,靠在环形的沙发上。   “你什么时候结婚?”   “6月份哦,”陈瑾眼睛亮晶晶的,“6月6号。”   “哦,高考前一天,”陆圆圆点头,“闪婚啊。”   “这样的男人,一定要牢牢抓住,”陈瑾雪白纤细的手,做出握拳的动作,“我爸爸、妈妈也说,我是踩了狗屎运,这种好男人,绝对不可以放过。”   “哪里好了?”陆圆圆看着窗外的莲叶,“你不是说他很多女朋友的吗?”   “他都断了哦,”陈瑾趴在陆圆圆跟前,神秘兮兮地说,“他当着我的面儿,一个个地给那些女人打电话,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断的一干二净,然后才跟我求婚的。”   “好运气。”陆圆圆有些出神,这个所谓的拍卖行也太神奇了吧,这算不算是自己的一项异能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百优开新坑~百优开新坑:九爷的位面交易器,敬请关注~大家都去看看嘛~大家都去看看嘛~收藏一下嘛~好嘛~好嘛~ ☆、2、不想高考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神,”陈瑾继续神秘兮兮地凑在陆圆圆旁边儿说,“那天我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神秘的拍卖,拍卖品就是爱情,我花了小三百万,就拍买下来了,然后立刻,廖大哥就打电话给我了,当时你也在旁边儿的,你说神不神?”   陆圆圆想说,我就是卖你爱情的那个人,我当然知道这事儿神了,不过,陆圆圆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花三百万买爱情,划得来吗?”   “怎么划不来?”陈瑾瞪着眼睛,“三百万够干什么?就是一辆揽胜,就是一个小公寓,姐跟你说,姐占了老大便宜了。”   陆圆圆低头,我当年以为,我一辈子也赚不来三百万的,是不是有钱人和一般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呢。   陈瑾吞吞吐吐地说:“圆圆,我大手大脚惯了,才觉得三百万便宜,也可能不便宜,没有在你面前显摆的意思,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陆圆圆摇了摇头,“你挺真诚的,我没觉得你显摆。”   “你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陈瑾一听陆圆圆没生气,又生龙活虎起来,“还‘你挺真诚的’,像是我们护士长在训人似的。”   “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做伴娘?”陆圆圆岔开了这个话题,难道告诉她,姐虽然披着18岁的皮,但是内心已经28了。   “姐做人失败呗,”陈瑾失落了,下巴搭在陆圆圆的肩膀上,跟她一起看着窗外,“老同学都说我仗着有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早就断了联系;医院里的小护士,看到我上下班不是自己开车就是廖大哥开车接送我,都传我是被包养了;我爸朋友的孩子,我跟他们从小就玩不到一起去,他们才是正经的富二代,一个个贼会玩儿。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你了。”   “你是个好人……”   “妹纸,好好说话,”陈瑾没等陆圆圆说完,果断地截断了她的话,“什么叫‘你是个好人’,你这语气赶上我们院长了。妹纸,咱就是受了点儿打击,能不能正常点儿?你才18岁!”   “好吧,”陆圆圆觉得本来如同一湖死水一般的心脏,微微有些温暖,“我就是觉得吧,你这人真好,我晕倒在路边,别人不都是当没看见吗?就你,巴巴地把我送到医院,还给我垫钱交输液费。陈瑾,你就是象牙塔里的公主。”   “你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陈瑾立刻反驳,“你马上就要念大学了,自然你是象牙塔里的公主。我不是顺路吗?这才把你带到医院的,别把我说的那么好,伦家会羞射的。”   “我说你纯真善良还不行吗?”陆圆圆一抬手腕,拍了靠在自己肩膀上某人的脑门一下,“别犟,否认什么啊。幸亏你一直待在象牙塔里面,不然我晕倒十天半个月,直接被人当尸体清理了。”   “呸呸呸,”陈瑾拍打陆圆圆的手背,那只手刚刚拍打了自己的脑门,一定要报仇,“人情哪里就那么冷漠了。妹纸,你的世界观要不得。一会儿廖大哥来了,我让他开导你。”   “嘿,”陆圆圆冷笑,“你就这么大方地把男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也不怕我勾引了他?小说里这种桥段多得是,你也真够心宽的。”   “廖大哥才不是那种人,”陈瑾反驳,用下颏狠狠压在陆圆圆的肩窝,“况且,就你,长得不错,身材也好,但是一点儿都不懂得打扮,哪里会勾引男人。”   “别使劲儿,疼,”陆圆圆反手推开了陈瑾的下巴,肩膀被压的挺疼,“那不是还有小白花儿吗,不是说总裁啊什么的,都喜欢小白花这类的女人吗?”   “言情小说看多了吧,”陈瑾又抱着粉红猪抱枕躺会沙发里,斜眼瞟着陆圆圆,“况且,谁说廖大哥是总裁了,他是翻译官,在大使馆工作,帅吧。”   “我就是知道一点,若是普通的翻译官,你们家人未必会同意,”陆圆圆弯身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咬起来,“你爸爸那么有钱,还不得让你找个门当户对的?这世道就是这样。”   “我就说你老气横秋的吧,”陈瑾迷瞪着眼睛,“而且还是极度悲观厌世的人。要是别人像你这样,我才不理她,光明一点儿多好,总把人性想那么坏,自己也不会开心。可我还就是喜欢你,我说,妹纸,咱能不能别这么愤世嫉俗,你要是缺钱,姐姐借给你,保证你念完大学,还不算你利息。”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陆圆圆真切地感动了,她依然盯着窗外,体会着内心的感动。这个大眼睛护士,拐弯抹角地要借自己钱,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若是前世自己运气也如同现在,就不会养成愤世嫉俗的个性了吧。陆圆圆知道,自己这性格,实在不讨喜。   “借你钱怎么就是傻呢?”陈瑾一把将怀里的粉红猪抛了出来,砸向了悠哉坐在高脚椅上看着窗外的陆圆圆身上。   此刻,一个男人轻敲三下门,推门进来,听到的就是女朋友说“借你钱怎么就是傻呢”这句话,看到的就是女朋友把抱枕砸向了一个长头发女孩子。   男人隐晦地打量了陆圆圆一番,是个美女,但是太冷,不过心性如何,有待考察。   陈瑾看到廖大哥进来,立刻坐直了身子,拉起了陆圆圆,介绍道:“廖大哥,这就是陆圆圆,那个晕倒的妹纸。圆圆,这是廖智仁,我未婚夫。”   陆圆圆认同陈瑾的话,这人绝对是个英俊的男人,她微微点头,并不开口,难道她也叫廖大哥?鬼扯,她不喜欢哥哥、姐姐地称呼别人,不懂得怎么跟人打成一片。   廖智仁挑了挑眉毛,这是害羞、还是拘谨?点头就算打招呼了?这可称不上有礼貌。但是看在女朋友的面子上,还是开口说到:“圆圆,是吧,我大你不少,你叫我廖大哥就行。”   陆圆圆还是只点了点头,并不开口。   “我说圆圆,”陈瑾打量着陆圆圆,“我也没觉得你是个多害羞的人啊?喊声廖大哥就这么难?”   “我不习惯,”陆圆圆说,“我叫你还不是只叫你陈瑾,不然我叫他廖智仁。”   “嘿,”陈瑾拍着站起来比她高的女孩子的肩膀,“我就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古怪。是了,你就像是跟我平辈论交似的,不过我跟你只差了5岁,还差不多。廖大哥可比你大17岁呢,你叫声廖大哥怎么了?”   “那我还是叫廖先生吧。”陆圆圆说道。   “那就廖先生吧,”廖智仁不大在意,又不是多亲密的朋友,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以后也未必还会见面,“都坐,吃点儿什么?”   “这里清宫菜做得地道,”陈瑾拿过菜谱,给陆圆圆看,“像是燕窝如意肥鸡、海参拌燕丝、肥鸭瓤长生果、芙蓉鸡,据说是道光的女儿结婚的时候,道光赏给公主、额驸的膳食呢。”   “挺好看的,就这些吧。”陆圆圆虽说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但是经历这阵仗倒是丝毫不怯场,自如地说着。   廖智仁听着陆圆圆说这话,才高看她一眼,有些宠辱不惊的味道啊,小女孩儿也挺不简单了。   吩咐服务生这几道菜,又点了白糖油糕、面片汤,不一时,菜就送了上来,竟然还都是金器的碟子、白玉碗、象牙筷子,果然不愧是顶级享受了。   几人吃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开口,直到都撂下了筷子,服务生撤掉了桌面,换上来几盏茶,陈瑾才率先开口,“真是的,廖大哥习惯了吃饭的时候不出声,怎么圆圆也这样?”   “我爸妈在的时候吩咐过,吃饭不许说话。”陆圆圆低头看着茶杯里升起袅袅的烟雾,淡淡地回答。   “你爸妈在的时候,跟你商量过,让你念什么大学吗?”廖智仁问道。   “随意,”陆圆圆回答,“我当时的分数,什么大学都考得上。”   “怎么?这才过去了一个月,你的分数还能倒退多少啊?”陈瑾就是觉得陆圆圆的用词不恰当。   “我现在什么都忘了,”陆圆圆自嘲地一笑,“好像是失忆了,反正课本里的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了。”   “就因为这个,你就不去考试了?”陈瑾诧异地问,“这是心因性的失忆吗?”   “不是失忆,”廖智仁瞅着陈瑾天真的姿态,爱得不行,“圆圆就是个比喻,大概是一时的打击承受不了,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吧。我当年也是那样。”   “廖先生,”陆圆圆看着廖智仁说道,“你不用把你的过往说给我听。翻出过去的伤痛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我也不想听。”   廖智仁又挑了挑眉毛,“小瑾可是特意让我来开解你的,要是我不能完成任务,她可是相当能磨人了。”   “我没事,”陆圆圆摇头,“我不用你们开导我。”   “那你去高考不了?”陈瑾立刻问道。   “我不想考了。”陆圆圆继续摇头。   “是不是钱不够?”陈瑾接口道,“姐姐借给你。”   廖智仁端起茶杯,垂下视线,这个陆圆圆是不是在这等着小瑾呢,打算借钱吗?   “不用,”陆圆圆再次摇头,“我不缺钱,有不少积蓄,正好我不念书、不工作,够我花一辈子,还不用节衣缩食。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读大学。”   不缺钱?那还有什么目的?小瑾太单纯了,身边几乎没什么朋友,即便有,也都是那些贪财、占便宜的女人主动凑到小瑾跟前,这个圆圆大概也是如此。廖智仁如是想着。   “读大学多好啊,”陈瑾睁大她本就很大的双眼,“可以认识很多新朋友,可以参加有趣的社团,可以去图书馆尽情地读书,总之,读大学可好了。”   “没兴趣。”陆圆圆不摇头了,她摇头摇累了,大学,不就那么回事儿吗。或者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什么人找什么样的朋友,如同前世,自己这样无父无母、半工半读的学生,能交到几个好朋友?或者说,自己哪里有时间、金钱和精力交朋友。   “你别是抑郁了吧?”陈瑾觉得圆圆太冷淡了。   “不至于,我不会自杀的。”陆圆圆觉得自己其实蛮好啊。   “那这么说,”廖智仁有些不希望如同陆圆圆这样阴沉的女孩儿做小瑾的朋友,赶紧摆脱她吧,“圆圆,你不上学,你要做什么?”   “在家呆着,”陆圆圆直白地回答,“上上网,看看电影,就这样吧。”   “你就没有什么追求吗?”廖智仁不信这么个花季少女没有欲望、没有野心,“你们不都喜欢名牌吗?还有车子,我听我们那儿的实习生,是个大四的女生,谈论最多的竟然是越野车,你就没什么喜欢的?”   “我喜欢LV,但是我买得起,”陆圆圆回答,她前世买得最多的就是高仿的LV,秀水路总有新鲜货,“所以,我不需要读大学。”   “话不是这样说啊,”陈瑾反驳道,“你如今还有积蓄,但是总有花完的一天啊,而且,难道圆圆不想要独立吗?”   陆圆圆愣住了,是啊,难道,自己不想要独立吗?难道因为拍卖过爱情,仿佛天上掉馅饼一样获得了287万元,连人生都不需要继续了吗?自己最近的想法,果然消极得有些过分,比起前世还要极端。   “哟,廖大少过来了啊。”一个男人十分轻佻地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来,狭长的桃花眼随意地看了两个女人一眼,却让陆圆圆觉得是被深情地注视过。圆圆警觉了起来,这种能够让人误以为他的眼中只有你的男人,太危险。   “你今天在啊?”廖智仁十分熟悉地递给来人一瓶香槟。   “没有地方去啊,”桃花眼随意地坐下,啜饮香槟,“连你都要结婚了,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你就不能跟小瑾打个招呼?”廖智仁坐在桃花眼身边。   “我不跟她打招呼,”桃花眼摇头,继续喝香槟,“她终结了你的单身生涯,是我的阶级敌人。我坚决不跟敌人打招呼。”   廖智仁无法,好在小瑾已经来过这里许多次,对于这里的老板不算陌生,虽然好哥们不能跟老婆成为好友,不过廖智仁不能期待更多。   “这是微馆的老板,宇文微,”陈瑾早知道宇文微的脾气,给没见过的两个人做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预订的伴娘,陆圆圆。”   宇文微随意瞥了陆圆圆一眼,低声说道:“那么瘦,叫什么圆圆啊。”   陆圆圆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这家私人会馆传奇的老板了,还好前世打工时候不曾遇见过,不然,那时心智不成熟的自己,很容易迷恋上这个男人,从而万劫不复。此刻,陆圆圆对待桃花眼宇文微,如同对待廖智仁一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宇文微根本不理睬陆圆圆,只对着廖智仁抱怨,“这日子还怎么过?我已经五天五夜没睡着了,你看看我的黑眼圈,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个美梦?”   陆圆圆脑子里闪过一行字:拍卖品——美梦,底价——2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2万元,参加拍卖人数——5980人。    ☆、3、美梦成真     “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本来散漫地喝着香槟的宇文微突然睁大了他的桃花眼,站起来四周观望。   廖智仁摇头,陈瑾耸肩,陆圆圆一动不动,别人看起来她在发呆。   “莫名其妙,”宇文微嘀咕一声,接着大吼,“不行,劳资也要!”   不到片刻,陆圆圆的脑子里出现:1号宇文微拍得美梦,980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而与此同时,宇文微收到了银行给他转账成功的短信,没来得及跟廖智仁说句什么,倒在沙发上,微微的鼾声响起。   陈瑾眼睛晶晶亮,好像啊,当初自己拍买到爱情的时候,也是如此,难道宇文微也遭遇到同样的事情了吗?不过,她不会去跟他认亲的,若是廖大哥知道自己不过是作弊买到了爱情,万一跟自己分手了怎么办,对,就是不说,死也不说。   廖智仁却莫名其妙得很,不过他素来知道老友失眠的毛病,如今能睡着,自然不会多加打扰,于是示意了陈瑾和陆圆圆出去,他把房门关上,告诉了服务生,这才带着陈瑾和陆圆圆坐电梯来到停车场。   “我下午还要开会,小瑾,你带着圆圆先回去吧,空了给你电话。”廖智仁看了看表,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那好,我先去买东西,有好多好多东西要买的,你不用管我,圆圆陪着我呢。”陈瑾果断地搭载着圆圆,率先行驶出了停车场。   廖智仁却没有立刻开车,他拨通了私人助理的电话,“给我查查,一个叫做陆圆圆的人,父母上个月过世,她现在跟小瑾在一起,我不放心她。”   挂断电话,廖智仁才开车驶向大使馆,停泊好车子,正好私人助理回了电话,“廖少,没发现有什么问题,陆圆圆没有不良嗜好、没有同性好友、没有异性好友、不逛夜店,父母存款丰厚,女孩儿还品学兼优,是这届高考状元的热门人选。就是为人冷淡了点儿。”   “好吧,”廖智仁挑挑眉毛,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女伴人选,当然,他戒了,早就不左拥右抱,他下定决心一辈子专心陪伴小瑾,不过,这个女孩子做小瑾的朋友,似乎也不是大问题,“你找人关注着她,有什么异动就及时告诉我。”   陆圆圆陪着陈瑾逛了整整一个下午,又陪她吃过了晚饭,觉得自己牺牲足够大了,开口道:“我可以回家了吧。”   “别啊,”陈瑾舍不得了,“今天你一直陪着我,自己也没买什么,不然,你不是喜欢LV吗,你挑个包,我送给你。”   “用不着,”陆圆圆摇头,“你又不欠我什么。”   “说得真外道,”陈瑾以撅嘴,“姐姐送你个包,怎么着,弄得跟交易似的。哦,我雇你陪我逛街,然后打赏给你一个包啊?真没意思,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别说,陆圆圆还真就这么想的。她想的是,陈瑾送晕倒的自己去医院、垫付输液费,自己补偿她逛街一下午,已经是公平交易了,若是再有个包,还得还。嘿,陆圆圆内心嘲讽自己,怪不得你一辈子没至交好友,你都在这算计得清楚了,水至清则无鱼,难怪难怪。   “这样,”陈瑾看圆圆低着头,显得楚楚可怜的,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圆圆,你这么长的头发,不做造型可惜了,姐姐陪你做头发去。”   圆圆捞过来披散在背后的黑亮长发,记得前世,在帮父母下葬之前,就把头发剪短了,之后再不曾留过长发,其实,她最喜欢的就是女子长长的头发,像妈妈,妈妈的头发总是长长的。圆圆摇了摇头,“我不剪头发。”   “谁让你剪了?”陈瑾拽起陈瑾上车,开往常去的造型屋,“你这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把头发打理好了,准是大美女。听姐姐的话吧。”   4个小时之后,天都黑了,圆圆才跟着陈瑾从造型屋出去。这条街灯火通明,四处还散落着酒吧,可谓人潮汹涌,而几乎所有的人看到圆圆本是匆匆而过,可下一秒都会下意识地回头再瞅一眼,极品美女啊。   “怎么样?”陈瑾毫不在意被抢了风采,“我就说了,保准漂亮。”   “不习惯。”圆圆不适应这样成为人群的焦点。   “有什么不习惯的?”陈瑾拉着她上车,“我们去夜宵,还在微馆,宇文微终于睡醒了,请我们吃饭。”   “先送我回家吧,”圆圆看着垂在胸前的橙黄色卷发,“我跟他们又不熟,不想去了。”   “你就是太孤僻了,”陈瑾压根不理会她的意见,“宇文微可是开了金口,让我把你也带上,连廖大哥都意外呢,那个男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女人亲近,有人猜测他是弯的,不过廖大哥说,他绝对是直男,就是眼光太高了。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不是。”陆圆圆很肯定地回答,虽然桃花眼一扫而过,给人的错觉是深情,但是以自己六年影评人的职业触觉,她敢肯定,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没正眼看过几个人,除了面对认同的朋友,他注视其他人的目光和打量桌子、椅子没什么分别,丝毫感情也无。   陈瑾觉得自己又被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我说圆圆妹纸,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的女孩纸一样,幻想幻想烂漫的一见钟情什么的。宇文微啊,那是京城里有名的妖孽男啊,开口请你吃饭,你就受宠若惊一下不可以吗?”   “我没受宠,”圆圆盯着前方,有些犯困,有气无力地说,“所以惊不了。”   陈瑾没话可说了,粉红色mini在沉默中开进了微观的地下停车场,陈瑾几乎是拽着圆圆上了电梯,又拽着她进了包间。   “来的晚了啊,”廖智仁把吃惊憋在肚子里,一点儿也没表露出来,没想到圆圆还是这么个级别的美女啊,难道微子早发现了,所以才让吃夜宵一定把她带上?他是要玩玩而已,还是认真了?廖智仁起身给小瑾拿了一瓶矿泉水,顺手也给圆圆带了一瓶,“先喝点儿水,微子说要亲自下厨,不过小瑾知道,他若是要下厨,必定沐浴更衣,我们还得等一会儿。”   圆圆机械地接过水,抱在怀里,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圆圆!”陈瑾受不了了,大声在圆圆耳边叫了一声,把圆圆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叫我有事?”圆圆疑惑地问。   “你刚刚梦游呢么?”陈瑾学着圆圆刚刚发呆的样子。   “不是,”圆圆解释,“都十点了,我好困啊。生物钟到了,该睡觉了。”   “不是吧?”陈瑾吃惊,“你今年要高考,平常十点就睡?也太早了。”   “不是,”圆圆摇头,看到陈瑾松了口气,才继续说,“我平常八点睡,所以今天拖到十点还没睡,实在忍受不了了。”   陈瑾再次被噎到,“你是天才吗?我记得你中午说什么大学都考得上,那不是成绩很好?那你什么时候学习啊。”   “上课时候认真听讲,基本上听一遍我就都能记住,再做几道习题,不就行了吗。”   “这样你竟然想要不参加高考?”陈瑾怒了,“姐姐当年连本科都考不上啊!还要熬夜读书!有没有天理了?”   “学得再好也没用,”圆圆又愤世嫉俗了,“投胎好了,就什么都好了。”   “这话我不同意,”陈瑾摇头,“我爸爸朋友的孩子里,上进的没几个,他们投胎好,但是一辈子这么混下去,我看不出来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也觉得圆圆的话偏颇了,”廖智仁又挑高了眉毛,“真正家里有底蕴的,那个家长对孩子的要求不是十分严格?虽然他们家里路子比一般人广,容易找个好工作,但是若是自己没本事,还能靠父母一辈子?”   “我就是说说,”圆圆摆了摆手,她难道还能说出前世那十年的过往?她也不是生来就这么尖锐刻薄的,“难不成不让我说话了?”   “妹纸,”陈瑾以为圆圆是想起了她失去了父母,才说出那句话的,于是心软了,安慰道,“以后没人陪就找姐姐,睡不着觉就打电话给我,想吃什么也打电话给我,别总想爸爸、妈妈了,你这样,他们不知道会多难过。”   圆圆瞬间眼眶就红了,十年了,这种苦埋在心里十年,陈瑾是第一个对她说,可以找她、可以依赖她的那个人。   “哟,怎么还要哭了,”陈瑾手忙脚乱地找面巾纸,递给圆圆,“姐姐平常不这么煽情的,不就是觉得妹纸你不去高考太可惜了吗。你别哭啊。”   圆圆接过了面巾纸,擦了擦鼻子,眼泪根本就没落下来,她早习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圈又憋回去,流泪太懦弱了,她好多年不流泪。刚刚重生那天,在家里喝水呛到流泪的那次,不算。   此刻,宇文微再次没有敲门,直接推着餐车撞开了房门,嚷嚷一声:“万年青蜜制奶猪,没别的菜,就这一道,大家尝尝。”   “微子,”廖智仁很想不挑眉毛,但是很难,“夜宵,吃这么油腻的,还睡不睡觉了?”   “不腻,”宇文微在四个银质碟子里各片了些肉,都是薄薄的一片,分给了三人,自己留了一份,“我做的怎么会腻?圆圆,你多吃些,你太瘦了。”   “谢谢。”圆圆看着盘子里的肉,真不想吃。   “都吃了啊,”宇文微看圆圆不动筷子,特意强调,“不给你多吃,就碟子里这几片肉,我挑最好的地方给你割下来的,都吃光。”   圆圆想到一个词——盛情难却,如此妖孽男子,让你把碟子里的肉吃光,谁都拒绝不了吧。圆圆拿起了乌木筷子,吃了一小口,果然没有丝毫油腻的感觉,只觉满口香甜,入口即化的感觉。于是没有丝毫停留,把碟子里的都吃下肚。   其他三人自然也都吃下去了,剩下的奶猪还有挺多,不过还是被服务生端了下去,上来了功夫茶具。宇文微给众人表演了一番,其他三人又喝了一两杯茶,只除了陆圆圆。   “圆圆,”宇文微皱眉,“这是乌龙茶,你喝一口呗。”   “我怕喝了以后,晚上睡不着觉。”陆圆圆摇头,不喝。   “是我没想到,”宇文微拍了脑门一下,“我一贯日夜颠倒,总也睡不着觉,所以大半夜喝茶是常有的事。圆圆还是别喝了,睡不着觉的滋味真难受。”   “我说微子,”廖智仁再次挑眉,“你什么时候为别人着想过?还不是想什么时候吃饭,管他是早上三点还是下午三点,一个电话就把我叫来陪你?怎么现在倒替人家小姑娘着想了?”   “我就是喜欢圆圆啊。”宇文微一句话,惊得陈瑾呛着了,咳嗽起来,直到廖智仁给她拍了好一会儿后背,才缓过气来。   “微子,”廖智仁有些为难,圆圆是小瑾十分看重的朋友,可别被兄弟玩残了,虽说微子没干过这事儿,但是他哥哥可是个中高手啊,难免不会有家族遗传,“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圆圆多可爱啊,”宇文微知道哥们担心的是什么,不过实在多余,“我就是觉得想亲近她,像是我的小妹妹。对,圆圆啊,认我当哥哥吧。”   “还是不用了,”圆圆摇头,“我不习惯叫人哥哥。”   “那就叫我微子。”宇文微也闹不明白,总之睡了饱饱一觉,醒来没看到圆圆,就有些不舒服,他十分想把圆圆当做亲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有人一见钟情,还有人一见钟亲吗?   “我叫你宇文微。”圆圆语气不亲近也不算疏离,她能够体会到宇文微对她的亲近,就如同陈瑾对她的亲近一般。   嘿,圆圆觉悟了,难道是因为卖给他们东西,他们就对我亲近了?虽说不怎么公平,但是如此得到了两个好友,实在是意外之喜。而且,怎么就不公平了?虽然自己随身携带的拍卖行从何而来,又是如何运作,自己都不清楚,但是想要爱情的得到了爱情,想要美梦的得到了美梦,他们不吃亏,自己为何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两个朋友呢?    ☆、4、高考就高考     廖智仁还是再次确认一遍,“微子,你就当圆圆是妹妹,对吧?”   “放心吧,大料,就是妹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宇文微说着,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俗称翘起了二郎腿,不过,宇文微这二郎腿,十分潇洒邪魅。   廖智仁放心了,陈瑾也放心了,圆圆呢,这丫压根就没担心过。   “老板,”一个服务生敲敲门,得到宇文微的同意后,开门进来,也不左顾右盼,只垂头对着宇文微说,“卫家大少爷带着弟弟、妹妹过来了,说是他们快高考了,是不是让您亲手给整治点儿什么吃?”   “换个人,我都不会去,”宇文微放下翘起的那条腿,站了起来,“我还想跟圆圆多说一会儿话呢。可来人是我表弟,他堂弟、堂妹快高考,总要给点儿面子啊。”   “我们圆圆今年也高考,”陈瑾嘟嘴,“凭什么给他们面子啊。”   “是吗?”宇文微试图把他狭长的桃花眼瞪大了,“那每日都到我这里吃饭,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我不想高考。”圆圆重申。   “不行,”宇文微一挥手臂,“没的商量,说什么也得高考。高考那两天,哥哥天天中午给你送好吃的去。”   “看到没有,”陈瑾摇着陆圆圆的手臂,“连你微子哥哥都让你高考了,可见人心所向,别想着逃避。正好姐姐请了假,结婚之前都不用上班,我天天看着你,用心复习、努力高考。”   “我说大料家的小瑾,”宇文微抱胸斜眼看她,“圆圆是我妹妹,不是你妹妹,你凭什么姐姐、姐姐的自称啊?”   “我先遇到圆圆的,”陈瑾瞪圆了眼睛,“圆圆是我伴娘,我跟她最亲!”   “我决定了,”宇文微一扬头,“我去给大料当伴郎去,圆圆是我妹妹,我得看着点儿,别人灌了酒可怎么办。”   “我当不了伴娘,”圆圆轻轻摇头,“我爸爸、妈妈刚走了,自己不能当伴娘。”   宇文微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心疼起来,一把抱住小妹妹,“圆圆不怕,哥哥给你靠着,你要是缺钱就跟哥哥要,哥哥别的不多,就是钱多的花不完……”   此时包间门被推开,门外的三个人看到的就是一个邪魅无比的男人,抱着个美女,说着“缺钱就跟哥哥要,哥哥钱多的花不完”,于是三个人华丽丽地误会了。   “微子哥啊,”一个来会馆还西服革履的男人先开口,隐晦地打量了表哥怀里的美女一番,还真够纯的,可是,这么年纪轻轻就出来做这种事,这什么世道啊,“给我做点儿东西吃呗,你们有什么想做了,一会儿回家做。”   “去去去,”宇文微根本不放开怀里的小人儿,对着来人不耐烦地说,“这是我妹妹,别瞎说。人家今年要高考呢。”   “诶哟,”男人压根就不信,“原来微子哥好这一口啊,成年了没啊?”   “都说了别瞎想,”宇文微抬腿踢了他一脚,“我刚认的妹妹,以后就跟我亲妹妹一个样,你们不许胡说。”   男人这才正经起来,他这个表哥别看一贯玩世不恭,但是嘴里不爱说虚的,这话说出口,就是真打算认妹妹了,男人整了整西装伸出右手递给圆圆,说道:“初次见面,我是卫霆,微子哥的表弟,你叫我霆哥哥就行。”   “不行,”宇文微扒拉开卫霆伸出来的手臂,“她都不肯叫我一声哥哥,凭什么叫你啊。”   “陆圆圆?”另外一个男声想起,似乎有些不确定。   圆圆只得推开宇文微站好,多温暖的怀抱啊,为何要被人打扰啊。她看了看叫她的人,小帅哥一个,挺眼熟,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果然是陆圆圆!”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哇!陆圆圆,你做了头发好漂亮哦,像洋娃娃。”   圆圆又看向说话的女孩子,咦,跟那个小帅哥长得好像,是了,龙凤胎,好像高中同班同学里就有这么对龙凤胎,但是,虽然她重生了,但是确实十年没见过老同学,真的想不起来名字了。   “你们认识?”宇文微问道。   “宇文大哥,”小帅哥回答,“陆圆圆是我和雪儿的同班同学。不过她已经一个月没去学校了。”   “同班同学啊。那都进来,我不下厨了,给你们一人来份儿江米藕粥。”宇文微把三人迎进了包间,彼此做了介绍,吩咐人下去做粥。   “陆圆圆,”卫雪一眼不眨地盯着陆圆圆看,她羡慕死了,以往怎么没发现班里有这么个大美人,“你怎么一个月没来?你的造型在哪里做的?高考完我也要去。”   “家里有事就没上学,”圆圆回答,“造型是陈瑾带我做的,我没记住叫什么名字。”   “陈瑾姐姐,”卫雪立刻对着陈瑾说,眼睛还水汪汪地盯着她瞧,“告诉我吧,在哪里做的?”   “就是木木家,”陈瑾拒绝不了这样的眼神,“你们一定知道的。”   “哇!”卫雪两只雪白的手在胸前握紧,“原来是木木家,据说好多一线明星都去那里做。但是好贵哦,我的零花钱不够。”   卫雪眼巴巴地看着卫霆,只盼望堂哥愿意主动买单。   “雪儿,”卫霆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只要你考上了华大,家里会给你不少钱,所以,不用惦记堂哥这点儿工资啊。”   “可是,”卫雪的眼睛更湿了,“人家好紧张,怕考不上怎么办?”   “以你的平时成绩,只要正常发挥一定能考上,”卫霄小帅哥安慰着双生妹妹,“不过,文科状元是不用想了,有陆圆圆在,你能考第二就不错了。”   “霄霄是坏人,”卫雪眼睛氤氲了,“若是我考了高考状元,奶奶会奖励我十万,霄霄赔我十万块钱。”   “哟,我妹妹这么厉害呢,”宇文微听到这里,高兴了,“卫霄可是从来不说谎的,我今儿认的妹妹还不是普通人呢。”   “我不打算高考,”圆圆再次重复,“所以卫雪可以拿文科状元。”   “圆圆乖,”宇文微起身,坐到圆圆身边,搂着她,“哥哥不是说了吗,缺钱跟哥哥说,想吃什么跟哥哥说,你要乖乖地去高考,知不知道?”   “我不想高考,”圆圆咬死这句话不放,“我不缺钱。”   “为什么不高考?”卫霄很诧异,“陆圆圆,你每次的模考都是北京各高中联合排榜第一名,为什么不高考?”   “没有为什么。”圆圆懒得回答。   宇文微看着圆圆冷淡的模样,决定下狠药,他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爸,这周末我不回去了,不相亲,反正大哥那么多女朋友,让他去生,也许私生子都好几个。总之,我就是不结婚。”   “你怎么回事?犯浑呢?”电话那边的人嗓门尤其大,大家都听到了这句话。   “我今天认了个妹妹,竟然不去高考!我是生气了,若是她不高考,我就不结婚!”宇文微一边说,一边儿还斜眼看着圆圆。   “那个妹妹是怎么回事?你要娶她?那也成!”电话那边的声音持续传来。   “不是,我就觉得这是我亲妹妹,但是她不去高考,要不,爸,你跟她说说?”   “行了行了,”圆圆觉得太荒谬了,只能承诺下来,反正以后也可以反悔,若是说一个谎言就可以暂时摆脱麻烦,那就说呗,“我去高考还不行吗?你别跟你爸这么说话。”   “爸,没事儿了,”宇文微立刻变了语气,“您好好睡觉哈,周末我不回家了,我要给妹妹做饭。等到她高考之后我再相亲,不过爸,您要有思想准备,我相亲是相亲,但是还是不打算结婚,就这样,挂了。”   卫霆在一边儿听得嘴角直抽,表哥老爸是谁啊,那是某个军区的司令,说一不二惯了,平时表哥都不敢跟舅舅这么说话的,今日为了逼一个小姑娘高考,这损招都用上了,强,太强了。   “圆圆,这才乖嘛,”宇文微把玩着妹妹橙色的卷曲头发,“你高考完,哥哥带你去马尔代夫,去游泳,好不好?”   “不好,”圆圆身体僵硬,“我不坐飞机,我哪里也不去。”   这里面明白的人只有廖智仁,他的私人助理说过,圆圆的父母是飞机失事,恐怕连小瑾都只知道圆圆没了父母,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别紧张,”宇文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妹妹对坐飞机很紧张,他还是看懂了,“那就自驾游,我们开车去,去桂林吧,青山绿水的,挺好看。”   “到时候再说吧。”圆圆还是没兴趣,想要青山绿水?打开电脑就行,桌面就是青山绿水,何必跑那么老远。   “对对对,”陈瑾看圆圆总算松口要去高考,也跟着欢乐,“高考完,姐姐给你买辆车,玛莎拉蒂怎么样?”   “陈瑾,我有钱!”圆圆拒绝接受贵重礼物。   “哦,”陈瑾一时低落,立刻又兴奋起来,“那你学会开车,就带我去兜风吧,正好你高考完我就蜜月,跟你们一起开车自驾游去。”   “我和霄霄也要去,”卫雪看几个人说的欢乐,她也极感兴趣,“到时候堂哥开车,我们跟你们一起去自驾游。我要先去做头发,也跟陆圆圆一样漂亮,然后一起出去玩儿。”    ☆、5、学业成就     卫霄没说话,他一直跟爸爸学习公司的管理,在学业上的用心很少,成绩很不错,但是比不上妹妹卫雪和同学陆圆圆。卫霄今天看到陆圆圆,觉得很不对劲,不仅是她换了发型,看起来漂亮很多;也不仅是因为她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来自平民家庭,原来认识很多高层人物,也挺受欢迎;主要是她的姿态,那么颓废,跟甜美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圆圆,”卫雪眨着眼睛问,“你这个月还去学校不?让大家大吃一惊吧,原来你这么漂亮,比校花何萱还要漂亮。”   “不去了,”圆圆摇头,“我在家复习就行。不过,最近脑子不怎么好使,大概考不好。”   “是紧张吗?我也这样,”卫雪用力点点头,“我以前会做的题,现在都想不起来答案了。堂哥说我太紧张,所以把我拉出来吃饭。圆圆你也是吗?”   “圆圆是因为心情不好,”陈瑾怕圆圆想起伤心事,替她回答,“其实考不好也没关系。不经历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满的,你们都要参加高考,体会一把才行。”   “可是要是考不好,我上大学的零花钱就好少,”卫雪泫然欲泣,“妈妈说,若是文科状元,每个月给我1万;若是考上华大,每个月给我5千;若是考上一本,每个月给我2千;若是一本考不上,就去复读,不然就出国。我真的觉得好难哦。”   圆圆低头,心里不是滋味。前世的自己,料理好父母的丧事,把贷款还清,手里就根本没什么钱了,还说什么每个月的生活费?若不是暑假打工,连大学的学费都凑不出来。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陈瑾看圆圆低落,以为她又想起了父母,立刻转移话题,“不早了,我送圆圆回家。你们先慢慢吃东西。”   “我也要送圆圆回家,”宇文微站了起来,把圆圆拉起来,对着廖智仁、陈瑾说,“你们两口子回家休息,我送圆圆就行了。”   廖智仁没什么可担心的,和陈瑾手牵着手走了。   宇文微对着卫霆点点头,让他招呼着两个小的吃饭,体贴地牵着圆圆的手,去了停车场,扶着圆圆坐进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这才问:“圆圆,你自己住吗?住哪里?安全吗?”   “田×园小区,挺安全的。”   “不如,住哥哥的别墅吧。”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   “这话说的,哥哥听了真伤心,”宇文微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原来跟父母住,也没说不习惯啊。可见是没把我当亲人看,所以我是别人。”   “我们才第一天认识,”圆圆没有否认这话,“你希望我对第一天认识的人毫无戒心吗?”   “鬼丫头,”宇文微轻笑,“好吧,我送你回家,不过每天中午一定要到微馆吃饭,你要是不来,哥哥就亲自送来给你。喏,这是白金卡,你收好了。”   圆圆接过白金卡,这是前世想也不敢想的,如今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躺在自己手中。我不该辜负我的命运。圆圆对自己说,既然重生了,既然我可以让别人买到心想事成,那么,为何我不能拥有自己的命运,我也要活出个人样来。不就是高考吗,我复习一个月,凭着十年前的底子,未必就差到哪里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圆圆果然翻开了书本,数学还好,英语不用复习,但是语文、政治、历史需要背诵的东西实在不少,更有些要融会贯通地理解。   圆圆每日6点起床,吃了面包、喝了牛奶,学习到11点,然后陈瑾准时开车接她去微馆,吃过午饭,回家午休一会儿,2点继续看书,直到5点吃晚饭,通常是宇文微亲自开车送过来,晚饭后继续背书,直到8点,上床睡觉。   不难,圆圆学习了几天,慢慢静下心来,确实没什么难的,左右不过是复习,虽说她觉得自己忘光了,但其实底子还在,一点点捡起来,印刻到脑子中,与过往的知识体系建立连接,甚至于与前世的经历相互印证,有了更深的体会。   就这样,6月6日,圆圆旁观了陈瑾和廖智仁的婚礼,她拒绝做伴娘,陈瑾更绝,压根儿婚礼上就不安排伴郎、伴娘了。五星级的酒店,圆圆穿着陈瑾陪她买的小礼服,配合着橙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活脱脱是个清纯美女,五星级的美女,招引了不少狼的目光。不过狼都被狼王廖智仁告诫一番,那是他老婆的闺蜜,你们想要伸爪请慎重。   宇文微自然也来观礼,他紧紧守护在圆圆身边,严防死守,就怕有不懂事的小狼真敢伸爪子。而宇文微的大哥宇文衡见此,十分诧异,这就是微子认下的妹妹?真水。不过,看在微子的面子上,哥哥也就只看看,不动手。话说,微子防的这么严,到底是当她是妹妹,还是自己动了心思,还没说出口呢?   不管如何,婚礼十分庄严,底下观众万分热闹,宇文微看差不多了,护送着妹妹远离了人群,把车停到公园门口,牵着圆圆的手到公园逛了逛。   “明天想吃什么?”宇文微用身体给圆圆挡住太阳光,问道。   “你做什么都好吃。”圆圆这一个月来,享福啊,可惜身体怎么也吃不胖,倒是低血糖的毛病貌似好了不少。   “还是清淡些吧,”宇文微自说自话,“我看专家讲,高考前不能吃油腻、辛辣的,免得拉肚子。我看明天早上你也不要喝牛奶了,哥哥早上去你家里给你熬粥,再吃个鸡蛋,就差不多了。中午给你炖排骨。”   “那还是做鸭子白菜锅子好了,”圆圆点菜,“前天就吃的排骨,明天不想吃了,你做的锅子好吃。”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哥哥就给你做什么……”   “这不是陆圆圆吗?”一个十分甜美的女声插了进来,打断了宇文微的话。   陆圆圆回头一看,十分美的女孩儿,好像就是卫雪说过的什么校花,不过,叫什么名字来着?   “萱萱,你同学啊?”站在美女旁边的男生问道。   “宇哥,认不出来了怎么?我们学校的尖子生陆圆圆啊。”美女娇笑着说。   “是陆圆圆?”男生仔细地打量了圆圆,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没发现啊,这么漂亮。”   “宇哥可别迷了眼,人家陆圆圆的男朋友看起来就是超级有钱人,你啊,没机会。”美女这话里有一丝酸意。   圆圆这会儿想起来了,何萱,美女的名字是何萱,不过男生是谁,也挺眼熟的。   “陆圆圆认不出来他是谁了吧?”何萱介绍道,“这是向宇,当初我们高一,宇哥高三,然后被华大特招走了,你虽然成绩不错,但是还是没获得保送的名额,还得跟我们一起考试。”   圆圆恍然大悟,华大的学生会副会长,虽然前世没什么接触,但是人的名、树的影,向宇这个名字全北京的学生都不陌生。   她确实孤僻、没什么朋友,但还不至于连起码的社交礼仪也不懂,圆圆哪怕听出了何萱语气里的嘲讽,依然大方地介绍道:“何萱,我高中同学的同学;向宇,我学长,现在应该是华大学生会的;这是宇文微,我好朋友。”   “哟,这就是微馆的老板吧,”向宇看着这妖孽的面相,又听小学妹介绍了名字,立刻知道这人是谁了,忙伸出手去,“我爸是向辉,据说跟宇文大哥认识,我爸常提起宇文大哥的名字。”   “原来是向书记的公子,”宇文微跟他握了握手,“我是圆圆的干哥哥,圆圆大概也是要去华大,向公子要是方便,多多照顾一二。”   “瞧宇文大哥客气的,”向宇内心有谱,八成是小情儿,才说成是干妹妹,他懂,“圆圆打算读什么系?想不想进学生会,有事跟我说一声就行,你记下我电话。”   两人交换了电话,把何萱看得心头怒火中烧,这个陆圆圆虽说成绩好,但以前没发现这么漂亮啊,如今傍上了大树,样貌、气质全变了,向宇可不要迷花了眼才好。   四人告别,宇文微依然牵着圆圆的手闲逛,那边何萱却对着向宇发了小脾气,“你对陆圆圆那么热情干什么?不就是做了个头发变漂亮了吗?”   “看你说的,”向宇一把搂住何萱的小腰,抚摸几下,有点儿找个旅馆的冲动,“宇文微的禁脔,也是我能碰的?他哥哥可是阴狠的主儿,一个不开心,我爸的位置都可能不保,我巴结还来不及呢。再说,那陆圆圆漂亮是漂亮,但看起来木呆呆、冷冰冰的,如何有趣味。”   “算你说得有理,”何萱一个媚眼飘过去,“那你说,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你可别惹我,”向宇把何萱抱到胸前,用□起来的器官磨蹭着她的小腹,“你明天高考,今天我可真没打算碰你,你也别玩火,知道不?”   何萱微红了脸,害羞地趴在向宇怀里。   这边儿,宇文微告诫道:“向宇我不了解,但是他爸爸风评可不咋样,你别跟向宇过多交往。那个何萱,倒是没什么,最多是小女孩儿的嫉妒心,未必多坏,但是不如陈瑾和卫雪。你交朋友还是交那样的比较好,虚荣心太强的、心思大的、爱嫉妒的,你都离她们远点儿。”   圆圆点头,不说话,前世,自从父母过世,何曾有一个人这样告诫过她,要交往什么样的朋友,不能跟谁交往太密、免得有危险,这样被人关怀,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还有,”宇文微习惯了妹妹不爱说话的性格,继续说道,“别那么早交男朋友,太年轻的都靠不住,还是我帮你参谋着,介绍几个知根知底儿的比较好。”   “我不交男朋友。”圆圆说得斩钉截铁。   “这叫什么话?”宇文微不赞同,“你当然要交男朋友,然后结婚,不然老了谁照顾你?不许任性。”   圆圆没继续反驳,她总不能说,门当户对才有好姻缘,她前世活到28岁,即便长相不错,也没交往过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有外地人贪图她有北京户口,还有一处房子;而本地人都挑剔她没有稳定工作、固定收入,所以高不成低不就,圆圆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有爱情这种东西吗?别是文人编出来骗人的吧。   次日一早,终于到达了考场,圆圆收到卷纸开始答题,脑中却闪现出一行字:拍卖品——学业成就,底价——5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0.5万元,参加拍卖人数——4334823人。   圆圆露出微笑,原来,这也可以拍卖,也没错,爱情可以,美梦可以,高考成绩自然也可以,就是不知道,我靠实力答题,与你们买到的学业成就,谁高谁低。   半个小时以后,圆圆答完了古文阅读,脑中再次浮现一行字:902712号黄璧人拍得学业成就,215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圆圆想着黄璧人这个名字,很有名,前世华大有名的才女兼美女,据传闻目下无尘,可是,圆圆内心里摇头,明明靠自己的努力就能够达到的成就,偏偏还要参加拍卖,是对自己信心不足,还是怕别人买到了、会影响她的成绩,何必呢?    ☆、6、买车自驾游     两天的考试结束,圆圆预估了一下成绩,华大没问题,不过,文科状元不用想。这个结果很好。   “圆圆,”陈瑾在6月9号一大早,就打电话给陆圆圆,“一会儿我陪你去买车,然后我们这就出发,去桂林。”   圆圆无可无不可,拥有了这么个强大的作弊器,她完全不担心未来的生活没有着落,本来还心有惶恐,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些,但是后来想想,自己确实是不劳而获,但是其他任何人,都是花费自己认为合理的价格买到了内心期待的东西,所以,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只有自己是出奇的幸运。但是凭什么自己不可以幸运呢?还有人中彩票中了两个亿呢,不劳而获用不着心虚。   圆圆下楼,坐上了廖智仁的路虎。路虎上已经有三个人,廖智仁、陈瑾和宇文微。   “跟哥哥说说,喜欢什么车?”宇文微看到圆圆就觉得高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最近都没有失眠过。   “宝马。”没办法,圆圆是劳动人民出身,只听说过宝马、奔驰。   “那就X6,”宇文微点头,“高端配置的还不错,用不了200万,一会儿哥哥给你拿钱。”   “不用,我有钱。”圆圆没说,你为了买高品质的睡眠,已经花了小一千万了,那钱现在都在我存折里呢。   “嘿,你这丫头,”宇文微一拍座椅,“跟我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呀?你赚钱了吗?你父母给你留的钱你就存银行里每年拿利息,剩下的吃的、穿的、用的,都哥哥给你拿钱。”   “我说圆圆,”廖智仁也开口道,“微子他家不缺钱,他和他哥哥有的是钱,他姥姥那是贵族家小姐,地安门那儿一条街以前都是他们家的,如今虽说人不在了,可是香港还有几个公司落在微子名下了,你跟他客气什么啊。”   “我没客气啊,”圆圆开口,“等到我钱不够了,自然能跟你们开口,这时候有什么好抢着付款的啊,不就一辆车吗,以后我结婚了,微子就送我一套别墅,那多敞亮,现在谁也别多说了,就我自己付钱。”   几人一听,也是,为了200万争辩一番,值得吗?算了,小丫头想自己花钱就让她花去,想来她不挣钱,总有需要哥哥姐姐为她买单的一天。   到了某4S店,圆圆直白地四处打量,没来过啊,没见识过啊,如今她也要享受一下暴发户的生活。   “表哥,”斜地里窜出一个人,正是卫霆,“你们也过来了?”   “陪圆圆买车,”宇文微抖落开自带的扎染披肩,给圆圆披在肩膀上,这里的冷气开得太足,他一早出来的时候就回老宅子找了一条老妈以往的披肩,记挂着今天一准儿用得到,“你呢?”   “陪堂弟买车,”卫霄、卫雪此刻也来到了众人面前,互相问好,卫霆说道,“我小叔最近忙,就把堂弟、堂妹交给我了。圆圆决定要买什么车子了吗?”   卫霆看着圆圆肩膀上的披肩,那是舅妈留下来的吧,别人想看一眼都难,表哥却亲自给她披在肩上,命也太好了,据说舅妈很多东西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她们家有不少是清朝宫廷里的旧物,看着不起眼,没准就是古董。   “宝马X6。”宇文微替圆圆回答。   卫雪此刻也披散着卷发,齐刘海,带着甜甜的笑,可爱迷人,她缠着圆圆道:“圆圆,你也会开车吗?那我坐你的车去自驾游好不好?我不想跟霄霄坐一辆车。”   “为什么不跟他一辆车?”圆圆记得龙凤胎感情极好。   “霄霄估分比我高,”卫雪皱起小鼻子,“我一定当不成文科状元了,都怪他。”   “对了,陆圆圆估分如何?”卫霄问道。   “不算太好,但是能进华大。”圆圆中肯地说。   “都考完了,别谈那些,”宇文微怕圆圆不开心,拉着她走到宝马专区,“就这几个颜色,你喜欢那个?”   “银灰色的。”圆圆仔细地一一打量,决定还是银灰色好。   “老魏,”卫霆认识这里的经理,不然也不会带卫霄来买车,此刻也乐得卖好,“我亲戚家的孩子买车,银灰色的宝马X6,还有……霄儿,我记得你也要宝马X6来着,什么颜色的?”   “黑色。”   “还有黑色的宝马X6,都要4.4升的,你说个价吧。”   “得了,卫少,”老魏挺着个大肚子,眯着眼睛笑,“多少价你心里有数。”   陆圆圆和卫霄都是划的自己的卡。   “你们家孩子就是有钱,”老魏依然笑眯眯的,“都不用你们大人拿钱,从小到大的零花钱,都够买上百万的车,可见都是有福气,投生到好人家。”   “那个男孩子是他家的,”宇文微不乐意了,搂着圆圆到自己身边,“这个女孩子是我家的,我妹妹,自然有福气。”   “我说表哥,”卫霆扶额,“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用得着分得那么清楚吗?”   “我说你们,还抢上了,”廖智仁摇摇头,“我老婆也说,圆圆是她妹妹,怎么着,圆圆,跟廖大哥说说,他们干吗都这么喜欢你?”   “因为我开了外挂。”圆圆说实话。   众人大笑,觉得平日里冷冷的圆圆也会讲这么有趣的笑话。   雪儿揉着肚子,笑着挂在圆圆的臂弯,“圆圆,你怎么这么逗?跟你同班同学三年,你低调的不行,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等到几日后,三个高考生填好了高考志愿,众人终于可以成行,开往桂林。   一共2辆车,6个人,宇文微、圆圆、卫雪、卫霄一辆车,由宇文微驾驶着圆圆的银灰色X6;陈瑾、廖智仁一辆车,廖智仁开着陪伴他多年的路虎,两个人蜜月游,总要给他们些独处的空间。   两辆车上了京石高速。宇文微事先拷贝了500多首歌到笔记本上,又连接了车载MP3发射器,这样一来,通过转化器设定频道到车子的FM调频台中,就可以用汽车音响听歌了。   “我最不耐烦车上只有几张CD可以听,”宇文微一边开车,一边说,“虽说无线网络也不错,但是总觉得不过瘾,还是这样用汽车音响听歌比较舒服。要开十几个小时呢。”   圆圆没有插嘴,她没赞成过自驾游,而且,十几个小时,上厕所要怎么办?   “宇文大哥这个主意好,”卫雪摇头晃脑地跟着音响唱歌,“爱情是场梦,而我睡过头……这歌真好听。”   “是电视剧里的歌,回家你可以看。”卫霄解释说。   “为什么你知道?”卫雪瞪着卫霄,“我天天学习,你每天还可以上网,现在我没看过的电视剧你也看过,结果你高考成绩还比我好。凭什么啊?”   “我那是帮老爸处理公事,又是上网打游戏。”卫霄好脾气地解释。   “那电视剧呢?”卫雪不依不饶。   “这两天随便看电视,正在播放啊。”卫霄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哼,”卫雪扭过头去,“我这几天一直看着惦记着没做上来的几道题,吃不好、睡不好,你真舒坦,还可以随便看电视,哼!”   “好了,好了,”卫霄无奈,“等到大学以后的生活费,我分给你一半还不行?”   “你说真的?”卫雪立刻回过头来,瞪大眼睛问卫霄,“你要是文科状元,奶奶会奖励你10万元,你分不分给我?”   “给你,给你一半还不行?”卫霄摇了摇头,“哪年我们的压岁钱不是一样多?我攒下来都够买台车了,你的钱呢?”   “我衣柜里的香奈儿、古奇,我梳妆台上的迪奥、倩碧、娇兰,我首饰盒里的卡蒂亚、金大福,哪个不是钱?哼!”卫雪寻求同盟,问副驾驶座上的圆圆,“圆圆,你每年花在护肤品上的钱有没有5万?每季买衣服、包包用不用20万?哪个女孩子攒得下来钱?”   “我没注意过,”圆圆摇头,虽说卫雪跟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但是听她说起这些又不觉得是在炫耀,所以没有引发圆圆的仇富心理,“我不怎么买衣服,我不爱逛街。”   “我不信,”卫雪撅嘴,“那你一定有喜欢的名牌吧?”   “我喜欢LV。”圆圆回答。   “唔,我不喜欢那个牌子,每次出新款,几乎人手一个,那护肤品呢?”卫雪仔细巡视着圆圆的皮肤,一个斑点儿、痘痘都没有,她瞬间嫉妒了,“啊~~~圆圆,你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皮肤这么好!”   “这也是我想说的,”圆圆微微回头看她,“我刚刚听你说用迪奥、娇兰,不适合你这么嫩的皮肤,倩碧还行。卫雪,我都用手工皂,在网上买的,还有手工制作的护肤品,都不贵,但是效果很好,也许你不会喜欢。”   “谁说的,我喜欢!”卫雪捏了捏圆圆的脸,滑不留手,“我也要养得跟你一样滑滑嫩嫩的。一会儿你把店名写下来给我,哎呀,一会儿你把qq留给我,我竟然都没有你的微博,也没有你的手机号码,做人太失败了。”   卫霄有些微的诧异,自己的双生妹妹虽然看起来清纯无害,但是其实对人不怎么亲近,可是自从一个月前在微馆遇到了陆圆圆,雪儿对待陆圆圆就出奇的好,奇怪了。而且雪儿过去可是非名牌不买的人,如今也肯用手工作坊的东西,诡异啊。    ☆、7、青山绿水间     晚上,两辆车才下了高速,来到了武汉,众人除了圆圆,都是娇生惯养,自然找了五星级宾馆住下,圆圆和卫雪一个房间。   卫雪仔细观察着圆圆使用的护肤品,都是简单的塑料瓶,贴着纸签,上面有原料和使用说明,正好有无线网络,卫雪强烈要求圆圆立刻把网店的地址告诉她。   圆圆自然不会拒绝,点开了那家手工作坊,如今只是小小的网店,但是多年后,就是一家国家大力扶持的民营企业,口碑极好,她前世是读大学期间为了买便宜的护肤品才偶然逛到了那家店铺。说实在话,算不上特便宜,但是性价比却极高,她用了七八年,皮肤一贯的好。   “看起来还不错,”卫雪滑动着鼠标,“销量一般,但是评价都很好,说是没有一点儿香料、色素,我也下单买几个小瓶试试。”   “放心用吧,”圆圆说着,“你这两天就用我这些东西试试。”   第二天一早,他们起身随意用了些早点,就去了长江大桥,从长江大桥上眺望着黄鹤楼,心神不禁开阔起来,众人商议着是再住上一晚,今天去武大走走看,看看还有没有樱花,也放松放松,明日一早再继续开车前往桂林。   也正巧天气好,几人没有开车,打车去的武大,樱花自然是看不到了,不过武大植被茂密,有些园林之感,众人也觉不虚此行。   次日,两辆车从武昌东大桥走G107国道,再上京珠高速路口,顺着高速,行驶了大约800公里,傍晚达到了桂林。选取了正对着漓江的五星级观景酒店,六人入住,洗了澡出来大堂吃饭。   “菜都一般,随便吃些,一会儿要不要去西街逛逛?”宇文微已经点好了几个菜,问众人。   “不去。”圆圆很直接地摇头。   “我和小瑾去看看。”廖智仁替老婆做了决定。   “我也不去,”陈瑾扬着脖子,“当初不知道是谁,在西街酒吧里可是有场艳遇呢,我不跟你去,免得误了你好事。”   “说什么呢,”廖智仁替陈瑾布菜,“那都是陈年旧账了,还不兴人浪子回头啊?”   “哼,”陈瑾想到他的那些过往女友就心气不顺,“那刚刚你接到的是谁的电话?软言细语的?”   “我浪子回头,但这不是有人不知进退吗?”廖智仁坦白从宽,“那女的我可是跟她说的一清二楚了,你在旁边儿不也听到了吗?要不一回北京,我就把手机号换了,这样总行了吧?”   “算你识相。”陈瑾这才开心地吃菜。   卫雪听了,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还捅了捅圆圆,轻声说:“我听堂哥说,廖大哥原来是北京城里的风流人物,如今遭报应了吧?活该听老婆的话一辈子。”   圆圆轻轻点头,只是不知,只买了爱情,能不能维持婚姻持久?但愿陈瑾和廖智仁的婚姻能够一帆风顺,不要起什么波澜。   干脆这一晚谁都没有出去闲逛,第二天早上起床,众人乘车去杨堤。   “我打电话给小杨了,”宇文微说道,“是个很不错的筏工,我以前来漓江都是找他。我们想漂流多久都行。”   等到坐在竹筏上,看着清澈见底的水流,圆圆才真切地觉得,青山绿水,和电脑桌面其实是不同的。圆圆放松下来,靠在宇文微的肩膀上,听着小杨略有口音的讲解,竟然睡着了。   圆圆是被脑子中突然浮现的一排字给惊醒过来的:拍卖品——转机,底价——12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万元,参加拍卖人数——99873人。   “怎么突然就醒了?”宇文微拍着圆圆的肩膀,“刚刚你睡得多好,做噩梦了?”   “没有。”圆圆四处看看,想找到是谁触发了拍卖。她一直就有个猜想,世界上时刻有人有不同的愿望,但为何自己大脑中的拍卖行不是时刻运作的呢?思考了一段时间,圆圆觉得,是因为必须有人在她身边激发出强烈的想要拥有某件事物的情绪,才会把这项拍卖激发出来。   比如陈瑾的爱情;比如宇文微的美梦;比如考生的学业成就,也一定是身边就有考生强烈地希望拥有好成绩。若是这个推论是正确的,那么此刻,身边就一定有这么个人,强烈地希望转机。   果然,不远处的竹筏上,有一个五官十分突出的美女,身材十分傲人,但是眼角唇边的细微皱纹可以看出,她已经不年轻了。此刻,她就如同蒙上了面纱,明明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五官,却辨别不出她的表情,朦胧的、虚空的、梦幻的,都可以用来形容这个美人。   “啊,那个姐姐在哭。”卫雪早就注意到这么个美女,一直不错眼地看着,这时发现她在流泪,立刻对着陈瑾说。   “看着有些眼熟。”廖智仁摸着下巴说。   “不是你哪个旧情人吧?”陈瑾斜眼看着廖智仁,语气微酸。   “不是,”廖智仁摇摇头,但是陈瑾的话给了他思路,“似乎是哪个大亨的小情儿。”   “那是木木,”卫霄开口道,“就是你们口中木木造型屋的老板。造船大亨张董的那位。”   “啊!”陈瑾捂嘴惊呼,“我也听说,好像木木是被人包养的。原来本人这么漂亮。”   “张董?”宇文微皱眉,“他包下了我的会馆,8月8日,他亲口说是要结婚宴客,木木跟张董有十几年了,张董去年离婚,那时候外界就有传言说是木木要上位了,若果真如此,怎么她独自在这里哭?”   圆圆耳朵听着这些八卦,脑中的拍卖行一刻不停,此次竞拍尤其激烈,已经达到1800万了。   “木木现在的表情好奇怪啊,”卫雪一直盯着木木瞧,自然看到了她有些喜怒不辨的脸,“她看起来犹豫不决的,是不是要自杀啊?”   “木木也算个女强人,还不至于吧。”陈瑾犹豫地说。   “她也算女强人吗?”卫雪好奇地问,“不是别人的小情儿吗?怎么又是女强人了?”   “不是那样的,”陈瑾摇头,“我也是道听途说,木木是在法国留学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大亨——也就是张董啦——这个人我也是今天才对上号。那时候木木才18岁,年少纯真的,就跟了他。木木学的是服装设计和造型,成绩很好的,是为了张董才回国,虽然不知道花没花过张董的钱,但是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不然我们为何总是爱去木木那里做发型和做晚妆,据说她还有个一线品牌的服装,不过国内不怎么流行。”   “一定有花过张董的钱,”卫雪眼神发光地说,“不过木木好厉害啊。我回去要查查她设计的服装是什么名字,若是好看一定要买,支持国货。”   这时,圆圆脑中的拍卖总算结束了:1号林木拍得转机,2780万(包括价值12万的技能:24式床上秘戏)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圆圆立刻囧了,她瞬间查看到了价值12万的秘戏是什么了?高技能的春、宫啊!里面还有详细的解释,比如如何收缩,收缩的程度和频率是如何的,如何做才能延长男性的快感时间和加深男性的快感体验,使男人欲罢不能。   苍天那,木木有了这项技能,竟然还嫁不出去,其他人要怎么活啊。圆圆抬头望天,她可不可以不要这项技能?她是个纯洁的孩纸,从来没看过那种片子,如今这么坦白的技能就存于脑海间,她没脸见人了。   “快看快看,”卫雪捅了捅圆圆,让她看木木,“你看,木木哭了,她接了一个电话,竟然哭了……哎呀,又笑了,天哪天哪,木木不会疯了吧?”   圆圆也疑惑,木木买到的是转机,但是转机似乎代表了无限,木木此刻又哭又笑,代表了什么呢?   “是不是感动哭了?”陈瑾猜测道,“我猜,这个电话是张董打来的,告诉她结婚对象是她,然后木木就感动哭了。”   “不对不对,”卫雪摇头,“她是先哭的,然后才笑,喜极而泣不都是先笑后哭吗?”   “不一定吧,”卫霄反驳,“谁说喜极而泣是先笑后哭啊。”   “坏霄霄,”卫雪撅嘴,“你就是爱反驳我。你以前都不这样。”   这时,木木让她乘坐的竹筏划到了圆圆他们乘坐的竹筏旁边儿,木木轻轻一跃,就迈到了他们的竹筏上。木木坐下来,对着圆圆说:“小姑娘,我见过你,你那时候是长长的头发,在我的店里做的造型,我当时在三楼喝茶,低头一看,就看到了你。”   “你是木木。”圆圆友好地打招呼。   “没错,我是木木,你可以叫我木木姐。你叫什么名字?”   “圆圆。”   “你好,圆圆,”木木巡视了一圈,认出了宇文微,“你是微馆的老板,我见过你一次。”   “抱歉,”宇文微过去看女人都是过眼就忘,即便是这样的美女,“我不大记得。”   “没关系,张董过两个月就要在你的会馆里办婚宴呢,我都听说了。”木木说着。   陈瑾张了张嘴,有些想说话,但是到底没说出来。   木木自然看出来了,于是梳理了一下头发,风姿绰约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张董要娶个20岁的女生,还在读大学呢,校花级别的。张董有本事,总能找到最好的美女。我不过是陈年旧账了。你们没看不起我吧?”   “没有。”陈瑾、卫雪立刻摇头。   “圆圆呢?”木木想知道这个女孩子的看法,“圆圆可有瞧不起我?”   “没有,”圆圆也轻轻地摇头,“虽然我觉得你做得不算好,但是也没大错。一个巴掌拍不响。”    ☆、8、收之东隅     “你说的也对,”木木点点头,“当时也是两情相悦了。”   “木木姐,”卫雪十分好奇,“你刚刚为什么又哭又笑?我以为是张董给你打电话来说要娶你了呢。”   “他才不会,”木木失笑,“他可真是不念旧情,我的一个创意,他转手送给了新欢,就是他要娶的那个人,让她开了一家香水店。呵呵,我也不是开不起,不过是真心依赖他,把想法都告诉了他,结果可真不错,那家香水店立刻就开了起来,不过不是在我名下。”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卫雪闻言,握紧了小拳头。   “你真可爱,”木木摸了摸她的头发,摇了摇头,“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男人还是有好的。”   “那木木姐,你刚刚笑什么?”陈瑾也很好奇。   “我被邀请参加巴黎时装周,唯一的东方设计师,你看,”木木耸耸肩,“我在人生最低谷,等到了一个好消息,可见,人生总还是有希望的。不是有句话叫千金散尽还复来吗?就是形容我了。”   圆圆一听,联想到木木为了购买转机连秘技都付出了,是不是身无分文了啊,这样可对不住人家,于是问道:“你难道把造型屋也卖了吗?”   “没有,”木木摇头,“不过是还给张董了,当年是他给我投资,靠了他的人脉,我才开了那家造型屋,既然要断的干干净净,我还留着造型屋做什么?”   “啊!”陈瑾低叫,“那木木姐好吃亏啊,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净身出户!”   “呵呵,”木木轻笑,“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用着也不舒心,况且造型屋没了我,早晚在京城里从一流沦落到三流,以后你们也不用去那里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我的一线品牌服装,都是自己一针一线打拼出来的,没花他的钱,也没借他的势,如今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木木姐放心,”卫雪十分佩服木木,用力握拳道,“我一定会去买木木姐制作的衣服的,也会动员周围所有的姐妹去买。木木姐好样的,我们就是要靠自己。”   “好了,”木木又迈回了她自己的船,对着圆圆几人说,“今天认识你们很高兴,等到回国之后,我再去找你们玩。”说完挥挥手,让筏工开了机动,飞速离去。   “张董好过分,”卫雪摇着头,“我以为是木木姐要嫁给张董了,却原来根本不是张董打来的电话,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木木姐呢?木木姐没名没分地陪了他十几年呢。他竟然还把木木姐的创意用来讨好新人,真不地道。”   “我得跟父亲商量一下跟张董的合作案了,”卫霄沉思了片刻,说道,“人品往往能够透视出他的商业道德。也许,他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出来玩,别想这么多,”宇文微拍了拍卫霄的肩膀,“况且,你看事情还不够老道,这些事情你父亲未必不清楚,但是既然依然选择跟他合作,必然有你父亲的道理。不过是博弈,看谁掌握了先机罢了。”   “微子,你也别说的好像你懂似的,”廖智仁打断宇文微的话,“你也就仗着你妈传下来的宫廷御膳开个私人会馆,还真懂怎么做生意了?香港的那几家公司,还不是雇佣着高级经理人。”   “大料,不许揭短啊,”宇文微对着圆圆说,“其实哥哥还是很厉害的,不仅是会做菜这么简单。”   “没错,”廖智仁附和,也对着圆圆说,“微子不仅会做菜,还会勾引女人。凡是去过微馆,见过微子的女人,就没有不着迷的。话说,你老爸不是让你回家相亲吗?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啊?”   “我才不相亲,”宇文微把手放到江水里,仰躺在竹筏上,“女人不过是爱我的皮相,跟她们结婚,我不乐意。”   廖智仁无法,只得摇了摇头,女人看到了微子,难道还会想别的事情吗?自然是想跟他春宵一度,这个男人太勾人了,若不是他老爹和他大哥有能耐,就微子这样的,早被人压在身子底下了。   “那就网恋吧,”卫雪突然开口,“你们不用摄像头,谁也看不到宇文大哥风骚的脸,也许能谈出真感情。”   “你敢说我风骚脸?”宇文稍稍抬起身子,眯着眼看卫雪,“小心我告诉你堂哥。”   “宇文大哥别这样看我,”卫雪突然用双手把脸挡住,露出一瞬间烧得通红的脖子,“太引人犯罪了。就是华大的学生会副会长、我们本校的学长、我们高中前任的校草,也没有宇文大哥这么让人脸红心跳啊。”   “你说的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啊?”宇文微问道,“学生会副会长、学长、校草,这么多称号,想来是个风流人物啊。”   “一个人,”卫雪手依然捂着脸,但是手指缝张开,她透过手指缝打量着宇文微,“现在是华大的学生会长,跟我们同级的高中校花是他女朋友。”   “不会是向宇吧?”宇文微皱眉问道。   “咦,宇文大哥认识向学长吗?”卫雪把手放了下来,十分吃惊地问。   “北京城就这么大,”宇文微不在意地说,“他爸势力不小,跟我哥打过一些交道。不过你和圆圆不要跟向宇太接近,古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爸能耐不小,贪心色心也不小,向宇耳濡目染的,我怕他也没多好。”   “知道啦。”卫雪吐了吐舌头,这些话她也听霄霄说过,自然记得。   圆圆也听宇文微说过一次,这次依然点点头。   “我家圆圆最乖,”宇文微稀罕得不行,把圆圆拽倒,躺在他怀里,“圆圆,以后哥哥给你找个最好的男朋友,圆圆喜欢检察官、翻译官、法官、还是军官?”   圆圆枕在男人温暖的胸膛,她承认,自己又困了,于是根本不搭茬,瞬间睡着了。   “霄霄,”卫雪小声地问同胞哥哥,“我怎么觉得圆圆和宇文大哥看起来好搭啊?他们配成一对多漂亮啊。”   “我看不像,”卫霄摇摇头,“还是像兄妹多一些。”   “咦,”卫雪瞪圆了眼睛,“霄霄,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你是不是喜欢圆圆?以往我问你一些八卦,你都立刻扭头不理我的。怎么今天回答了?说,是不是你春心动了?”   “没的事,”卫霄摇头,“宇文大哥可是堂哥的表哥,说是我们俩的表哥也行,我难能不关心。”   “哦,”卫雪失落了,“我很喜欢圆圆啊,要是霄霄也喜欢,你把圆圆娶回家坐我嫂子多好。”   “不行,”陈瑾也把头探过来,小声地说,“卫霄以后是要从商的,我不太乐意圆圆嫁给商人。我爸就是商人,每日尽在外头应酬,我妈现在还怀疑我爸外面是不是养着小情儿呢。反正商人不适合圆圆。”   “霄霄不一样,”卫雪立刻鼓着腮帮子反驳,“霄霄才不会在外面乱来呢。霄霄最爱干净了。”   陈瑾一噎,话说,爱干净和不养外室,有关系吗?有关系吗?小孩子都什么逻辑啊。   六人在漓江的竹筏上,几乎消磨了一整天,圆圆更是睡了两觉,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被夕阳染得橙红色的云朵,衬着绿树蓝天,竟然有种想要天荒地老的冲动,不过,天荒地老,总要有人陪伴才好,一个人的天荒地老,算什么个事情啊?   “醒了,”宇文微时不时地看看在怀中浅眠的妹妹,自然第一时间发现她睡醒,“正好,我们该下船找些东西吃了。”   晚饭吃的米粉,圆圆觉得不大合胃口,吃得很少。宇文微看在眼里,等到回了酒店,特意借了厨房,给圆圆做了虾仁云吞面,圆圆吃得胃口大开,另外几个人也都吃了一小碗。   “微子,你可真够意思,”吃过云吞面,廖智仁故意装酸,“我跟你认识三十来年,也没看你这么上心过,如今有了妹妹倒好,巴巴地借厨房,开小灶,怎么着,咱俩这三十年的交情是混假的吧?”   “哪儿能啊,大料,”要说过去,大料绝对是宇文微最铁的哥儿们,况且宇文的老爹是大料的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此刻更是接替了大料爷爷的位置,做人不能忘本啊,于是宇文微说道,“女孩子哪儿像我们啊?摸爬滚打的。照顾妹妹自然跟照顾哥儿们不一样,对不对?以后圆圆要是想嫁个军官,还得让你老爹帮忙找呢,我可得伺候得您满意。”   “得了,我算看透你了,微子,”廖智仁更酸了,“合着我就这么一点儿用处是吧?若是我老爹不是军队的,你用不上我,就不管我了是吧?好样的,微子,以后可别给我打电话,半夜陪你喝茶,劳资没空,劳资陪媳妇。”   “别贫了,”宇文微拍了廖智仁后脑勺一把,“各自回去睡觉去,明天就得开车回去。你那假不就请下来这么几天?再不回去,外交部的文件谁给翻译啊。”    ☆、9、哲学系新生     回到北京,陆圆圆就一个感觉,热,回到家里刚开开空调,就接到了卫雪的电话,“明天回班级,要开始填报志愿了,你别忘了啊。”   “你不提,我还真忘了,不过不都是家长一起去吗?我爸妈不在了,我自己去啊?”圆圆跟卫雪在旅途中一直同一辆车、宾馆同一个房间,彼此了解之后,发现还挺合拍,于是家里的事情也就透露给卫雪知道一些。圆圆想,这大概是她第一不依靠外挂而得到的朋友。   “让宇文大哥去呗,他恨不得是你亲哥哥。”   “成,我这就打电话给他。”圆圆挂断这边儿,立刻给宇文微打电话,“明天家长会,你说我怎么办?”   “我去呗。”宇文微心里美啊,终于被圆圆看做自家人了。   “那成,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我,我们九点到校,顺便过来给我做早饭。”圆圆不客气地说。   “没问题,鸡丝燕窝粥。”宇文微挂断电话,开始思考,是官燕还是血燕。   陆圆圆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咯咯笑出了声,原来,日子还可以这么过,原来,命运并不曾远离我。爸爸、妈妈,原来要十年以后重新经历这一切,我才有勇气面对我自己,才能够坦然地微笑。   第二日,宇文微过来接圆圆,提着保温桶,“燕窝炖了一晚上,干脆我做好了鸡丝燕窝粥拿过来,省得还得再刷一套锅碗,我给你拿羹匙去。”   “你都成居家好男人了。”圆圆打趣。   “放心,我一定帮你把未来男朋友也训练到这个水准。”宇文微颠颠地,拿着两只碗和俩羹匙回来。   两人默默地吃饭。   八点半从家出去,宇文微开来了自己的奔驰,给圆圆系好了安全带,才发动车子。   “怎么开了奔驰?”圆圆问。   “我从来没开过自己的车,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该开奔驰?”宇文微有些诧异地问。   “直觉就不是你的车。”   “嘿,妹妹,”宇文微眯着桃花眼,瞥了圆圆一眼,“那我该开什么车?”   “不知道,我不懂车,”圆圆耸耸肩,“不过我觉着吧,你应该开那种很风骚的车,一开出去,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那种才行。”   “怎么着?奔驰别人不爱看啊?”   “但是开奔驰的男人太多了,”圆圆做无辜状,“你要是开奔驰,不就是把自己淹没在人海中了吗?”   “小样儿,”宇文微趁着红灯,揉了揉圆圆的头发,“这还真不是我车,从我哥那儿借的。我哥你也见过,就大料、陈瑾他们的婚礼上,我给你介绍过我哥。”   “知道,”圆圆点头,“你哥跟你一样,都是众人的焦点,不过你哥比你还邪魅。”   “他就是京城一祸害,”宇文微看到绿灯了,继续开车,“我总跟我爸说,不用着急让我结婚,我哥的私生子估计都有一排了。”   “夸张了啊,”圆圆不太好奇宇文微哥哥的事,她好奇的是,“那你干嘛不开自己的车,开你哥车啊?”   “这不是听别人说的吗,”宇文微开车不耽误说话,“说一个老总去签合同,那天下雨,他就特意吩咐司机开奥迪吧,别开奔驰了。结果合约就没签成。老总就问对方,这为什么啊,老早就谈好的合同啊?对方说了,他们是跨国公司,看到您没开奔驰,对您公司的资产表示怀疑,对您的商业理念也表示怀疑,所以不能签。”   圆圆瞪大了眼睛,“瞎扯的吧?”   “真事儿,”宇文微觉得圆圆特可爱,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琢磨着,你们同学家长开车的不少,要是我开个奥迪,人家准以为我身份不够。他们瞧不起我无所谓,要是瞧不起你怎么办?干脆,我就从我哥那儿借了奔驰开,有范儿吧?”   圆圆感动了,她最近特容易感动,“哥哥。”   宇文微一脚刹车,不管后面司机的怒骂声、鸣笛声,只转头注视着圆圆,问:“你刚刚可喊我哥哥了,我没听错吧?”   “哥哥,”圆圆又喊了一声,“从今儿起,你就是我亲哥哥。”   “好妹子,”宇文微把圆圆拉进怀里揉了揉,才放开,继续开车,“放心,京城这片儿,提我的名字就基本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要是真解决不了了,我就找大料和我哥,大料他爷爷在老一辈那儿说话好使,我哥在年轻这一辈儿里手段狠毒,他们都害怕。”   “我又不犯事儿,”圆圆斜瞟了宇文微一眼,“我最多就是逃个课,不想军训什么的,把这事儿解决了就行。”   “都是小事儿,”宇文微皱了皱眉,“但是你最好还是参加军训,我爸是军区司令,他将来要是听说你没有参加军训,可能会有意见,我可是打算把你录入我们家族谱里,所以别在这出岔子。”   “宇文圆圆?”圆圆摇摇头,“没有陆圆圆好听。哥哥,我就是认了你,没打算认你们一大家子,别操那个心,我就是说一说,也未必就一定不参加军训,我不喜欢被太阳晒着。今年太热了。”   说说笑笑间,来到了学校,宇文微把车子泊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大卖场的地下停车场,这里收费挺高,但是总算还有地方停车。   圆圆搂着宇文微的胳膊,进了校园,打通了卫雪的电话,“雪儿,我忘记教室在哪里了。”   “圆圆,我佩服你。二楼最东面,知道东是哪儿不?”   “太阳升起的地方,我这就到。”   宇文微失笑,“没见过你这样的,两个月没来学校,连教室也找不到?”   “恍如隔世。”圆圆也微笑,她说实话,可是别人都只当做笑话。   “别难过了,”宇文微摸摸她的长发,“你还有哥哥。”   宇文微进入教室的瞬间,教室有三秒钟的鸦雀无声,接下来,就是哄然而响的各种声音,几乎每个人都在大吼,“这是谁?”、“那个美女是我们班同学吗?”、“好帅啊!”、“是不是陆圆圆?”、“好像是陆圆圆!”   高三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稍有风姿的女人,也愣了会儿神,这才开始组织纪律。每个学生还都带着个家长呢,总算很快不再骚动,但是嗡嗡的谈话声就没停止过。   圆圆连教室在哪儿都想不起来,自然不会记得她的座位,干脆,拉着宇文微做到了卫雪、卫霄的身边。   “圆圆,这是我爸爸,”卫雪为双方介绍,“爸爸,这是我好朋友陆圆圆,这次也报考华大;这是圆圆的哥哥,你应该认识,就是堂哥的表哥,叫宇文微。”   “叔叔好。”圆圆面无表情地礼貌问好。   “卫叔叔,好久不见你来我那儿。”无论从谁的角度论,卫雪的爸爸也是宇文微的叔叔辈,虽然年纪相差不过十几岁。   “最近一直在国外,为了雪儿和霄儿特意回来的。这个妹妹是你妈妈那边的?”卫雪爸爸有些纳闷,宇文微的母亲在北京圈子里相当有名,虽然早逝,但那就是个传奇女性,而且,她姓金,也从来没听说过金女士有兄弟姐妹。   “我认的干妹妹,不过我老爸和大哥都知道,打算录入族谱。”宇文微慎重地解释。   “那我明白了,”卫父知道,这话的分量,就代表这个妹妹是宇文家在照着了,跟亲妹妹没什么区别,他们这种世家,录入族谱是大事儿,轻忽怠慢不得,“圆圆跟卫雪、卫霄一块儿玩,到时候你们都在一个大学,有空去叔叔家做客。”   也不能怪卫父看人下菜碟儿,势利也是一种诚恳,更是一种节约,若是对待每个人的态度都一致,你试试看,办事的效率反而不高。在一些人身上只要下的砝码够重,立刻就能见效;在一些人身上要慢工出细活;在另一些人身上哪怕放再多的精力进去,也出不了成绩。   三个孩子、两个大人分别就座。   “圆圆,你报什么专业?”卫雪咬着笔,看着华大的各专业简介,犹豫不决。   “是啊,圆圆想读什么系?以后想做什么工作?”宇文微也想知道。   “哲学。”圆圆早就想好了。   “为什么是哲学?”卫霄有些诧异,他隐约有些印象,陆圆圆当初的政治经济学十分出色,他以为她会对经济学、工商管理之类的感兴趣。不过,政治经济学其实也是哲学的范畴。   “我想知道人活着的意义。”圆圆重生以来,一直在思考这个。   “活着就活着了,何必想那么多。”卫雪的态度一贯如此,享受当下就是她的哲学。   “我想活得更明白些。”圆圆耸耸肩,她想让自己活得有价值,而不是得过且过,她不愿意再愤世嫉俗,她没有理由再仇富,那她总该有个目标、有个动力地活着吧。   “这话听着,真不像个九零后,”卫雪睁大眼睛,仔细地打量圆圆,“你是从清朝穿越过来的吧?”   “呵呵,”圆圆笑得有些干,刚刚真是被卫雪的话吓了一大跳,她是从十年后穿越过来的,“其实我是生化人。”   “末世吗?是不是今年12月21日真的末日降临,人都变成丧尸了?”卫雪的眼睛更大了。   “没有,很遗憾没有末世,所以大家必须要努力活着。”圆圆轻叹一口气,让人觉得,她果然很遗憾末世没有降临。   “别闹,”宇文微轻拍圆圆的后脑勺,“好好看看,若是真学哲学,哥哥倒不知道给你安排什么工作了,好在你也不用辛苦赚钱养活自己,哥哥的微馆可以给你,你若是喜欢香港,还可以去那里定居,有公司、有别墅。”   “我正要找寻我生命的意义,”圆圆摇头,“你什么都给我安排好了,我会堕落的。”   “那我也学哲学。”卫雪听圆圆这么说,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也选了哲学。   卫霄没什么好想的,他要继承老爸的公司,学工商管理、组织行为学、心理学都行,到底填上了工商管理。   八月初,圆圆收到了华大的录取通知书,哲学系2012级新生。九月三日报道。   而这届的北京文科状元就是卫霄,卫雪因此给圆圆打过好多次电话,说霄霄抢了她十万元钱,她要报仇。    ☆、10、有个奇葩是室友     宇文微的微馆在八月八日组织了一场十分华丽的婚宴,都登报了,造船大亨张董迎娶20岁大学女生,相差二十岁的爱情是如何开花结果?   圆圆用十分客观的态度阅读了当天的晚报,只得出一条结论——为了人类的繁衍。   集体潜意识心理学不都说了吗,男人为何找漂亮的女人为妻?因为她们的身段隐晦地告诉大家,她的生育能力优越;女人为何找有钱的男人,哪怕做小三、小四?因为金钱证明了地位、证明了能力、证明了有抚养下一代的优先权和优越性。于是为了繁衍后代,男性都会把目光投向腰臀比例最佳的女性,而女性都会把目光投向开车宝马奔驰的男性。   圆圆晚上泡在浴缸里给陈瑾打电话吐槽,“张董的小妻子真的没有木木好看,但是人年轻,小腰身最多一尺八,所以她赢了。”   “你那腰身有一尺六吗?你跟谁打仗都是你赢。”陈瑾最近孕吐了,自然辞了工作,笑话,廖翻译官的妻子,还用出去工作?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出去工作?说出去不得笑掉京城里老少爷们的大牙?所以,她躺在藤椅上,一边儿纳凉一边儿跟圆圆闲扯。   “得看比例。光腰细不行,得看腰臀比。英国有份报道说,女性的腰臀比例在一个范围内的,她们的智商也高,看看,为了优生优育啊,选了这样的老婆哪里是好色?分明就是为了繁殖基因更优秀的下一代啊。”圆圆说完,喝了一口梨汁,说话说多了,补补水分。   “老公,”陈瑾听完这话,也不撂电话,立刻对她老公喊道,“圆圆说了,你娶我就能生出基因优秀的下一代,说说看,怎么感激我?”   圆圆隐约地听到电话那边儿传来男声,“等你生完了,我好好补偿你,放心,存货我都留着,到时候喂饱你。”   “滚,”陈瑾对着那边儿喊了一嘴,接着跟圆圆唠,“你说廖大哥怎么最近变得这么磨人呢?我就下楼散了一会儿步,都没有半个小时,他就能给我打仨电话,有这么缠人的吗?”   “还不是担心你,”圆圆觉得陈瑾是在炫耀,“还有啊,那隔离辐射的肚兜你穿了吗?”   “那哪是肚兜啊?”陈瑾低头看看身上粉红色的防辐射服,“那就是围嘴儿。谁家肚兜这么磕碜?”   “哈哈,”圆圆笑喷了,“行,你戴完给你家宝宝戴,当围嘴儿戴,省得吃奶吃身上。”   “你这个当小姨的怎么说话呢?”陈瑾把空调调低了两度,没过一秒钟,廖智仁抢回遥控器,又调高了两度,“到时候我让宝宝在你身上拉屎。”   “你怎么说话这么恶心?”圆圆继续咯咯地笑,“也不怕廖智仁嫌你俗。”   “他敢,”陈瑾瞪了廖智仁一眼,廖智仁以为是空调温度的事,立刻陪着小心说,老婆,温度低了对你身体不好,你忍忍,夏天马上过去了,陈瑾没理会他,继续跟着圆圆瞎侃,“他要是敢,我就让宝宝喊宇文微爸爸,叫他伯伯。”   “噗,”圆圆这回真喷了,刚刚含进嘴里的梨汁都喷进了浴缸里,得,当做梨汁浴了,“你够狠的,不跟你贫了,我洗完澡了,要去睡觉了。”   “你报道那天我不送你了啊,”陈瑾知道圆圆的生物钟,8点准时上床睡觉,“我让你姐夫和你哥去送你,开两辆车,基本上都能装下,别用学校发的被褥,又不干净、又不暖和、又不柔软。就这么定了,拜拜。”   圆圆看着被挂断的N9,她很想说,被褥很干净、很暖和、很柔软,至少前世她住寝室,把这套公寓租出去,房租帮她解决了老大问题,她哪敢嫌弃寝室这不好那不好的,她没那资格。   不许愤世嫉俗、不许仇富!圆圆对自己催眠。   然后起身,给全身涂了护体霜,瞧瞧,前世使用护肤品都要精打细算,今世连涂抹在PP上的乳霜都比前世擦脸的同等分量的乳霜贵,还不是因为今世走了狗屎运,有个超级外挂,又有了钱,有了哥哥朋友,所以,不许仇富,很好,现在,上床睡觉。   9月3日,微子和大料果然开着两辆车,送圆圆去报道,最绝的是,大料不知道出示了什么证件,竟然让门卫开了大门放行,天啊,开车进华大,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好不好?   下定决心不再仇富的圆圆很想说,希望校园里仇富的孩纸少一些,不然她马上就会变成风云人物。   圆圆在车里吹着空调等着,微子和大料付款的付款,领用品的领用品,总之,他们一直要求自己不许下车,圆圆只好勉为其难地看着他俩忙碌。看着不少女同学对着两个十分英俊的男人发花痴,看着不少同学对着自己坐的奔驰指指点点。没错,微子又借来了他大哥的奔驰,大料依然开着他的老路虎,总之,一切很完美。   “911寝室1床,”微子牵着圆圆的手,看着刚刚领到的牌子,分配的寝室和床铺,此刻已经进了寝室楼的电梯,而大料很辛苦地背着一个登山背包,两手各推着(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微子叨咕了一嘴,皱了皱眉头,说道,“大料,你不是说认识人给我妹儿安排最好的寝室吗?怎么911啊?”   此刻电梯里还有几个女同学,她们并不隐晦地表达对连个男人的喜悦之情,其中一个女孩子说:“哥哥,911确实是最好的寝室了,里面竟然还安了空调、洗衣机、微波炉,据说是刚走那一届一个富豪女儿硬是违反规定安装的,后来学校竟然也没拆下来。”   “哦,”宇文微根本没抬头看说话的女孩儿一眼,只是低头对着圆圆说,“妹儿,要是跟室友处不来,就跟哥说,到时候是换寝室还是回家住都好办,还不是大料一句话的事儿,是吧,大料?”   “微子,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儿啊?”大料此刻被行李箱包围着,“我来就是当苦力的啊?你一只手牵着圆圆不就成了?还剩一只手不会帮忙推着一个行李箱吗?”   “抱怨什么啊?”宇文微桃花眼一眯,“你媳妇每天晚上喝的汤还可口不?”   “那是相当可口啊,”大料此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微子,你就是我亲兄弟,你妹妹就是我亲妹妹,给亲妹妹拿行李,那是我应当应分的,楼下车里还有几个行李箱,你不用动,一会儿我把手里这些给妹妹送到寝室里,再下去跑一趟。”   宇文微轻轻颔首,“大料,你果然是我亲兄弟,我昨晚还琢磨着,天气太热,天天喝汤是不是燥得很,要不要停一两个月。后来一想,其实有几种汤是降心火又安胎的,挺适合孕妇喝,今天晚上就让徒弟给炖上。”   电梯里的几个女同学各种羡慕嫉妒恨,一个妖孽□本不搭理人,一个英俊男不仅结婚了,老婆还怀孕了,都不容易攻克啊。   此刻电梯到达9楼,几人出了电梯,正好遇见等电梯的人,“亭子,正好,你给大料搭把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卫雪、卫霄的堂哥卫霆,绰号亭子,“表哥,我楼下车里还有一堆行李呢,圆圆呢,是不是911?刚刚卫雪说了,她查到你也跟她一个寝室了,正兴奋着呢,你快进去。”   卫霆没有上电梯,还是听表哥的话,接过来大料的一个行李箱,走到东数第二间寝室,此刻门还开着,一个女声细声细语地说:“若不是听说这个房间有空调、有洗衣机,我才不住寝室呢,我爷爷说了,校长是他老同学,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可以想住哪里住哪里。还有,我身体不好,已经请过假了,就不跟你们一起军训了,人家这么白,最怕晒伤了。”   圆圆已经预感到,她会有个热闹的大学生涯。宇文微当先一步走了进去,果然声音断掉了,然后圆圆、大料、卫霆跟着他进入寝室。   “圆圆,我就知道你会跟我一个寝室,”卫雪热情地拥抱圆圆,然后才介绍,“圆圆,这是我妈妈;妈妈,这就是我说的圆圆,我最好的朋友。”   “阿姨好。”圆圆已经能略有笑容地跟人打招呼了。   “是圆圆啊,果然水灵,雪儿说了,她就想跟你一个系,一个寝室,这不,总算是心想事成了。”卫妈妈是个十分时髦的女性,绝对潮人。   “你是陆圆圆?”一个短发的高挑美女用略微低哑的声音问道,“北京联考你不是一直第一吗?怎么高考不是文科状元,反倒让一个男的拿到了?”   “她家里出了点儿事儿,挺长时间没上学,”雪儿立刻窜到圆圆身前,试图用她不太高的身体挡住这个女孩儿略带侵略性的问话,“所以才没考好。还有,文科状元是我哥哥,你干嘛说他?”   “我没说他,”高挑美女不觉放软了语气,“我是浙江的文科状元,一直听班主任说,北京联考排第一那个女生如何如何,一直把你当假想敌来着,结果,你考的什么破成绩?”   圆圆这时想起来这个女生是谁了,不过,前世她学的并不是哲学来着。   “你们说什么呢?也不带着人家。”一个长发飘飘的后天美女,柔柔弱弱地挤进人群里,试图站到圆圆和宇文微之间,可惜,被宇文微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挥开。   宇文微最讨厌这种凑过来的女孩子,矜持,懂不懂,矜持!不矜持的女孩子一点儿美感也无。   “哥哥,你那么大力地推人家做什么?”飘飘美女泫然欲泣。   “我说,你会说人话吗?”短发高挑的美女双手环胸,“装嗲也要看对象,这妖精明显没把你放在眼里,麻烦你先学会选择对象,再勾引人行不行?有点儿职业道德好不好?别恶心人可以不可以?”   飘飘美女白色裙裾翻飞,扑进了一个端庄女士的怀抱,“妈妈,她们都欺负我,我不要住这里了。”    ☆、11、名花有主     端庄女士十分无奈,究竟是谁把女儿惯成了今日这般田地,她略微对大家点点头,说道:“抱歉,敏敏有些娇气,你们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她人挺好。只是自小身体不好,被家里惯得有些目中无人了。”   “妈妈你怎么这样说我?”飘飘美女不乐意了,“等我回家就告诉爷爷、奶奶,你总是跟家里人唱反调。”   端庄女士更觉得难过,她自嫁入许家,跟婆婆的关系就不好,生了个女儿,婆婆有些不乐意,结果反倒是婆婆最为娇惯这个唯一的孙女,连自己想要掰正女儿的坏毛病,还要跟婆婆吵一架,闹得夫妻关系都不和睦了。   卫雪翻了个白眼,这样子的公主病,不罕见,以前班级里就有这样的女同学,但是想要跟她好好相处,那太考验情商了,她才不乐意。   宇文微向来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根本不理会这茬,他拿出湿巾给圆圆擦擦手,让她凉快凉快。宇文微看了看屋子里的立式空调,原来还没开,于是打发大料、卫霆下去继续取行李,他关上门,打开了空调,调到了27度。   “哥哥,调到22度吧,27度顶什么事儿啊?”飘飘美女的声音实在有些那个。   “别发嗲,”短发高挑美女搓着手臂,“你的嗓音让我的汗毛兄都睡不着觉,一个个都立起来了。圆圆、雪儿是吧,我是黄璧人,你们叫我璧人就行,不然就直接叫我姐姐。”   “你都没问我,”飘飘美女发嗲照旧,“我是许靓敏,嫁人都叫我敏敏,你们也叫我敏敏吧。”   圆圆觉得,这要是清宫戏,此刻她们应该下跪谢恩了,‘你们也叫我敏敏吧’,这话问题倒是不大,但是被许靓敏用她的特有语调说出来,就是一种恩典了。   “圆圆,”宇文微把目中无人发挥到极致,“你床铺下面的衣柜太小,我看只能放每周换洗的衣服,这也没关系,哥哥每周过来都给你带衣服,然后衣服你也不用洗,装起来哥哥拿回家让嬷嬷洗。我看门边上还有一排柜子,也能分你两个,但是那么小,也放不了什么。”   “哥,没事儿,”圆圆有大学生活的经历,“那两个柜子放冬天的被褥什么的,不过我可以总回家,这些东西不用放这儿。哥,一会儿去给我买台电脑,我忘记了。”   “还要买什么?”宇文微已经用完一包湿巾了,给妹妹擦拭桌子柜子的浮灰,“床是跟衣柜书柜连一起的,你每次上下床还要爬上爬下的,万一摔倒怎么办?这真是华大最好的寝室吗?”   “宇文大哥,”卫雪双眼放光,居家好男人啊,“你太小心翼翼了吧,大学都是这个样子的啊。圆圆那么瘦,一定很灵巧的,我也忘记买电脑了,一会儿帮我一起买了吧。”   “这孩子,”卫妈妈摇头失笑,“宇文,雪儿倒是跟你不见外,电脑什么的一会儿让霆霆去买就好,我公司还有事儿,你陪着圆圆和雪儿逛逛学校是正经。”   “妈妈,别叫堂哥霆霆,”卫雪扑到卫妈妈怀里,“听着婷婷就像是女孩儿,亭亭玉立什么的,拜托,堂哥那么高大威猛,不适合叫霆霆的。”   “好啦,好啦,”卫妈妈拍拍卫雪的后脑勺,“妈妈走了,你跟圆圆他们好好玩儿,跟室友好好相处。”   圆圆、卫雪、宇文微目送卫妈妈离开。   “圆圆,”卫雪又扑到圆圆怀里,“以后我们俩就同床共枕了。”   “不行,”宇文微果断地扒拉开卫雪,把圆圆抱在怀里,“床太小了,你们两个睡不下。而且会热。”   “都说了,”飘飘美女继续插嘴道,“要把空调开大一些,那就不热了。”   “不行,”宇文微终于把余光赏赐一些给飘飘美女,“温度低了对身体不好。圆圆,没事儿还是要开开窗户换气,知道不?当年非典就是因为大家都用空调、不开窗,还有很多人住着筒子楼,空气不流通,所以病毒才会沉积、大量繁殖。你要每天开窗换气,记住没?”   “记住啦,哥,”圆圆一点儿不嫌哥哥唠叨,有人肯在你耳边唠叨,老大的福气了,“现在,我们动手收拾行李吧。”   “你不用动,”宇文微拉住往床上爬的圆圆,“一会儿让大料上去给你收拾,他当过兵,整理内务不在话下,我带他来就是来劳动的。”   “我说,微子,”就在此刻,寝室的门被踢开,廖智仁、卫霆各推着三个行李箱进来,“我算是听到你真心话了。我就说,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老婆的思维停留在一个波段上,我老婆一个月前就叨咕着让我送圆圆报道,你一周前就让我准备证件、给路虎挂上教育部的车牌。合着就是让我开车进学校,给圆圆整理床铺,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重女轻男?我记得你姥爷家就是这个传统,儿子是砖头、女儿是美玉,你倒是继承个十足。”   “表哥,”卫霆也在风中凌乱中,“雪儿总说你多宠圆圆,我还没仔细见过;如今我是明白了,以后我们这些哥儿们、兄弟都要给圆圆当劳力啊。”   卫霆此刻放下箱子,整了整夏季西装,抿了抿头发,伸手把名片掏了出来,十分郑重地双手递给了圆圆,“圆圆表妹,表哥以前眼拙,没有进贡,您大人有大量,以后有事儿尽管吩咐表哥,凡是北京这地界儿公检法的事儿,表哥都说得上话。”   圆圆知道,这卫霆是做个姿态给宇文微看呢,看来这四九城里的公子哥儿,也分个三六九等,自己这哥哥算是头等了。圆圆大方地收下了卫霆的名片,当着他的面把手机号码存到了自己的N9里,然后拨打了电话给他。   卫霆挂断电话,果断把最新未接来电存入电话薄,输入姓名——宇文圆圆殿下。   “正好,”宇文微很满意卫霆的识趣,“圆圆和你家雪儿都没准备电脑,你去买两台回来给她们俩安上。”   卫霆得问仔细咯,“雪儿喜欢白色的我知道,圆圆呢?”   “买跟雪儿一样的就行,我不挑。”圆圆很想说,我只知道有个苹果牌是名牌,我怎么挑啊,前世是把家里用了6年的早期IBM的台式机搬到学校里的,如今总算不用那么拮据了。   卫霆点点头离开了。   黄璧人伫立在一旁看着,看来这两个室友也不是普通人,那大概能谈得来。   飘飘美女却暗恨,凭什么这么多优质帅哥都只跟那个妖妖娇娇的女生说话,都不看自己这个大美女一眼,就算是亲哥哥,也该对妹妹的室友感兴趣啊。何况,几个人都不是一个姓,谁知道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的。   廖智仁这会儿已经蹭蹭爬上了圆圆的铁床上,拿出自家买的被褥什么的,给圆圆铺好了,那薄薄的空调被都被他捏成了豆腐块,有棱有角,这才五分钟不到吧。   “大料,动作挺快,”宇文微矜持地点了点头,命令道,“把雪儿的床铺也整理了吧,雪儿怎么说也算是我表妹。”   廖智仁二话不说,爬上去又做了个豆腐块,下到地上,才开口:“微子,你好样的,以后别犯我手里,有收拾你那天。”   “我不怕,”宇文微懒洋洋地坐在跟床铺、桌子配套的铁板椅子上,“我看,你老婆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认我妹妹做干妹妹,不知道,等我犯你手上的那天,你听不听你老婆话。”   “廖哥哥你都结婚了吗?”飘飘美女做痛心疾首状。   廖智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什么素质啊。他用眼神示意微子,这是你妹妹的室友,要不要劳资给她面子?微子回以眼神,理她作甚?   黄璧人看着几人的眉眼官司,乐了,“我说飘飘,你到底懂不懂得看人脸色啊?以往你念书时候的班主任都是熟人吧?一辈子没挨过训吧?不然怎么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人家理你了吗?你能不能活在这个地球上,别活在你的真空里?这世界不是绕着你转的,妹纸!”   “人家叫敏敏,不叫飘飘,”飘飘只听到她想要听到的话,“还有,别叫我妹纸,真是的,那么粗俗的网络用语,你说出来也不嫌难听,况且我未必比你小,不定谁是妹子呢。”   黄璧人点点头,怪不得人家总说九零后脑残,她一向是不承认的,如今看到实例了。黄璧人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刻薄了。不服?不服给你打服,劳资的全国散打女子组冠军白拿的吗?   “圆圆、雪儿,我带你们去逛校园吧,”黄璧人开口,“看着两位大哥也是事业有成的人,白让他们在这儿浪费时间做什么。”   圆圆一想也是,对着宇文微说:“哥哥,我们几个人到处走走就行,你和廖智仁先回去吧。”   “我说圆圆,”廖智仁开口,“你以前说不爱叫哥哥姐姐,叫我廖智仁也就算了,现在你叫微子一口一个哥哥的,怎么着,还得称呼我全名啊?”   “那我就随哥哥,叫你大料好了,”圆圆认真地点头,“确实,叫你全名显得多生分啊。”   廖智仁被噎到了,宇文微眯起了桃花眼,轻笑一声,“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我妹妹说话就是到位,好了,我和大料先走,免得被围观,圆圆不许随便交男朋友,每天要给哥哥打电话。”   几人一同出了寝室,飘飘也跟了出来,只扔下一句话在屋里,“妈妈你给我收拾床铺,然后自己回家吧。”   六人进了电梯,此时电梯里已经有了5个人,看起来不像新生,那五个女孩子有偷偷盯着宇文微看的,有斜眼看着廖智仁的,还有目视前方谁也不理的。   “圆圆,”宇文微把妹妹搂在怀里,“你们寝室里24小时热水是洗澡用的,不用去打开水,等到亭子回来让他给你们买几箱农夫山泉抬上来,饮水机里的水不要喝,不干净,晚上别忘了盖被子。”   “放心吧,”圆圆也搂着哥哥的脖子,“说不定一会儿我就想你了,然后打电话给你让你来接我回家,报道三天呢,其实不用这么早来的。”   “你才不会呢,你几天不看到我都不会想我,”宇文微轻吻妹妹的发心,“过几天问好了谁给你们做军训,我跟你们教官说一声,让他别管你的头发,你这样漂亮极了,若是把头发剪短或者熨回直发,我觉得还不如这样好看呢。”   “宇文大哥,我也不要剪头发,”卫雪可怜巴巴地对着妖孽男子说,“你也跟教官说,我这样的发型最好看,不要剪。”   “行。”宇文微一口答应。   电梯里原来的几个女生都觉得这对俊男美女是情侣,而且这美女有可能当选新一届校花,不过名花有主,不知道系里的几个男生会不会捶胸顿足。   飘飘却越发肯定,这个什么圆圆和这个美男,绝对不是兄妹关系,肯定不纯洁,哼,哪里还有她这么纯洁自然的美女呢。   果然,不到半天,圆圆的照片就被bbs广泛地传播到校园各个计算机终端,狼友们一致认为是新一届校花人选,可是,很快,圆圆和宇文微的亲密照曝光,狼们仰天哭号,怎么可以连yy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老天哪,你太残忍了。    ☆、12、军训等闲过     新生报到的最后一天晚上,各班开会,同寝室的四个人都是哲学系1班,目前分为两个派系,人数3:1,进了教室,分两个方阵入席,三人坐到中间偏后的位置,一人坐到了第一排。   辅导员老师差5分钟7点进入教室,点名,发现人来齐全了,开始做自我介绍,“我是魏风冉,性别男……”   下面哄堂大笑,这么个东北汉子站在这儿,谁都看得出性别男,不过,圆圆,腹诽,你们笑点太低了吧。看看,还是自己三人正常,左面卫雪、右面黄璧人都没有笑。确实没笑,她们各自拿手机上微博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别笑别笑,”魏风冉很有感染力,几个手势,让大家将注意力再度集中在他身上,“我要强调一点,虽然你们能够看出来我的性别,不过,我一定要强调,不然你们不知道我的性向,随意对我告白就不好了,我是直男……”   “噗!”底下又笑开了,这回黄璧人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也笑趴下了,圆圆看着沉稳的卫雪,点点头,还好,有个人跟自己一样正常。   “好吧好吧,”魏风冉再度几个手势,大家又安静下来,“这大概不用强调,你们也许也看得出来,即便有所怀疑,最多怀疑我是攻,无论如何,即便以我的身材来做概率分析,我都不可能是受……”   这下,底下开始有人敲桌子了,大概觉着笑声分贝不够大,已经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喜悦之情。圆圆再度看了看沉思的卫雪,内心点头,很好,卫雪跟我是一国的。   “那么,”魏风冉很轻易地再度夺回了大家的注意力,“接下来是重点了,大家都要听。明天上午八点在西操场军训,军装立刻发下去,只有大、中、小三个型号,你们高中初中都军训过,这次的军装不会出离过往的难看水准,跟最标准的难看程度十分接近,腰带、帽子都不许忘了,明天教官会用爱心教导你们,他们的爱心应该首先体现在对你们的头发和指甲上,所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趁着现在理发店还没有打烊,明天被当众批评就不好了。”   底下嘘声一片,虽然他们早知道这次在校园里军训,而不是去哪个基地,但是没想到还是一样严格,高考后新烫的梨花、淡卷、童花头,新染的酒红色、橙色、银灰色头发,就这么废了。   “我也痛心疾首啊,”魏风冉捂着心脏,再度对着重新安静下来的学生说,“你看看,倒数第三排的女生,新一届的校花热门人选啊,竟然很快就要把头发弄得如此不堪,如何对得起广大华大男教授、男教工、男学生啊。”   众人本来就直勾勾或者隐晦晦地瞄着圆圆,此刻顺着辅导员的手,终于都可以明目张胆地注视着那个瓜子脸、大眼睛、长卷发的女同学了。   “好了,”魏风冉一拍手,“就由这位准笑话开始,做自我介绍,不得少于十句话。你先开始吧。”   圆圆还能如何,她站了起来,说道:“陆圆圆。94年生。属狗。嗯……外语不错。能熟练操作office办公软件。会开车。嗯……爱看电影。加上这句正好十句话。”   于是,圆圆坐下了。   魏风冉停顿了一秒,才开口道:“陆圆圆同学,那两个‘嗯’字各算一句话吗?‘外语、office办公软件、开车’你是在应聘吗?除了知道你属狗,你爱看电影,广大的男生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要如何追求你啊。不如,你再多说两句?”   圆圆摇头,不再起立。她很想说,那几句就是前世应聘的时候说过最多的,英语六级优秀、口语A+,熟练操作office软件,c车驾照。不然怎么自我介绍啊?还要十句话那么多。   魏风冉只好点了其他的学生继续自我介绍。圆圆认真地听了,这些是未来要一起生活4年的同学,也许还会有一两个朋友,她自然要记住每个人的名字。说好了要认真生活的,她一向言而有信,特别是对自己。   “我是黄璧人,浙江省文科状元,本来想要学律师,后来觉得哲学有点儿意思,就报了哲学系。哦,我是今年全国散打女子组冠军,所以,没事别往我身边儿凑,我不耐烦。”   “我叫许靓敏,家里人都叫我敏敏,我古筝十级哟,大概会参加今年的迎新晚会,虽然你们未必听得懂,但是我定做了很漂亮的演出服,你们看着我也不错。我最喜欢席慕容的诗,当然,你们未必知道席慕容是谁,哲学家里我最喜欢尼采,你们以后上课就会知道他的思想多么深邃。好了,我就说这么多。”   卫雪忽然打了个寒颤,不再盯着手机,抬头问圆圆,“我刚刚怎么觉得冷?”   “很简单,”黄璧人跟卫雪之间隔着圆圆,她此刻抻着头过来,替圆圆回答,“我们寝室那个飘飘,她刚刚做自我介绍。话说,圆圆,我本来挺喜欢‘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经在佛前求了五百年’这首诗的,为何经过飘飘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办法喜欢席慕容了呢?”   “我为尼采感到悲哀,”圆圆也点了点头,“他的感染力比不上飘飘,所以飘飘一说,大家立刻放弃更深入地了解他本人深邃的思想了。我甚至担心,等到学到存在主义哲学的时候,我们班的成绩会不会很烂?”   “反正我读不懂《查拉斯图特拉如是说》,尼采是大部分人都读不太明白的吧,别的班成绩也不会太好。”卫雪说道。   “现在,请我们班唯一没有自我介绍的女生,男生心中班花排名第二的那位女同学做自我介绍。”魏风冉说道。   圆圆推推卫雪,让她站起来自我介绍。   “我叫卫雪,18岁,北京人儿。会小提琴,不过水平一般,就是学习累了的时候自己玩玩,我喜欢看电视剧,高考之后看了《甄嬛传》和《金太郎的幸福生活》,特别喜欢李小璐。嗯,就这些了。”   “好了,”魏风冉做陈词,“现在大家都自我介绍了一遍,我们班不容易啊,20个人里有14个女生,以后一些体力活就由你们六个男生都包圆了,不过你们六个人也幸福啊,这么多美女供你们看,是不是?现在进行下一项,选班干部,这大家都懂是吧?不解释。想要做什么的,大大方方站在讲台上说,然后大家投票,公平、公正、公开。现在开始,想要自荐做帮干部的,按顺序上台就行。”   三人组都是懒人,没人上去,最后的结果是一个男生,刑立,做了班长,其他职位三人没注意,不过,飘飘做了文艺委员,因为除了她没人主动要求这个职位。   散会之后,依然是四个人分作两批,漫步往寝室走,每个人多拿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军装。这时圆圆的电话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哥哥,“哥哥,我都想你了。”   “想我了?想我了这几天都是我主动给你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你那电话不是只有接听功能,它还有个拨出功能啊?”   “哎呀,我喜欢接到哥哥的电话嘛~~~”   卫雪、黄璧人都觉得浑身发冷,原来,圆圆也会装嗲啊?   “别,别这么说话,哥哥听了发寒,明天给你们军训的是个小营长,没事儿,都说好了,你不用担心,头发千万别剪短啊。”   “知道啦,哥哥,这次军训就半个月,轻轻松松就过去了呗。”   “别晒着了,要擦防晒霜,我记得陈瑾不是给你带了一个法国的什么牌子吗?你别总用便宜的,把防晒都涂好了,要是晒黑了,三天不给你饭吃。”   “你是我亲哥哥吗?竟然威胁我不给我饭吃?”   “乖,不就是怕你主意正,不听话吗?我一个发小最近回国,可能有时候没空给你打电话,你要记得打给我,记住了没?”   “记住啦,记住啦,”圆圆一边回答,一边还点头,也不管电话那边的人看不看得到,“我一旦超过二十个小时没接到你的电话,就会打给你的。最近睡眠怎么样?”   “好着呢,天天做美梦,嘿,美死了。我那发小空运回来一台卡宴,让厂家喷漆hello kitty的,本来是要送给陈瑾做新婚礼物,不过我从大料那里要过来了,过几天给你送来,你都没把车子开学校去,虽然校园不让进,但是旁边不有地下停车场吗?没有车多不方便。好了,不说了。记得给哥哥打电话啊。”   圆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囧囧有神。   “怎么了?这么个表情?”卫雪问。   “你能想象到,我把一部喷漆了hello kitty的车开出去,会造成怎样的震动吗?”圆圆双眼发直地问。   “哇!好可爱啊!”卫雪星星眼,“圆圆,你一定要载我出去,哦!哦!hello kitty的喷漆,帅呆了!”   黄璧人在一旁笑喷了,她觉得报哲学系是人生至大乐事,认识这么可亲的圆圆,和这么可爱的雪儿,还有壁花飘飘小姐,大学生涯不无聊啊。   接下来半个月的军训,没什么好说的,圆圆和卫雪是重点照顾对象,除了收获了一堆没用的羡慕嫉妒恨,没别的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新书期待您的支持,一个月内就会完结,全文存稿哦,大家都来收藏吧!!! ☆、13、宇文大少     bbs上,能找到好多张圆圆的照片,刚入校时跟一个妖孽男子热情相拥的点击率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是她穿着军装,帽子不见了,披散着长长的卷发,硬气与妩媚、冷硬与柔软的剧烈冲击,使得这张照片里的圆圆无比美丽动人,可是下面的留言皆在问:“为何她可以不剪头发参加军训?”、“美女不戴军帽,教官为何不斥责?”、更是有人爆料“此女住在著名的911,疑似被包养”。   “飘飘,”黄璧人双手抱胸,“我怀疑你是故意打掉了圆圆的帽子,不然哪里就那么巧,周围都是军训的新生,不允许带着手机,就有人那个时刻拍下来这张照片?飘飘,嫉妒心要不得啊。”   “哼,”许靓敏早就发现在寝室里,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排挤,也懒得跟这三个人工美女多说什么,没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早说了,我是不小心碰掉了她的帽子。”   “那你可真够不小心的,”雪儿翻了个白眼,“圆圆比你高,你得踮着脚才能不小心打掉她的帽子。”   “说了你们又不信,”许靓敏不耐烦地说,“都说了多少遍了,那时候我正在抻懒腰,自然踮起了脚尖。而且你们也太小心眼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们能做,还不让人说说。谁没把头发染回来剪短啊?凭什么就你们两个还有这么潮的卷发?身正不怕影子斜,边儿去,别挡着我,我要洗澡去了。”   许靓敏推开个子最小的雪儿,拿着换洗衣服,飘飘然走进了浴室锁好门。   “气死我了!”雪儿坐下拧开一瓶农夫山泉,喝了两口,看了看飘飘座位上的农夫山泉瓶子,更是来气,“飘飘随便拿我们的水,说过一声吗?不是说她爷爷曾经是国图的馆长吗?这就是书香门第的教养?我看的真真的,那天她就是故意打掉圆圆的帽子的,还有那个照相的人,我就不信这么巧了。”   “别生气了,”圆圆真不在意,前世经历那么多苦,连个哭的人也没有、连个依靠的肩膀也没有,今生太美好了,若是没有这些小波折她才觉得不真实,现在被舆论攻击,反而觉得踏实,所以圆圆的语录里永远有一条——人就是tmd犯贱。圆圆蹲下来头枕着雪儿软绵绵的大腿,搂着雪儿的小腰身,说道,“雪儿,别跟她吵架,不值得,我认识你,还有璧人,觉得真高兴。”   “诶呦,千万别煽情,”雪儿拍了拍圆圆的头,“我雪儿就是好打抱不平,伸张正义。”   “得了啊,”璧人靠在一边儿的柜子上,打断雪儿的话,“你就是个软妹纸,别在这儿横,今天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怎么爆发了女王属性?平常你可不这样啊。”   “才不告诉你,”雪儿嘟着嘴转头,“我才不是软妹纸。”   圆圆的手机响起,她起身接电话,“哥哥。”   “我现在快到你们学校了,是把车开进去,还是你出来?”   “哥哥,”圆圆扶着额头,“我可以让你把车开回家,然后把我的宝马开过来吗?”   “当然不行,这车子多可爱,正适合你这么鲜嫩的小姑娘。我可把车开进去咯。”   “别,我这就出去,你停在西门,我立刻出去。”   圆圆挂断电话,看到的是雪儿圆滚滚的大眼睛,“圆圆,我要坐hello kitty去兜风,你答应过我的。”   圆圆再次扶额,“妹纸,正常人谁把车子喷漆hello kitty啊,我哥哥的发小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那车能开吗?”   “我就要坐hello kitty去兜风,”雪儿眼睛半睁半闭,呈月牙形,水汪汪的两个小月牙,“圆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为什么不带我去?”   璧人看着圆圆无奈的样子,觉得十分可乐,干脆加上一把火,“刚刚是谁说的,认识我和雪儿觉得特高兴。这下子,是不是应该表现出诚意啊?”   圆圆万般无奈,拖着两个尾巴,来到了西门,看到了粉红色的车,没有嘴巴的白猫活灵活现地印在车上,还是男猫对女猫求婚的图形。   “圆圆,快来,”车窗放下,宇文微对着几人招收,“喜不喜欢这车?可爱吧?”   卫雪两步窜了过去,捧着爪子,对着车流口水,“好可爱的车,我太喜欢了。圆圆一定也非常喜欢,对不对?”   圆圆看着雪儿和哥哥一模一样的、期待自己点头的脸,十分无力地点了点头,“很可爱。”   璧人看到了圆圆嘴角的抽搐,内心大乐,这个样子的圆圆太招人稀罕了,好想领养。   宇文微下车,把圆圆按到了驾驶位,自己坐上副驾驶,又招呼了两个女生上车,对着圆圆说,“圆圆,不是下周才开始上课吗?我们下午就开车兜风吧,你看看,车饰我都帮你弄好了,全套hello kitty,连新的太阳镜都是hello kitty的边框,不如,哥哥陪你去买衣服?”   “不了,不了,”圆圆赶忙拒绝,开玩笑,她再穿着一套hello kitty,还能见人不了,“今儿个天这么好,我们去打球吧,打网球,内个,哥哥有熟悉的网球馆吧,给我指路,我开车带你们过去。”   圆圆开车去了一间哥哥熟悉的网球会馆,她把车停到室外停车场的时候,果然收获了大把的眼球,圆圆低着头,装作什么都看不到,跟在哥哥身后进入会馆。   “宇文二少,”大堂经理眼睛贼尖,一眼认出了桃花眼妖孽,“是露天还是室内?这几个妹妹是一起的?”   “哦,李经理,”宇文微说道,“给我妹妹办张终身卡,跟我一个级别的,不是每张卡可以带一个人吗?正好带着她的两个同学。”   “立刻给您办,”李经理的笑容更耀眼,这一单下来就有8000元的提成啊,立刻引导者疑似宇文二少爷新宠的大美女办卡,话说,宇文二少爷可从来不曾带女人来会馆,而且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李经理不敢对大美女太注目,谁知道宇文二少爷乐意不乐意别人看他的女人,“给您办好了,留了手机号码,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露您个人信息,若是哪天您想过来却忘记带卡,只要说出手机号码核实就行。”   圆圆接过卡,黑色的卡,角落有个金色六芒星,号码尾号是88,她把卡放到了随身带着的LV手袋里,哥哥自打知道自己喜欢LV这个牌子,就差开一家LV连锁店送给自己了。   “哟,”旋转门那进来一个人,一眼看到了宇文微,喊了一声,“微子过来了?”   “大哥?”宇文微正拉着圆圆的手,准备带着众人买几套网球衫、网球拍、网球鞋,听见有人叫他,一抬头发现是大哥,“这个时候你不工作,出来打网球?”   “局里能有什么事儿?”宇文衡搂着个女明星,大大方方地进来,看着微子仔细照顾的美女,立刻认出来是谁了,这事儿已经上达天听,老爸已经同意录入族谱了,自然是亲妹妹,他虽说狠,但是就护着自己人,“圆圆,看到大哥也不打招呼?”   “大哥好,”圆圆因为跟宇文微亲,跟他家人自然有种亲近感,“这是我室友,卫雪和黄璧人。这是我大哥宇文衡。”   “宇文大哥好。”卫雪乖乖打招呼,她跟宇文大哥基本上没见过几次面,虽说也是表哥,更是个极品妖孽男,但她心里总有些打怵。   “宇文……局长?”黄璧人倒是有些印象,似乎老爸说过,这个男人惹不起,让自己别犯浑。   “这是黄司令的千斤吧,”宇文衡先对着卫雪点点头,又看向了黄璧人,既然要罩着妹妹,宇文衡早把她周围的人都调查仔细了,别看这南方妹子长得水灵,她爸爸可是道上有名的人物,人称黄司令,“你们就跟圆圆一起叫我宇文大哥就行。”   “大哥,”宇文微觉得会馆大厅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于是搂着圆圆有些紧,“是一起玩儿?还是你带着你朋友找个单间玩儿?”   “一起吧,妹妹跟你亲,好容易今天碰到了,不得陪着好好玩一会儿,”宇文衡把女伴推出来介绍,“这是新出道的云云,你们都年轻,她的故事还挺多的,没事儿跟你讲一讲,免得你不识得人心险恶,漂亮女孩子总容易被人骗。对了,要是圆圆想要去片场玩儿,我正好认识几个导演,北京这边儿几个剧组我都熟。”   “去、去、去,”宇文微打断大哥的话,“你是跟哪个剧组的女明星都熟,不许带坏了小妹儿。圆圆,男明星虽然长得不错,但是都不适合做男朋友,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圆圆照例乖乖点头。   云云看着宇文大少爷和今天第一次见到、传闻里不近女色的宇文二少爷,还有两个叱咤京城的宇文少爷独独宠爱着的那个女孩儿,心中酸涩不已。同是美女,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两人年纪相似,美貌也不分轩轾,但是自己混到一线女明显,这条路足足走了三年,付出了泪与血的代价,可是眼前的女孩子纯洁无暇,只需要活在象牙塔里,自有人给她安排好一切。这世界哪里有公平?   圆圆脑中浮现一组字:拍卖品——公平,底价——3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3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7132253人。   圆圆猜到,这必定是云云引发的新一轮拍卖。不过,这个世界里究竟每分每秒有多少人经历这不公平?才会有这么多人在同一时刻内心呼唤公平的到来!   “对了,”宇文衡带着大家去会馆的售货亭购买衣服球拍,突然问道,“外面那辆卡宴,被弄成那个hello kitty模样的,是不是就是四子带回来要送给大料老婆的那辆车?被你给劫走了,我一猜你就是要送给妹妹的。”   “那么可爱的车子,最适合我妹妹,”宇文微说起他抢了别人的礼物,毫不羞愧,“圆圆可喜欢了。”   圆圆低头,她什么都没听到,听到了也不能反驳。   雪儿使劲地点头,她确实觉得可爱极了。   黄璧人憋着笑,这两个朋友性子南辕北辙的,结果还能这么合拍,有趣有趣。   云云微微垂着头,她也看到了那辆充满童趣的卡宴,看那配置至少要280万,不过是个小女孩儿的玩具,人和人要怎么比呢?不行,管它脑子里的拍卖是怎么出现的,我一定要买到公平,凭借我的美貌和实力,若是有好的角色,早就大红大紫了。    ☆、14、拍买副作用     都是临时决定要过来打网球,谁也没带衣服球拍,干脆一人买了一套,圆圆穿着宇文微强烈要求的浅粉色运动衫、运动短裙,白色的鞋、白色的球拍,她很想问:难道我看起来像hello kitty吗?难道哥哥是个隐形的hello kitty控?   而这么一会儿功夫,拍卖结束,7224319号菲比.怀特拍得公平,12087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哟,这回是个外国人竞拍成功了,只是花了一个亿,什么公平比起一个亿更贵重呢?以圆圆的阅历,以圆圆经历过的所有不公平,她不能明白怎样的公平比起一个亿更珍贵,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自愿购买,况且得偿所愿。   不过,轻拍失败的人会如何呢?她注视着云云,看她似乎神情恍惚了一下,问道:“云云,你怎么了?”   云云跌倒在宇文衡的怀里,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眨了几下,才知道这是哪里,她也没注意旁人,只是勾着宇文衡的脖子问:“我们已经到会馆了吗?是要去上次的包间吗?”   宇文衡微微皱眉,他最看好云云的地方就是识趣,怎么此刻问话这么不知分寸,他还想给妹妹留下个好印象呢,“你怎么了?不是说好了陪我弟弟、妹妹打球吗?”   “哦?”云云神色依旧不怎么明朗,“我就记得刚刚进了大门,对了,遇到了宇文二少爷和您妹妹,然后大家约好一起打球,然后就突然晕过去了。我晕了很久吗?”   “没事,”圆圆几乎可以确定,刚刚是云云引发了拍卖任务并且没有拍买成功,拍买失败的人,会短暂失忆,恰好失去拍卖会这段的记忆,还不错,“你是不是低血糖?这样可不好。”   云云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喜欢看到圆圆受到万千宠爱的女孩儿,是了,命运的不公,自己失去了纯洁、天真,凭什么这个女孩子依然可以拥有。况且,宇文一家根本就没有女孩儿,哪里来的妹妹,别是也跟自己一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吧。   宇文衡没有错过云云看向圆圆的那一眼里,包含的嫉妒、怨恨,心下微冷,看来,是时候换个女伴了。   黄璧人是个十分敏锐的人,她有些诧异地双手抱胸而立,奇怪,刚刚云云虽说有些自怨自艾,但是至少牢记她的身份,甚至于隐隐希望与自己几人交好,怎么突然眩晕了一下,竟然爆发了对圆圆的敌意,不太符合逻辑啊。   圆圆前世明明聪明能干却始终没能在职场更进一步,甚至被人排挤到只能靠写影评赚稿费为生,有一点原因,是她不大会看人脸色,至少,她不懂得逢迎拍马,也不懂得趋利避害,所以现在,她并不知道已经被云云给怨恨上了。   她此刻还暗叫好运,拍买成功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暴露出这段神奇的经历——陈瑾对自己说过这件事情是个例外;而拍买失败的人会失去那段记忆。果然是作弊器啊作弊器,金手指啊金手指,外挂啊外挂。自己果然人品无敌。   但是拍卖会的一项大弊端此刻其实已然暴露出来:拍买成功的人对圆圆会充满好感,如陈瑾、宇文微、木木、黄璧人;但是不成功的人虽说会忘记这段记忆,但是对圆圆会充满恶感,比如此刻的云云。   这些感情都是骤然爆发出来的,但是人这种动物尤其奇怪,会让大脑给自己很多的解释,比如云云,她觉得她就应该嫉妒,都是花容月貌、都是花样年华、都是大佬的小情儿,凭什么你就受尽宠爱,我就如同地下的烂泥。我可不会给你面子,当然,在宇文家少爷的面前,我会隐忍的。   到了室内网球场,宇文微让其他人先去玩,他要单独给圆圆辅导。圆圆在大学里选修过网球课,不过成绩只是及格,她掌握不好挥拍的时机,而且当时只是租用拍子做练习,既不合手也不尽兴。此刻宇文微一点一点儿地给她纠正姿势,教她看落地点和挥拍时机,自是再好不过。   “喝些柠檬汁,”宇文微看到圆圆出了不少汗,就领着她坐下休息,“你的体力不错,但是眼力还差了些,都无所谓,你要是喜欢,哥哥总有时间陪你玩儿。”   另外四人此刻也围着圆桌坐下,宇文衡拿条毛巾给圆圆擦汗,“圆圆这么爱出汗?夏天是不是怕热啊?”   “对啊,”圆圆接过毛巾自己擦汗,“一到夏天就难熬,恨不得泡在冰水里,二哥却连空调都不让开大些。”   “我怎么就沦落到二哥了呢?”宇文微不乐意,“你还是叫我哥哥,叫他大哥。”   “咱不理你二哥,”别说,宇文衡也觉得挺稀罕这个小妹妹的,“不过这么怕热,是不是阴虚体质?让你二哥做点儿好汤给你补补。”   “大哥,我不用补了吧,”圆圆连忙摆手,“我身体好着呢,再补,往哪儿补啊?”   “就是,”云云插话道,“圆圆妹妹的身材老好的,哪里还需要补?”   宇文微不理会云云,想了想,说道:“大哥说的也有道理,若是每年夏天都这样,那你真是心火太盛,有些阴虚了,不怕,哥哥给你照着方子炖些汤,一年半年就调好了。哥哥做的东西最好吃了,你还不知道吗?”   “反正不许有药味啊,”圆圆斤斤计较,“你上次给陈瑾那补汤,好大的药味呢,我闻了就不想喝。”   “那是给孕妇的,”宇文微抢过毛巾继续给圆圆擦汗,这汗珠子一直往下淌,就没停,“陈瑾有些体寒,才配了些药。我说圆圆,你快喝水,怎么出这么多汗?”   “她军训时候出的汗才多呢,”卫雪咬着吸管含糊地说,“站个军姿,帽檐、腋窝都湿透了,她自己一天能喝7、8瓶水,防晒霜刚涂脸上就被汗水冲下去了。不过,圆圆,你怎么一点儿都没晒黑呢?”   圆圆一口喝掉一大杯的柠檬汁,又端起宇文微的喝光,接下来接过宇文衡递过来的也一口喝了下去,这才开口说话:“我不太容易晒黑,往年也这样,大哥,再要几杯水吧,你们的都被我喝光了。”   宇文衡果然又要了几扎柠檬水,先给圆圆倒了一杯,才给自己和宇文微倒,别人的没管,看得云云牙痒痒。   “宇文二少爷,”云云低柔地开口,“我一到夏天也热得难受,能不能把补汤也给我一份?”   宇文微看了眼大哥,开口道:“我让我徒弟给你做吧。我一般不亲自动手做什么。”   云云表达了感激,并不多说什么。   黄璧人又双手环抱在胸前,她就是觉得云云自从晕眩醒来之后,似乎是针对了圆圆一般,但是又太隐晦了,“圆圆,我刚刚看你练得不错,跟姐一组,我们跟大少和云云拼一把。”   “好啊,”圆圆自然是爱网球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拮据的前世还要选修这门课,“哥哥你不用上,璧人能当男人用,我跟她一组就行,你好好看看,然后再给我指导指导。”   四人上场,璧人何止是女人中的男人,她简直就是女人中的超人,圆圆不过是借着她的光,也把大哥那一组打得落败。   等到四人重新回到圆桌休息,宇文微立刻给圆圆擦汗,“打得不错啊,看来得有人带着你,璧人的功夫看起来像是练过的?”   “女子散打冠军,”雪儿举手回答,“我都想跟璧人学功夫。”   宇文衡丝毫不惊讶,黄司令的女儿,小时候不知道多少仇家惦记着呢,若是功夫差了早就挂了,好在现在黄司令是个大首领,没人敢动他女儿了,不然还真不放心妹妹跟她交好,“圆圆也应该学点儿跆拳道、散打什么的,我看你柔韧度挺好的,去学跳舞也成,一天天的闷在学校里,有什么意思。”   “大哥,”宇文微反驳,“圆圆还小,那种地方她去了能认识什么好人啊?再说四九城里的健身馆,你还不知道什么样?就算学,也得找那种专业瑜伽馆什么的,都是女孩子,最好是私人会馆,没有外来人员。不过北京的私人会馆大多乌烟瘴气的,还是不好。”   “那成,”宇文衡拍板,“这样,明天大哥找人申请地方,就在圆圆的名下开家私人会馆呗,专门找瑜伽教练,也不为了赚钱,就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陪你玩,入会资格严一些,不就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没了吗?”   “这样好,”宇文微开心了,“我给拿五千万,房产证什么的都办下来,装潢档次要最好的,一个大点儿的跃层就行,就几个管理人员,没那些多余的人。大哥你看看圆圆学校旁边儿还有地方不,最好离他们学校不远,不然天天堵车闹心的。”   “不用,”圆圆赶紧拒绝,“我也觉得大哥主意好,要是五千万能下来,这笔钱我自己出。”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宇文微不乐意了,“哥哥给你拿钱还不行了?你那钱自己留着当嫁妆,再说你又不挣钱,乱花什么?对了,你那卡宴里有张油票,刚给你办的,免得你加油的时候忘带钱什么的,各大加油站都能用啊。”   “就是,”宇文衡点点头,“你跟大哥、二哥客气什么,你爸妈给你留下多少钱,让你这么挥霍的?五千万对于你二哥来说都不算钱,让他拿,别跟他计较,我缺钱了都找微子要呢。”   云云就在一旁低着头静静听着,似乎这个圆圆家里本身就很有钱的样子,而且看不出来是不是小情儿,难道还有两个兄弟包养一个的道理?   雪儿却已经开怀了,“那要快点儿办下来,然后我就可以天天跟圆圆去会馆玩儿了。最好请个老师教弗拉明戈,多热情洋溢啊,是不是?”   “我觉得若是跃层,完全可以楼下舞蹈、楼上武术嘛,我可以当教练,教她们散打,”璧人边说边比量了一个起手式,“对了,都要女人啊,我们会馆里不欢迎男性。”   云云抬头露出微笑,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加入?我也想找个专业练瑜伽的地方,但是我是公众人物,一直没找到太合适的,听你们一说,我觉得好动心哦。”   “还没谱的事儿呢,”宇文衡开口拒绝,“况且在她们大学旁边,来来往往旅游的人都特多,你更不方便在那地方抛头露面了。”   “那圆圆是什么大学的啊?”云云柔和地问。   “华大的,”宇文微与有荣焉地抬头,“我们家就圆圆学习最好。”   云云发出赞叹之声,“那圆圆学习可真好。”   “那是圆圆没发挥好,”卫雪也来了神,“若不是两个月没上学,圆圆会是今年的高考状元呢。哼,那我哥哥就赚不到10万块钱了,真讨厌,说话不算数,他都没给我5万块钱。”   璧人此刻也来了兴致,她一向争强好胜,“圆圆,我们既然是一个系,到时候就比比谁的成绩更好吧。高考可是我赢了一回合了。”   “行,”圆圆对于自己背书的能力十分有信心,“比就比,就拿我新得的卡宴打赌……”   “卡宴不行,”宇文微有些微的桑心,“那是哥哥刚给你弄来的,你怎么就拿它打赌呢?你不喜欢它吗?”   “不不不,”圆圆立刻改口,“口误口误,我是说,拿我另一辆车打赌,我还有辆宝马X6……”   “X6不行,”宇文微真的桑心了,“圆圆,那是哥哥陪你买的第一辆车啊,而且哥哥开着它带你去桂林玩了一圈,你怎么能拿它打赌呢?”   “不不不,”圆圆再次改口,这回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啥,璧人,你说拿啥赌吧?”    ☆、15、赌约   璧人此刻内心已经乐得不行了,这对兄妹太活宝了,“这样,我要赢了,你把你哥哥借我一天吧。”   “不行,”圆圆立刻拒绝,“我家哥哥卖艺不卖身的。”   “噗!”卫雪喷了。   宇文微难得地睁大了他的桃花眼,从上到下打量着黄璧人,第一次以看女人的角度看她,别说,真是个美女,明明是南方人水样的皮肤,偏偏高挑的个头,深刻的五官,但是,不是他的菜啊。   “圆圆,你就没有信心吗?”璧人双手抱胸,轻佻地问,“你就这么肯定会把哥哥输给我?”   “她拿哥哥赌,”这桌上,最爱赌的人其实是宇文衡,他开口问道,“你拿什么赌?”   “我自然是拿我哥哥赌啊,”璧人斜睨着宇文衡,“我哥哥大我两岁,读武警呢。”   “你哥哥读武警?”宇文衡也有喷的冲动,“道上大名鼎鼎黄司令的公子,读武警,这是什么神逻辑啊?”   “为什么不可以?”璧人无辜地看着宇文衡,“我哥哥喜欢当武警,我家又不缺钱,他身手又好,自然去读武警嘛;我想学哲学,自然就学哲学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好,好,”宇文衡连连点头,“圆圆,跟她赌,她不就说拿你哥哥赌吗?也没说那个哥哥,就拿我赌,我倒要看看,是黄司令的女儿厉害还是我宇文衡的妹妹厉害。”   “大哥,”圆圆犹豫地开口,“你是想让我赢,还是想让我输啊?”   “噗!”卫雪再次喷了。   “等等,”宇文微警惕地问璧人,“你是不是想把你哥哥介绍给我家圆圆认识,才故意出了个打赌的题目?别想把我妹妹套进去啊,我妹妹还小,不想这么早处朋友的。”   “您多想了,宇文二哥,”璧人拿眼角看他,“我拿我哥哥打赌无数次了,不过赢多输少,我哥哥也早就习惯了。”   云云在一旁干听着,越来越不是个滋味,这帮人不拿钱当钱,不拿人当人,自己连话都插不进去。不过,这个圆圆到底什么个身份,又不像是出来混个出身的样子了。   几人瞎侃了几句,各自沐浴换了衣服,宇文衡开着奔驰带着云云离开了,圆圆思考着,晚上去吃什么呢?   “哥哥,”圆圆拉着宇文微的手,“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那得吃顿大餐,”宇文微作势思考,“就必胜客吧,我记得圆圆喜欢吃抹茶雪域蛋糕,必胜客雪域蛋糕做得还行。”   突然宇文微的电话响了,你接听起来,“四子啊,晚上要请我们吃饭……用得着吗……好吧好吧……你通知大料……我离得远,现在就过去。”   “哥哥,”圆圆撅嘴,“你明明先答应跟我吃饭的。”   “这不是发小回国吗?”宇文微捏了捏圆圆的鼻尖,“这次不带女眷,不然就把你介绍给他认识,你们可能谈得来,他修的是经济学和哲学两个博士学位。哥哥什么时候不能跟你吃饭啊,来吧,送哥哥到北京饭店。”   圆圆虽说不太乐意,但还是把宇文微安稳送到了饭店,然后驱车返回校园。   “我可看到了,”一个戴着墨镜、鼻梁直挺的男人痞痞地走出饭店大门,勾着宇文微的肩膀,“我运过来的车是送给大料媳妇的,你倒好,刚刚开车的是谁?你小情儿啊?我记得你不近女色来着?什么时候克服这个心理阴影的?”   “不许瞎说,那是我干妹妹,”宇文微跟他勾肩搭背地走进了饭店,“要不是你说就我们几个哥儿们聚聚,一定介绍给你们认识,我妹妹长得老水了。”   墨镜男哼哼两句没说话,干妹妹这把戏,早十年就不流行了,也就微子这样的闷骚男还愿意玩一玩,骗谁呢。   途径北京饭店的路人有幸看到了两个极品男人,比起门口站立的男迎宾还要挺拔、还要帅气,那是什么水准,那是比□的升旗手还要有范儿啊。   圆圆把车停到了学校旁边大卖场的地下停车场,还好哥哥事先买了一年的停车位,不然如此地段想要泊车,您多转悠几圈看看运气吧。   “我们吃点儿什么去?”圆圆问。   “只要不是食堂,什么都行。”卫雪是个挑食的女孩子,她只吃美食。   “就必胜客吧,”璧人一马当先,“想那么多干嘛,吃什么不是吃啊。”   当天晚上,圆圆和她喷漆的卡宴再次荣登bbs点击排行榜榜首,没办法,美人美车,还总能让人联想点儿什么,想不红都难。   跟帖人无数,摘录几条:   “惊现富二代!”   “堕落的美女!”   “你要有多少钱,才养得起这个级别的美女?”   “美女原是hello kitty控。”   “我也想要这样的车子!”   “我想要送我这样车子的男人!”   “男人就是不仅要给女人买紫貂,还要在女人脱下紫貂后,把紫貂挂在手臂上替女人拿着。”   “男人就是不仅要买得起车子,还要会喷漆。”   “本人高富帅,瑞士银行有存款,qq号就是我的登录名,请美女联系,送你更好跑车。”   “北京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儿,扣号就是登录名,望美女主动联系。”   “本人捧红过十几个一线女明星,加q,望主动联系,你懂的。”   等到圆圆她们回到寝室的时候,飘飘一把将笔记本对着她们三人,指点着屏幕,“看看,看看,陆圆圆,你可真本事,这么快就有人送你车啦?看看,还有高富帅给你留了q号,你快点儿去加,说不定明天就有更好的跑车了。”   圆圆随意扫了一眼,把包扔在桌子上,拿了睡衣到洗手间换上,刷了牙,出来爬上床,睡着了。没办法,8点了,生物钟到了,必须睡觉啊。   飘飘狠狠瞪了她一眼,也去洗手间洗澡去了。   卫雪小声跟璧人说:“你说,飘飘是不是心里有阴影啊,总把人往那方面想,上次我听她跟班里同学说圆圆是小三,我还跟她吵了一架。你说无凭无据、没踪没影的事儿,她说什么啊说。”   “就有这样的人,”璧人用刀销了一个芒果递给卫雪,又给自己也销了一个,“别人不堕落,怎么能衬托出她的纯洁啊?别人不低贱,怎么能衬托出她的高尚啊?圆圆是躺着也中枪,不知道怎么就变成飘飘的假想敌了。”   卫雪一边吞咽着芒果,一边还气鼓鼓的,“看着吧,等一会儿飘飘出来了,又会把音响开得老大声,幸亏圆圆学尖了,睡觉时候戴了耳塞,不然准被吵醒,这什么人啊,你说损人利己也行,咱理解;这损人不利己,这不毛病吗?”   “这种人,有老天收着呢,”璧人吃了一个芒果,又继续削一个递给雪儿,再削一个自己吃,“反正咱们三个形影不离的,不能出什么事儿。不过,我从来不觉得人性是多好的东西,所以你们俩谁都不能落单,女人疯狂起来,杀伤力比男人也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求花花~ ☆、16、迎新生晚会     专业课下周才开始上,这周末还有个大项目是各个学院的迎新生晚会。哲学1班就20个人,除了文艺委员许靓敏报了古筝独奏,就没人愿意上台了。许靓敏找了辅导员老师魏风冉,魏风冉表示他也没办法,哲学系哪年都不热闹,学生们都是自愿的,找他没用。   许靓敏把名单报到学院里的时候,私自填上了一个节目,她想看某个人出丑。   这一天傍晚,没多少人期待的哲学院迎新晚会正式开始,不过到场的男同学挺多,如今信息传播业如此发达,谁人不知哲学1班的小学妹是新一届校花,而且作风有点儿问题的样子,谁能说自己有没有机会啊。   飘飘的节目排在第二,飘飘穿着长长的白色汉服,头顶碧玉为簪,再加上化妆师的巧手,只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的人就立刻鸦雀无声,美啊,纯啊,一朵白莲花啊,这才像是大学生嘛。那个校花学妹虽说模样身段更好,但是被社会腐蚀了,这样不好,很不好。   古筝的曲目是什么,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表演得好不好?抱歉,他们只背诵过中国古典曲艺的经典名字,但是如何鉴赏,学校没教啊。但是只凭着她的一身装扮,这个节目就只能排第一,不能排第二。   快到结束的时候,圆圆已经困得不行,趴在璧人的肩上打瞌睡了。   这时,主持人大三的学姐说道:“下面有请12级哲学1班陆圆圆同学为大家表演独舞——月光下的凤尾竹。”   圆圆在鸡尾酒会效应下,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惊醒了过来,璧人阴沉沉地说:“有人给你报了个独舞,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你会跳不?”   “不会,”圆圆摇头,“曲艺歌舞,我就没有会的。”   “那怎么办?”卫雪有些着急,“大家都盯着你这儿看呢,要不你装作拉肚子赶紧走?”   “太丢脸了,”璧人摇头,“以后还让圆圆怎么混啊?”   “我先上去,”圆圆站起来,就义般迈步走向舞台,只留给雪儿、璧人一句话,“演不好还演不坏吗?”   圆圆刚刚有强烈的愿望,若我是富家小姐出身,从小学钢琴、学芭蕾,我也敢展示给大家看,但是我不会,我家那时候没钱,都是慢慢的、靠着我父母一点一点地积累,日子才好过起来,甚至能在二环贷款买套房。我可能遗憾我没有学过这些,但我绝不抱怨我的父母,他们为我牺牲良多。所以,我更要活出个人样来,不就是被人陷害吗,我前世职场替人被过多少黑锅?我不怕!   迈向舞台的路上,圆圆的脑中浮现一组字:拍卖品——勇气,底价——10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38293人。   圆圆知道,这是她激起的,她希望自己更勇敢、更坚韧,但是此刻,她想起了父母,想起了雪儿、陈瑾、璧人、哥哥,已然充满了勇气,她不竞价,她就要用内心中本来就有的勇气,来面对这一切。   圆圆终于占到了舞台上,身穿古奇小礼服,手腕是浪琴碎钻表,耳环项链是一套,哥哥听说今天有晚会,特意送来的,卡蒂亚限量版钻石首饰,但是此刻,它们仅仅是配饰,比不上圆圆的眼睛明亮。   “我想知道,是谁,在没经过我本人允许的情况下,报了这样一个节目?”   “陆同学,看来是你的朋友帮你报名的,请表演好吗?”大三的美女主持人说道。   “是你给我报名的吗?”圆圆直视她,问道。   主持人不情愿地低头,回答:“不是。”   “那么,你为什么打断我说话?难道你认识是谁给我报名的?或者说,你本来就知道这次报名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却依然同意了,并且给我安排好了,是这样吗?”   “也许是工作人员失误。”主持人继续低头。   “失误?”圆圆高高地扬起头,“那么,是否可以请工作人员来说明一下?一个没到后台化妆换衣服的女孩子是如何跳舞的?谁来伴奏?伴奏带谁准备的?有人通知过我吗?”   一片鸦雀无声。   “那么,我是否可以继续问,”圆圆唇角勾起,“你们是不是已经期待过,我不会跳舞,却被你们硬喊到台前呢?你们真是宁愿把一台晚会给毁掉,也要让我下不了台是吧?怎么?看来你们都明白,今天来看演出的人,大部分不过是想要来看看我的风采,所以演出成功与否,实在不重要,是吧?”   “陆圆圆,”古装的飘飘此刻走到台前,“请你尊重大家的劳动成果,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来看你的!”   底下响起不小的附和声。   “那太好了,”圆圆唇角的弧度变大,“那么,飘飘同学,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我可以请问你,作为我的室友,你听说过我要独舞吗?难道不是你把我的名字报上去的吗?”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耻!”飘飘气愤得直发抖,“若不是你跟我说过你的独舞十分好,不需要彩排,我会给你写进名单吗?”   底下听着的人不容易辨别出谁是谁非,但是各有偏向。   “这样,”圆圆继续笑,“把名单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我想知道我是否失忆过,写过些什么却不记得。”   “你明明说让我给你写的!”飘飘无辜的都快哭了。   “有人证吗?”   “就是寝室这几个人,但是她们都是和你一伙的,自然会包庇你。”   “原来我们寝室不和睦啊?”圆圆很无辜地问。   “虽然我家事不如你们,但是我努力地融入你们的圈子了。”飘飘略有颤音地说。   “然后我们故意设了个套,把你套进去了?”圆圆轻蔑地看着她,“不知道魏风冉辅导员来了没有?这件事你有什么回答吗?”   魏风冉这时候显示出东北汉子的硬气,一点儿不装怂,哪怕他知道古装女是校长老同学的孙女,他也不打算说假话。魏风冉几步走到台前,说道:“许靓敏同学曾经拿着名单来问我,只有她一个人报了节目,会不会太势单力薄,我说过,必须自愿。她上午八点来问的我,报名截止时间是八点半,我想,陆圆圆同学并不曾报名。”   “你说谎!”许靓敏指着魏风冉的鼻子,“你当时明明看到名单上是我和她两个节目的。我要找校长评理。”   “非常好,”圆圆用空着的左手指尖拍打拿着麦克风的右手掌心与手腕交接处,“不仅要找校长,还可以找公安局、反贪局、人事局、税务局、电视台、检察院,今天不给我个说法,都对不起我浪费的睡眠时间!”   底下的人愣住了,这个美女新生太大牌了吧。   许靓敏也不是傻子,早就从她们的话里听出来,陆圆圆可能有些来历,就算没有,包养她的人也有不小的权利,她有些下不来台。   圆圆并不是真心把事情搞大,权利不是这么用的,虽然她前世并没有用过,但她并不觉得用在此处心安理得。圆圆继续拿着麦克说:“今天我有权有势,我敢这么硬气地说话。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被你们暗地里报上节目,等待她的是什么?就这样吧,希望今天的节目大家还满意。”   圆圆把麦克随便扔到了一个人手里,高傲地走下舞台。    ☆、1、一见钟情     圆圆高傲地走了下来,同时脑中闪过一行字:398号沙万淼拍得勇气,11030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我最大的收获不是这一亿一千万,而是我自己的勇气。   卫雪、黄璧人立刻起身,跟着圆圆回了寝室,圆圆却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被一双眼睛看得真切。   “圆圆,你太帅了!”卫雪控制不了激动的心情,总算憋到了寝室,一下子扑到圆圆怀里。   “没错,圆圆,”璧人抱胸站在一边儿,稍微低头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办法。”   “我还不够狠,”圆圆拍着卫雪的头,“若是别人,会不会被气哭在会场上?被几百上千人看着?我无法想象自己在几千个人的注视下哭泣。我今天敢这么做,是我有权利,我不怕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处罚或者责骂,但是别人呢?若是我够狠,我会让飘飘今后再无立足之地,幼稚不是逃避责任的借口,不能因为飘飘幼稚,所以我们就该理所当然地迁就她。”   “她哪里是幼稚,”雪儿抬起头,依然搂着圆圆的腰,“她是嫉妒,那是一种罪恶。”   “谁不嫉妒?”圆圆摇头,“嫉妒就能陷害别人?幸好,我没有成长为另一个飘飘。”   “这语气,”璧人也微微摇头,“像是我妈在说话。圆圆,你别总用那么哲学化的语言来描述生活,行吗?”   圆圆耸肩,她可是重活一遍的人,有些感悟很自然,不过,好吧,以后迁就着你们吧。圆圆傲娇了。   这一夜,飘飘没有回寝室,不过谁在意呢。   周日下午,全哲学系有个大型讲座,本来是院长要给新生做做动员,但是院长邀请到一位归国的成功人士,人家16岁读大学,就是华大,然后在美国读的硕士、博士,年纪28岁就已经被华大授予副教授的职称,今年回到母校任教,可惜是在经济管理学院任职,这次不过是应邀给哲学系做个报告而已。   圆圆、雪儿、璧人三人到场比较晚,但是好在所有新生都有固定座位,若是老生或者其他学院的想听,基本上就看人脉了,这不,座位有限,但来的人却那么多。   “怎么这么多人?”圆圆觉得会场的空气不大流通。   “武教授是帅锅,”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回答说道,“据说还没结婚。”   圆圆和雪儿、璧人对视一眼,原来如今男人没有结婚,就是一项资本了吗?   “别不信,”同班另一个女生说,“武教授不是被院长请来的吗?我们院负责接待的学姐说了,武教授看起来也就23、4岁,而且身材可好呢,看起来还很有钱,学姐发现武教授的手表是卡蒂亚限量款,而且绝对不是高仿的。”   圆圆点头,她明白了,根据集体潜意识,这样的雄性是雌性争夺的对象,为了繁衍更优质的后代,并且保障后代占有更好的生存资源。   很快,全场肃静,一个带着平光镜的儒雅男人进入会场,坐在了主席台上,有人过来介绍这是某某某,求学经历如何,工作经历如何,然后男人开始作报告。   圆圆觉得现在她分成了两个人格,一个人格置身高空,冷静地旁观这一切;另一个人格面目潮红、眼神怀春,想要看这个教授两眼,又怕被逮住难为情。当然,第一个人格把第二个人格压抑下去,所以,此刻的圆圆看起来一切正常,谁都不知她此刻——一见钟情了。   怀春的圆圆看着教授偶尔露出的侧脸,挺直的鼻梁、下颚的弧度,喉结的突起,都深刻地吸引着她;冷静的圆圆却分析着,这究竟是爱情呢,还是欲望?   两个人格只短暂了分裂了那么几分钟,立刻被整合统一起来,原来,教授看了她一眼,整合的圆圆开始怀疑,他是看到了我吗?还是看了雪儿、或者璧人?这个方向的美人只有她们俩可以跟我分庭抗礼,但是三人坐得这样近,他到底看的是谁?   圆圆根本没听清楚,此刻武教授讲解的是亚里士多德、康德、还是弗洛伊德,她只知道,他不时地看向这里,看的是谁?还是仅仅是转个头而已,其实根本就谁都不曾放在眼里?   圆圆承认,自己曾经懦弱过、胆小过、尖酸过、愤世嫉俗过、仇富过,但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此刻,她虽然没有拍得勇敢,但是,她已经具有了这项品质,她想要这个男人。   “雪儿、璧人,你们听我说,”圆圆看到两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轻声说道,“我看好这个男人了,你们两个不许抢。”   “圆圆,”雪儿瞪圆了眼睛,“你哥哥不让你这么早找男朋友。”   “放心,”璧人撩了撩短发,“我对这么儒雅的男人不感兴趣。我喜欢野性一点儿的。”   圆圆点点头,璧人不用担心了,她接着看向雪儿,“你怎么说?”   “我就是看看,”雪儿摇了摇手,“我喜欢看各类型的美男,但是我对他没有特殊的好感,不会跟你抢啦。”   “非常好,”圆圆点点头,“你们利用所有的人脉,帮我搞到他的手机、邮箱、qq、微博,不许让我哥哥知道。”   “北京这片,”璧人托着下巴,“除非让我哥去查,否则我出手不太方便。”   “我来,”雪儿大眼睛眨呀眨,“我堂哥一定有办法,但是我瞒不过他啊。”   “就说……就说你想要出国,去沃顿商学院,刚刚介绍武教授的人不是说他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吗,能做到不?”圆圆问道。   “差不多吧,”雪儿思考了一会儿,“不如让霄霄去问,他留学到沃顿的可能性大一些,我一个学哲学的,去商学院读研算个什么事儿啊。”   “行,”圆圆点头,“你立刻给你哥发短信,总之,我今天就想约会他。”   “圆圆,”雪儿极尽所能地睁大眼睛,“我觉得你暴强,你不会夜不归宿吧?小心你哥查岗。”   圆圆什么都没继续说,她着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又转头看这边了,是不是在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出现了一个重要的男人,但是……他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看大家的接受度如何…… ☆、2、强烈的欲望   听了报告,回到寝室,圆圆先去洗澡,温水冲刷着她雪白的身体,她站在全身镜前看着,胸部会不会不够大?可是陈瑾也说了,她这么细的腰,配个大胸并不好看。她腰臀的曲线最漂亮,但是要穿什么衣服呢?   洗澡之后,给全身上下擦好了护体霜,穿上了蕾丝的内衣裤,接下来只穿上了干净的一件睡袍,不知道能不能要来他的电话。   圆圆躺在床上好长时间,心潮澎湃、心绪起伏,特别那边就是雪儿跟她双胞胎哥哥撒娇的声音,终于她哥哥答应帮忙,不到一会儿,雪儿把她手机上的一条信息发到了自己手机上。圆圆打开一看,原来武教授叫做武惟子,听起来像是五味子,不过无所谓,她已经看到了武教授的电话、邮箱等一切信息。将手机号码录入电话薄,圆圆开始发骚扰短信。   “武教授吗?我今天听了你的讲座,你有看到我吗?”   没有回信。   “武教授,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回信。   “武教授,你就不好奇我如何探听到你的私人手机号吗?”   没有回信。   “武教授,你喜欢我的头发吗?”   “你是谁?”   圆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只要你回信就好。   圆圆:“你喜欢我的头发,还是我的眼睛?”   武:“你是不是大眼睛、尖下巴?”   圆圆:“你下午转过头来,看的是不是我?”   武:“你是不是长卷发?”   圆圆:“你看的是我,还是我身边的美女?”   武:“接电话。”   圆圆的电话铃声立刻响起,圆圆马上爬下床,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接听了电话,低哑的男声响起,比下午做报告的时候更加性感,“你叫什么名字?”   “圆圆。”圆圆不敢相信,她的声音变得这么甜美。   “哼……打开视频电话。”男人的嗓音暗沉、轻喘。   圆圆颤抖着,打开了视频,看到了对面男人的脸,没戴眼睛,高高的鼻梁,性感的嘴巴,圆圆内心说道,我想吻你。   “乖,”男人紧紧盯着她,巡视着她的外貌,开口说道,“你想认识我?”   “是。”   “还有呢?”   “我想跟你约会。”圆圆的声音发颤。   “然后呢?”男人的气息不太稳,“约会之后,进行到哪一步?”   圆圆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她不敢相信,自己腿心发湿,进行到哪一步?她想要全部!   “想跟我接吻?”男人的话很轻佻,但偏偏让人觉得他很深情。   “是。”圆圆面庞发热,她知道,她的脸红了。   “还有呢?”男人的嗓音更嘶哑了。   圆圆不自觉地,轻添嘴唇。   “哼!”男人喘息了好一会儿,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突然又抬头,“你在哪儿?”   “寝室。”   “还有别人吗?”   “在寝室的洗手间,这里就我一个人。”   “你想跟我上床吗?”   圆圆不敢回答,她想,但是,不能说,太不矜持了。可是,这样的欲望,简直击溃了她的理智。不行!圆圆狠狠挂断了电话,将脸埋在双手之间。   电话再次响起,圆圆没接,直到歌词唱了几个反复,断掉了,然后再次响起。就这么一直一直一直。圆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迷失了。   “还不出来!别人还要洗澡呢!”门外响起咣咣的砸门声。   圆圆站起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那个人打来的,她洗了一把脸,开了门。   “怎么?躲在厕所里哭啊?”飘飘嘲讽地说,然后走了进去锁上门。   电话不再响了,圆圆有些难受,但是又死命克制自己不要打过去,她爬到了床上。   “圆圆,怎么样?”雪儿问道。   “不知道,”圆圆摇头,“别问我。”   雪儿不明白了,回头迷惑地看着璧人,璧人对着她摇摇头,三人沉默不语,只隐约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圆圆听到手机铃声,立刻翻身坐起来,看着来电显示,是那个男人,她犹豫不决,接还是不接?歌词重复了几次,电话铃声又断了。   “圆圆,”雪儿更不解了,“要是武教授,你就接呗?你刚刚怎么了嘛?”   圆圆看了看雪儿,说不出话来,还是摇了摇头,把头深深地垂下去,该怎么面对自己呢?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圆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手机,听着作为电话铃声的曾经最爱的歌曲,无所适从起来,这时浴室门开了,飘飘嘲讽地说,“失恋了?还是金主不养你了?我刚刚就一直听着,你怎么不接电话?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所谓坏心办好事,是不是如此呢?一道闪电划过,外面下起了大雨,但是这闪电也从圆圆的脑中划过,是啊,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何不敢接电话?为何不能坦然面对我的欲望?   圆圆安心地躺下,接听了电话,“喂。”   “不接我电话,嗯?”这次的男声清爽了很多,没有刚刚那么压抑。   “我没想好,就没接。”   “现在想好了?”   “不知道。”   “下楼,我的车在你楼下。穿着裙子下来。”   “不,外面下雨了。”   “乖,我想你。”   “好。”只‘我想你’这三个字,就把圆圆拿下,她快速下床,翻了翻衣柜,竟然哪条裙子都不满意,突然翻到了迎新晚会那天晚上,穿着的古奇小蓬蓬裙,白色的,圆圆满意了,立刻去卫生间换了这条裙子,只拿了手机和雨伞,给雪儿和璧人一个飞吻,留下一句话翩然而去,“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了。”   圆圆做楼梯到了门口,看到白色的越野车,车窗摇下,就是这个鼻梁、就是这个下颚,太迷人了,圆圆如踩在云端,没有撑开伞,就这么轻飘飘地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男人把她的伞扔在了后座,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主控锁把门窗都锁死,车子迅速滑行而去。   “刚刚怎么不接电话?”男人边开车,边侧头看她一眼。   “我觉得太轻狂了。”   “轻狂,”男人低笑,“何止是轻狂?”   “你在讽刺我?”圆圆皱眉。   “不,”男人摇头,“别说这些,扫兴,我们去哪儿?”   圆圆顿住了,她只是想见这个男人,没想过去哪里。   “在车上?”男人把车停泊在路边。   “什么?”圆圆没理解。   男人不说话,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俯身解开她的,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灼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   圆圆瞪圆了眼睛,本能地闭上嘴巴,只是感受着那个嘴唇,炙热的、柔软的、急切的。   “乖,别这么不配合。”男人滑到她的耳畔,低声说着,舔舐她的耳廓。圆圆觉得痒,心跳太快,又有些热,轻轻“嗯”了一声。男人掐到了这个点儿,立刻把舌头伸进圆圆嘴里,先头还温柔地舔着她的牙龈、牙堂,接着,开始大力地吮吸她的唇瓣、舌尖儿,然后把她的舌头吸食进自己口中品尝,直到女孩儿喘不过气,捶着他的胸膛,他才放开。   圆圆喘着气,这是两世加起来,她的初吻,太热烈了、太急切了,太不真实了。   “经验不多,嗯?”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圆圆有些后悔了,她不了解这个男人,就这么轻率地出来,是不是做错了?   男人不在乎她回答与否,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盘在他的腰间,“你知道,你发信息给我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吗?”   圆圆抗拒起来,这样的姿势,太亲密了,她承认她有欲望,但不是这样。   “我在幻想一个女人,”男人露骨地打量着圆圆的胸、腰,“我克制不住,正在卫生间里,做男人都会做的事情,然后,这个女人给我发了信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给了我一个高、潮?”   圆圆恍然明白为何刚刚电话里,男人的声音那么嘶哑、轻喘,她更加抗拒起来,扭动着身躯。   “别乱动,”男人抬起她的屁股,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放下来,将她的腿心紧紧贴着他的突起处,“这么想要?”   圆圆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明明是那么斯文、儒雅、冷漠、或许还有些性感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有侵略性?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她承认她想要发生什么,但不是在这个地方,以这个姿势,况且,这还是她的第一次。   “又不想要了?”男人近乎冷酷地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跟几个男人做过?”   “没有。”圆圆知道她的手机还在副驾驶座位上,她需要尽快摸到它,然后打电话给哥哥。   “我会信?”男人一把挥开她的手机,“想打给谁?你金主?”   “不是。”圆圆并不认为此刻是绝境,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诚实点儿,”男人拉开她小礼服的拉链,手探进去揉捏她的胸,“你一般什么价钱?”   圆圆冰火交融,火热的欲望并未退却,但是内心冰冷一片,果然,轻狂是没有好下场的,长得漂亮就应该文雅、沉稳、端庄,这般轻浮只会让人觉得低贱。没错,是我轻贱了自己。圆圆体会着胸口被揉捏的酥麻,闭眼想着刚刚坐上车子的一霎那,车子内部的环境是如何,有什么工具?对,眼镜盒,镜片,就在方向盘前方,我的正后方。   “说个价钱,”男人将她的礼服褪到腰部,着迷地看着黑色的蕾丝胸罩下被路灯映照成苍白的肤色,他一把扯下胸罩,露出樱红的两个尖端,“你都是怎么卖给别人的?”   圆圆摸到了眼镜,狠狠地捏在手里,趁着男人抬头的瞬间,将眼镜腿捅到男人的眼睛,很遗憾,着力点又没计算好,只捅到了眼眶,而没有捅进眼睛里去,不然捅瞎了他才好。圆圆知道男人现在只是暂时因为疼痛放松了对她的钳制,距离脱险还有段距离。眼镜框是金属材质的,根本掰不断,但还好,是无框镜片,圆圆用力将两个眼镜腿朝外掰,终于有一个边缘承受不住力道被掰断,一个镜片有了锐利的一个角。   圆圆知道只有一次机会,她死死地盯住正在一手捂着眼眶、一手还抓向她双手的男人,趁着一个空隙,将镜片那个锐利的角,捅在了男人的颈部,她分不清动脉、静脉,她只知道人就那么多血,流空了自然就死了。   “该死!”男人咒骂一句,也不去理会流血的脖颈,只抓住她两只手,“卖给谁不是卖?你不是特意打听了我的电话,想要跟我做吗?”   圆圆只死死地咬着嘴唇,想象着最糟糕的情况,不要紧,到时候不管天涯海角追杀他就是了,哥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就算哥哥帮不上忙,璧人的爸爸也会帮忙的,哥哥、璧人是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行了!你坐好,我得去医院。”男人把她放回到副驾驶,整个过程中,没有使用暴力。   圆圆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整理衣服,不发出一个声音,她悄悄地摸到了电话,拨了快捷键,直到哥哥朦胧不清的声音响起,车上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妹妹,怎么这么晚不睡觉?不是都到了你的生物钟了吗?”   男人转头看着圆圆戒备的样子,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依旧阴沉着脸,转过头继续开车。   “圆圆,怎么不说话?”电话里的声音稍微清醒。   圆圆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有一个尖角的眼镜,以一个游离的角度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仿佛灵魂已经浮到了高空,她俯视着这一切。   “圆圆!圆圆!你怎么了?”电话里的声音焦急起来。   “你把衣服穿好,接电话吧。”开车的男人语气莫测地说。   圆圆依然一动不动,她唯一的武器只有手里的镜片,她必须持有它。   “圆圆!你旁边是谁?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男人的声音。你在那儿?快接电话!”电话里的声音高亢起来。   男人一个急刹车,马上就会有路过的车辆了,他不打算让车里的女孩儿这么被人看到。他转头,沉稳地说:“你穿好衣服,接电话,我不动你。”   圆圆不动如山。   “该死!”男人扑向圆圆,避开圆圆挥向他的利器,摸到了电话,放到耳边,“是我,这是你的女人?”   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钟,试探地问:“四子?”   “废话!”男人语气十分不耐烦,“你跟你女人说,我不会碰她。”   男人把电话放到了圆圆的耳边,圆圆听到哥哥的声音传来,“圆圆,怎么了?你半夜怎么跟四子在一起?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姓武。”圆圆声音冰冷得出奇。   “没错,他姓武,圆圆,你怎么了?语气这么不好?”哥哥问道。   “没事,一会儿跟你说。”圆圆可以判定,此刻没有危险了。她静静地,穿戴好胸罩,提上小礼服,拉上拉链,这期间,眼睛一刻没有离开眼前拿着她电话的男人。   男人挂断了电话,找到一张名片捂着脖子的伤口处,靠在椅背上,看着圆圆戒备的、冷漠的、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不是这样的,刚刚女孩儿上车的时候,那么的热情而羞怯,大胆而退缩,那么矛盾,那么美。   作者有话要说:百优开新坑~百优开新坑:九爷的位面交易器,敬请关注~大家都去看看嘛~大家都去看看嘛~收藏一下嘛~好嘛~好嘛~亲们~这章一定会打击到一些童鞋的价值观……但是,这是百优非常喜欢的一个场景、一出对手戏,大家热烈地讨论吧……刚刚得到通知,明日随身拍卖行就要入V了,入V当日三更,还请大家支持,只剩下7万字了,半个月就可以完结。下一章会真正地说明这样的一见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圆圆到底是不是真的被荷尔蒙所控制了,她会不会让读者们失望呢,还是继续被大家所喜爱。喜欢本文并且有能力同学,希望你们买正版哦 ☆、3、上杆子不是买卖   武惟子是在哲学系的迎新晚会上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孩儿的,高扬的脖颈,骄傲的言论,轻蔑的姿态,还有,美好的模样和身段,他承认,平生第一次,他被一个女孩子吸引,也许,这叫做一见钟情。   他只是故地重游,没有目的地溜达到了这儿,能够看到这幅美景,不枉此行。   武惟子从来不违逆自己的心意,既然感兴趣,就要得到手,于是,他就地打开IPAD连接到无线局域网,在华大想要知道这么一个美女的信息,只要登录bbs就一切搞定。   可是眼前的这些图片是什么?这个女人就是微子口中的干妹妹,他的女伴儿?武惟子嘲讽地笑了,俊男美女相拥的照片,女孩儿从特制的hello kitty喷漆卡宴的驾驶位迈步下来的照片,太明显了,一切昭然若揭。   算了,兄弟的女人,他还不至于如此,若是哪天微子厌倦了,他也不介意用二手的,只是可惜,他本来想要认真对待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要屈从于内心的**,第一次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婚姻这个词。   周日下午,应学长的邀请,给哲学系做个报告,也许还能见到那个女孩子,哲学系1班的新生,新一届的校花。其实,校花评选应该把贞洁算进去,这么个玩意儿,实在担不得校花这样的称呼,哪怕她再美貌如花。   果然,女孩子到了,不用刻意地寻找,她坐在那里,俨然就是焦点,不过,她偷偷打量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种意思,女人再低贱,也该有个分寸,微子对她可是花了心思的,她若是还不知足,就该万劫不复。   武惟子不承认他在嫉妒,不承认他想要毁了这个女孩儿,不承认他有那么一刻,其实是想跟微子抢夺她。   女孩儿频频地注视他,哼,别告诉我,她是动了真感情?我会信吗?武惟子一心多用习惯了,口中的报告就没断过,可是女孩儿的一举一动也看得清清楚楚。   晚上回到华大附近的公寓,据说今日有雨,还是不回家了,太远。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那个女孩儿的身影,不自觉地,**就这么突如其来,武惟子走到卫生间,右手安抚着自己,幻想着那个美女若是衣衫褪尽,只用头发遮掩住一身风情,武惟子加快右手的动作,快要到了。   可是电话的短信声一个劲儿在想,若不是此刻**实在强烈,实在会影响快感。武惟子用左手从裤袋里翻出手机,信息显示:“武教授吗?我今天听了你的讲座,你有看到我吗?”、“武教授,吃过晚饭了吗?”、“武教授,你就不好奇我如何探听到你的私人手机号吗?”、“武教授,你喜欢我的头发吗?”   武惟子开始幻想,这个发短信来的某位学生,就是那个女孩子,于是跟她回了几句,出乎意料的,也许,真是她也说不定,他拨通了电话,甜美的嗓音,有些像,女孩儿终于按照他的要求,打开了电话的视频。   若不是他摁住了马眼,在见到女孩儿脸的一瞬间,他说不定就喷出来了,很好,很是时候,他打量着女孩儿的一切,似乎是在寝室里、似乎穿的睡衣,终于在女孩子轻添嘴唇的时候,武惟子放任自己释放了出来,比想象中还要美好。   他想要更多,是你先勾引我的,不算对不起兄弟。可是女孩儿竟然挂了电话,是个中老手吗?吊着男人胃口的本事,实在不小。   武惟子拨了很多次,那丫头也不接听,哼,我就不信,你今天一直不接,我这种男人,明天绝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你若是聪明,今晚一定会接我电话。   武惟子下楼开车,一路驶向校园,出示证件开进了学校,停在了她的寝室楼下,果然不过片刻,她接通了电话,穿着那日的小礼服,奔向了我的车子。   回忆到此时结束,武惟子看着女孩儿此刻冰冷的表情,有些后悔了,不该这么心急,也许女孩儿喜欢温柔的对待。一定是这样的,微子恐怕是第一次开荤,对这个女孩子说不定用了不少心思,把她养娇贵了。   “你叫微子哥哥?”武惟子问女孩儿。   “你开车去医院吧,”女孩儿眼中波澜不兴,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转身坐好,不再看他,“我给哥哥打电话。你这点儿伤,看来死不了。”   武惟子对女性的分类一贯只有“能用”和“不能用”两个种类,他就没惯过谁,况且今晚过后,怕也没机会碰这个女人了,还不如就此收了心思好。   圆圆拨通电话,哥哥立刻接听,“刚刚怎么了?四子干吗非得让我跟你说,他不会碰你?”   “因为他刚刚想碰我。”圆圆低垂着眼眸,声音也低微下来。   武惟子斜眼打量这个女孩子,在告状?我们兄弟的感情可没这么容易因为你一个女人就被挑拨了。   “怎么回事?”宇文微大惊,四子对待女性可算不上温柔,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我瞎了眼睛。”圆圆不知道是在回答哥哥的问话,还是在忏悔。   武惟子嘴角微挑,骂人不带脏字儿呢。   “你在哪儿?哥哥去找你。”   “马上就到三区医院了,我拿玻璃碎片捅了他脖子,不过看他此刻的样子,应该死不了。”圆圆并不晓得,她此刻的语气多平淡、多冷静。   “在急诊那儿等我,二十分钟就到。”宇文微搞不清楚状况,不过此刻立刻奔去是最佳选择。   武惟子在急诊那儿缝了两针,不是大事儿,但是医生说最好报警,这已经构成故意伤害。   圆圆就在一旁看着、听着,仿佛事不关己。   宇文微十五分钟就到了,满头大汗,看了看两人,似乎都没事儿,这又不是谈话的地儿,干脆开车带着两人去了自己的微馆,六楼他的专属包间里。   “你们怎么回事?”宇文微看着圆圆不太对劲的样子。   “她弄到了我的号码,”武惟子仰靠在沙发上,指着圆圆,“我以为她是想一夜情。”   “圆圆?”宇文微痛心疾首。   “我都说我瞎了眼睛,”圆圆不急不缓地说,“竟然对他一见钟情。”   “哟,”武惟子有些意外,问宇文微,“微子,你小情儿胆子挺大,在你面前还敢这么说话?难道她还真对我有感情了?不如这样,你把她让给我,我也挺感兴趣的。”   “你闭嘴!”宇文微还是搞不清状况,但是他觉得一定是妹妹受委屈了,宇文微提着武惟子的衣领,好在避开了缝针处,“我都说了,我认了个妹妹,今年过年我爸回家,就会录在族谱上的,我大哥也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武惟子坐直了身子,他们都明白,录入族谱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亲妹妹了,“你是说,她不是你包养的?”   “她本来就不是,”宇文微想象着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气得浑身发抖,“我说了,我要了你的车,要送给妹妹的,大料、陈瑾、亭子他们都知道,这是我妹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她了?”   “我没怎么她,”武惟子眼睛亮了起来,他觉得这真是回国以来听到的最好消息,“我没来得及,她就捅了我,你对她真没别的想法?”   “你对亲妹妹能有别的想法吗?”宇文微松了口气,也松了武惟子的衣领,坐到圆圆身边搂住她,轻轻哄着,“不怕不怕,还好没什么事儿。你半夜出去做什么?外面坏人这么多!以后不许这样了啊,先睡一觉?还是想吃点儿什么?”   “你送我回寝室吧,明天有课。”圆圆站起来,往门口走。   “等等,”武惟子哪能就这么放她走啊,“圆圆,我不知道,这不是误会了吗?我以为你不是好女孩儿,才在车上那么对你。”   “我活该,”圆圆回头看着他,神色平静如海,说话心平气和,“我就该好好坐着,等着男人下跪求我,上杆子不是买卖,我受教了。”   “别,”武惟子上前握住她的手,“你真别生气,我克制不了,我就没这么冲动过,要是提前说清楚了,就没这事儿了。我想跟你约会,你看看,大家还门当户对,这么想来,我空运回来那车可就是送到你手里了,这不是缘分吗?”   圆圆抽回自己的手,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想跟你约会,你杀死了我的爱情。” ☆、4、诚实面对   武惟子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前一刻还说爱他,下一刻就冷冷地说,不想跟他约会。   “你听我说,”武惟子不打算此刻放圆圆走,“我真喜欢你,不然我不可能大半夜出去找你,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微子的人,我那时候连跟兄弟抢女人的心思都动过,我就没自制力这么差的时候。”   “那是你的事。”圆圆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人。   宇文微静静看了武惟子一秒钟,也跟着圆圆出去,他得送圆圆安全到寝室。   “圆圆,”宇文微边开车边分心圆圆这边儿的心情,于是问道,“你真喜欢四子?”   “不知道,”圆圆仿佛戴上了名为冷漠的面具,“我听我们学院的开学动员报告,武教授给讲的,我想那一刻,我对他一见钟情,可是现在想来,都是错觉吧。”   “圆圆,”宇文微有些心疼,“你别这样,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比我刚认识你那会儿还冷。还有,你嘴唇怎么了?怎么破了?”   “我差点儿被你兄弟强J,”圆圆仿佛俯视着人间,说的似乎不是自己的经历,淡漠非常,“一刻不敢放松,就把嘴唇咬破了,那时候没注意。”   宇文微把着方向盘的手微紧,他没想到四子会这样,“圆圆,我回去把他打残废了给你出气,你回去好好睡觉,别多想。”   “没什么可多想的,”圆圆用手梳理了一下长发,“我原来也不是你们牌面儿上的人,不过是借了你的光,真以为自己不凡了,竟然就轻狂浮躁到这个地步了。哥哥,这段时间别找我了,我要安下心学习。”   “别啊,”宇文微差点儿踩了刹车,“你不能因为四子就连哥哥都不理会吧。马上十一了,哥哥还想带你出去走走呢,咱老爹这次有任务,不然带你回家也正是时候。”   “我就想静下来做点儿事情,”圆圆有些不解,刚刚自己如何就能屈服于**,“正好我们系的图书馆挺好的,我打算仔细读读康德。”   “好吧,”宇文微妥协,“这周我不打扰你,就这一周啊,周末你们就放假了,到时候不可以不接我电话。还有,你把自己咬得也太狠了,刚刚在医院没看看?”   “几天自然就恢复了,”圆圆轻轻闭上双眼,靠在车座上,“有空儿你把卡宴开走吧,我没什么机会开车。”   宇文微知道,这是要跟四子划清界限了,甚至还迁怒到自己身上。小女孩儿终究是小女孩儿,嘴里说着不在意,心里不定怎么难过呢。   圆圆踩在微湿的地面进了寝室楼,夏天的雨,下得快停得快,**也是如此,倏忽而至倏忽离开。楼下管理员阿姨很是吃惊地看着,这个女生下楼的时候进了一辆白色的车子,回来的时候却是银灰色车子送回来的,能开进校园里的车子,真是不能小瞧,就是不知道这女生究竟做了些什么。   圆圆没带钥匙,给璧人打了电话,璧人特地下地给她开了门,“怎么回来了?哟,嘴唇怎么破了?”   “自己咬的,”圆圆顺手锁了门,“明天再说,睡吧。”   周一第一堂是大课,全系大一新生在阶梯教室里学习《哲学导论》,包括哲学专业、逻辑专业和宗教学专业的全部大一新生。圆圆那一眼就能看出是被咬破的嘴唇自然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圆圆,”集体晚起的三人在教室里默默地喝了牛奶,雪儿问道,“你那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要说是吻的,那也太激烈了吧?”   “我自己咬的,”圆圆觉得光喝牛奶还是饿,幸好书包里随时都有薯片,打开一盒三人分着吃,“自作孽不可活。”   “说的这么哲学,”雪儿到现在为止,并不清楚什么是哲学,其实大部分人都这样,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她运用哲学的脚步,“跟我们保密什么?说说呗。”   璧人也用眼神示意,她想听八卦。   “昨晚的事不过证明了我白长了一双大眼睛,识人不明,”圆圆打开农夫山泉,干吃薯片容易口渴,她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说,“那人简直人面兽心,我理解不了自己昨天怎么就能那么冲动。没出事儿是我拼死反抗的结果。”   “嚯,”雪儿大吃一惊,“不像啊,看那人长得,多斯文、多禁欲啊,难道他喜欢用强的?”   “你猜对了,”圆圆勉强吃饱了,掏出纸巾擦嘴,“也许适合璧人。”   “我不要,”璧人冷哼,“我喜欢表里如一的野性男人。”   “我大哥表里如一的野性,”圆圆看到拿着讲义上台的教授,示意两人,“好了,记笔记吧,学长在bbs上不是说了吗,一定要做好笔记,只要认真记了,四年以后你就看得懂你大一笔记上的内容了。”   几人不再说话,度过了一个半小时。   下了课出门,一辆白色的越野就停在教学楼门口,戴着墨镜的男人看到圆圆,两步走上前,拽着她到了车上,一脚油门就开走了,只留下雪儿、璧人面面相觑,还有一堆的流言蜚语。   “你干什么?”圆圆皱眉。   “咱把话说清楚,到我那儿。”   “我以为昨天说的够清楚了。”   “是吗?”男人语气微冷,“那车你为什么不要了?”   “我不缺车子,”圆圆冷笑,“况且,经过你手的车子,我敢用吗?”   “好好说话,”男人把车内的空调调低几度,他觉得烦躁得很,“你昨天不是挺理智、挺冷静的吗?”   “幸亏我今天就缓过来了,”圆圆继续冷笑,“若是我经历了昨晚的事儿,能一直冷静,可别变成了性冷感了,那纯粹就是创伤后遗症了。”   “怎么?你辅修心理?还PTSD?”男人把车停在一处地下停车场,拉着圆圆进入电梯。到了7楼下电梯,又将她拽进了屋里锁上门,男人迫不及待地把她推到了墙上,灼热的吻劈头盖脸侵压下来。   圆圆推拒着、挣扎着,但到底还是沉迷进去。   “呼……呼……,”男人松开了她的唇,喘着气,“我一晚上没睡,它差点儿就挺了一晚上。”   男人说着,依旧把她压在墙上,挺着□突出之物磨蹭着她的腰腹。   圆圆无法再骗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着了魔?她难道不能拒绝上他的车吗?她难道不能抗拒进屋吗?难道她不能死死咬住嘴唇去抗拒这个吻吗?她承认,她只有很微弱的抵抗,甚至是,欲拒还迎。   “说话,”男人拨开她耳边的长发,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深地看着她,“怎么不敢看我?没办法面对自己了?你对我的**,跟我对你的**一样强烈。昨天晚上你给我发信息,我就知道。”   圆圆轻轻闭上眼睛,她想起了简奥斯汀的作品《理智与情感》,但同时,她脑海中浮现出的,还有木木购买公平时,付出的价值12万的24个姿势。   “要不是碍着微子,我立刻就把你办了,”男人低着头,解开圆圆衣领处的几粒扣子,看到她领口里的两团因为自己的挤压,而更显丰满,“昨天为什么特意要到我的电话号码?说实话!”   圆圆又开始咬嘴唇。   “别咬,”男人再次低头吮吸着她的嘴唇,“还想伤上加伤?告诉我,为什么想要认识我。”   圆圆扭头,不敢回答他,他说的对,她没办法面对自己。   “这么难?”男人低低笑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爱我。”   圆圆无法反驳,若只是**,她不至于这么拒绝面对。可是,爱上差点儿强J自己的男人,太贱了。   男人将圆圆抱起来,走到沙发处坐下,使得圆圆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贴在他的胸前,“现在能听我解释不?”   圆圆垂着头趴在他颈窝上,还能如何?要么把两世唯一心动的感觉狠狠踩在脚下,要么接受自己爱上人渣这个事实,哪个更轻松些?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和背脊,“我以为你不是个好女孩儿,才会那么轻薄你。我以前跟所有女伴都是你情我愿,从来没用过强,可是一想到你被别人碰过,我克制不住愤怒,交杂着□,才会那么对待你。我在嫉妒,嫉妒可能碰过你的男人。”   圆圆突然就觉得委屈,眼睛酸酸的。   “你说,”男人拨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后脖颈,“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嫉妒?嫉妒到失去理智?”   圆圆再也克制不住,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滴到男人的衬衫上,一点点地浸湿,晕开了一大块。   “好了,”男人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总算是哭出来了。我喜欢你,我甚至不能去想有人曾经占有过你,我想要你的一切,你全部的第一次。我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这样过。我从小到大就没嫉妒过别人,可昨天晚上我嫉妒微子嫉妒得要死。”   “我昨天吓坏了。”圆圆抽泣着说,声音很小很小。   “我知道,”男人抬起她的脸,吻着她一颗颗的泪珠,“我道歉。都怪你太美。”   “你一定遇到过更美的。”圆圆语气微酸。   “是吗?”男人看着她被泪水洗过更显得璀璨的眼,“不会的,再不会有比你更美的。”   圆圆扁扁嘴,“就因为我好看?”   “也许还有别的,”男人异常专注地看着她,“可你总要给我机会去了解。”   圆圆突然觉得羞涩,垂下了眼眸。   “你知道,我28了,”男人不让她逃避,再次抬起她的下巴,盯牢她的眼睛,“我想跟你结婚。”   圆圆立刻就笑了,只觉得心安,“我们才认识一天,你就求婚?”   “我只是告诉你,我是认真的,”男人痴迷地看着圆圆的笑脸,“求婚,我会安排最好的。而且,我认识你不只一天。”   “既如此,为何要等到我四处找人查询你的电话?”   “我当然想要认识你,看到你的那天立刻就进了论坛,却看到了你和微子相拥的照片,”男人手扶着圆圆的腰,开始摩挲,他就算是在青春期,也没这么躁动不安过,简直是被荷尔蒙所主导,“我当时失望透顶。圆圆,这是我第一次动心,所以昨天你说,我杀死了你的爱情,我竟然有种共鸣。我那天晚上在论坛上看到你俩合影的时候,简直有种期待玛雅预言成真的冲动,人类都灭绝了才好。”   圆圆搂着男人的脖子,靠在他胸口,放任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对你才是一见钟情,”男人把手探进她的上衣里,抚摸她细滑的后背,“就在前两天的迎新会上,太美了,简直像是踏着一地的鲜血在巡视你的战场。我的女王,我一会儿就给你定制一顶皇冠,等婚礼那天你戴上,定是艳冠群芳。”   “嗯……”圆圆心身统一之后,更能敏感地体会到皮肤的快感,她轻添着男人的喉结,“我喜欢你碰我。”   武惟子此刻只觉得血液都涌到了一处,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沙发上,扯开她上衣所有的扣子,看着她白色的胸衣,和雪白的皮肤,眼睛都红了,“圆圆,昨天晚上在车里,路灯太暗,我没看清楚,今天给我好好看看。” ☆、5、姓武的四子   “看过了,你还能忍得住?”圆圆仰着头,挑衅。   “昨天是不是你的初吻?”武惟子脱下衬衫,露出劲瘦的上身,也撕扯下圆圆的上衣,双眼喷火地看着身下半裸的女人。   “是,”圆圆微眯着眼睛,“你一点儿也不温柔。”   “没人忍到我这个地步了还能温柔,我恨不得把你吞下去。”武惟子刚打算过过瘾,门铃响了。武惟子不理会,拉着圆圆的手隔着裤子摸着他的突起,实在是太想了。   可是门铃时刻不停,甚至传来了砸门声。武惟子无法,只得给圆圆穿戴好,系好扣子,这才披上衣服去开门。   “四子,”宇文微满头大汗,看到两人衣衫还算整齐,只是圆圆的脸红红的,略显羞涩妩媚,“你干什么把圆圆劫走?我打电话你也不接,圆圆也不接,想急死我吗?”   “哥哥,”圆圆这时也发现,似乎书包落在车里了没有拿上来,“我没带电话。”   “圆圆,”宇文微摸着她的头问,“没什么事儿吧?雪儿给我打电话说你被武教授劫走了,我就知道是四子他又犯浑了。”   “哪儿能啊,”武惟子去厨房拿了几瓶矿泉水,亲手给圆圆拧开了一瓶放在她手上,这才扔给宇文微一瓶,自己打开一瓶,“我就是想她想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原来我是把她劫走了吗?”   “别跟我来这套,”宇文微抽出纸巾擦汗,“你过往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你会因为女人乱了心神?”   “别别别,”武惟子急切地打断宇文微的话,“我刚追到你妹儿,别说我那些混账事儿,我对你妹绝对专一痴情。”   宇文微皱眉,看着圆圆,问:“你想好了?真那么喜欢他?他过往的记录可不太好。”   “诶,你是我兄弟吗?”武惟子不乐意了,“我这不浪子回头了吗?再说了,有你和你大哥在,我若不是真心的我招惹圆圆干什么啊?”   “你跟哪个女人还有联系?”圆圆语气有些危险,她早知道,这个男人以前绝对不可能是一张白纸,但是,廖智仁可为了陈瑾把以前的官司都了清了。   “没有了,”武惟子回答得十分迅速,“为了防止她们骚扰我,我立刻去换号码,你看着我换,以后我私人电话就这几个发小、我爸还有你知道,连学校有事我都让他们发邮件,绝对不让任何不相干的女人知道我电话,行不?”   圆圆这才觉得舒坦,有心情打量武惟子的公寓,黑白色的装潢,简洁也冷硬,“你读书的时候住这里?”   “没错,”武惟子走到她近前,右手搂着她的腰肢说,“我可从来没带女人来过这儿。”   “我还得感激涕零了不成?”圆圆斜眼看他。   “哪能啊?”武惟子两只手将她搂到怀里,“我要是早知道这辈子还能遇到一个你,我才不会碰别人。”   宇文微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上前去,拽开了四子,将圆圆圈在自己怀里,“你甭着急,这妹妹是我的,要不要你当妹夫,我和大哥商量商量再说。”   圆圆枕在哥哥怀里偷笑。   “圆圆,不带这么幸灾乐祸的,”武惟子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跟微子争,这是他未来二舅子,还有一个更狠的大舅子,讨好还来不及呢,可是看着圆圆的笑脸,他又心痒痒,“快中午了,想吃什么?我做牛排还不错。”   “你看起来可不太像会做饭。”圆圆中肯地说。   “让他做给你吃,”宇文微扶着圆圆坐进沙发里,“他一个人在国外呆了5、6年,哪能不会做饭,正好,我们圆圆这么漂亮的手,哪能沾到油烟。四子,你做饭给几个人吃过啊?”   武惟子气愤地看着宇文微,“就给我爸做过一次,我可能给别的女人做吗?圆圆,你可得信我,我也就对你肯用心,等着,我这就给你做。”   圆圆就这么看着男人在半开放的厨房里忙碌,问着哥哥,“他姓武,怎么你叫他四子?”   “别人我还真不能告诉她,”宇文微给妹妹梳理了几下头发,“他爸和他妈是近亲结婚,三代内,所以生下来的孩子算上他一共有四个。他前头有三个哥哥,都没站住,两岁以内都夭折了,而生下他的时候,医生说,他妈妈不能再生育了,这下把他爸妈伤心坏了,给他起了名字叫‘惟子’,取义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希望,总算他活了下来。小名就是‘四子’,纪念他上头的三个哥哥。”   “哥,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告诉我的呢?”圆圆似笑非笑地看着宇文微。   “我就是故意的,”宇文微撇嘴,“他不是个好人选,虽然看着健康,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时候就突然发病了?他那唯我独尊的毛病也够人呛的,他爸妈惯着,我们几个兄弟也让着,现在你看着他对你好,真发起脾气来,吓到你怎么办?”   “可我情不自禁。”圆圆没有掩藏她眼里的深情。   “奇了怪了,”宇文微扶额,“我不比他好看多了?你当初第一次见我也没这样啊,怎么就看他看对眼了?圆圆,哥哥不会阻止你恋爱,可是四子不是好人选,他自私得很,我想让你找个爱护你、尊重你的男朋友。”   “你说谁自私呢?”武惟子端着个盘子出来客厅,正巧听到这句话,“我就算对别人自私,对圆圆也不会。微子,咱俩三十来年的交情,你就不能不揭我底?”   “那不行,”宇文微接过四子手里的盘子,是双薯沙拉,递给了圆圆让她吃,“我妹妹没经历过这些,若是受了伤,以后生活不幸福怎么办?我就是觉得她的领路人该是个温文尔雅的,最好是军人,我不太看好你。”   “我就是她的领路人,”武惟子严肃地对着宇文微说,“我不能忍受别人碰她,我要她的全部。”   “这不过是你的占有欲,”宇文微也肃容道,“你以往不也什么事都要拔尖儿,什么好东西都要拔个头筹?四子,圆圆不一样,她玩不起。”   “我没玩儿,”武惟子四处找手机,却发现找不到,可能是落在楼下车子里了,干脆抢过微子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我今天晚上就带圆圆回家见我爸。”   宇文微一把抢回了手机,挂断电话,“你这是什么脾气?你要武伯伯怎么想我家圆圆?哦,你回国不到一周,就遇到一个女的,跟你爸说爱的死去活来,你爸要怎么想?这女的不是淘金的吧?”   “我没这么想!”武惟子捏紧拳头,“我爸一直也说让我正经找个女朋友,圆圆是你妹妹,这不门当户对了吗?况且我是真打算跟圆圆结婚的。”   “这么说,”宇文微冷哼,“我妹妹倒成了你现成的借口了?你爸刚让你找个女朋友结婚,你就拿圆圆去敷衍他,我怎么能相信你是真心的?”   “你讲点儿道理,”武惟子将拳头捏得更紧,“我用得着去敷衍我爸?他不过是说说,我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我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心动的人,虽说我总跟我爸拧着来,但他是我所剩不多的亲人,我当然要带圆圆去给他看看。”   圆圆含着叉子,就这么看着两人争吵,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怀疑武惟子此刻全心全意都是她,那种时刻想要见到一个人的体验,她正在经历。刚刚下课时武惟子近乎暴躁地将她拉上车子带回家里,急躁地亲吻她,那种急切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她并不了解这个男人,现在的爱情是**在主导,她的整个身心都在呐喊这个男人,必须靠理智使劲儿压制才行。此刻,她正在见识男人的另外一面,不同于给新生作报告时候的儒雅,这一刻的他,像一头雄兽,但是该死,怎么依然这样吸引她,她觉得这个男人这样怒火中烧的姿态实在太过性感,她想吻他。   “你握拳想要打架?”宇文微语气更冷,“我不过多说了几句,你就忍不住,将来跟圆圆在一起怎么办?也挥拳打她?”   “我不会!”武惟子身子微微发颤,这是努力克制自己造成的,“我是脾气不好,但是我不是能控制吗?你不气我,我怎么会这样?我不会对圆圆动手的。”   “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宇文微站起来,跟他对峙,“圆圆把嘴都咬破了,今天全系的人都在议论她,你当众把她掳走,别人不会说你,但是肯定要说圆圆。那是你母校,你登陆论坛,看看他们都是怎么说圆圆的!” ☆、6、有个情敌   雪儿、璧人看着圆圆被男人拉上了车,然后车子瞬间就驶离了。   “璧人,”雪儿回过神来,“是不是武教授?他怎么把圆圆劫走了?你怎么不拦着?”   “圆圆她挺乐意的,”璧人双手环胸,“她要是不想走,自然就反抗了。可你看看她刚刚那动作,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哪是真的反抗?还有那表情,啧啧,真够矛盾的,又爱又恨吧。”   “不行,”雪儿掏出手机,翻着宇文微的电话,“我得告诉圆圆的哥哥,你不也听圆圆说了吗,那男人人面兽心,万一做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圆圆说不定还挺喜欢这个兽心的人面,”璧人托着下巴想,“别说,那男人身材挺好的,那么长的腿,加上那么高的鼻梁,能力肯定不俗。”   宇文微没有接听雪儿的电话,她很着急,听了璧人的话更是不解,“什么能力不俗?”   “还能是什么能力?”璧人用眼角看了雪儿一眼,“自然是男人唯一有用的那方面能力。所以男人若是不能让女人快活,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处?”   雪儿第一次听到这个言论,着实一惊,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继续打电话,还是没有人听。雪儿猜想,宇文微是不会接听陌生人电话的,干脆打给了卫霆,“堂哥,你给宇文大哥打电话,告诉他圆圆被武教授劫走了。”   “等等,哪个武教授?”卫霆从资料上将自己的神智拔出来,圆圆殿下的事就没有小事,   “就是昨天霄霄想要他资料的那个武教授。”   “不是霄霄想要去沃顿吗?你也知道?还有,圆圆怎么被武教授劫走了?”   “你别问那么多,”雪儿直跺脚,“我怕武教授会伤害圆圆,你快给宇文大哥打电话啊。”   “武教授不可能伤害圆圆啊,武教授跟我表哥从小一起长大,几个人铁着呢,怎么可能伤害他妹妹?”卫霆闹不明白,几个人不都是挺好的吗。   “什么?”雪儿惊呼,“那昨天晚上武教授怎么就欺负圆圆了?我不管,圆圆说武教授不是好人,你立刻给宇文大哥打电话,要是圆圆出事儿了,我就再也不跟你好了。”   雪儿挂断电话,看到璧人紧贴着她的脸看她,“啊,璧人,你贴那么近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我在判断你的年龄,”璧人继续贴着她,巡视着她的脸和胸,“看起来你确实有17、8岁了,怎么这么幼稚呢?”   “谁幼稚了?”雪儿又跺了一下脚。   “你这威胁的手段,着急时候的小动作,怎么看都像是零零后,”璧人说着抬起头,用她175的身高优势低头看着165的雪儿,“跺脚,还跟你表哥说‘我不跟你好了’,雪儿,你读大班吧?”   “璧人你最讨厌了!”雪儿扑上去掐璧人的胳膊。   “行了,别撒娇了,”璧人拍拍她的头,就算雪儿把那点儿劲都用上,也未必多疼,而且雪儿还故意小力地掐她,不疼不痒的,“话说,这节是英语课,还有十几分钟,我们先去教室吧。圆圆又要出名了,被教授劫走,逃了第一天的课,啧啧,她就活该是万人瞩目啊。”   英语课是在哲学专业1班的教室里上的,小班课,少了一个人立刻就被英语教授发现了,有些不悦,“开学第一堂课,是谁缺席?”   班长起立回答:“是陆圆圆,不过她应该不是故意的,我刚刚看到她被武教授拉走了,也许是临时有事情。”   “那也未必,”飘飘娇柔地说,“那可是武教授,又不是教我们哲学系的,为什么带走她呢?可见是私事。真搞不明白,怎么有些女孩子这么不自重呢。”   下面没有人附和,但其实有几个人的想法差不多。   “武教授是圆圆哥哥的朋友,”雪儿立刻起立说,“可能是家里临时出什么事情了,刚刚武教授那么着急,恐怕不是小事呢。教授,我们开始学英语吧,我会记笔记回去给圆圆看的。”   教授点点头,他不是哲学系的,不大清楚陆圆圆是谁,不过有人证明是有急事,他就不会多做计较。这所学校的学生若是靠着老师监督才会好好学习,那不学习也罢。   不说雪儿、璧人对飘飘的感官更差,只说卫霆这边儿,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表哥的电话。   “有事?”宇文微接起电话。   “刚刚雪儿打电话给我,说圆圆被武哥带走了,你知道这事儿不?”   “四子?”宇文微皱眉,“到底怎么回事儿?”   “雪儿说是出了教室,就被武哥给带走了,其他的也不知道。但是雪儿强调武哥不是好人,怕他伤害了圆圆,我才打电话给你。”   “明白了,我去找四子。”   宇文微给四子和圆圆打了无数电话都没有人接,这下子急了,昨天晚上四子那样,看起来像是对圆圆有那么些意思,他可是从来不压抑自己的人,虽说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会做过分,但是不代表不会做,那是个极端自私,上来脾气六亲不认的主儿。   宇文微立刻驱车赶到华大旁边的小区,他知道四子自打回国就多数时间住在这个公寓里。好容易敲开了门,看到的就是妹妹潮红的脸,哪怕衣衫整齐,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宇文微继续跟四子争吵,他不放心,也不乐意把妹妹交给他。   “我除了脾气不好,还有什么?”武惟子问道。   “还有顺子他妹妹,”宇文微毫不客气地揭短,“顺子他妹妹打小就说要嫁给你,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兄弟的妹妹你不碰,如今怎么又惦记我妹妹了?”   “我那么说,是因为我不喜欢她,”武惟子急切地说,“我如今喜欢你妹妹,你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那跟顺子怎么说?”宇文微冷笑,“顺子过年回来,你跟他说,不喜欢他妹妹,喜欢我妹妹,他能乐意?他妹妹不是追着你去美国了吗,怎么没一起回来?”   圆圆此刻放下了叉子,挺直了背,做好战斗准备。   武惟子看到圆圆的动作,立马做到她身边抱住她,“我可没吃窝边儿草,那个杉杉只是追着我去了美国,但是她学的是音乐,还没毕业,所以没回来。我绝对跟她没什么。”   “那你这么亲密叫她杉杉?她没名字吗?”圆圆挑刺儿。   “易樊杉,我都没当她是女人,就是兄弟的妹妹,没有性别那类人,”武惟子连连解释,“我以前不好,都改,你别听你哥的。”   “听我的怎么了?”宇文微轻讽,“你怎么不说易樊杉学的是什么?圆圆,那个女人可是为了四子特意学的小提琴,就因为四子小时候练过,而且随口说了一嘴‘拉小提琴的女人最美’。然后杉杉就不管不顾,连学业都不上心了,就是成日成夜地练习小提琴。”   “真够深情的。”圆圆声音低沉。   “圆圆,你别生气,”武惟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微子,开始哄怀里的女人,“那都是她一厢情愿。圆圆,我是有口无心,当时我就喜欢小提琴才那么说的,现在我觉得你就是最美的。”   “我也没打算为了你去学小提琴,”圆圆心气不顺,“她追着你去美国,你爸跟你说正经找个女人,指的是不是她?”   武惟子一时没说话。这种沉默的态度,圆圆自然明白,她猜对了,那她算什么?圆圆挥开了武惟子抱着她的手臂,起身往门口走去。   “别走,”武惟子立刻拉住她,“我爸不是没看到过你吗?圆圆,我诚恳地邀请你,今晚去我家吃饭,我立刻给我爸打电话,我除了你心里就没别人儿。”   “不行,”宇文微反驳,“现在去,你怎么介绍她?18岁的大一学生,长得这么漂亮,父母双亡,认识你刚两天就登堂入室,你爸会以为她是好女孩儿?”   “那我怎么办?”武惟子气性又上来了,“你非得把易樊杉提出来,圆圆要走了,我想她想得要疯了,好容易等到今天早上她下了课才去找她。微子,你明知道我跟易樊杉什么事情都没有,特意这么说给圆圆听,非得让她对我死心不成?”   武惟子做了几次深呼吸,紧紧地拉着圆圆的手不放她走,“我爸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让我别瞎闹了,眼前不是只有易樊杉一个人选吗?他也不是不通情理,我也不是傻子,他怎么就非得把圆圆当成坏女孩儿?”   “等过了年的吧,”宇文微看到圆圆难过的表情,他怎么也不忍心伤害她,妥协道,“先让我爸开了祠堂,把圆圆录入族谱,让她名正言顺是宇文家的人。你爸一辈子严谨,就疯狂过那么一次,他绝对看重门当户对,我不能让圆圆被他嫌弃,被他挑三拣四的。”   武惟子差点儿欢呼出来,立刻将圆圆搂到怀里,“圆圆,我先告诉我爸我交女朋友了,过年再带你回家,我绝对不单独见女孩子。要是易樊杉回国了约我,我就带着你一起,我把你堂堂正正介绍给所有哥儿们,我以前从来不带女人参加他们的聚会。你放心,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不是要换号码吗?”圆圆一时觉得没什么,一时又觉得这个男人被其他女人惦记着心里不舒坦,于是小心眼儿了,“我立刻跟你去移动,你换了号码,易樊杉怎么找得到你?你可是说过了,这个公寓除了我没带女人来过,她总不会找到这里吧?要是她去学校找你,你立刻打电话给我。”   武惟子就是觉得圆圆此刻的表情生动可爱,忍不住亲了一口,“立刻就去,换了号码咱们再回来,我吃饭给你吃。”   宇文微摇头,圆圆怎么就这么陷进去了呢?无法理解。 ☆、7、拍卖行升级   宇文微不放心圆圆单独跟四子在一起,自然陪着他们去了华大附近的移动,碰到了熟人。   “圆圆,”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孩子起身走向三人,对着宇文微点点头,继续跟圆圆说,“刚刚雪儿还给我来过电话,让我想办法封了论坛上的几个贴子,怎么回事?有人骚扰你?”   武惟子正不乐意微子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此刻又有一个男孩子凑过来跟圆圆打招呼,正想打发走他,却见圆圆十分熟稔地打招呼:   “霄霄,雪儿多虑了,我刚刚看到她给我打了好多电话,已经回过她了。没什么事儿。论坛又怎么了?怎么就一直在关注我呢?”   “这次说的过分了些,”卫霄打量着武惟子,“说你勾引学校教授,已经跟他同居了。圆圆,照片是你的正脸和一个男人的背影,点击率十分高,我正找人帮你把贴子撤下来。”   “都怪你,”宇文微对着四子发怒,“圆圆被人说得如此不堪,怎么收场?”   卫霄也看出来,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就是学院新来的副教授,也是传说中圆圆与之同居之人,不过既然是三人同行,应该都是认识的,可能还是一个圈子的人,于是问宇文微,“宇文大哥,这位是谁?”   “这是武惟子,我发小,你没见过,他很多年前就出国了,才回来,”宇文微替两人介绍说,“这是卫霄,卫霆的堂弟,卫雪的双生哥哥,卫雪是圆圆高中同学,现在和圆圆同寝室。”   两个男人礼貌握手,却没怎么寒暄。   卫霄有些担心地问圆圆:“你们三人在一起,又是在学校旁边,肯定还要被人拍照暴到论坛上。圆圆,你也知道的,论坛上早就盛传你被宇文大哥包养的事儿,现如今又多了个武教授。圆圆,我有些替你担心。”   这下子,武惟子不乐意了,“圆圆是我女朋友,又不是不正当的关系,你担心什么?”   “学校里不提倡师生间的超越正常友谊之外的感情,武教授,”卫霄说道,“你不怕什么,学校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圆圆的名声怎么办?”   “我跟她同进同出,一段时间之后,学校里自然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了。”   “恐怕会是落实了圆圆勾引你的事实吧,”卫霄肃容道,“圆圆长得漂亮,本来就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你这样做,不是让她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她男朋友。圆圆的男朋友会一点儿也不为她考虑?”   宇文微点点头,赞同地说:“四子,你还怪我担心?你以前可是都在我们哥儿们面前承认过自己就是这么自私。看看,连卫霄这样一个圆圆的普通朋友都会替圆圆考虑,你却只在意自己的想法。四子,我真不放心圆圆跟着你。”   “你们别说了。”武惟子冷着脸,拿着排号,一言不发地等到叫到他的序号,按照圆圆的号码选了一个最接近的,和她的手机绑定了情侣号,然后根本不管身后的两人,只带着圆圆坐上车,一踩油门驶远。   “圆圆,”武惟子在车上时不时地看向不发一语的女孩儿,“你也觉得我自私?”   圆圆点了点头,“你那个时刻,真的有在意我的感受吗?”   武惟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车子已经开到了四环,在一处加油站加满油,武惟子继续往五环开,他打开了音响,飘出这样一段歌词:“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圆圆前世作为影评人,国语、粤语、英语、法语都过得去,不然听着翻译过来的电影,总会缺失很多味道。而这首歌也并不生僻,虽然不是她们九零后生人的流行音乐,但是总不至于连黄家驹与Beyond都没听说过。   “武惟子……”   “叫我四子,”武惟子打断了圆圆的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原来我妈还在的时候,最喜欢叫我四子,所以那帮哥儿们也这么叫习惯了。圆圆,我从来没让除了我妈以外的女人这样叫过我。”   圆圆一时心思起伏,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了。   武惟子将车停在五环以外的一个饭店,泊了车,拉着圆圆的手进去,上了三楼,走进最靠里的一个雅间。   “先生,”服务员拦住两人,“这是老板给家人预留的位置,不能进的。”   “叫你们老板过来,他认识我。”武惟子一把推开服务员,带着圆圆进入里间坐下,开了空调。   服务员立刻对着挂在衣领的小麦克说话:“总台,预留雅间进去两个人,要找老板,我拦不住……好好……你快通知老板过来。”   服务员跟总台报信之后也跟了进去,这个雅间里有不少名人字画、玉器摆件,她得好好看着。   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速度很快,显示来人很着急,他大步走进来,看到了里面坐着的圆圆和武惟子,立刻换了表情,大声说:“呵,我就说,谁敢这么大咧咧上我这里闹,原来是你。不是说回国了也不回家吗?爷爷可惦记一直惦记着你呢。这是你……”   “我媳妇,”武惟子立刻接口,“随便什么人我能带她来这里?你打电话给我爸和爷爷,其他人愿不愿意过来无所谓,我把圆圆隆重介绍给大家。”   男人收了表情,仔细打量了一番圆圆,问武惟子:“怎么说?这是惊喜还是惊吓?你回国才几天?这速度!你别是晃点我玩儿呢吧?”   “我认真的,”武惟子语气有些急切,“她哥哥不乐意我跟她在一起。我没别的办法了。她哥哥不信我是真心的,我只能想到让我爷爷给他证明,她哥哥总以为我爸想让我娶易樊杉。我也不跟他争,不是还有我爷爷吗?只要我爷爷承认这是我媳妇了,她哥哥就没话说了。”   “你一口一个她哥哥的,”男人嘴角微挑,似乎是强行压抑着笑意,“我还没见过你怕谁?她哥哥谁啊?他说不让他妹妹跟着你,你就软了?不像啊。来来,妹妹,跟我说说,你哥哥是谁。”   圆圆此刻也有些不乐意,甩开武惟子握着她的手,质问道:“你有征求过我意见吗?你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我就一定乐意吗?武惟子,你懂不懂得尊重人?”   “都说了,叫我四子,”武惟子重新抓回圆圆的手,不理会她的挣扎,“我以后慢慢学不就行了?我是自私,我只关注我自己,那都是以前,我以后学着对你好,学着关心你,学着为你考虑不就行了?圆圆,你别闹,这次先听我的,行不行?”   圆圆静默了下来,垂下头,不是她不想反驳,而是她脑中突然收到了一组字:“竞拍者愿望过于强烈,触发二级菜单选项,拍卖行经过自动运算,判断出已达到升级标准,开启二级菜单,需要您付出2亿元进行升级,是否立即升级?”   圆圆在心里默念,升级,她猜到,这个有着强烈愿望的人,必定就是身边的男人,那么,她想知道,他那个强烈的愿望是什么。   脑中开始浮现另一组字,“拍卖行已升级,拍卖品——和喜欢的人天长地久,底价——5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5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8392311人。”   圆圆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她强行压抑住,抬起头,看着紧张等待她回答却又带着些疑惑表情的武惟子,说道:“好,把我大哥、二哥也叫来。”   武惟子总算吐出一口浊气,对着饭店老板,也就是他堂哥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刻给爷爷和我爸打电话,让他们无论如何现在过来,不然我就跟他们断绝关系。”   “得,”武惟子堂哥第三次打量起圆圆,不同于第一次的一带而过,第二次的掂量,这次是想要看看这女孩子除了漂亮还有什么,能够让这个小子安下心来,打算过正常人的日子,“我要真跟爷爷这么说了,他们还能乐意你娶这样的媳妇?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只要爷爷跟大伯知道你在我这里,还要介绍女朋友给他们认识,他们立马能过来。”   武惟子的堂哥开始打电话。武惟子也开始打电话,自然是打给宇文微,“微子,我在我堂哥这儿。已经叫了我爸和我爷爷过来,你和你大哥也赶紧过来吧。圆圆不是18了吗?我要立刻跟她订婚!等她20岁就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百优开新坑~百优开新坑:九爷的位面交易器,敬请关注~大家都去看看嘛~大家都去看看嘛~收藏一下嘛~好嘛~好嘛~ ☆、8、对爷爷用计   武惟子挂断电话,开始走神,圆圆知道是因为什么。   果然,不一会儿,脑中浮现一组字:“1号武惟子拍得和喜欢的人天荒地老,12550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武惟子突然就兴奋起来,一把抱起圆圆坐进自己怀里,不顾忌其他人在场,热情地亲吻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双眼放光地说:“圆圆,我们十一就订婚,好不好?”   “四子,”堂哥有些傻眼,“你等爷爷来了再说吧,万一爷爷不同意呢?我听你打电话给微子哥,怎么?她是微子的妹妹?没听说宇文家有个小公主啊。”   “去去去,爷爷一定会同意,不许乌鸦嘴,”武惟子当即反驳堂兄,然后对着圆圆柔声细语,“圆圆,放心,我爷爷虽说脾气臭了点儿,但是一定会喜欢你的。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不许说不嫁给我。”   “嗯,”圆圆此刻小猫一样趴在武惟子的胸膛,“我要嫁给你。”   “我真高兴,”武惟子克制不住兴奋,抱着圆圆开始原地转圈,幸好他们原本就坐在雅间里的沙发上,小客厅的地方也够大,方便他活动,转了好一会儿,才再把圆圆放在他怀里坐好,“圆圆,十一我们去哪儿订婚?巴厘岛好不好?”   “我不能坐飞机,害怕。”圆圆搂着武惟子的脖子说道。   “这样啊,”武惟子思考了一番,“那杭州呢?我那儿有套别墅。”   “停停停,”武惟子堂哥受不了了,“我说你们别当我不存在好吧?这事儿都不着急,等爷爷来了再说。四子,你可没好好介绍你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我媳妇!”武惟子照例先反驳一番,才作了介绍,“这是陆圆圆,华大大一新生,我在迎新晚会上对她一见钟情……”   “怎么?会跳舞?”这次开口打断武惟子说话的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武惟子不太情愿地放下圆圆,让她单独坐好,这才重新介绍起来,“爷爷,这是陆圆圆,她不会跳舞。晚会上有人故意想让她出丑,给她报了个节目,她当堂反驳了一番,有理、有力、有据,特别夺目动人,那时我就喜欢上她了。”   圆圆站起来对着头发花白的老头行礼,问声:“爷爷好。”   “你先坐。”老头很冷淡地对她点了点头,对着武惟子说:“一见钟情?那东西可信吗?你想结婚,我开心得不得了,可是,人选总要仔细着来吧?她有20岁吗?明白什么是感情吗?你急吼吼地让我过来,是不是理智的决定?”   “爷爷,”武惟子十分严肃地说,“我爱她。她虽然才18岁,但是我已经28了,我不会错认我的感情。爷爷,我是一定要娶她的。”   爷爷也知道说不通这个小孙子,干脆看向圆圆,“你呢?你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决定结婚?你看上我孙子什么了?你懂的感情吗?”   “我不懂感情,”圆圆一开口,惊得武惟子立马紧张地握紧她的手,圆圆看着四子那略显急切慌张的眼神,坚定地说,“我以前没谈过恋爱,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感情。但是,我用理智拼命地抑制过这种感情,却根本压抑不住,我疯狂地想见他,所以我知道,我爱他。”   爷爷轻轻用拐杖敲打着地面,过了有一会儿,问道:“你想过,万一你过了几年后悔了怎么办?我这个小孙子是不会放过你的,但是看起来你极有主见,以后怎么过日子?”   “我为何要后悔?”圆圆知道爷爷是不大乐意自己嫁给四子的,不过,她还有杀手锏,“爷爷,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拼命地想要得到什么,于是我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我就是要嫁给他。爷爷,你有什么是拼命想要得到的吗?”   “拼命想要得到?”爷爷微微地笑,“小姑娘,这样的感情太热烈,难免不会长久,我奉劝你们,不要轻易谈结婚。”   “爷爷,你先回答我,”圆圆阻止了四子想要开口说的话,由她开口,“你有什么拼命想要的吗?我猜测,您的金钱、地位、家庭都能够令您满足了,可是健康呢?长寿呢?爷爷,您也有宁愿付出一切代价也想要得到的东西吧?那样的感情确实热烈,但是至少它真实。”   不负圆圆所望,她脑中立刻浮现字迹:拍卖品——长寿而无大病,底价——10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2098863人。   爷爷沉默了下来,武惟子有些担忧,连堂哥都面色严肃,只有圆圆志得意满,爷爷,既然您引发了这场拍卖,相信您一定会得偿所愿,那么,亲近我、想要接纳我的您,又怎么可能阻止我和四子的结合呢?   很快,三个人都心想事成,圆圆接收了信息:1号武怀安拍得长寿而无大病,32790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爷爷知道自己可以期待百岁寿诞,以他的城府也不禁面带笑容,他看着圆圆,竟然觉得十分面善,让人看着就觉得心喜,“圆圆说得对,爷爷也有强烈到不可遏制、愿意耗费家财万贯去换取的东西,所以,爷爷就不阻挠你们的婚事了。”   “爷爷!”武惟子几乎是一把抱住了爷爷,“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圆圆的,她那么可爱,她已经答应十一跟我订婚了……”   “胡闹!”有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走进来一个身姿挺拔的中年人,两鬓斑白,目光锐利地看着武惟子说道,“你搂你爷爷那么紧,也不怕他身子受不了?还有,什么订婚?说明白点儿。”   “你别吓到了圆圆,”武惟子站起身来,挡住他老爸看向圆圆那过分尖利的目光,“爷爷都答应了。”   中年人果然收回了目光,看向老头:“父亲,这个女孩子您满意?”   “我满意,”爷爷点点头,“干净、纯粹、出淤泥而不染,四子这次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中年人坐在了沙发上,对着武惟子说道:“既然父亲同意,我自然不会有意见,你可以把她介绍给我了。”   武惟子拉着圆圆站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圆圆,这是我爷爷、我爸爸,爷爷、老爸,这是陆圆圆,华大新生,哲学系,今年18岁。是微子认下的妹妹,他说了,他爸爸和哥哥都已经知道了,宇文叔叔明年过年回家会开祠堂,把圆圆记录到宇文家的族谱上。”   “微子眼光向来好,”爷爷先点头,“这样的好姑娘,若不是你看好了,我都想录到族谱里,不过这一想,四子眼光更好,这样一样,圆圆就是我孙媳妇了。孙女总比不上孙媳妇好,孙女要嫁到别人家的,可是孙媳妇就是自家人了。来,圆圆,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圆圆接过了爷爷从拇指上撸下来的扳指,握在掌心,她没有错过四子脸上的惊喜和堂哥、武伯伯脸上的惊讶,看来,这个扳指分量十足啊。   “圆圆,这个名字也好,我出来得急,什么都没带,等到过几天你跟四子回家,我把他妈妈留下的嫁妆找出来给你。”武惟子的爸爸看到自家父亲把家主的印信都给了女孩子,自然知道这婚事是板上钉钉了,如此也好,父亲的眼光就没出过错,不然国家战乱那几年,他也不会在军队里步步高升,即便是动荡之时,也稳保无虞,既然是父亲看好的,这个女孩子就错不了。   这回唯一摸不着头脑的就属堂哥了,好在他只要明白一点就好,那就是叫做陆圆圆的这个女孩子是陆家孙媳妇了,而且是掌家媳妇,以后自己娶老婆了,得让老婆多和她亲近就行。   “圆圆,过来坐在爷爷身边,”爷爷是越看圆圆越喜欢,“看你天庭饱满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来,跟爷爷说喜欢吃什么,你堂哥也真是的,这时候了还不给我们上菜,饿到了圆圆怎么办?”   堂哥是躺着也能中枪,此刻回道:“爷爷,圆圆的两个哥哥一会儿就过来,咱们是不是等他们来了再点菜?”   “等什么等?”爷爷瞪圆了眼睛,“他们见了我也要叫声爷爷,怎么是我等他们?我点什么,他们就得吃什么!”   “是是是,爷爷说的是,”堂哥一径儿地点头,“不过,爷爷,圆圆的哥哥代表的可是圆圆娘家亲戚,您看……”   “哦,”爷爷一想,“那也对,也好,今天就给他们两个小子面子。圆圆,先跟爷爷说说,微子是怎么找到你的?是不是你其实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不是的,爷爷,”圆圆坦言道,“我今年五月份,父母乘坐飞机失事,我听了消息晕倒了,被陈瑾救了,然后跟陈瑾成了朋友,陈瑾当时在跟廖智仁恋爱,然后我又认识了廖智仁,这才到了微馆,认识了哥哥。”   “可怜的孩子,”爷爷拍拍圆圆的肩膀,“不怕,不怕,以后爷爷就是你亲人。话说,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没有了,”圆圆摇头,“我爸爸、妈妈都是孤儿,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然后相依为命,最后结为夫妻共同拼搏。他们都是孤零零的,所以对我特别好。”   “别哭别哭,”爷爷看着圆圆红红眼眶,心里这个酸涩啊,“都说了,以后爷爷就是你亲人,还有四子、爸爸、二叔二婶、堂哥,圆圆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百优开新坑~百优开新坑:九爷的位面交易器,敬请关注~大家都去看看嘛~大家都去看看嘛~收藏一下嘛~好嘛~好嘛~ ☆、9、圆圆小富婆   武惟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觉得挺不是滋味,若是自己早回国三个月,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能够给她安慰,那有多好。武惟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圆圆,那你零花钱够不够?”   “够的,”圆圆开始撒谎,“爸爸进出股市很多次,家里的钱都不缺,他们想要给我做榜样,即便有钱也日日出去工作。”   “你爸爸、妈妈想得周到,”爷爷点头,“多少富家子弟都被惯坏了,我都听说了,现在富二代都成贬义词了。瞧瞧,中国古代的时候,就有世家跟寒门的矛盾,也有世家跟寒门和平相处的时候,都要看世家子弟和寒门出身的学子谁更有出息些。往往越是寒门学子能力比世家子弟强,他们的矛盾就越发重。而世家子弟的能力怎么会弱?还不是家族里的腐朽不堪把孩子熏陶坏了?”   “好了,爷爷,别说这些,”武惟子继续问着圆圆,“真的不缺钱?别担心爷爷误会,若是缺钱了就跟我说。”   “我妹妹不缺钱!”宇文微、宇文衡联袂出席,老远就听到四子让圆圆缺钱就朝他要,笑话,圆圆又不是没有亲哥哥,他会不给圆圆零花钱吗?   宇文微和宇文衡先对着爷爷行礼问好,然后对着武伯父问好,对着堂哥和四子只是点点头而已。兄弟俩落座,宇文微对着被爷爷和四子夹在中间的圆圆说:“妹儿,你要是缺钱就跟哥哥开口,不许跟外人要钱,听到没?”   没等圆圆开口,爷爷先不乐意了,“谁是外人?圆圆是我孙媳妇,我给孙媳妇包红包怎么了?”   “都不用,”圆圆开口道,“我真不缺钱。不信你们查查我账户,未必比那些富商穷,我爸妈就是不爱显摆,所以住的房子刚好适合一家三口,也没买车。不过你们也知道,我读的是贵族高中,我爸妈都不是好面子的人,若不是负担得起哪里会让我在那里就读啊。”   “对,我妹儿真不缺钱,”微子想起来了,“她当初买宝马X6的时候都不需要多加思考就亲自买单,显然是不缺钱。”   “那也不能花嫁妆啊,”爷爷坚持,“圆圆,一会儿爷爷给你办一张信用卡,我和中行副行长他爷爷是老战友,我一去,卡立马就能办下来,到时候那卡你随便刷,然后让四子给你还款。你是我孙媳妇,我哪能让你花嫁妆钱?那太丢脸了,圆圆,这事儿你一定要答应爷爷。”   圆圆点头,倒不是她贪财,而是老人家的心意不好违逆,况且,卡办下来了,她不刷不就行了。虽说是作弊才赢得了爷爷的欢心的,但是诚如爷爷说的,以后爷爷就是她亲人了,她自然会好好孝顺着,反正爷爷会活好久呢,她想要尽心,有的是机会。   “武爷爷,这倒显得我们兄弟俩不会办事儿了,”宇文大公子开口,“圆圆喊了我好几声哥哥,我都没想过给她办张卡什么的。听武爷爷的话,是说定了圆圆和四子的婚事了?”   “说定了!”武惟子立刻开口,“宇文衡,你可不带这个时候难为我的,圆圆都亲口答应了。”   “不难为你,就问问,”宇文衡轻飘飘地开口,“明年过年之时,圆圆要录入宇文族谱,到时候我妈留给我们兄弟二人的资产就要重新分成三份,圆圆自然会得到一份,到时候几个亿的财产总会有的。她带着不少嫁妆,你的聘礼呢?”   “我可把族长信物都给了圆圆的,”爷爷先插了句话,“自然是武家所有的一切都归圆圆调度,她能吃亏吗?”   “爷爷给的是武家的,”武惟子自信满满地说,“你既然问我的聘礼,我也说说我在美国这许多年,股市里投了1个整数,拿出来就是20个整数,如今我也不玩儿那些了,都存在瑞士银行里,随时都可以去更改户头,把我的所有存款都给圆圆。”   “这还像话,”宇文衡点点头,“大家知根知底儿,也别怪我世故。只有四子把钱都交给圆圆,我才能相信他是真心的,至少我就从来没给女人花钱超过一千万的时候,你们都当我是花心,其实我是没找到那个让我能心甘情愿给她花钱的那么一个人儿。”   圆圆在一边听得咋舌,她可是草根儿,重生带着作弊器,如今账户里确实有那么几亿,但她从来没想过大手大脚地花掉。如今倒好,哥哥、爷爷、四子抢着给她钱花,她甚至想去算算命,是不是她逆天改命了,前后差别也太大了。这穷人乍富,她可不想变得飘飘然。   “圆圆,”武惟人他老爸开口了,“这里就我这个做公公的没什么表示,这样,我西山那儿有套别墅,一直没搬进去过,一会儿我就过户到你名下,正好那离你们学校还近,然后把四子他妈留下来的嫁妆都给你送过去。他妈妈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翡翠,私房钱都买翡翠了,好几十个首饰匣都放得满满的,你也别打扮得这么素净,女孩子还是热闹一些好。”   圆圆点头应承下来,被四子握着的左手感觉暖暖的,一如她的心里。   中午在堂哥这里宾主尽欢,若是看不到微子略显严肃的表情就更好了。吃过饭,武惟人拉着圆圆上车,给她送回学校。   而圆圆的身份证被复印了好几份,爷爷和公公去给她办卡、过户。   “嘿,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武惟人开着车,喜滋滋地说着。   “你都没亲口对我说你爱我。”圆圆计较着。   “还用说?”武惟子转头看了看圆圆期待的表情,立刻把车停到路边,深深地看着她,对她说:“我还真没说过这三个字,但是你要听,我就说给你听。”   “我要听。”   武惟子平缓了几个呼吸,轻轻地开口:“我爱你。”   圆圆立刻就笑了,搂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但我就是想听你说出来。”   “这回满意了?”武惟子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把圆圆抱在膝头上,让她感受自己的欲、望,“圆圆,我可一直憋着呢。”   “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圆圆感受着臀下之物的坚硬和热度,微微脸红。   “我想不到啊,”武惟子更加挺起来,蹭了蹭圆圆,“你什么时候给我?订婚之后就给我好不好?”   “不知道。”圆圆更加脸红,将头埋在四子怀里,她不敢让四子看到她眼里的□,她不肯承认自己的欲、望也如此强烈。   “好圆圆,”武惟子将手滑上来,摸着圆圆的丰挺之处,轻轻揉捏,“订婚之后就给我,就这么定了,我只能等那么久。”   “别捏……”圆圆轻喘,“在车里呢,你也不怕别人看见。”   “那是不是回家就可以了?”武惟子额头冒出细汗,将圆圆放回座位,系好安全带,快速地往回开,“我们现在就回我那儿,先给我解解心焦。”   圆圆不拒绝也不应承,就这么沉默着,她不清楚自己这个状态,是不是叫做默认。   再次回到黑白相间的屋子,武惟子盯牢圆圆的眼睛,缓慢地关上门、上锁,然后继续盯着她,一步步向她逼近。   圆圆不由自主地,瑟缩地靠着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压迫,“四子……”   接下来的话被吞没在口中,武惟子见到圆圆张开嘴,一个箭步上前将她压挤在墙上,吞噬着她的唇舌。   “嗯……”圆圆些微地推拒,太热烈了,她有些怕,但更多的是期待。   武惟子如何会被推开,吻还在继续,他左手握住她推拒的两手抵在墙面、头的上方,一腿□她的两腿之间,强迫她分开双腿,用右手抬高她的左腿缠在他的腰间。凸起之处此刻正正对准她的腿心儿。   “别……”圆圆感受到洲际被他的硬挺厮磨着,略微地抵抗,她已经发觉腿心微湿,甚至想要那物件儿进来填满,不行,她不该这么荡漾的。   “别担心……”武惟子松开她的唇,轻喘着说,“我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夺了你的初次……你就让我看看。”   说完,男人也不理会圆圆,双手使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托着她的臀,走进了浴室,将她放坐在白色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此刻圆圆两腿大张地坐在台面上,男人站在她双腿间,昂扬之物只隔着几层布顶着腿心,这样羞耻的姿势,让圆圆彻底红了脸,“你别……”   “我就看看,”男人急切地打断她的话,撩开她的裙子,露出白色薄薄的底裤,半透明,极为诱人。男人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洗手台上,让腿心更加朝向自己,“圆圆,怎么不穿昨天晚上那件蕾丝的?性感极了。”   “你放开我。”圆圆小声地说,她不知道是要拒绝,还是相信男人不会碰触底线。   “乖,我放不开了。”男人迅速脱下衬衫、长裤,近乎粗鲁地剥开她的外衣,蛮横地将她的胸罩拉开,露出雪白的圆润顶端尖尖小小的两颗红珠儿。男人俯身,一口含住一只红珠儿,右手将另外的半圆整个握在手掌中。   “嗯……”圆圆高高仰起头,此刻的快慰让她头晕目眩,但不否认,舒服极了。   “喜不喜欢?”男人啮咬了一会儿红珠儿,吐了出来,抬头看着圆圆迷蒙的眼神儿,觉得那物件儿就要破裤而出,不想再忍了。   “嗯。”圆圆微微地点头,趴靠在男人的颈窝。   “圆圆,你信不信我?”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圆圆再次点头。   “那我一会儿做什么,都不许抗拒,知道吗?”   圆圆又一次点头。   男人褪下了圆圆的底裤,此刻,圆圆最秘密的溪谷就暴露在男人眼前。男人先用洗手液将手洗净,这才顺着溪缝抚摸,满手的滑腻,男人舔着圆圆的耳廓,轻声地说:“圆圆,你真敏感,这就湿了。”   “别说……”圆圆将头埋在他胸前,不敢看,不想听,羞涩却挡不住如潮的**,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拒绝男人进一步的动作。   男人轻轻地笑,顺着缝隙摸上去,找到了那处突出的蕊珠儿,揉捏按压起来。   “啊……”圆圆几乎弹跳起来,快慰来得太迅猛、太强烈,她遏制不住。   “舒不舒服?”男人按住圆圆,让她承受着,男人手指快速地摸弄,很快,男人感受到大量蜜汁打湿了手掌,他低头去看,红艳艳的小口此刻收缩痉挛着,那么小,等到他真正进入那刻,该有多大的欢愉!   “哼……”圆圆彻底迷失了,微眯着眼睛,却看不清什么,只知道这一刻,太过炫目耀眼,太美。   “你也帮帮我。”男人已到了忍耐的极限,褪下平角裤,拉住圆圆的手,握住他那巨大的物件儿,快速撸动起来,男人闭着眼睛享受,直过了好一会儿,才释放出来。   男人张开眼睛,看到圆圆好奇的盯着他骄傲处看的目光,身心得到巨大的满足,调侃着问:“我这东西可大?”   “我第一次见到,”圆圆撅着嘴,“你想让我拿你跟谁去比较?”   “呵呵,”男人笑了,“如此才好,我说了,我要你所有的第一次。”   男人打开淋浴,帮自己和圆圆简单冲洗干净,横抱着她上楼放到卧室里,两个人赤条条地搂在一起盖着空调被。   “睡一会儿,”武惟子亲吻着圆圆的脸颊、唇角,“告诉我,这是不是你第一次高、潮?”   圆圆点点头。   “从来没有自、慰过?”   圆圆摇头。   “好姑娘,”武惟子只觉得自己不愧是受上天眷顾之人,得到的是这个女孩儿的全部,“乖乖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圆圆闭上眼睛,顷刻间睡熟。   作者有话要说:百优开新坑~百优开新坑:九爷的位面交易器,敬请关注~大家都去看看嘛~大家都去看看嘛~收藏一下嘛~好嘛~好嘛~ ☆、10、有人炫富   武惟子看着圆圆熟睡的面孔,欢愉、得意、满足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汇合着满满的爱意,如何都睡不着觉。只是贪婪地看着身边女人的脸,感受着手掌中握着的一边椒、乳。   圆圆一觉醒来,等待她的是培根奶油蘑菇汤、橙盅酸奶水果沙拉、法式黑椒牛排、松茸培根炒意面,圆圆有些诧异,看着端着托盘的男人问:“都是你做的?我以为你只会简单做些沙拉、三明治。”   “你老公不错吧?”武惟子洋洋得意,“有时候太寂寞,又不想找个不相干的人陪着,就研究食谱,我只做给你吃,快来尝尝看。”   圆圆穿好手边的衣服,显然已经被洗好烘干过,拿起叉子尝了水果沙拉,意外的美味,刺激得她胃口大开,吃下去大半的东西。   “你把这些都吃光,我吃过了,”武惟子看着圆圆吃他做的东西,竟然有种满足,“以后我常常做给你吃,要长胖一些才好。”   “你嫌我瘦?”圆圆轻瞥他,要说圆圆对身体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胸围不够大,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大胸?   “我不会嫌弃你,只是将来你要生孩子,多储存点儿脂肪有好处。”武惟子对圆圆的身材满意极了,但是他快30的人了,好不容易碰到可心的人,自然就想要个孩子。   “谁给你生孩子?”圆圆瞪了他一眼,找到了包,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下午4点半了,有好多未接来电,都是雪儿打来的。   “过两年,你自然要给我生孩子,”武惟子先是得意,又说道,“我怕吵到你,你睡觉的时候我把你包拿楼下了,雪儿打过很多次电话来。”   圆圆不反驳他,拨通了雪儿的电话,“雪儿,你打了三十几通电话来,什么事儿?”   “圆圆,你总算冒出来了,我堂哥说你不会有事儿,武教授没怎么你吧?”   “我把他拿下了,”圆圆微微得意地看着四子,继续讲电话,“现在他是我男朋友,要不要今天让他请你和璧人吃饭?”   “今天不行了,”雪儿说道,“我们系有个学长请吃饭,让我们12级所有哲学专业新生都要赏脸,辅导员让班长通知了我们全班,说是最好让我们都去,多认识个人总会多条门路,现在除了你、我和璧人,其他人都已经报上名了。辅导员的意思,让我们别脱离集体。”   “那就去呗,”圆圆撇撇嘴,“我刚刚吃饱,去那儿看你们吃好了,几点到哪儿啊?”   “五点香格里拉蓝韵。正好就选在了学校附近,真不知道学长是不是炫富呢。可以带家属,要不你就把武教授也带着呗,还能给你正正名,论坛上的贴子虽然撤下去了,但是同学们还是传你的流言呢。”   “行,我准时到。”圆圆挂断电话,对着武惟子说:“现在全校都以为我勾、引了学校男教授,你怎么说啊?”   “我都听到了,一会儿陪你去香格里拉,我亲自给大家解释行不?”武惟子凑近去亲吻圆圆的嘴唇。   圆圆享受了一个甜甜蜜蜜的亲吻,催着武惟子换了衣服开车过去。   到的时候已经快到五点了,圆圆看到门口等着她的雪儿和璧人,拉着武惟子走了过去。   “圆圆,行啊,早上还跟我们说白长了一双大眼睛、识人不明什么的,晚上就亲亲密密走在一起,到底怎么说?”雪儿看到手挽手的两人,立刻凑过来问。   “就陷进去了呗,”圆圆也大大方方的,给几人作介绍,“这是武惟子、武教授,以后就是我老公;这是卫雪和黄璧人,你叫她们雪儿和璧人就行。”   门口还有同年级的其他同学,都是目睹了早上教授劫持女学生的事件,此刻乐得围过来听八卦,此刻七嘴八舌地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不是一见钟情?”、“武教授会不会来我们哲学系讲课?”   但是哪里都有不和谐的声音,只听到飘飘软软地说:“就算介绍说是男朋友也就算了,怎么还说老公呢?让人误会多不好。”   武惟子立刻接口道:“这位同学,我和圆圆这个十一就会订婚,等到圆圆年满二十就结婚,所以没什么误会的,我就是她老公。”   “哇,”雪儿惊叹,“订婚啊?好啊,圆圆,太不够意思了,订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们。”   “还没定下来呢,”圆圆横了四子一眼,跟两个室友报备,“这事儿我哥哥还没同意,况且我爸十一应该回不来,所以没定下来日子,定下来了哪里会不告诉你们俩?”   这时几个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男人也走到了蓝韵的门口,看着围在一起的学生,一个略显稚气的男人开口道:“都是学弟学妹吧,我是隋阳,你们的学长,一起进去吧。”   蓝色的灯光铺洒下来,天花板的装饰灯更像是星星,光是布置就很赞,不愧是高档的享受,除了微馆,圆圆前世今生去过最高级的地方就是此刻香格里拉酒店的蓝韵西餐厅。她四处打量着,全当作没看到飘飘鄙夷的目光。   “你喜欢这里?”武惟子只关注着圆圆。   “格调很好。”圆圆轻轻地说话,轻轻地点头。   “还算一般吧,”飘飘就走在雪儿、璧人的身后,距离武惟子和圆圆并不远,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更显清高地说,“蓝韵在西餐厅里还算不错,但要是整体排名,在北京还算不上多好。”   武惟子对于不相干人说的话向来不理睬,只问着圆圆:“要不我们订婚宴就在这里?”   “你一个教授,拿得出那么多钱吗?”飘飘状似随意地问,却把众人注意的焦点又引到了几人身上。   “还早,”圆圆回答着四子,“还是要问问哥哥,也许他希望到他那里办订婚宴呢。我们暂时不着急找酒店啊。”   “也好。”武惟子点点头。   飘飘再次大声地问:“武教授,这里不是一个大学教授消费的地方,你们还是找适合自己身份的餐厅比较好。还有,你们的订婚宴不邀请我们大家参加吗?”   被点名的武惟子不大乐意地回身,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和圆圆,只好回答:“邀请哪些人,需要我们两家的长辈决定,也许会专门办一次邀请学校里的教授和同学。至于时间、地点,暂时还没定。”   众人分成八个四人桌坐下,几乎把餐厅的东侧都占用了。隋阳作为此次的东道,还带着几个朋友,正好坐了一桌,他吩咐服务员上开胃菜,然后站起来说道:“我是你们大二的学长隋阳,今天就是趁这个机会跟大家认识一下,等到系里学生会换届竞选的时候,还请大家投我一票,我这几个朋友都是自有公司的,若是大家想找个实习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帮大家选了主厨推荐的菜品,大家慢慢享用。”   “这学长挺有意思的,”雪儿抻着脖子对圆圆说,“拉选票请客吃饭正常,但请在香格里拉,他毛病吧?况且这气氛,他也不可能每桌敬酒,怎么可能跟大家熟识呢?”   跟圆圆、武惟子、雪儿坐同一桌的自然还有璧人,此刻她看着开胃菜,说道:“人家怕是别有所图,为了个系里的学生会竞选,犯得着这样?戛纳顶级鱼子酱海鲜拼盘,这一盘就是1288元,也不过是个开胃菜,每桌放这么一道,他图个什么?哦,就为了拉选票?我才不信。”   圆圆刚刚吃过了四子为她做的西餐,看着什么都没有胃口,干脆连刀叉都不碰,只看着雪儿和璧人吃。   “圆圆吧,”隋阳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问着她,“怎么不吃?不合胃口?我今天让你们辅导员问了,没听说谁不吃海鲜的啊。”   “没事儿,”圆圆摇头,“我刚刚吃饱,一时什么也吃不下。”   隋阳点了点头,问着雪儿:“味道可还好?”   雪儿停下了刀叉,“还好。学长,你坐回位置吃东西就好,别走来走去的好吧。”   “你不记得我了?”隋阳问道。   雪儿诧异了,“我认识你?”   “我在我父亲的酒会上见过你,当时你跟你双生哥哥一起来的,就是今年高考完不久的时候。”隋阳此刻的语速略微急了一些。   雪儿歪着头想了一想,“没想起来,高考之后参加过好多酒会,都是我爸或者我哥拉着我去的。没注意都有些什么人。”   “隋朝产业是我父亲的,”隋阳解释说,“跟你家有个挺大的合作案,我跟你哥哥都有参与进来。我今天其实是想单独约你,但是想来你不会轻易应承,这才把你们全系20个人都邀请了过来。”   武惟子刚刚还有些敌意的表情立刻就和缓了,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一瓶巴巴莱斯科珍藏红酒,尝了之后觉得味道挺纯,让服务生给一桌的四人都倒上,只盯着圆圆说:“少喝一点儿红酒,不会醉。”   离此最近的一桌,飘飘又开口了:“武教授,这次是隋阳学长请,你这样一点就是几千元的红酒,不大好吧?”   “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儿?”武惟子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况且这又不是圆圆的好朋友,“不就是一瓶红酒,谁看重这么点儿钱?还有,我跟你不熟,麻烦你没事儿别随便叫我。”   雪儿捂着嘴吃吃低笑,觉得太过瘾了,飘飘这种人,就得有人治理她。   飘飘立刻眼睛就红了,控诉地说:“我就是想说,我们都是被人邀请来吃饭的,别自作主张点一些昂贵的东西,有什么错?”   武惟子压根儿不理她,他只关注着圆圆品酒的姿态。   圆圆哪里会品酒,但是法国电影看了无数,学也学出个样子来,况且她今年不过十八岁,带着二十八岁的记忆和世故,自有一番风韵。   雪儿和璧人也喝了两口,话说,她们也不是擅长品酒的,不过都懂得藏拙,几人都是一言不发。   飘飘到底被同桌的几个女生哄好了。而隋阳也回去跟几个朋友进餐。   汤是每张桌子两份地中海奶油松茸汤配野生黑松露、两份德式都兰豆啤酒浓汤,主菜也各自不同,龙虾、鹅肝应有尽有,圆圆只听着璧人的解说,暗自咋舌,这一顿饭要多少钱啊。不过看雪儿吃得很欢乐,到底是富家子弟,毫不在意价钱,对于隋阳的用心也不知道她放不放在心里。   饭后隋阳刷卡,邀请大家去钱柜唱歌,众人不好拒绝,包括圆圆和武惟子在内,一路走去了最近的钱柜。   作者有话要说:百优开新坑~百优开新坑:九爷的位面交易器,敬请关注~大家都去看看嘛~大家都去看看嘛~收藏一下嘛~好嘛~好嘛~ ☆、11、与情敌会面   坐在沙发上,圆圆搂着武惟子的胳膊说:“你都没给我唱过歌。”   “想听什么?”武惟子用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问。   “看你想唱什么给我听呗。”   “回家唱给你好不好?有首歌只能唱给你听,其他人都不该听到。”   圆圆点头。   隋阳也凑到雪儿的身边问:“卫雪,想唱什么?我给你点歌。”   “不用不用,”雪儿也发觉隋阳对她太过殷勤了,“你陪你朋友说话唱歌吧,我就是凑凑热闹,想唱了我自己会点。”   “你看出来了吧,”隋阳不动地方,“我就是想要追你。你看,你爸和我爸认识,我和你又是一个系的,肯定有共同语言,我觉得你特可爱。”   “可我跟你不熟啊,”雪儿摇头,“以后再说吧,你先跟你朋友唱歌去吧。”   璧人就坐在雪儿和圆圆之间,两边的对话都可以听到,也乐得帮好朋友把关。   圆圆作为刚当选的校花,自然被众人要求唱歌,圆圆于是唱了一首《玫瑰人生》,听得懂的没几个,但是隋阳有个朋友是法语专业的,听到这么个美女小舌音性感地唱着法语歌,有了些兴致,问隋阳:“这就是你们学校的新任校花吧?传说被人包养的,真的假的?你帮我牵牵线儿。”   “别信这个,”隋阳摇头,“我刚开始也以为自己有机会呢,后来仔细看了看照片,跟她搂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宇文家二少爷,微馆的老板,听说过吧?那么个不近女色的主儿,我当时就知道,这女人碰不得。今天跟她一起的武教授,出身也不凡,跟宇文二少是铁哥们儿,但是挺低调的,他开口说订婚,那还有假?你就别想了。”   “嘿,这美女真有手段,”隋阳朋友不知是赞是讽地说,“搁一般女人哪能在两个子弟间游刃有余啊。不过这几个人关系也够乱的。”   “我估计都是传言,”另一个朋友也凑过来,“若是玩玩就算了,刚刚吃饭的时候武教授可提过了,两家人商议着订婚呢,他们那种家族,可能让一个靠着美貌、手段的女人当媳妇吗?就是我们家都不可能呢。估计这美女来头也不小。”   圆圆的歌声刚落,包厢的门被服务生打开,一个男人从门口看进来。   “哥哥,”圆圆走出包厢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包厢的门并没关,一众同学都看到了圆圆的绯闻金主,一个长得十分妖孽的男子。他们觉得这一晚上真值,别说那几万块钱的大餐,光是美女的现男友和金主同时现身,就是一场巅峰对决。反倒只有隋阳和他几个朋友因为离得近,听到了两人谈话的内容,几人面面相觑,难道这位是宇文家的小公主?可没听说宇文家除了两兄弟还有别人啊。况且圆圆姓陆。   “听到你唱歌了,”宇文微摸着圆圆的头发,“唱得不错,法语也不错。也算是巧了,顺子和易樊杉今日都回北京了,此刻我们几个人就在隔壁唱歌呢。你和四子过来?”   武惟子此刻也跟了出来,正巧听到这话,牵着圆圆的手说:“那就过去看看。免得圆圆不放心我。也把话说明白,虽然我不喜欢易樊杉,但是顺子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没的伤了兄弟情分。”   圆圆对着门口的隋阳说碰到了熟人,就跟着哥哥和四子迈进了隔壁包厢。   “这是我妹妹,陆圆圆,”宇文微给包厢里不曾见过圆圆面的几人介绍,“顺子,刚刚你问我为什么不找四子出来,我就说了,四子跟他女朋友约会呢,你还不信,这不,真人来了。先说好,圆圆是我爸要录入族谱的,就是我亲妹妹。圆圆,这两位是易樊枫和易樊杉兄妹,也是和我、四子、大料几个人自小长大的。”   圆圆此刻也明了为何哥哥会听到她唱歌了,这间包厢里根本就什么音乐都没放,微暗的灯光,茶几上散落的酒瓶,还有一个流着泪的美女。   易樊枫仔细地打量着圆圆,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脖子上的吊坠若是没看错,是武爷爷戴在手上的扳指,也就是武家族长的信物,看来这个美女果然如微子所言,是四子家人都认定的孙媳妇了,自己家的公主殿下毫无胜算。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美女张开哭肿的双眼,对着圆圆说,“你把武哥哥让给我。”   圆圆是第一次被人甩钱,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是什么滋味。武惟子跨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对着流泪的美女说:“易樊杉,我爱圆圆,一定要跟她结婚。我很多很多年前就跟你说明白了,我们不可能,你用再多的心思也没用。圆圆不缺钱花,我所有的钱都会尽快落在她户头上,你也别降低了你自己的格调。”   “格调?”美女死死盯着武惟子,“武哥哥,我还要格调做什么?我学了十五年的小提琴,就是因为你说了一句你觉得拉小提琴的女人最有气质,那年我连华罗庚少儿组数学竞赛的决赛都没参加,不管不顾地开始学小提琴。整整十五年跟在你身后,你就一点儿也看不见我的好?”   “抱歉,”武惟子冷硬地说,“若你不是顺子的妹妹,我早就翻脸了。我很不喜欢你总跟着我,自以为大度地看着我换一个个的女朋友,自以为体贴地给我送饭、买衣服。你应该知道,你送的东西我都没碰过,我从来就没有给过你任何一点儿错觉。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心爱之人,更不会容许你破坏。”   宇文微觉得这两个人应该说清楚,于是牵着妹妹想要坐下,但是武惟子抓住了圆圆的手,他将圆圆搂在怀里,对着易樊杉说:“我一辈子就动过这么一次心,再不可能有第二次。我都不能违心地说我一直当你是妹妹!你跟着我去美国,其实很是让我背负了一件我不喜欢的负担和责任,如今你既然回国,我也算松了口气。我和圆圆今年就会订婚,你不要来打扰我,更不要来打扰圆圆。”   “武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美女抚着胸口,盯着被武惟子抱在怀里的圆圆,问道,“你才多大?你图什么?我跟武哥哥青梅竹马,他交往过的女人无数,我可以容忍他外面有别的女人,你呢?你有什么比得过我的,为什么跟我抢武哥哥?”   “我已经承诺,会对圆圆忠诚,”武惟子不耐烦听易樊杉的话,“你说这些给圆圆听干什么?圆圆是我眼里心里最好的女人,我只会爱她。顺子,你把你妹妹带走,以后聚会别带着她来,我看着烦。”   易樊枫摊了摊手臂,“我没办法。我是私生子,在家里的地位没有我妹妹高,我出来她若是想跟着,你以为我能拒绝得了?除非我脱离家族!可我得替我妈妈赎罪,必须留在家里为家族流干最后一滴血,连从事什么工作都要受家里摆布。四子,我帮不了你。”   易樊杉转头狠狠地盯着易樊枫,说道:“你还真想过不带我出来?若是没有我,你能认识武哥哥、廖哥哥、宇文哥哥这样的人做朋友?你妈在我妈妈怀孕的时候爬上了我爸的床,害得我妈妈流产,多年以后才生下我。你能当我哥哥,还是我妈妈求情的结果,不然你就该跟你妈一起滚回老家。”   易樊杉又转过头来,质问着圆圆:“九零后真是了不得,争着抢着当小三。哼,陆圆圆,你使了什么手段认识了宇文哥哥?又是怎么哄骗武爷爷答应了你们的婚事?你敢说出来吗?你生来就没有我尊贵,如今凭什么跟我抢武哥哥。”   宇文微不乐意了,以他的出身根本不惧怕易樊杉什么,“易樊杉你会不会说话?我妹妹怎么就不尊贵了?我告诉你,是我上杆子非要认她当妹妹的,这点大料都清楚。易樊杉,你家里人我最看得上的就是顺子,尊贵不尊贵,从来不在于出身。”   “这事儿没完!”易樊杉从爱马仕包里掏出湿巾擦干净脸,高傲地站起来,离开前撂下一句话,“有我在,别人就别想嫁给武哥哥,咱们走着瞧!”   留下的众人也没什么兴致再说什么。宇文微拉着圆圆回了他们同学的那件包厢,同学这边的气氛却很好。   “圆圆,”武惟子搂着圆圆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两个人就这么挤着,挨得很近,背景是圆圆班级的一个女生甜美的歌声,“易樊杉他们家是土匪出身的,我有些不放心,她老子就是个拎不清的,若是受了她蛊惑,难保不会做出点儿为难你的事儿,明的不行还能来暗的,你最近都多个心眼儿,手机别忘了充电,有事儿立刻打给我。”   圆圆抚摸着武惟子担忧的脸,柔声说道:“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置于险地,我舍不得你。我想跟你白头到老。”   武惟子低头深深地吻她,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分开,他贴着圆圆的脸颊说:“我最想要的,就是跟你白头到老,而且,我们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有奇遇,得到了和喜欢的人天长地久的承诺。圆圆,我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你此刻占满了它的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百优开新坑~百优开新坑:九爷的位面交易器,敬请关注~大家都去看看嘛~大家都去看看嘛~收藏一下嘛~好嘛~好嘛~ ☆、12、夜不归宿   “这两个人可真够黏糊的,”璧人在雪儿耳边说,“这众目睽睽之下就亲上了,你说,能不能圆圆大学还没毕业,连孩子都生了?”   “差不多,”雪儿也趴在璧人耳边说,包厢里还有人在唱歌,不这么说话听不清楚,“我一直觉得宇文哥哥会跟圆圆能成一对儿呢,他们都那么好看。可是现在看看,似乎武教授也不错,虽然长得没有宇文哥哥妖孽,但是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姿态怎么就那么诱惑呢?”   “你们在说陆圆圆吗?”隋阳凑到雪儿旁边,也在她耳边低低说话,“雪儿,你知道陆圆圆是谁家的吗?我在北京陪我爸政界、商界出席过很多酒会,都没遇到过,她究竟是谁啊?北京有哪个陆司令还是陆董的?”   “别瞎猜了,”雪儿此刻不拘小节地凑到隋阳耳边说,“雪儿是宇文哥哥的干妹妹,连宇文大哥也承认了,就要录入宇文家的族谱了,所以就是正式的宇文家小公主,你们长点儿心眼儿,别传那些有的没的,看看把我们圆圆说的,也忒难听了。”   “哦哦,”隋阳嘴角溢出一抹笑,他继续趴在雪儿的耳边,“我从来就没传过那些话,哪怕听了也没太当真。雪儿,明天你们班一天都没课,要不要去图书馆?还是去系里的阅览室?我给你占位置好不好?”   “不要,”雪儿立马摇头,“我要睡懒觉,然后在寝室看电影,我不要去自习。”   隋阳劝说:“哪有不去自习的?今天你们的哲学导论听懂了没?没听懂尽管问我。在哲学系就要多读书,教授不是给了你们书单了吗?你去买书了没有?不然明天我陪你去王府井书店买书好了。”   雪儿想了想,去问璧人:“我们明天要不要去买书?”   “傻了吧,”璧人不甚文雅地翻了个白眼儿,“隋阳就是想要单独约会你。买书?我都三年没去过书店了,想买什么书就去当当网,他们还送货上门。”   雪儿这时才反应过来,转身用力推了隋阳一把,“我都说了,我跟你不熟,你干吗总打我的主意?”   “你别生气,我就是喜欢你,想要追求你。”隋阳稍稍坐离雪儿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此刻大概隔了一臂远。   雪儿从来没经历过此节,转身去找圆圆,也不管圆圆正和她男人打得火热,直白地问她:“隋阳要追我,我该怎么办?”   圆圆作为雪儿的闺蜜,自然希望她能够像自己一样幸福甜蜜,她试探地问:“你讨厌隋阳吗?”   雪儿干脆地摇头,“不讨厌。”   “雪儿,我觉得你若是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以你的性格应该会直接拒绝的。而此刻你既然犹豫不决,也就意味着不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我建议你们可以试试看。”   雪儿闻言眼眸一亮,蹦蹦哒哒回到座位,趴在隋阳耳边说道:“明天我们去书店。”   当天晚上聚会结束后,圆圆回寝室取了些换洗衣服,下楼坐上四子的车,跟他回家去了。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圆圆一边擦着护肤品一边对直勾勾瞅着她的四子说:“刚刚璧人和雪儿都问我,怎么这么快就跟你同居了。”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圆圆撩起睡裙,给腿上涂抹润肤露,“反正我早晚是你的人,我料想你不至于这么心急就吃了我。”   “谁说的?我心急着呢。”   “你不想等我再长大一些?”圆圆开始涂抹手臂。   “你现在的大小刚刚好,”四子按耐不住地起身,拿起她的润肤露倒在掌心,脱下她的睡衣,将她按倒在床上,开始帮她涂抹小腹、上腹,一点点往上移,终于按摩起两团软绵,“不用再大了,我握着舒服着呢。”   “嗯……”圆圆微微闭眼享受,“别把润肤露涂到尖儿上。”   “知道了,”四子喘着粗气跪坐在圆圆双腿之间,继续按摩着,“圆圆,你爱吃棒棒糖吗?”   “嗯~不怎么吃啊,”圆圆睁开双眼,“问这个做什么?”   “想让你给我含着。”四子怕她不明白,还挺了挺腰。   圆圆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四子睡裤高高的突起之处,深吸一口气,“我不要,我含不进去。”   “乖,给我含一含。”四子脱下了睡裤,肿胀之物整个儿暴露在圆圆眼前。   圆圆目光含怯,但是并不曾从那物件儿上移开目光,她吞了口口水,“太大了……”   “就含住顶头儿就行,”四子跪坐在床上,扶起圆圆的腰,让她的脸正对着那处,“你给我含一会儿就行,不然我一整夜都合不了眼睛。”   圆圆横了他一眼,扭过脸,又躺了回去,“我才不给你含呢。”   若是换了别人,四子早把那物儿捅进女人嘴里了,可是现在身下是圆圆,他舍不得,只好自己用手撸着,闭上眼睛幻想着圆圆的红唇,却一时半刻射不出来。   圆圆听着上方男人的喘息声,没忍住好奇,转过头来一看就看到了四子闭着眼睛自、慰的场景,她说不出为什么,有些迷茫、有些羞耻、有些感动、有些烦躁、有些热。这个男人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说一不二、自私冷漠的,如今却放任自己躺在他身下,依靠着双手解决,是不是证明,他在珍惜自己,并不仅仅是为了占有?   直过了好一会儿,四子终于觉得快到了,他拿起圆圆的睡衣,喷洒在上面,这才跪坐下来,看着圆圆的眼睛,“这次先饶了你,订婚之后看你逃不逃得过。”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同居生涯。   第二日四子有课,圆圆干脆去书店买书,她不大习惯用图书管里的书,也不是今生富贵了才养成的毛病,前世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她又不愿意错过那些好书,只好借来看,如今可以自得其乐地买下所有她心爱的书籍。   冯友兰先生的书圆圆一本也没有放过,都买了下来,然后买了几本逻辑学的入门书,竟然碰到了飘飘。   “哟,”飘飘此刻正挽着一位先生的手臂,她娇柔地开口,“这不是圆圆吗?你竟然还买书?怎么你老公没跟着来?”   “他今天有课。”圆圆点了点头,总不能视而不见吧,其实,她十分不解为何飘飘总爱针对她。虽说飘飘有些公主病,但是本性还不算坏,自己为何就成为她的眼中钉呢,圆圆不得其解。   “给你们介绍,”飘飘停在圆圆身边,“这是我男朋友何向誉,何氏企业的继承人;这位是我的室友陆圆圆,已经搬出去跟她男朋友同居了。”   圆圆礼貌地点点头。   “陆小姐有做平面模特的潜质,有兴趣到我公司发展吗?”何向誉却很热情地攀谈起来。   “不了,谢谢。”圆圆拒绝。   “陆小姐还是考虑考虑,我看在敏敏的面子上,会给你最好的待遇。”何向誉面露不虞。   “我不缺钱,我家人也不会让我抛头露面。”圆圆再次拒绝,面色微冷。   “圆圆,不是我说你,”飘飘此刻面露清高之色,“你老公就是个大学教授,能有几个钱,昨天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在蓝韵举行订婚仪式,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腰包。若不是因为你是我室友,我也不会好心劝你,你只要签到了我男朋友的公司,凭你的姿色赚钱还不容易?”   圆圆正打算严厉地拒绝,电话响了,圆圆一看是爷爷来电,只好先放过飘飘,接听的话,“爷爷,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我了?”   “圆圆,爷爷给你办好信用卡了,现在送过去给你,然后我们约会一起吃午饭好不好?圆圆想吃什么?”   “自然是要看爷爷想吃什么,我陪爷爷吃。”   “爷爷年纪大了,哪有好胃口,看着你吃得香,说不定还能多吃点儿,说说,你愿不愿意爷爷多吃些东西?是不是该选你爱吃的东西?”   “没问题,爷爷,我们就在王府井吃吧,我想喝羊杂汤,我知道有家小吃店最好吃,我能喝两大碗,爷爷看着我吃一定有食欲,我请客,就怕爷爷不赏脸。”   “我正好在王府井附近了,你在哪儿?”   “我在书店呢,打算买几本教授推荐的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   “别贫,我已经让司机停在书店门口了,你快下来。”   圆圆等到爷爷先挂断电话才挂断,看到飘飘和她男朋友还在,只好礼貌地说:“我爷爷找我一起吃午饭,就不多聊了。”   飘飘却说:“那就一起呗,我男朋友正跟我说公司里少了一个顶梁柱,我看你就适合吃青春饭,向誉哥哥,你说呢?”   “那就一起吧,只是我从不在小店吃东西。”何向誉边说变皱眉头。   圆圆也不理会他二人,她不好让爷爷就等,连书也没买,看那么长的队,等到她结账不知道要等多久,书完全可以下午再买嘛。   飘飘拉着男朋友跟着圆圆一路下楼,到了门口,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黑色红旗轿车,撇撇嘴。可何向誉看到了车牌,那一串数字让他面露惊色。   “圆圆,”爷爷摇下后座的车窗对她摆手,“快上来,我们去喝羊杂汤,你一说,我都馋了。”   圆圆看着紧紧跟着她的飘飘,无奈,只好对爷爷介绍,“爷爷,这是我同寝室的一个同学,叫许靓敏,这是她男朋友何向誉。”   “知道知道,”爷爷只是点点头,“我还能不知道你寝室里都有谁?何院士的曾孙女,何院士可是为国做了不少贡献,可惜他儿子就差了不少,后几代也就一般。她是想做什么?”   飘飘不乐意了,她曾爷爷可是连国家领导人都要亲自接见的,如今怎么随便一个老头儿都要说上一两句,还没等她说话,何向誉就拉住了她,开口道:“陆爷爷您好,我们就不打扰您和孙女用餐了。”   “嘿嘿,”爷爷笑了,“我不姓陆,圆圆是我孙媳妇儿,所以我是她爷爷,就这样吧。圆圆快上车,带爷爷去吃好吃的。”   飘飘二人看着圆圆上车离去,不解地问何向誉:“你不是说李董不乐意给你投资,一定要找个漂亮的女明星陪着才行吗?圆圆多适合啊。”   “你就是太清高了,看不清形势,”何向誉皱着眉看了看敏敏,然后摇摇头,“以后别针对你找个同学了。看到她爷爷那辆车吗?那牌照,全国都找不出十辆来。”   “不就是红旗?”飘飘嘟着嘴,“这年头谁开红旗啊?”   “怕是她爷爷二十年前的车子改装过,”何向誉拍拍飘飘的头,“她老公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说就是个大学副教授吗?这家世,想去国务院都没问题。”   “是吗?”飘飘皱眉,“没看出来多好啊,在学校里开的就是辆现代,倒是听学姐说带着钻表,那也没什么吧。我就是看不惯圆圆那样,凭什么她受尽宠爱的。况且我奶奶帮我查过了,她父母双亡,也就有些钱,做什么事事压我一头的。”   “你还没明白?”何向誉瞥了自家女朋友一眼,“敏敏,改改你的小性子,这么容不了人,以后会吃大亏的。那种人家,可能会随便娶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孩儿做孙媳妇?好好想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3╰)╮ ☆、13、恨极   “圆圆找的这家店虽然小了点儿,但是味道真地道。”吃过饭,祖孙俩坐在车上闲聊。   “那你看看,也不说说是谁找到的这么好吃的店。”圆圆颇有些洋洋得意地跟爷爷说着话。   “对,我们圆圆最厉害。”爷爷笑成了一朵花,“我们现在去你爸家,他正好把你婆婆留下来的翡翠都装好了,一会儿让司机小赵给你送回西山别墅那儿,你和四子以后要总在别墅那里住。我就说你们年轻人,买了一套一套的房子,都住不过来,放着没有人住会失了人气,这样不好。”   车子开进了一处守备森严的小区,都是独栋别墅,圆圆压根儿不知道北京城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在最里面的一栋别墅前,车子停下,圆圆扶着爷爷下了车。她绝对不是多心,但是别墅门前停着的甲壳虫怎么看都是女人开的车,四子早就说了,公公只爱婆婆一个人,自从婆婆去世就一直单身,既然不是女主人的车,此时的女客人是谁呢?圆圆不自觉地就想到了易樊杉。   “父亲,您怎么过来了?圆圆也来了,快进来坐。”四子父亲将两人迎进了客厅,“这是杉杉,从小跟四子他们一处长大,圆圆你昨日也见过了是吧。”   “是的,爸爸,”圆圆开口叫爸爸,她要为自己正名,“昨天和四子一起碰到的。杉杉你好。”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确,客厅里坐着的,就是脱了妆的易樊杉,不得不承认,她是清秀优雅的,古典音乐沉浸15年,那种气质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圆圆承认,她若不是多了十年岁月的沉淀,未必hold得住四子的心神,特别是对手如此优秀的时候。   “叫我杉杉姐吧。”杉杉全无昨日的锐气,文雅地开口,又起身对着爷爷问好,“武爷爷您好,多年没见,您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爷爷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还是不了,”圆圆一笑,“你叫我老公哥哥,我要是叫你姐姐,不是乱了吗?还是可着我老公那边儿排辈分吧。”   “不是还没结婚呢吗?现在就叫上老公了?”杉杉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开口问道。   “打算十一订婚,”爷爷开口,“我就想让圆圆快点儿嫁过来,可惜她年纪还不够,虽然改身份证很容易,总不能知法犯法啊,特权不是这么用的,我只好再多等两年。”   “武爷爷,”杉杉眼眶立刻就红了,“我也爱慕武哥哥这么多年,我就不行吗?武伯伯最开始不也挺乐意我嫁给武哥哥的吗?”   “总要可着四子的心意,”爷爷坚定地开口,“况且我很喜欢圆圆这个女孩子,合心,合眼缘,人品相貌都没的说,又是四子自己乐意的,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是啊,杉杉,”四子他爸开口,“我今天听到圆圆叫我爸爸,心里就觉得舒坦。四子是个什么脾性,你老早就知道了,他中意了圆圆,那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变心了。别看他以前花心放、荡,但是他随根儿,我和他爷爷都是钟情专一之人,四子也一定如此。杉杉,你求我也没有用,若是我不同意,四子为了娶圆圆,会跟我脱离父子关系,我是帮不了你什么的。”   “可她有什么?”杉杉伸出食指指着圆圆,“她父母双亡,除了有笔庞大的财产还有什么?况且还不知道那笔财产是怎么得来的。宇文哥哥还说认她做妹妹,武伯伯,你不觉得奇怪吗?就算她长得再漂亮,能让宇文哥哥动心?宇文哥哥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杉杉!”爷爷此刻腰板挺得倍儿直,十分严肃地说,“做事要将证据,你随意诋毁人,这是什么习惯?圆圆的财产明细我也查过,丝毫差池也没有,是她爸爸生前在股市赚的,赚的还是日本和美国的钱。圆圆她爸爸在那么有钱的情况下,也没有娇惯着圆圆,她的品性也养成得很好。我是认定这个孙媳妇了,武家的主母从来只看人品,不看家事、金钱、相貌,唐朝的时候就是如此,这么多代下来依然如此!”   杉杉咬着嘴唇,浑身颤抖。   圆圆却暗自松了口气,她猜到这些人精都会调查她,她从小到大做过的事情都不怕人查,但是最近这些钱凭空出现在账户里,她总有些提心吊胆,原来竟然变成了父亲几十年来在股市里赚来的。圆圆如今想起去世十年的父母——在她的记忆里,这份痛苦保持了十年了,如今却能够平静地面对,她总对自己说,只要活得人模人样,就是安慰了父母的在天之灵。   圆圆没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太久,因为脑中又浮现出一行字:拍卖品——婚姻,底价——1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298303人。   圆圆一惊,这附近的人,能够激起这项拍卖的,唯有易樊杉一人而已,她若是拍得了婚姻,自己难道要把四子拱手让人?不!绝不!可是怎么阻止?拍卖已经在进行了:   38号出价101万;   8753号出价102万;   334号出价103万;   …………   1号出价153万;   18977号出价154万;   …………   1号出价163万;   28309号出价164万;   …………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圆圆此刻出了一身的汗,不,四子是我的,我绝对不能拱手让人。我要跟他结婚!他的新娘只能是我!   0号出价890万;   1号出价891万;   …………   没错!0号一定就是我陆圆圆,我绝对不会让1号易樊杉拍的此项!   0号出价4100万;   1号出价4101万;   0号出价4102万;   1号出价4111万(包括价值10万的小提琴技能);   0号出价4112万;   0号出价4112万两次;   0号出价4112万三次;   成交!   0号陆圆圆拍得婚姻,4112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呼,这回算是自攻自受了,4112万我花了,又回到了自己的账户,圆圆深深地吐气,还好还好,总算我的四子依然是我的,而且,名正言顺是我的。   圆圆抬头,正巧看到易樊杉昏过去了,她知道,等易樊杉醒来,就会忘记刚刚参与过的拍卖。果然,易樊杉被女佣掐了人中,醒了过来,她转转头,看看四周,突然把充满恨意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圆圆,“陆圆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别妄想能够跟武哥哥永远在一起,武哥哥很快就会抛弃你,如同他过去抛弃的那些女伴一样!”   易樊杉拿起爱马仕手包,穿上门口的高跟鞋潇洒地走人。   圆圆有些吃惊,杉杉之前不过是对她充满敌意,怎么眩晕醒来之后就那么恨她?灵光一闪间,圆圆猜测,是不是没能拍到拍卖品的人都会对我厌恶,如同拍到了拍卖品的人都会对我充满好感一样?圆圆越想觉得越对,上次在网球场的明星云云也是如此,眩晕之后就对她试探了好几次,隐隐有着敌意,好在自己前世历经职场6年,阅历较深,看得清楚。   “圆圆啊,你别担心,”爷爷看到圆圆有些愣神,以为她被吓到,于是拍拍她的手背,开口道,“杉杉到底是被惯坏了。你的婚事,爷爷做主,这个十一想办法让你爸爸,也就是宇文微和宇文衡的爸爸回来,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办一场酒席,让全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武怀安的孙媳妇,是未来武家的当家媳妇,到时候即便是杉杉她爸也要顾忌着,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爷爷,我不担心,”圆圆舒心地微笑起来,“看得见的敌人往往会让人有所防备,况且有爷爷、爸爸、四子擎着,我才不怕。”   “爷爷就喜欢你这点,心宽,像四子的奶奶,”爷爷也跟着笑起来,“当年我死活不同意四子他爸妈的婚事,还是你奶奶说,拦不住的,就他们自己过吧,日子都是过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我这才同意了四子爸妈的婚事。如今看来,虽说夭折了三个孩子让人心疼,但是日子过得也不是不幸福的。好了,我先在你爸这儿睡个午觉,让司机送你回书店,中午你出来都没来得及买书吧。快去,要好好学习。”   武爷爷目送着圆圆离开了,才收住了笑脸,回头对着四子他爸说:“怎么看人的?就杉杉那样,你还说跟四子挺配?幸亏四子自己找到了圆圆,不然我们武家就擎等着没落吧!”   “父亲,之前我也没想到,杉杉一贯文雅大方,又是跟四子一起长大的,我还以为算是般配。若不是今日她受了刺激才有这么个做派,我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要看看杉杉她爸爸是什么人,她爷爷是什么人,她和四子能般配吗?”   “父亲,您刚刚不是说我们武家只看人品,不看家世的吗?”   “也不是全然如此,”爷爷摇摇头,“但即便我们看家世,圆圆的家世也要比杉杉的强。至少圆圆的爸妈比杉杉的爸妈强。与其说是看家世不如说是看家教。你看看圆圆是什么家教?那才是孙媳妇的首选。”   作者有话要说:╭(╯3╰)╮ ☆、14、金陆圆圆   上了几堂《数理逻辑》课,圆圆、雪儿和璧人都听得头昏脑胀,买了好多本书开始啃。圆圆吃过午饭正在寝室里躺在床上看《读书笔记》来酝酿睡意,电话响了,圆圆一看来电显示,略显不耐烦却嗓音甜甜地问:“午饭不是一起吃的吗?怎么又打电话来?”   “你爸下午回来,微子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机。”   “我哥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圆圆坐了起来,爷爷上次说要让哥哥的爸爸回来,果然就回来了。   “你哥查了你课表,说你下午有课,你逃还是不逃?”   “必须得逃啊!英语课而已,为什么不逃课?我什么都会,要是学校让报考,我今年就能考下来六级证。”   “我去你们系主任那儿开张假条吧,以后英语课爱去就去,不爱去就跟我约会去。一会儿我到你们楼下了再打电话给你,找件儿漂亮的衣服先换上。”   圆圆下床找衣服,雪儿旁听了电话,比较好奇,“宇文大哥不是说他爸过年才能回来吗?这得多大力度,把一个将军说调回首都就调回首都了。”   “可能就是几天假,”圆圆决定穿着自然就好,穿着礼服去接机太隆重了,于是她换上了上午穿着的衣服裤子,“不是马上十一了吗?就是回来商量的,若是真订婚,一定邀请你们。”   “这就决定订婚了?”璧人也从床铺上探着头问。   “命可真好,”飘飘自从男朋友何向誉说过武教授身世不凡,总是冒出一些酸话,“武教授也真有意思,若不是一直瞒着身世不公开,指不定多少女人靠上前。圆圆,你可要把握好了啊,听老教授说,武教授当年读书的时候可是总换女朋友的。”   “飘飘,咱不酸能死吗?”璧人冷笑着说,“你针对圆圆很有成就感吗?当初在迎新会上给她报节目,就是想让她出丑吧?她出丑了就能衬托出你美了?她订婚又碍着你什么了?非得诅咒她被抛弃?飘飘,我真心看不起你。”   “我还用不着你看得起我!”飘飘用被子蒙住头,不再开口。   圆圆换好衣服正好接到电话,下楼跟四子去了机场,两位哥哥已经在大厅等候,吸引着来往各种性别人士的目光。   “哥哥,你都不打电话给我。”圆圆摇着宇文微的胳膊说。   “不是怕你不上课吗?到底还是被四子带来了。”宇文微搂着圆圆。   不多时,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从贵宾出口出来,宇文衡迎了上去,“老爸,这边儿。”   宇文微也拉着圆圆的手过去,“爸,这就是圆圆;圆圆,叫爸爸。”   圆圆看着男子的眼睛,发觉了微微的暖意,这才笑了起来,叫了声:“爸爸。”   “好孩子,”男人摸了摸圆圆的头发,说道,“倒是比微子还漂亮。先回家再说。”   几人坐上了两辆车,到了宇文家。宇文家竟然是处四合院,门楣保存的还挺完整,内里更是花团锦簇,亭台楼阁样样不缺,说是四合院大概都是谦虚了,一问,果然曾经是清朝王爷的府邸。   “圆圆,”宇文爸爸坐在主位的红木椅上,对着坐在微子下手的女孩儿说,“明天一早我就开祠堂,你堂堂正正地拜了祖宗,以后就是宇文家的一员。若是有人轻贱你,找你哥哥们给你做主,但你若是无故仗势欺人,我这个当爹的也要家法伺候。”   “爸爸放心,”圆圆眼眶微红,“我就怕爸爸不管教我。自从我父母失事,我每当在街上看到有父母管教孩子,哪怕把孩子骂哭了,我都觉得羡慕无比。我一向很懂事的,爸爸您尽管像要求哥哥一样要求我,我都会做到的。”   “别哭啊,”宇文爸爸感叹,“我这两个儿子都不大听我的,跟他们妈妈更亲近,可惜她走得早。若是她还在,知道多了你这么个女儿,也会高兴的。这处宅子是你妈家里的祖宅,我当初是入赘到她家的,后来她父母都不在了,也让两个儿子随我姓,改姓了宇文。微子说,就盼着开了祠堂,他好带着你光明正大地回家。在他们眼里,就这个宅子是家,其他地方都不过是暂时落脚之处,以后你也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了。”   圆圆本来还忍得住,听了这话,到底滴下眼泪。她前世各处漂泊过,每一处都新鲜,但是每一处也只是暂时落脚的地方,只有北京父母留下的房子才是家,可是好长一段时间,她需要靠着房租才能生活,直到重生了,才再次有家。如今可好,多了一处家,马上,还要再多一处家。   “爸爸,”这次开口的四子,他搂了圆圆在怀里给她擦眼泪,一点儿不迟疑地喊宇文叔叔为爸爸,“您回来真是太好了。我想立刻跟圆圆订婚。”   “你小子,我回来了,你以为想娶圆圆就那么容易了?我才有个女儿,哼,这么轻易就嫁给你?”   “别呀,爸,”四子懵了,“不都说好了吗?我爸没跟您说吗?他连钓鱼台国宾馆都订好了,就等着您回来好开订婚宴啊。”   “瞧瞧他办的什么事儿?”圆圆爸爸撇嘴,“国宾馆,国宾馆,既然叫国宾馆自然是招待国宾的,我是国宾吗?你爸爸就是这样,平时特别严肃,但是一发起疯来就是龙卷风,当年他结婚的时候就轰动了四九城,现在想让我女儿跟着一起疯?我回来就是说这个的,订婚可以,在中国大饭店、哪怕在国宴会馆都行,怎么能去国宾馆?”   “那就国宴会馆,”四子一锤定音,“我得给圆圆长脸啊,一般饭店哪成?上个星期她一个同学还说我就是一教授,还是按照自己的收入水平来订一般的酒席。什么话?我跟圆圆的订婚礼,怎么可能选个一般酒店?就连微馆都不行,那地方不够大,我要把所有认识的,说过话的人都请来参加。不是说不到北京不知官儿小吗?我非让北京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知道圆圆是我老婆。”   “别忒张狂,”圆圆爸爸皱眉,“你还跟从前一样,自私惯了。这是为我们圆圆考虑吗?哦,全北京都知道圆圆是你老婆,然后呢?她还要不要上学了?你当初不乐意靠着你老子的名头进入社交界,怎么着?我家圆圆非得借着你的名声才能在北京城立足?我还真不信了!”   四子低头想了想,说道:“是我想差了,没错,这样虽然保护了她,但是她那么清高的一个人,未必乐意,圆圆,你说呢?”   “我哪里清高了?”圆圆先是横了四子一眼,然后对着爸爸说,“爸,您说的正是我想说的。即便是中国大饭店我都觉得张扬了。我的订婚宴,只是为了见证我和四子相爱。中国法律上根本不承认订婚之后订婚双方的合法关系,所以订婚根本不具备约束的效用。既然这样,在哪里举行订婚宴,参加的都是些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之所以想要订婚,不过是想要绑住对方在自己身边。我不希望四子身边有另外一个女人,同样的,四子也不希望我身边有另外一个男人。”   宇文微挑了挑眉,说道:“订婚宴我看咱们家这宅子就不错,地方宽敞,我找几个徒弟做些私房菜,满汉全席都没问题。圆圆生的第一个孩子不如就姓金好了。”   “滚,”四子低骂了微子一声,又转头对着宇文大家长说道,“爸,这可不行,我爷爷可一心盼着圆圆当他孙媳妇呢,我真不能入赘!圆圆的第一个孩子当然是姓武的,若是她想要第二个孩子,再姓金也成。”   “怎么是姓金?我妈姓金吗?”圆圆最开始没明白,自己录入宇文家族谱怎么姓金,后来想起爸是入赘的女婿,也许妈妈姓金。   “没错,你妈姓金,老姓是爱新觉罗,褚英的嫡系后代,没出过皇帝,但一直是皇室宗亲,屹立不倒。”爸爸解释道,“圆圆,明天开了祠堂,我打算让你改姓金,跟着你妈姓。你原姓陆,你亲生父母对你的教育很好,想来你也不会忘了亲恩,所以陆字也留下,你是想要叫金陆圆圆呢,还是叫金陆圆?我找人今天就把你身份证和户口本给改了。”   “就金陆圆圆,”圆圆一笑,“我以前还羡慕过别人的名字有四个字呢,如今正好了。”   这天傍晚,武家爷爷和四子爸爸也过来四合院,跟圆圆爸爸商量好,订婚宴就在十月一日,阴历八月十六,宜娶嫁,邀请的人也没那么多,都是两家交好之人,不熟识的官员只送喜饼、香烟,并不邀请过来;而地点,就是此处的四合院。   第二天清晨,圆圆在祠堂祭拜了先祖和母亲,族谱上正式写上了她身份证上的新名字——金陆圆圆。   作者有话要说:╭(╯3╰)╮ ☆、15、订婚宴   离订婚只剩下一周的时间,要忙的事情很多,金陆圆圆的首要任务是礼服,左挑右选就是不满意,雪儿、璧人这两天陪她跑遍了北京城也找不到哪怕一条圆圆看得入眼的礼服。   “圆圆,”三人这日逛了一上午,此刻正在必胜客里午餐,雪儿有气无力地问,“下午去哪里?西单早就逛过一圈儿了,没你满意的,你总不会接下来去动物园挑吧?”   “这日子也太赶了,”璧人咬着吸管,“不然请个法国的设计师过来,半年一年的手工制作,精工出细活儿,说不定圆圆就满意了。”   圆圆有些烦躁,她万分期待能够和四子圆满,此时却连礼服也挑不到合心的。正巧来了一个电话,圆圆一看是陌生号码,立刻挂断,奈何电话响了无数次,圆圆接起来,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是谁?”   “妹妹不记得我了?”一个低沉的女声响起。   “啊!木木姐!”圆圆声音略大,整个餐厅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想没想我啊?”   “木木姐,快些救命,”圆圆降低些音量,但是掩饰不住欢快,“我十一订婚,可是根本选不到礼服,木木姐快快帮忙。”   “哟,那我回国可真是赶上了。你到我家来,我给你亲手制作,不过时间太赶,只能改我以前做好的礼服,现做是来不及了。”   “没问题,我们立刻到。”圆圆也不吃了,买单之后拽着雪儿、璧人开车奔向木木姐的别墅,正好也在西山,离公公送给她的别墅挺近。   木木开门将几人迎进了客厅,圆圆惊呼:“木木姐,你的头发啊!就这么剪短了?”   “帅吧?”木木摆了个pose,冷艳的感觉扑面而来。   “还别说,”雪儿接口道,“这银白色的短发还真衬木木姐的气场。”   “璧人,这是木木姐,木木造型屋原来的主人,人家现在有个一线的品牌服饰叫F,我的很多衣服都买她家的,绝对女强人;木木姐,这是黄璧人,我室友,关系老好了。快快快,先帮我找衣服。”圆圆快速地为第一次见面的两人介绍完,急切地要看礼服。   “就急这么两分钟?”木木十分淡定地坐在沙发上,问道,“我可还不知道你未婚夫是谁呢?那天在漓江陪你的那个男人吗?长得太妖孽了,不安全。”   “不是他,那是我哥哥,”圆圆拽着她的手臂要拉她起身,但是木木屁股长在沙发上了,就是不动地方,圆圆只好解释说,“是我们大学的教授,比我大十岁。”   “就一个教授?”木木更是不起身了,“养得起你吗?别我给你做几百万的礼服,还要你自己花钱买。况且你和他才认识几天,这么快订婚?我不放心。”   “没问题啦,”圆圆心焦地在客厅来回走动,“他是我哥哥的发小,家里不缺钱,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也赚了不少,如今都转存在我名下了,整整二十个整数呢,放心,他养得起我。而且我对他是一见钟情,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他现在忙着装修新房呢,就在这附近不远,我晚上就带你去见他,然后一起吃饭。木木姐,快给我找衣服吧。”   “那么有钱?我更不放心了,”木木摇摇头,还是不起身,“有钱的男人哪有不花心的?越是有钱有权的人性、欲越旺盛,就算他心在你这儿,身子也守不住,不好。”   “木木姐,”雪儿看圆圆都快急哭了,帮腔道,“武教授人挺好的,对圆圆黏糊得不得了,而且他爷爷、爸爸都特喜欢我们圆圆。最主要是圆圆乐意,木木姐,去给她挑礼服吧。”   “你们年纪轻轻的,哪里分得清感情和**?”木木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变得寂寥起来,她略微深沉地说,“今日这么冲动,日后难免不会后悔。圆圆,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挺有想法、挺**的,不像一般的九零后。姐姐是真心疼你,不想你走了姐姐的老路,人到中年才发现那是一条死路,那时没有美貌、不再年轻,回头需要多大的勇气。”   “木木姐,”圆圆坐了下来,就坐在木木身边,拥抱住她,“我现在觉得满满的都是幸福,若是因为担心未来而不能享受现在,不是太吃亏了?若是他将来一心一意待我,那没什么好说的;若是将来有一天他一定会变心,我总要恣意地享受今日的快乐,那么等到那一天真到来的时候,我才不会后悔因为多心、忧愁,而没舒心地享受这几年的时光。”   “也许你说得对,”木木拍了拍她的手臂,“如今想来,那几年的好日子我竟然也是提心吊胆过下来的,竟没能真正恣意开怀过。我反倒不如你想得明白了,那好,现在姐姐就给你量量尺寸。”   木木帮着圆圆量好了尺寸,帮她参考建议,最后选定了有中国风元素的手绣礼服作为开场礼服,又选了几款风格一致的换装礼服,直到华灯初上才选完。   “你身材跟我的模特差不多,比较好改,”木木对着圆圆说,“只收收腰线就行。你家老公的礼服也有配套的,一会儿我去你们家亲自给他量。我也要瞧仔细了,谁把你这么朵娇花摘了去。”   四人坐在圆圆的X6上,没到5分钟就开到了圆圆家。   “老婆,”四子看到圆圆,首先就是个热吻,然后对她说,“我加了个小亭子在那儿,离秋千不远,藤椅在后院,怎么样,都按照你的心意布置的。你不知道,我以为建个亭子得费时挺久,结果建筑队有现成的石头亭子,只要在院子里稍作处理就能立住,今天一天全干完了。你是不是得奖励我?”   “没看有客人吗?”圆圆推了推四子的胸,从他怀里钻出来,“四子,这是木木姐,帮我们定制礼服呢,人家可是女强人,你不是夸过我穿的几套衣服适合我吗?都是买的她独创的服装品牌;木木姐,这是我老公,武惟子。”   四子这才把目光分给旁人一眼,他只点了点头,然后邀请众人进屋坐。   “我让微馆送点儿吃的过来。”四子说完,给微子打电话,让他徒弟做些好吃的送上来。   “木木姐,我老公就是这脾气,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不是针对你,千万别介意啊。”圆圆替四子打圆场,他似乎从来不懂得要招呼客人。   “他这样倒好些,不去故意招惹女人,就是不知道女人会不会故意招惹他。”木木回答。   “绝对有,”雪儿凑过来跟木木说,“有个女人到学校找武教授好几次了,弄得流言蜚语的,也就圆圆不介意。那女的听他们说长得可好看了,看起来一点儿不必我们圆圆差。你说,圆圆怎么就不上心呢?”   “没事儿,”圆圆自然知道那是易樊杉,“我知道那女人不死心,不过木已成舟,谁也不能阻止我和四子结婚。”   “说什么呢?”四子挂断了电话,正巧听到了圆圆的最后一句话,“谁想阻止我和你结婚?我灭了他!”   “还不是你那青梅竹马?”圆圆说着不在意,心里到底别扭,横了他一眼,“她这个礼拜天天去你们系里找你,你有单独跟她一起过吗?”   “没有,我和她说话从来不背着人,”四子赶紧解释,“我总不能打她一顿让她别来啊。我们学校很多开放课,外来人员随意进出,我阻止不了她。但是圆圆你相信我,我是从来没跟谁独处过啊。”   “你给她请帖了没?她家不是跟你爸在同一个大院吗?会邀请她来观礼吧?”圆圆问。   “给她了,她爸妈、她哥哥都在邀请之列,她自然也是要请的,”四子说,“我估计她那天能来,只求各路神佛保佑,别让她那天不顾礼仪,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破坏了气氛。”   “对了,请帖给木木姐一张,”圆圆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请帖,递给木木一张,“木木姐,你那天可得来啊。”   “放心,一定到。”木木开心地收好请帖。   终于到了订婚那日,圆圆和四子早起,被木木好一顿拾掇,艳光四射地来到了家里的四合院。此时的四合院已经被整理一新,都是盛开的各式菊花,院子里摆满了圆桌,冷盘已经都摆好了。   “紧张不?”四子拉着圆圆的手问道。   “还好,”圆圆回握住四子的手,“更多的是兴奋。”   仪式开始,圆圆爸爸穿着中山装出席,由他开场,“大家都收到了请帖,上面写着武惟子和金陆圆圆的订婚典礼。大家都是熟人,都知道我夫人姓金,圆圆就是我和夫人的女儿,随着夫人姓金。今日我高兴,大家不醉不归。”   接下来是穿着唐装的武爷爷说了几句:“我今年九十,没想到还能看到小孙子订婚。圆圆这个孩子我喜欢,干净、纯粹,以后谁要是再说些什么她没有根基的话,别怪我老头子生气,如今圆圆可是姓金的。我也不多说,先干为敬。”   下面的众人大多是第一次看到圆圆,哪怕之前听说这个女孩子好相貌、好运气,也是半信半疑,如今两家家长都这样说,那么显见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了。   再看看圆圆的气质、相貌,更有几个女眷看到了圆圆手腕的老坑冰种紫罗兰翡翠,那是当年武夫人在世时的爱物,如今既然戴在了圆圆手上,那么她在武家的地位更是稳固无疑了,说不定还极为受宠。   这下子众人才真正热络起来,毕竟不是一个交际圈,很难真正亲近起来。   飘飘跟男朋友坐在席间看着圆圆和武教授挨个桌子敬酒,以她的身份本来进不来,但是何向誉有些门路,弄来了请帖。   “她真是好运。”飘飘不甘心,她却不知道自己不甘心什么。   “别酸,”何向誉告诫地瞪了女朋友一眼,“敏敏,这两家人都得罪不起,我要想把家业做大,就不能得罪这些高官。”   “我真不知道圆圆除了脸蛋漂亮,还有什么好的,”飘飘低语,“找到了这么尊贵的夫家,还认了这么门庭显贵的父母。”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何向誉示意她两人马上就要过来敬酒了,别失了礼仪,“一会儿别那么高傲,没有好处,你跟陆圆圆一个寝室,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若是不能和她打好交道,可就说不过去了。我也没明白,你对别人也不至于像对陆圆圆那样平白无故地厌恶、针对啊。”   “我看见她第一眼就烦,”飘飘垂眸,“高考我若是文科状元,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压她一头了。全市几次模考她都是第一名,我那么努力地复习,就是希望高考成绩更好些,最好能够盖过她的威风,那么期盼、那么努力,结果还是没能如愿,还跟她在一个寝室,真倒霉。”   “你就是心气太高了,”何向誉摇头,“什么高考状元,有什么用?毕业之后还不是从基层做起?你家世不错,以后自然有个清闲安稳的工作,若是你能在家相夫教子我更高兴。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没等飘飘反驳,圆圆和四子来到了这桌跟前,众人一同举杯。   飘飘眼尖,细声问道:“圆圆,你怎么喝果汁啊?不都是敬酒吗?你可别是看不起我们吧?”   “圆圆不喝酒,”四子最不喜这个女生,声音自然就带了些冷意,“圆圆在哪桌敬酒也都是用的果汁。我的酒也大都是几个哥儿们代喝的,有问题?”   众人连忙表示没问题,他们都清楚武家这个孙子,狠起来六亲不认,比宇文大少也不枉多让,他们又不是多亲密的人,哪里敢追究他们俩不喝酒的问题。   何向誉暗地里推了推飘飘的后背,飘飘只得忍住,喝干了酒之后沉闷地坐下。   “你怎么回事?”何向誉寒了声音,“都说了,不许针对陆圆圆。我爸妈同意你做我家儿媳妇,让我跟你交往,就是看中你书香门第出身,有修养,有文化。如今你倒好,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飘飘忍住了泪水,颤着声音说:“我也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你用不着总提这一点。我也想忍住,可就是见不得她得意的脸。”   “算了,我们先走吧。”何向誉拉着飘飘起身,跟同桌几个人寒暄几句,拉着她离开了四合院。等到坐在车里,何向誉说道:“敏敏,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在事业上帮助我的女人,而不是小心眼儿、爱嫉妒的女人。你先仔细想一想,我先送你回学校。”   许靓敏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飘飘的问题交代清楚了咩~她就是拍买失败的一个代表人物~所以尤其讨厌圆圆~ ☆、1、第一夜   宴席散去,由于有大料、微子、顺子几人挡酒,四子并没有喝多少,圆圆更是滴酒未沾。若说有什么不顺心的,还是要数敬酒到易樊杉那桌的时候,易樊杉连同她几个小姐妹想要给圆圆难堪。四子当场发了脾气,撂下一句:“你们若是不想被直接扔出去,就乖乖喝了酒坐下,我没空理会你们!”   易樊杉的几个小姐妹也是在大院里长大的,知道武惟子的霸王性格,当下没了言语,易樊杉红了眼眶喝下苦酒,凶狠地瞪着圆圆。   “易樊杉,”四子狠厉了表情,“你要是再敢这么看着圆圆,我让你家在北京城再没有立足之地!你爸爸据说心脏不大好,我看他保得了你几年!”   易樊杉这下子垂下了头,捏紧了双拳,听着几人离开的脚步声和对话声,浑身轻颤。   圆圆边走边安抚着四子的后背,“哪就那么大的气性?别气了,我都不生气。你可是答应我了,一会儿回到家里要唱歌给我听的。”   “好,我不生气,”四子抓过圆圆的手轻吻,“我回家唱情歌给你听。”   “你给几个人唱过情歌?”   “就你一个人,”四子微笑地看着圆圆吃醋的表情,“我对别人哪儿用过这心思。我只唱给你听。”   “这还差不多。”   回到西山别墅,圆圆在按摩浴缸里泡了个玫瑰精油澡,浑身舒爽地穿着枚红色蕾丝睡衣出来。   “宝贝儿,”早在浴室门口等待的四子一把抱住她坐到沙发上,让她背对自己坐在自己大腿上,背靠着他的胸膛,一手迫不及待地撩起她的睡衣抚摸着她的腰腹,“那么慢,我都洗完等你好一会儿了。如今名正言顺,你今晚可是逃不掉了。”   圆圆白皙的双腿大敞,搭在四子两腿上,她屁股下面就是四子那突起之物,灼热、坚硬,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顶着她。圆圆觉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四子,你还没给我唱歌呢。”   “一会儿的,”四子舔着她的耳廓,“我等了多少天了,这些天你连让我过过干瘾都不让,先给了我,我再给你唱。”   “不嘛~~~”圆圆的声音千回百转,她轻喘着,觉得半个身子都酥麻了,但是依然坚持,“你先唱歌,我再给你,这可是我第一次,你浪漫点儿能死?”   “我快憋死了,”四子喘着粗气,喷在圆圆耳朵上,“你真是磨人,好好好,我给你唱,边唱边做行不行?”   四子说着,把圆圆的睡衣从头顶脱下,两手揉捏起她胸前的两团软肉,哪里想得出什么情歌,只想起了在迎新会上看到圆圆的第一眼,那仿佛踩着满地尸体上台的女王,那眼中的光芒。他捏紧了圆圆胸前的一颗红珠儿揉搓,贴着圆圆的耳朵唱到:“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嗯……”圆圆整个身子都酥麻了,她一手覆在四子揉捏她胸前的手背上,另一手去拦着他摸向她腿心的手,“慢些,你这么急……”   “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四子中断了歌声,吮吸着她的耳垂,两只手都覆在她胸前揉捏,“这样会不会更舒服些?”   “嗯……”圆圆重重地喘息,燥热难耐地扭动身体。   “别蹭,”四子叹息,“再蹭下去,我就真忍不住了。”   “你继续唱歌~~~”圆圆语气不稳地要求着。   “还要唱?”四子将舌头伸进她的耳朵里,感受着她的轻颤,“一会儿的,我先看看你湿了没。”   四子边说边将右手探进了圆圆的底裤,摸到了她的腿心儿,黏腻了一片。   “别摸……”圆圆下面的小口不受控制地,又濡出一些汁液。   “圆圆,你都准备好了,”四子更加亢奋起来,那处轻轻颤动,“我进去行不行?”   “你先唱歌……”圆圆双颊通红,微微后仰,她想要,但是又不想这么快满足这个男人。   “我唱了是不是就能进去?”四子揉搓起缝隙上端的小珠儿。   “别这个姿势……”圆圆浑身紧绷,愉悦的感受都集中在了那一点。   “你还懂得姿势?”四子揉搓得更快了些,看着圆圆沉醉的脸,突然住手问道,“是不是看过毛片儿?”   “没有……”圆圆觉得快要到了,男人却突然停了,大为不满,“我没看过,就算看过又怎样?凭你的过去还敢挑我?”   “别气,”四子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着,慢慢探进去一根手指,感受着圆圆密处的热度,“我给你更好的。你说实话,看过那些片子没?”   “都说了没看过,”圆圆密处被异物顶入,自发地开始收缩,她有些不舒服,“你拿出去。”   “我可不想让你见到别的男人的身体,谁都不行,”四子霸道地说,看着圆圆微皱的眉头,中指没有撤出来,拇指却又按上了小珠儿搓揉,“这样是不是舒服点儿?”   “嗯……”圆圆轻喘,很快地,浑身颤抖起来,密处喷洒出汁液。   “这就到了?”四子感受着手指被挤压的感觉,双目放光,又探进去一根手指,“这么敏感。”   圆圆几分钟之后才平息下来,却发现已经被男人放到了大床上,男人露出了形迹,那处直抵自己被褪去底裤的腿心,“不行,你还没唱完歌呢。”   “圆圆,不带这样的,”四子怎么可能再忍,“你乖乖的,我一会儿就你唱歌,你先让我进去行不行?”   “那你进来之后不许动,”圆圆看着四子满头大汗,也早做好了今天给他的准备,开恩道,“进来之后不许动,唱过歌之后才能动。”   “你让我进去就行,”四子一个使力顶了进去,低头看着铺在床上的白手绢沾染上一朵小小的血花,“好圆圆,我总算得了你了。”   圆圆没觉得太痛苦,但是多了一个物体觉得不怎么舒服,密处蠕动起来妄想把它弄出去。   四子却只感受到□被吮吸一样的畅快甜美,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快唱歌,”圆圆看到男人果然乖乖地停住不动,故意说道,“我要听高、潮的地方。”   “嘶,”四子狠狠吸气,这妞儿差点儿一句话让他射了,“我这就给你唱高、潮的地方。我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爱你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四子边唱边活动起来,开始还慢点儿,后来越来越快,听着身下女人的喘息声,他开始控制不住,加速挺动起来。   “慢一些……”圆圆环抱住男人的脖颈,气喘着说。   “乖……”四子不应承,挺动得更深了,“别缩那么紧,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嗯……”圆圆体会着刚刚自体内涌起的快意,双腿不自觉地环住男人腰部。   “嘶……”四子控制不住,越发大力起来,“太紧了,圆圆,放松些。”   “呼……”圆圆此刻脑际一片空白,又是一片烟花绽放。   “哼……”四子失守,被夹缠着喷涌而出,他敢肯定,这是十多年来他最快的一次,低于平均用时二十分钟。   四子先平稳了呼吸,看着微眯着眼满脸红晕的圆圆,知道她还在享受,抽出了有负所望的小兄弟看了看,摇了摇头,低咒一声“该死”。   “什么该死?”圆圆刚刚清醒过来,问着身上之人。   “不是说你,”四子起身,托着圆圆的腰,拿起了她身下被染色了的手帕,“今日不折腾你,明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为什么明天?”圆圆看着手帕上的血迹,撇撇嘴,真是个自大的男人,一定要保留自己的处、女血。   “你还想要?”四子挺着再度硬挺的某处磨蹭着圆圆的腰。   圆圆摇摇头,“还是明天吧,刚刚不觉得,现在有些疼。”   四子果然不再折腾她,简单替两人清洗一下,把圆圆圈在怀里,两人沉稳睡去。   第二日一早,四子折腾了圆圆好久,总算证明了自己的时长,这才心满意足地去做饭给圆圆吃。   “博古斯海皇塔配鹅肝油松露酱、甜虾莎拉、炙烤挪威三文鱼配奶油八角汁还有那不勒斯金枪鱼焗饭配车达芝士,”四子唤醒了睡个回笼觉的圆圆,“来,我陪你一起吃,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   “谁让你不让我睡饱就把我折腾起来的,”圆圆撅嘴撒娇,“我要继续睡,不要吃饭。”   “乖,我喂你,”四子把托盘放在床上,坐在圆圆身后让她靠在他胸膛,“我忍了好多天了,以后等你睡饱了再做,来,先吃饭。”   吃过饭已经是下午了,四子把圆圆从床上抱起来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给她挑了一套运动服换上,“大料上午打电话来,陈瑾因为昨天没参加我们的订婚宴哭了一晚上,现在闹腾的厉害,非让你过去看她。我猜想你肯定要去的。”   “不早说,”圆圆原本不情不愿,现在动作利索地套上运动服,“都是你,折腾的那么凶,又吃饭吃了那么久。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黄牌啊~~~ ☆、2、脱离家庭   “圆圆,你有了新朋友都不喜欢我了。”陈瑾坐在床上搂着圆圆的胳膊。   “瞎说,”圆圆瞪大了眼睛,“前天晚上我们还在通电话好不好?讲了整整三个小时,挂断了电话我的手机都在发烫。”   “那你这么快订婚?”陈瑾质问。   “我早些订婚还不行?”   “我都没参加!”陈瑾立刻变得眼泪汪汪的,“伦家想要参加你的订婚宴,你应该等到我生下孩子了再举办的。”   “那可不行,”圆圆摇头,“你当初不也是迫不及待地嫁给了廖智仁?我也是盼着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好久了。”   “总之就是你不好,”陈瑾情绪低落得很,轻声说着,“我那些所谓的姐妹都是看重我的家事才愿意跟在我身边,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可是我总不能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吃饭啊,所以哪怕知道她们不是真心的,我也让她们陪在我身边。可是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有真心朋友的感觉这么好。你上大学之后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可见你不是真心喜欢我。”   “谁说的?”圆圆不承认,“哪次买了漂亮衣服我没给你带份?哪次你打来电话我没接?我怎么就不是真心喜欢你了?”   “可你的订婚宴我没参加到,”陈瑾就是不乐意,“还有,你对雪儿那么好,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多多了,所以你不喜欢我了。”   “你就是怪我陪你的时间少了是吧?”圆圆坐在她旁边儿,“那好,以后有空我就来看你,这样行不行?”   “我最近可难受了。”陈瑾撒娇。   “我知道,”圆圆点头,“你跟我打电话抱怨好多次了,孕吐是不是?不是说就这两个月吗?等到你身体好点儿,我陪你去做产检,我肯定比廖智仁细心。”   “我就知道,圆圆你还是跟我最好了。”陈瑾安心了,抱着圆圆的脖颈不放手。   楼下的几个男人也在聊天。   “昨晚唱情歌了没有?”微子打趣地问四子。   “唱了,”四子喝了口香槟,“唱得老香艳了。”   “说说。”大料也端起香槟喝着。   “不行,”微子打断了四子即将开口的话,“大料你可不许过问我妹妹的私生活。”   “微子你至于吗?”顺子插嘴道,“我们就是听听,又看不见摸不着的。”   “总之不行。”微子有些后悔发起这个话题。   “放心,二舅哥,”四子也是一样的心思,他开口道,“我原本也没打算说。闺房乐事,我还是不跟你们分享了。不过我说微子,你怎么还拿香槟当水喝,不是已经不失眠了吗?”   “习惯了,戒不了。”微子又喝了一口香槟,“况且又喝不醉,跟饮料似的。”   大料看着顺子大口大口地喝香槟,诧异地问:“顺子,怎么着?你也失眠了?你不是没这毛病吗?跟微子学着把香槟当水喝有意思啊?”   “我就是闹心,”顺子放下杯子,靠在椅背上,“杉杉昨天回家好一顿闹,然后我爸就开始骂我。关我什么事儿?我为了我妈犯下的错,已经赎罪快三十年了,如今连点儿自由和尊严都没有,真tmd活得没劲儿。”   “要我说,”四子开口道,“顺子不如脱离家庭的好。你爸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况且三十年前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你爸不乐意,哦,你妈凭空就能把你生出来?这事儿两人都有错,凭什么你得赎罪?你爸当时不定多得意呢,两姐妹伺候他一个老爷们,得瑟吧。”   “脱离家庭,我也想,可说得轻巧,”顺子将脚搭在茶几上,仰躺在沙发上,“我如今在军队里的职位一半儿是靠我自己拼来的,一半儿是他安排的。我倒不是多在意那些,没有就没有,可是你当我爸能让我脱离他的手掌心儿?他说是最看重杉杉,将来繁衍子嗣还不是得靠我?他最是个重男轻女的,我哪里看不明白,不然你以为杉杉她妈就那么大度容得下我?那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来!”   楼上正陪着陈瑾网购的圆圆,脑中闪现一组字:拍卖品——**自主,底价——1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7365人。   圆圆猜想是楼下的谁,正巧此刻四子上楼跟她说:“圆圆,顺子急用钱,你能借我点儿不?大料的钱还得留着养孩子呢,顺子也说不用大料的钱;微子正好接个电话,顺子很难开一次口,就数我最方便,你看行不?”   圆圆立刻明白,激发这次拍卖的人是顺子,立刻点头道:“没问题,要多少都行,你下去让顺子安心。”   “真是我好老婆。”四子亲了圆圆一口,跑下楼去。   “我听廖哥哥说,武惟子是他们几个哥儿们里最自私、最不容人的,怎么看起来对你倒像是变了个人,千依百顺的,看看刚刚他询问你的语气,简直就可以称之为谄媚了。”陈瑾打趣地说。   “那是因为他所有的家底儿都交给我了,”圆圆得意地仰起头,“他用钱稍微多一些都要朝我伸手要,自然蛮横不起来。”   “就得这样,”陈瑾大赞,“到时候武惟子要是敢红杏出墙,你就让他净身出户。”   圆圆不理会陈瑾的用词,她刚刚收到信息,1号易樊枫拍得**自主,561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她没明白,不是钱不够吗?怎么561万就到户了呢?于是对着陈瑾说:“我下去把银行卡给四子,人家既然急用钱,我也不好让人多等。”   圆圆下了楼,看见微子在露台打电话,顺子十分兴奋地拉着四子说些什么,大料表情无奈地站在一旁。   “四子,”圆圆叫着她老公,“不是要用钱吗?”   “不用了,老婆,”四子搂着圆圆的腰,“就几百万,我和大料随手都拿得出来,连顺子的积蓄都够。我以为顺子好不容易开一次口,得用个上亿呢,才朝你借钱。”   “圆圆,还是多谢你,”顺子此刻对圆圆说话多了份亲近,“搁一般人,别管有钱没钱,都不乐意借钱给别人,况且你我还不熟。四子下楼就跟我学:我老婆说了,要多少都行,顺子你说吧,要多少钱?我当下可是感动坏了,本来还担心你因为我妹妹的事儿不待见我,如今一看反倒是我小心眼儿了。”   “这话说的,”圆圆还真担心过顺子因为他妹妹的事儿不待见她,没想到顺子也有同样的担忧,“你是我老公的哥儿们,我还能在中间横插着?这不是让我老公为难吗?我可不干这招人烦的事儿。”   “怎么样?”四子搂着圆圆洋洋得意地说,“我就说,就咱这眼光,找的媳妇儿能差吗?圆圆就是仗义,圆圆,等回家我就把工资卡找出来给你,那上面钱我还真就没动过,还有中国银行那儿还有我几千万的存款也一同交给你,以后我的钱都归你管,你对我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得了吧,”圆圆瞪了他一眼,“大老爷们身上连点儿钱都没有,说出去叫人笑话!我就那么小心眼儿?哦,把你的钱都看住了,我才能安心?我还真不信!男人不是有钱就变坏吗?我倒要亲眼看看,你变坏还是不变坏。”   “我当然不变坏啊,”四子嬉皮笑脸地承诺,“我这整个儿心里都是你,我必然要忠诚你一个人,不然我自己都觉得白活了,白心动一回。”   “圆圆放心,”顺子两脚放在茶几上,躺在沙发上彻底放松下来,“以后我帮你看着他,要是他敢做什么坏事儿,我就把他拎回来交给你处置。”   “你不是马上要回去吗?”圆圆诧异地问,“四子说你就半个月的假,立刻就要回去销假呢。”   “不用回去了,”顺子面容带笑,“以往都是我家老头给请假,这次谁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家老头竟然什么也没说,按照纪律,我的军旅生涯是泡汤了。这下可好,总算不是在老头的眼皮底下讨生活了。我自由了!”   果然,十一长假还没过完,处分下来了,顺子被革除一切职务,更是直接退伍了。   “至于吗?”圆圆刚刚听闻此事,躺在床上诧异地问四子,“这也忒神速了。有这么严重?就是一个假没请而已。”   “说严重就严重呗,”四子搂着圆圆,“顺子他老爸心脏可是大问题,估计是快不行了,而此刻顺子家都被易樊杉的妈把持着,一切都是她说了算。那女人忍了顺子这么多年,如今恨不得把他撵走了事,怎么可能帮他解决。殊不知顺子乐不得如此。”   “那他以后干什么呀?”   “有我们几个兄弟在,还能让他饿死?不过,他主意也正,要去当雇佣兵去,还说他就图个刺激,我们谁也拦不住。”   “中国有雇佣兵吗?”   “他去美国了,”四子看着圆圆此刻红润的脸色,又有些蠢蠢欲动,“我说老婆,你总提别的男人干什么啊,你要是还有力气,不如咱们再战一回?” ☆、3、流产   十一过后,圆圆沉浸在浓浓的幸福中,每日四子开车接送,学着有趣的哲学,没事儿跟陈瑾通通电话,围观一下雪儿和隋阳的互动,她以为这种幸福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可惜,重生之后的幸运让她忘记了一个词——命运无常。   入冬这天,圆圆穿着羽绒服独自走在校园里的林荫路上,雪儿谈恋爱去了,璧人去找她哥哥,独自一人的圆圆打算回寝室看看书,打发这个没有课的下午。天阴沉沉的,大概快下雪了。突然,圆圆被人用手绢捂住了鼻子,然后她失去了知觉。   “妈,找人轮了她,我要毁了她。”   “闭嘴,这是女孩子能说的话吗?”   “你既然都帮我了,为什么不帮到底?”   “放心,这药足够她受的,你多等几年罢了。”   圆圆模模糊糊的听了些话,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由于神志不清,这些话即便听到了,也听不明白,直到她醒来,发现被关在封闭的房间中,衣衫完好,圆圆松了口气。她四处翻找了一下,随身的包不在,手机就不在,不知道四子会不会担心着急。   圆圆使劲地回忆,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似乎听到了一些话,但是些什么内容完全没有印象了。忽然,她脑子里跳出一行字:拍卖品——善终,底价——1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047293人。   看来周围有人激发了这个选项,就是不知道那个人在何处,是谁。   不大一会儿,脑子中又浮现一组字:1号易锋拍得善终,1534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既然是1号拍得,那么证明此处附近至少有一个人名字叫做易锋的,不过很可能他快要死了。   圆圆觉得饿了,猜测已经到了晚上,封闭的空间里没有窗户,但是棚顶的白炽灯十分亮,连睡觉都睡不着。   滴水未进,圆圆呆在此处已有三天,她舔了舔嘴唇,但是干燥的舌头丝毫无法润湿裂开的嘴唇,反而能够舔到腥甜的液体,那是昨天她咬破的,实在渴极了,她想试试喝了自己的血能不能解渴。小腹又冷又疼,圆圆猜测是饿的。   不知不觉中,圆圆又昏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四子微红的双眼,圆圆微微一笑,以为又是幻觉,这样的幻觉出现过好多次了,没什么奇怪的,圆圆又闭上了眼睛。   “圆圆,”四子低哑地开口,“你可算醒了,别再睡了。”   圆圆把眼睛睁开,奇怪,幻视出现过很多次,这倒是第一次出现幻听。圆圆舔舔嘴唇,感觉到些许的刺痛,但是没有腥甜的液体了。真有趣,怎么不觉得渴了呢。   “圆圆,”四子抚摸着她的脸,“不怕,我给你喂过好多次水了,还渴不渴?”   “四子?”圆圆有些怀疑这些不是幻觉。   “是我,圆圆,”四子的眼睛更红了,略带着鼻音,“都是我的错,没保护好你。”   “四子,”圆圆伸出了胳膊去搂他的脖子,感受到他真实的体温,圆圆才终于相信,她获救了,“是你救了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   四子摇了摇头,“是璧人和她哥哥找到你的,就在学校后面的湖边儿,圆圆,觉得难受不?”   圆圆体会了一下,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腰部以下都很麻的感觉?动不了。”   四子狠狠闭上眼睛,又睁开,低哑地开口,“圆圆,你听我说,你流产了,又昏迷了三天,圆圆,都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圆圆觉得没听懂,昏迷她知道,什么叫做流产?   “都怪我,圆圆,”四子俯□去,贴着她的脸颊,“都怪我,医生说我的基因有缺陷,即使你怀孕也保不住,最多三个月就会流产。哪怕你没有挨饿受冻,孩子也保不住。”   “你胡说!”圆圆睁着眼睛,却没有焦距,“不是这样的,只是我没保护好孩子,下次就会安然生下来的。”   “你听我说,”四子扳过来她的脸,让她目光直视着自己,“我父母就是近亲结婚,我能活着就是个奇迹,所以,我可能没有孩子是很早以前就猜想过的,我有心理准备。可是我怕你不愿意嫁给我,就一直瞒着你,圆圆,你原谅我,我不能没有你,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   “不愿意,”圆圆狠狠地瞪着他,“你骗我,我不要嫁给你!”   “圆圆,你听我说,”四子焦急地说着,“我虽说是故意隐瞒你,但是我真的爱你,你若是喜欢小孩子,我们以后就领养两个,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圆圆,你别离开我。”   “你骗我!”圆圆冰冷地说,“根本不是你的问题,是不是我不能生?你此刻把你父母是近亲结婚的事儿强调一遍,是想干扰我的判断是吗?武惟子,我不傻!我怎么了?难道切除了子宫?”   “圆圆,”四子顿了一下,才说,“我以为我可以瞒住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话里矛盾的地方很多,而且,很早以前你就说过想要孩子,若是你早猜测到自己不能生育,当时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四子,我怎么了?”   四子叹了口气,“医生说,你服用过某类药物,大寒,以后很难生育了。”   “为什么瞒着我?”圆圆不解,“我承受不了这种结果吗?”   “我也不傻,圆圆,”四子揉搓了一把脸,深深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你说过,你父母都是孤儿,我猜测你父母很怕孤单,很宠爱你,那么,你在那样的教育下长大,一定会喜欢小孩子。况且,圆圆,你从来没有避孕过,更不曾提过让我避孕。你虽说还不到十九,也不可能不懂得避孕的常识,哪怕你不懂,陈瑾也一定告诉过你,可是你从来不曾吃药,也不曾让我戴套,我就知道,你喜欢孩子。”   “你说的对,”圆圆低下头,用一种漠然的语气说,“父母没了以后,我就想要个孩子,能够永远陪伴我的孩子。可是,这个愿望怕是永远不能实现了。”   前世,我没有找到一个我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人,所以我一直孤单地漂泊着;今世,我有了四子,可我依然摆脱不了宿命,想要一个孩子就那么难吗?   “圆圆,”四子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她,“孩子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你还有我。圆圆,别伤心好不好?”   “可我不甘心,”圆圆双眼里的眼泪一对儿一对儿地滴下,可她依旧顽固地睁着眼睛看着四子,“为什么我不能有孩子?别人都可以有!四子,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不可以吗?我想要拥有一个完美幸福的家庭不可以吗?”   圆圆脑中浮现一组字:宿主激发拍卖,拍卖行全位面联网完成,拍卖品——幸福家庭,底价——10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9476203人。   圆圆不管什么宿主、什么位面、什么联网,她只在意她的幸福家庭。   很快的,另外一组文字闪现:0号金陆圆圆拍得幸福家庭,19870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同一时间,微子推门进入了加护病房,拿着一个蓝色小瓷瓶,喘着粗气说:“圆圆醒了吗?圆圆别哭,四子都跟说你了?我都说不用着急说这些,我会有办法的。瞧,我在我妈的库房里找到了这个,标签上写着‘专解宫寒之毒’,你们也知道,古代宫廷里面多的是害人的药物,有毒药自然就有解药,这瓶就是。圆圆,快喝了。”   圆圆在四子的搀扶下坐起来,接过药瓶,一口把里面的药水吞了进去,管它是不是过期了,她只能相信拍卖行,只能相信哥哥,她告诉自己,不会有问题的,只要喝了药,我的毒就解了。   “圆圆,”四子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别抱太大的信心,微子就是安慰你,若是你期待过大,却不能有孩子,我怕你更伤心。”   “一定会有的,”圆圆坚持,“对了,听说过易锋这个人吗?我被关在一个封闭的小屋子里,昏迷的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顺着这条线查,总会知道是谁挟持了我,害了我的孩子。”   微子和四子惊讶地对视一眼,四子略显狰狞地说:“我就说,跟易樊杉有关,结果我们去她家很多次,她和她妈一口咬定没有碰到过你。易锋是易樊杉的父亲,可是他昨天已经死了,这事儿一定和他有关!都躺在病床上了,还要害你,我立刻去找易樊杉!”   “找她有什么用?”圆圆冷冷地开口,“我的孩子已经没了。未必是易锋指使人做的,我听到的是两个女人的声音,其他的谈话内容都没听清,只听到了易锋这个名字。”   “易樊杉她妈装了这么多年,看到易锋快死了,终于隐藏不下去了!”微子双手捏着拳,“她前几个月就想方设法撵走了顺子,我们当时就该对她有所提防。我同意圆圆的看法,易锋说话都费力,就临死前回光返照叫了医生和律师到病床前说了些什么,其他时候根本就动不了。想来这次的事是易樊杉和她妈做下的了,放心,圆圆,哥哥不会放过害你的人。”   四子起身就要走,这时突然来了一通电话,四子皱眉看了一眼,还是接听了,“亭子,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儿?”   “武哥,有个事儿得问问你的意思,圆圆醒了没,现在说话方便不?”   “她醒了,你让雪儿不用担心了,说吧,什么事儿?”   “刚刚易樊杉给我来电话了,你猜怎么着?她爸临死前改了遗嘱,竟然把所有财产捐献给希望工程了,一分钱都没留给家人,就连现在他们住的房子也得还给国家,易樊杉和她妈疯了似的,非得说是私自律师篡改了遗嘱,找到我就是问问这官司怎么打。雪儿一直怀疑圆圆出事儿跟易樊杉那个女人有关,所以我刚刚含混其词的,就是问问你,我帮不帮她打这个官司?”   “亭子,做的太好了!幸亏你打来了电话,”四子双眼放着冷光,“就是易樊杉和她妈害了圆圆,你让她们一毛钱都得不着,司法界你熟人多,这案子无论是谁接手,你绝对不能让易樊杉胜诉!”   “嘿,最毒妇人心。放心吧,武哥,圆圆如今就是我表妹,我能不帮着她?您就擎好吧,我保证让她们两人败诉,分文都捞不到,到时候还要交大笔的律师费。”   四子挂断了电话,对着圆圆和微子说:“易锋把财产都捐出去了,易樊杉和她妈什么也没得到,正要打官司呢。刚刚是亭子打来的电话,我已经告诉他了,绝对不能让易樊杉捞到什么好处。易锋他爸就是土匪出身,家里有成箱的金条,易樊杉不是假装清高吗?我看她没了钱怎么清高!”   微子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大快人心,易锋临死了总算作对了一件事儿,不枉费他没什么病痛就去了。说也奇了,他病着的时候据说疼痛难忍,我也去瞧过,结果死得倒是安详得很。果然,做了好事儿,把财产捐出去,连心态也平和了。”   “圆圆,”四子心疼地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和枕巾一样雪白的圆圆,“别难过了,易樊杉和她妈不会有好下场的。圆圆,你不是好奇我们几个太子爷为何就看顺子顺眼,愿意跟一个私生子一起玩儿吗?其实,顺子他妈才是易锋原定的妻子,但是结婚当天突然病倒了,易樊杉她妈是代嫁的新娘。后来顺子她妈发现就是自己的亲姐妹使的计策,图的就是嫁入易家。”   “所以我们打小就跟顺子好,”微子接口道,“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易樊杉她妈就觉得别扭,那时候我妈还在,她长袖善舞,也是唯独不跟易樊杉她妈交好,我挺奇怪的就问了,这才知道了这番往事。我们几个一起长大的哥儿们都看重顺子的性情,当然还有些同情他,但是对易樊杉感官一般。”   四子冷笑了一声,想到这些年易樊杉对他的纠缠不休,又想到圆圆失去的那个孩子,恨不得生吃了那个女人的血肉。四子想起了什么,说道:   “如今想来,怕是易樊杉她妈很早以前就替易樊杉筹谋了。那时候才多大?不过是上小学,每次我们找顺子一起玩儿、一起走,易樊杉都要跟来,还不是因为易樊杉她妈逼迫了顺子上哪儿都要带着易樊杉,还装模作样地让我们几个做哥哥的也照顾好她。真有趣,院子里那么多女孩子,易樊杉不跟她们玩儿,跟我们凑在一起做什么?原来是图个青梅竹马的情分。”   微子抬手看了看表,拿过衣服穿上,“我回去看看鸡汤炖好了没,临来之前就炖上了,让徒弟看着呢。圆圆好好休息,一会儿多喝点儿汤,好把身子都补回来。” ☆、4、怀孕了   圆圆自从被人挟持流产之后,四子简直可以说是对她关怀备至,就差把她绑在裤腰上,深怕保护不好。   圆圆照常上大学,飘飘也许是看明白了,也许是变了性情,总之不再故意针对圆圆,只是对圆圆不冷不忍、不近不远,维持着平淡的室友关系。   转眼上了大三,回顾大一的课程,圆圆这才发觉原来哲学是这么回事儿,并为之深深地着迷,专业课一节不落地听了下去,获得了大多数教授的喜爱和认可,奖学金更是年年得,让两位爸爸、一位爷爷很是开怀。   圆圆二十岁生日当天,在国宴会馆举办了隆重的结婚典礼,四子果然如同他承诺的一样,定制了极为简约又大气的钻石小皇冠。圆圆当天戴着皇冠,穿着木木精心为她设计的婚纱,很是迷倒了一大群男人。   新婚这一夜四子表现出难得的体贴,缓慢地进入、缓慢地□,让圆圆几次沉浮,最后求着他快点儿、再快点儿。   事毕,圆圆躺在四子怀里,略带着高、潮的余韵,撒娇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你是好心,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四子嘶哑着问,他并不觉得餍足,反而期待更多,这些年来圆圆都不肯帮他含着,让他尤其念想。   圆圆娇嗔着看了他一眼,“你明知故问。一定要引着我说出口你才满意。”   “我就是喜欢你求饶,娇嫩得让人受不了。”   怪只怪今天婚礼上,圆圆太过艳丽夺目,四子只要一想到那些男人注视着圆圆的目光,骄傲是有一点儿,更多的是占有。这个女人是他的,只是他的,任何人但凡多看一眼,四子都觉得受不住。   圆圆轻轻地舔着四子汗湿的胸膛,微微有些咸,但不知怎么就是让她着迷。   “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气氛顿时冷凝了下来,四子紧紧将圆圆圈在怀里,他恨自己不曾将她保护得更好。   “圆圆,我还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多了个孩子,你就会偏向他了,这可不好,你老公会吃味儿。”   这几年来,四子从来不在圆圆面前提孩子之类的话,就连陈瑾他都提前嘱咐了,别总提她家的孩子多可爱之类的话,怕勾起圆圆的伤心。   陈瑾当初知道圆圆流产,很是大哭了一场,好在大料照理得妥当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总算在第二年的四月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儿,这男孩儿跟圆圆还真有缘,竟然是同一天的生日,比圆圆整整小了19岁。   圆圆其实没四子想的那么脆弱,她愿意去相信脑中的拍卖行,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再度怀孕。   大四该要实习了,可是哲学系到哪里去实习?或者说,毕业之后从事什么工作,圆圆根本不需要考虑,因为,她怀孕了。   “新鲜的大樱桃,少吃几个。”四子捧着刚刚洗好的樱桃放在茶几上,把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的圆圆扶起来坐好。他直到此刻也还在怀疑,圆圆真的又孩子了吗?是不是都是他太想了,所以才幻想出来的?   “你怎么都不开心?”圆圆自然发觉出四子不在状态,嘟着嘴问,“我怀孕两个多月了,你还是臭着一张脸,为什么我怀孕你不开心?”   “我哪儿是不开心?”四子像拥抱一个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抱着圆圆,“我是提心吊胆,深怕再出什么意外。圆圆,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我明明记得那时候你躺在手术室里,医生告诉我,你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我当时痛得无法呼吸。可是一转眼,还是那个医生又告诉: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圆圆,是不是我做过什么噩梦,那些痛苦的事儿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去看看天桥底下拉小提琴卖艺的是不是易樊杉不就结了?”圆圆冷哼一声。   “别生气啊,”四子抚摸着圆圆的后背,“我可是联系了好多人,让他们骗光了易樊杉母女的全部私房钱,她们如今总算是遭了报应了。看来,那件事情是真的发生过。我要让人持续不断地骗易樊杉母女的财色,让她们永远过不上好日子。”   四子说到后来,语气变得阴狠,若不是爸爸和爷爷让他留个活口,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还让我别生气,我看最生气的那个就是你!”圆圆不希望四子总惦记着不快乐的事儿,拿着一颗樱桃放进了四子嘴里,问,“甜不甜?”   “挺甜的,”四子吐出了樱桃核,也喂了圆圆一颗,“但是你可得少吃啊,微子说了,你不可以吃寒凉的东西,我就让你解解馋,要不我把工作辞了吧,我就算去上课了,心里也总惦记着你,讲不好课对学生也不公平。”   “三十岁的教授,多厉害啊,你舍得?”   “那有什么,我的荣誉证书从小到大攒了一厚摞了,我不在意那些。圆圆,我只在意你,千万别出事儿了。好几晚上我都做梦惊醒,看到你安稳地睡在我身边儿我才能安下心来,可接着也没办法再入睡了。你看看,微子的失眠是好了,如今轮到我失眠了。”   “可怜的四子,让我亲亲你,”圆圆凑上去和四子短暂地亲吻,“四子,你说雪儿结婚我送什么礼物好呢?”   “你不是说订购了意大利的水晶鞋吗?送她那个就行,别操心,什么事儿都别操心,你舒心我才能舒心,知不知道?”   “那好,我再订购一双,鞋子的寓意是白首偕老,让她和隋阳也跟我们一样,能够白首偕老。”   “我就爱听你这话,”四子深深、深深地看着圆圆的眼睛,“我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和你白首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预想的存稿的大结局~早早就完结的全文存稿~如今都贡献出去了~让花花来得更猛烈些吧~~~   不过,百优自己看着看着觉得不过瘾,打算再写一些,亲们,你们要不要继续看?下章小包子出来如何,我连她的小名儿都想好了~~~   大家继续支持百优好不好捏~拍卖系统君究竟是个怎样的运行机制捏~百优决定继续写下去了~握拳! ☆、5、圆圆生产   别人大四都忙着投简历、找工作,只有圆圆大四这一年的春节被送上了手术台,她今日是预产期,又不敢顺产,到底选择了剖腹。   四子跟进了产房,握着圆圆汗湿的手,一遍一遍地说:“圆圆,不怕,圆圆,不疼。”   可是四子连自己都劝说不了,大冬天的,虽说产房里开着空调,可四子连羊绒衫都脱下去了,仅穿着白汗衫依然觉得热,额头的汗珠渐渐凝聚,顺着眉骨、鼻梁往下淌。   圆圆仗着有作弊器,拼命地想,顺产顺产,安全安全!可是拍卖行一点儿响应都没有,看来拍卖品里没有这一项。   “老公……”   四子听着自家老婆略带哭音的叫喊,心都酥了,“圆圆,不怕,我们不怕,一会儿打了麻药,医生就会把咱们的小公主从你肚子里取出来,你一点儿也不疼。真的。”   圆圆看着四子额头滴下的汗珠,知道他也紧张得很,反倒有些安心起来。人就是这样,圆圆并不觉得多疼,就是一旦知道有人可以依靠,就不自觉地撒娇、叫疼,不过是为了被怜惜、被疼爱。   “老公,你得一直陪着我。”   “是是是,当然当然。”   四子这会儿说什么都要反复重复几遍,以缓解内心的紧张和压力。主刀大夫和所有的护士都是预先安排好的人,可以信得过,按说他该放心的,可是圆圆肚子里这个孩子简直就是奇迹,四子自打知道以后就又是爱、又是怕,总之把自己摆得极低,进而确立了他在家里的排名第三的阶级地位。   四子不知道他握着圆圆的手有多久,总之额头粘腻一片,手里也汗湿的厉害,他只是一径看着圆圆的脸,根本不敢看其他的地方,特别是正在剖腹的地方。   医生也是大院出来的,不敢说这个霸道的男人碍事儿,但这又不是顺产,哪里用得着丈夫贴身陪着?   圆圆觉得自己一直是清醒的,但是意识有些发飘,感觉生孩子的人好像是她,但是又不怎么真切。   直到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圆圆才觉得清醒了过来,摇晃着将另一个单人病床紧紧挨在她身边、搂着她熟睡了的四子。   “老公,我女儿呢?”   “哦,女儿。没事,女儿很好,现在你哥和我爸应该正陪着她呢。”   四子拿干燥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圆圆的眉毛、眼睛、鼻子,确定她是健康的、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下子,心才放佛落了下来。女儿昨日出生之后哭的嗓门很大,所有人都很开心,只除了他。他只看到圆圆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呼吸那么弱,简直要吓死他。   无论医生怎么保证大人孩子都健康,四子就是忧心忡忡,他不管不顾地执意睡在圆圆身边,只有看到她睁开眼睛才能安心。   圆圆听着四子比她还喑哑的声音,突然想起当初流产的时候四子就是这么骗她来着,于是着急问道:“老公,你还好吧?你是不是骗了我什么?是不是女儿有事?”   “没事儿,真没事儿,我立刻打电话让微子把她抱过来。”四子说完,知道圆圆是着急了,立刻拨通了手机。   很快,武爸爸、微子敲门进了单间病房,微子的怀里抱着十分小的包被。圆圆还没来得及看女儿长什么样子,就已经爱上了,挣扎着起身。四子只得扶起她靠在枕头上,将女儿抱在怀里给圆圆看。   “圆圆,女儿长得像你,一准儿漂亮,本来爷爷都要亲自过来的,但这毕竟是医院,他那么大岁数了我们不放心。等过两天出院回家了,爷爷就上咱们家住一阵儿,他听说家里多个小公主高兴坏了。”   四子一说完,武爸爸也跟着点头,自家老爷子都多少年没这么高兴了,这回连着四子结婚、生子,很是让老爷子扬眉吐气了一回。圆圆能让老爷子这么开心,也就是她的孝顺了。   微子却将一直放在圆圆床头柜上的保温桶打开,倒了满满的鱼汤递过去。   “圆圆,赶快喝了,晚上还有晚上的份儿,哥哥亲手炖的。”   圆圆接过鱼汤一口接着一口喝完,就看到了屋子里三个男人满意的神情。她一贯都是很听话的好孩子,这几个人真是的。   圆圆低头看着四子怀里的女儿,她不擅长看人长相,但还是觉得婴儿长得特别像她,只有额头像四子,很饱满。似乎面相上有种说法,额头代表的是父母祖荫,如此看来,女儿天生就该是享福的,谁让她父母会为她打理好一切呢。   娇惯着吧,只要不长歪了,再娇惯都是应当的。一腔的母爱瞬间涌起,圆圆附身亲吻女儿嫩嫩的脸颊。   几日后,圆圆抱着女儿回到了西山别墅,家里的一众人和圆圆的几个密友早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   陈瑾一看到圆圆进门,一个箭步冲上去,却被四子用胳膊给隔开。   “我说大料家的,我媳妇儿刚生了孩子,身子弱着呢,哪禁得住你这么一冲一撞的?还有我女儿那么小,你吓到她了怎么办?”   陈瑾自打听说四子过去的丰功伟绩之后,就有些又崇拜又害怕的情绪在,回头用眼神向大料求救。   大料乐了,“我说老婆,没看着武爷爷等着曾孙女等得眼睛都绿了,你还敢抢在他之前抱圆圆的女儿,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喂。”   陈瑾哼了一声,不理会自家男人和自家儿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圆圆身后。   圆圆进了门之后先对爷爷、公公和爸爸问好,然后抱着女儿递到了爷爷怀里,“爷爷,这是您曾孙女儿,看看漂亮不?”   武爷爷一辈子握枪都没抖过一下的手现在却有些发颤,一是因为年纪确实大了,二是因为四子这个孩子老早就有医生说过基因有缺陷,所以他这十年来又是期盼又是担忧,总算四子订婚了,孙媳妇儿圆圆却被易家的闺女下了药流产,圆圆更是坏了身子被医生判定以后无法生育。那一段时间连带他也跟着伤心了好久,好悬生了场大病。   若是别人,武爷爷说不准就会让四子放手,娶别人家的闺女延续后代。可是他就是舍不得圆圆,那就像是他亲孙女儿一样,受了伤再被未婚夫抛弃,他照样得难过一番,所以内心说服自己,就当做是老早以前战场上杀人太多的报应,所以长子这一脉绝了生息,也罢,好在还有个老儿子生的孙子可以给他继承香火。武爷爷这边明明都已经歇了心思了,没想到圆圆竟然怀孕了。   武爷爷就等啊等啊,总算等到圆圆生产,可是那帮儿子孙子竟然不让他到医院等消息,说什么他年纪大了不让去医院那种地方,放屁!他武怀安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可是没想到圆圆也劝着他在家等着,武爷爷就是舍不得让圆圆失望,只好在家里焦急地等信儿。   总算在大年三十儿,圆圆给他生了第一个曾孙女儿,多好的福气!   武爷爷亲手接过曾孙女儿抱在怀里细细端详。   “长得像圆圆,但是额头像他曾奶奶。”   圆圆一听这话,抬头看了看爷爷和公公,果然跟武惟子的额头不同,没想到武惟子的额头是像了他奶奶。   武爸爸一听这话,也细细地看宝贝孙女儿的额头。   “嗯,听爸这一说,还真是越看越像,跟妈的照片一模一样。诶,这么一看,圆圆还有些像妈呢。”   “你才发现?”武爷爷说着,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真是没眼色,“我打第一次见面就看出圆圆像你妈了。倒不是长得像,就是那股子亲近劲儿特别像,圆圆就像是我的女儿和孙女儿。所以我才一力支持四子把她娶进门儿。圆圆天生就该是咱们武家的。”   微子和宇文衡刚刚一直旁听来着,此刻一听武爷爷说圆圆是陆家的,微子不干了。   “武爷爷,圆圆是我家的,跟我妈姓的。”   “去去去,小孩子别插嘴,”武爷爷头都不抬,看也不看微子一眼,像打发不懂事儿的小孩子一样打发他,“什么你家的?圆圆嫁给了四子,自然就是武家的了。别乱说话。”   微子委屈了,他看向了自家老爸,结果老爸不怎么搭理他。在宇文爸爸的眼里,嫁进武家的圆圆虽说还姓金,但出嫁女自然是夫家的人,娘家只要有力度、是女儿的依靠就行。   微子见他爸爸不理他,干脆站起来走到圆圆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反正圆圆是我家的。”   四子不干了,狠狠掰开微子搂住圆圆的双手,恨不得掰折了,微子吃痛放手,四子立刻占据有利地形,将圆圆搂到自己怀里。四子知道微子没别的心思,将圆圆纯当做妹妹宠着,但那也不行啊,自己的女人,别的男人抱不得。   黄璧人一直抱着胸,当看笑话一样看着这家人,突然发现一道危险的目光,璧人一抬头,看到了宇文衡毫不遮拦、投注到胸前的目光。   黄璧人傲然地挺了挺D罩杯的胸,轻蔑地看了宇文衡一眼,姑奶奶今儿个忙,得先跟外甥女儿玩儿,等有空了再会会你这个行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到底又写下去了~ ☆、6、满月酒   众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饭菜当然是微子整治出来的,小公主终于睡醒了,打了个秀气的小呵欠,让一直抱着她不肯换手的武爷爷高兴得合不拢嘴。   “圆圆,想好给我曾孙女儿取什么名字了吗?”   四子没等圆圆开口,就接话道:“爷爷,圆圆该上楼休息了,古代还得坐月子呢。我可不能让圆圆这时候费神,要是老了落下头疼的毛病怎么办?我先哄圆圆睡了,一会儿等我下来再讨论小公主的名字啊!”   圆圆无奈地被四子半搂半抱着上了楼,然后被硬塞进被子里,又被四子半哄半骗着闭上了眼睛,也打了个呵欠,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四子此刻就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她,刚刚她打呵欠的样子跟小公主如出一辙,让他的心涨得满满的。四子低头轻吻圆圆的额头,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下了楼。   楼下已经热热闹闹地讨论上了,爷爷此刻正高声说着:“叫团团好,她妈妈叫圆圆,她叫团团,一听就是母女,团团圆圆,又工整又顺溜。”   黄璧人轻拍着卫雪的后背帮她顺气,卫雪听了武爷爷的话到底没忍住,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还呛嗓子里了。   卫雪咳得红了脸才好了一些,说道:“武爷爷,真不能叫团团,我家邻居养的牧羊犬就叫团团,武爷爷,咱们还是换个名字吧。”   武爷爷一听,也觉得不妥了,“那就叫……”   “叫年年!”四子大声地公布,他可不想让爷爷起那些文绉绉的名字。   “年年?年年,年年,”武爷爷反复念道了两遍,还觉得挺顺口的,“这个小名儿不错,那大名儿就叫……”   “爷爷!”四子赶忙再次打断爷爷的话,“年年就是大名儿了。爷爷您想啊,我宝贝闺女生日的第二天就过年了,是不是像是给咱家小公主庆生一样。这名字最吉利了,再说跟圆圆的名儿也挺像的。”   武爷爷听到这里,点点头,年年和圆圆,确实一听就像是一家的孩子,“那好吧,小名儿我起,就叫三十儿了。”   四子好悬被噎住,“爷爷,哪有小姑娘的小名儿叫三十儿的?等她长大了我搁大街上这么叫一嘴,谁都得回头看看究竟什么人啊起了这么个名字。”   “嘿嘿,”武爷爷抱着还挺精神的年年笑了起来,柔声地说道,颇有些神神秘秘的味道,“你们都小点儿声,没看我家三十儿刚睡醒吗?四子,别说爷爷不向着你。你自己个儿想想,你姓武,圆圆本来姓陆,这五六三十,可不就是你和圆圆得了三十儿嘛!”   众人这才第一次发觉,这对夫妻的姓氏还真挺有意思,竟然谐音五和六,倒像是天赐的缘分了。四子听到这儿也一点儿不排斥了,这小名儿简直忒好了,五六三十,小三十儿不就是他和圆圆的结晶吗。四子想到这里,感激地望向自家爷爷。爷孙俩对了一个唯有两人才懂的眼神儿。   年年的满月酒办得极其浩大隆重,四子简直就是要向全世界炫幸福一样,凡是说过一句话的人通通收到了请柬,自觉身份够得上的都在三月一日那天去了酒会,各种吉祥话仿佛不要钱一般涌到了四子和抱着年年的圆圆耳中。   值得一提的是,易樊杉竟然也出席了酒会,穿着几年前的白色礼服,身姿依然挺拔秀丽,只是面色苍白,指尖的老茧藏也藏不住。   昔日易樊杉即便苦练小提琴,但是每日手部的保养但求精益求精,不仅是用羊奶洗手,更是每日精油按摩,有了角质也立刻磨掉,每年还要专门给手部激光嫩肤,所以一双手称得上纤细嫩白。可如今家底几乎被掏空,由于她是私自返回中国,并没有完成美国那所高等音乐学院的全部课程,所以没有拿到文凭,出台的经历也很少,更是没有获奖记录。如今易樊杉只能在天桥下拉小提琴赚取生活费,又哪来的闲钱和时间保养双手。   易樊杉看着远处被恭维的陆圆圆,穿着合体的紫色礼服,礼服包裹住她出了月子便恢复苗条纤细的身材,外加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脖子上的翡翠玉牌、头顶的翡翠簪子,端的是一个高贵典雅的贵妇人形象。   易樊杉冷哼,她妈妈仿佛着了魔,为了包养一个小白脸不仅把多年的积蓄耗空,更是将她的存折也扣下,使得她像个流浪艺人一样当街献艺。第一天她几乎是含着泪在拉小提琴,但是没得选择,她总不能饿死、更不可能出去卖,后来渐渐变得冷漠起来,用冰霜将自己封闭起来免得受到伤害。   期间也不是没有公子哥儿想找她乐呵乐呵,易樊杉穷疯了的时候也想过,但是她放不下自尊,更不甘心!   都是陆圆圆这个女人!她怎么不去死?不过不要紧,易樊杉心里冷哼,她还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地谋划,总会找到人帮她一同对付这个女人的,哪怕赔上自己的身子也无妨,反正她已经遍体鳞伤,不可能更糟糕了。   第一个发现易樊杉的人是宇文衡,按他的意思,既然这个女人伤了他妹妹,就该全家陪葬。可是武爷爷那关不好过,最后只得设计让易樊杉的妈妈陷入爱情。哼哼,女人一旦沾上了爱情,就会蠢不可及,十分好摆弄。而易樊杉的意志力显然比她妈坚强得多,他派去的几个男人都不曾得手,不然拍了春、宫照,才能解了他心头之恨。   也不是不能用迷药,可是这样对易樊杉的打击还不够,若是易樊杉能够死心塌地爱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又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甚至拿那种照片出去卖,这样才够解气不是吗?所以宇文衡一直都在等。   “你盯着那个女人看了35秒。”   璧人突然站在宇文衡身边冷冷的开口。   宇文衡早就发觉身边凑上来一个女人,因为女人的体香总是不同的,但他以为是想找个出身的女人,倒没想到是黄璧人这个辣子。   “凡是女人都有值得欣赏的地方。”   璧人嘴角和眉梢一同翘起,看似是轻蔑、是嘲讽,但是掩不住那一丝风情的魅惑,“哦?宇文大少爷不会忘了这个女人是谁吧?”   宇文衡突然弯下腰,离黄璧人的唇角一指之隔才停下,这期间黄璧人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宇文衡闻着女人的气息,声音略显低沉地说道:“我辗转给她的请帖,你说我知不知道她是谁?不然你以为这个场合也是她一个街边艺人能够来得了的地方?”   璧人眼睛里突然蒙上一层水雾,“大少,今晚有约了吗?”   “那要看有没有更重要的约会了。”   宇文衡嗓子突然有些紧,晚上约的那女人究竟是安妮、莎莎、翠西还是百合竟然想不起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更能吸引他。   璧人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下唇,“你有体检报告吗?”   “HIV阴性。”宇文衡很是上道地回答。   璧人将舌头再探出来一些,正好碰到宇文衡的嘴唇,她只短短的试探之后立刻收回,小声地说道:“我不喜欢男人戴套。”   “我也不喜欢。”宇文衡突然就觉得会场的空调开的有些高了。   璧人低头,抬起右手抚摸着她酒红色吊带长裙的肩带,罕见地犹豫起来,“还是不妥,到底是窝边草。”   宇文衡一听这话,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再生冷不忌、再肆意邪性,黄司令的女儿也不是随便玩玩就算了的,哪怕是她找上门来也不行。   黄璧人轻轻一叹,真是可惜,身材这么好、性、欲这么强的男人,却不能碰。自打圆圆结婚之后她是越来越寂寞了,但是一夜情的男人却没一个值得她找第二次的。想到这里,黄璧人莫名烦躁起来,好吧,她承认她是空虚了,**上的空虚。   宇文衡招来侍者,端起了一杯鸡尾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管,也让他清醒了过来。“黄璧人,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黄璧人也正有此意,遂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杯子跟宇文衡一碰杯,一口喝下腥红的调酒,然后利落地转身离开。   欲、火不能得到纾解,宇文衡只得转移注意力,再次看着一身过气白礼服的易樊杉,开始思考若是上了她会有什么结果,需要进一步布成什么样的局,还得考虑武爷爷最后会不会将这个女人捞出来放掉。   四子终于摆脱了众人,凑到了站在角落里阴沉沉注视着易樊杉的宇文衡身边,“大舅哥,我一猜就是你给这个女人弄的请帖,想怎么玩儿?”   宇文衡轻轻地晃动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道:“不知道易樊杉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找了几个人都没能摆平她,我总不能委屈自己亲自上吧。”   “总之不能这么轻飘飘放过她,若不是她,我长子或者长女今年都两岁了。”四子阴狠地说道。   “我知道,哼,敢动我家人,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我只是不乐意太早收网。”   作者有话要说:哦~╭(╯3╰)╮ ☆、7、过往   终于解禁的四子用各种体位反复折腾了圆圆一夜,终于带着一抹回味的邪笑入眠。夫妻再次醒来又赶上了华灯初上。   “你就是匹狼!”浑身酸软的圆圆瞪着水润的眼睛撒娇低咒。   四子又有些抬头的趋势,但为了圆圆终身的幸福他决定好好保养,不再可着性子放纵。深吸口气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四子伸手揉着圆圆的腰腹,尽量忽略手底下滑腻的触感。   “圆圆,我都忍了一年,再憋下去就难再做男人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圆圆只能狠狠瞪他一眼,待到身体舒服了一些就披着睡衣起身。   四子看出圆圆起床很是勉强,干脆又将她推倒,对着圆圆愤怒冒火的眼睛亲了亲,才说道:“我没打算再做,就是看你太累了。想干什么我帮你,别起床了。”   圆圆用力拍打了一下四子坚硬的胳膊,“我去上厕所,然后洗了澡给年年喂奶,你怎么帮我?”   四子一听到女儿的名字,心下权衡一番,两个女人对他都无比重要,还真不能阻止圆圆给小公主喂奶,虽然他更希望自家老婆的丰、胸只有自己可以触碰。无奈之下,四子只得抱起圆圆走到卫生间门口放下,“你洗澡吧,我把年年抱楼上来。估计昨天你挤出来的奶水也被年年喝光了。这个小东西,奶粉说什么都不喝,一将奶粉冲好的奶喂进她嘴里就用小舌头给顶出来,你说她挑食是不是随你?”   圆圆冷哼一声,权当作没听到,当着四子的面儿碰地关上卫生间的门。   四子想着圆圆关门前那傲娇的一哼,咧着嘴笑笑,圆圆在他面前越来越真实了,各种小性子毫不忌讳地摆出来,这是将自己当做最亲近的人看待呢。   四子下楼用客房的卫生间打理好自己,然后去了婴儿房,如今照顾圆圆的保姆一共两人,一个是宇文家用惯了的嬷嬷,年纪老大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但身子骨出奇的好,一听说宇文家的公主生下了孩子,二话不说打包行李住进了四子在西山的别墅,连宇文微劝她都不听,就赖在年年的婴儿床旁边不走了。   另一个保姆是卫家帮忙找来的干净专业的育婴师张姐,家里上三代都查了一遍,四子确定没问题才敢让她帮忙带孩子,不过张姐只是副手,一旦和嬷嬷之间有什么理念的冲突就必须服从嬷嬷的意见。张姐对此有些微词,但是这家给的月薪太高,她拒绝不了。   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张姐自然已经下班回家,此刻坐在医院特意为她安置在婴儿房的摇椅上面目慈和的老人家自然是宇文家的嬷嬷,她不告诉别人她的姓名,即便是圆圆和宇文微他们也只称呼她为嬷嬷。   “嬷嬷,白天休息的好吗?我一直都说应该再找个住家的保姆,哪能让您大晚上的不睡觉帮我们看孩子啊。”四子语气恭敬,自然是因为圆圆对待嬷嬷很尊敬,他已经把圆圆的行事守则复制成了自己的行事守则,凡是圆圆喜欢的他都喜欢,凡是圆圆厌恶的他都厌恶。   “姑爷睡醒了?”嬷嬷笑眯眯地调侃。宇文家刚认一个外人做女儿的时候,嬷嬷其实不大乐意,她是老福晋的教引嬷嬷,曾经伺候过老福晋、福晋,后来成为格格的教引嬷嬷,伺候过王府的五代主子。自家格格出身尊贵,即便王府历经改朝换代早已不复存在,新朝代更是宣称人人平等,可她们这些家生子从来都只听主子的话,府上对她们又大多有恩,怎么可能不管不顾地离开?   后来朝野又是一番天翻地覆,大多数下人都走失了,好在她一直寸步不离格格,哦,如今不能称呼格格了,要说金小姐。再后来老王爷老福晋、王爷福晋都过世了,她就守着小姐和姑爷过日子,总算拨云见日,一切都好起来了,姑爷当了大官,小姐还生下了两个小少爷,只除了没生下小小姐让她继续做教引嬷嬷这点让她有些失望罢了。   小姐死了之后,嬷嬷变得了无生趣,她幼年因为机缘巧合而习过武,貌似是了不起的仙家功夫,自打武功小成之后竟然百余年过去了还身体硬朗得很,这百余年就没生过病,可是活得久了不一定快活,守着老宅,嬷嬷等了一年又一年,但就是没等到死亡。反倒等来了姑爷要认一个女儿的消息。   这怎么成?是不是姑爷养了外宅,将野种带回了家中?可她只是个老嬷嬷,管不了主家的事儿,于是她决定暗中守着野丫头,一旦逮住她犯错就让大家都瞧见,最好能够将她赶出去。   终于有一天,她看到野丫头避着众人,没用家里的司机自己开车出去了,这天是周日,野丫头轻易不会独自出门,即便出去也是她的野男人来接她,嬷嬷心下存疑,立刻叫司机开着大少爷订购的新车跟在野丫头后面。   路程不短,嬷嬷对京城这片儿比交警还熟悉,新旧的建筑都能叫出名字,这次跟踪竟然一直跟到了京郊的一个大院子,嬷嬷有些困惑,野丫头来孤儿院做什么?是了,一定是她自己不检点,说不定早就有了私生子。前几天还说什么身体受损生不了孩子?是放的烟雾弹吧,将家里的两个少爷和她自己的野男人都骗过去了,端的好心计。   嬷嬷在车上等了一盏茶的工夫,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动作灵巧地下车进了孤儿院,本来是打算逮野丫头的,可是看着院子里陪着孩子们玩儿的正开心的野丫头,那样灿烂的笑容,似乎她在小姐的脸上也曾见到过。嬷嬷一时晃起神来。   圆圆并没有看到院子里多了个人,她玩儿的心里暖暖的,眼睛里也暖暖的,这是自家父母自幼长大的孤儿院,父母还在的时候每年都会把工资的三分之一捐给这些孤儿。圆圆前世的时候每年会捐年收入的十分之一,而今生带着作弊器重生之后却分文也没捐过,是自己变得更自私了吧?还是觉得其实自己是得了神经病,或者一直生活在梦中?圆圆对自己冷笑,有钱之后却分文不拔,即便今生是一场梦,她也得承认自己果然从来都是个伪善的人,一旦有钱就会忘本。圆圆告诫自己,别让自己瞧不起自己。   圆圆站起来,掏出来支票夹,对着一直跟在身边的院长说道:“我打算捐些钱,这次带的支票,我记得你们接受捐赠是有正规渠道的认证和管理吧。”   院长不太意外,这么年纪轻轻的有钱女孩子来到孤儿院多是为了做善事来的,她说道:“放心,一切手续都齐全,若是你打算今天捐赠,我可以立刻叫公正人员、监管人员过来。”   接下来很顺利,圆圆捐了五个亿,这让一直恬淡的院长都变了脸色,这么一大笔钱,够她这个大型孤儿院持续发展一百年有余。连休息日被叫来做公正、监管的几个人也肃穆了脸色。   圆圆却觉得松了一口气,既然有能力,就让自己做一个有善心的人吧,哪怕是伪善也好。即便这一生只是个梦,也把梦做得大气一些,让梦更加恢弘。   突然,圆圆的脑子里冒出了一组字:【宿主激发拍卖,拍卖品——成立慈善机构、救人,底价——10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万元,参加拍卖人数———38105473人。】   圆圆终于对着自己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瞧,她还不是无可救药。   到了竞拍的最后阶段,陆圆圆自己出价431000万,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而正在此刻,多了一个竞拍者:   1号金佳露荣出价440000万(包括价值440000万功法——养荣功)   圆圆没有继续加价,一是这部叫做养荣功的功法太过值钱了,她很是好奇;二是她既然有了善心也不需要拍买到成立慈善机构这一拍卖品,至于自己竞拍失败会不会讨厌自己,这需要考虑吗?圆圆确定她爱自己。况且,她是拍卖行的载体,总归是特别的。   终于金佳露荣拍得了这一项,而圆圆的脑中也自动浮现了一部功法的总纲,文言文写成的字,不太深奥,至少开言的几百个字圆圆瞬间就能够明了。   而拍卖行在此刻又冒出了一行字:【宿主获得伪仙家功法——养荣功,激活全位面竞拍功能,是否自动连接位面拍卖行主系统……经拍卖行鉴定,宿主为次级宿主,无权限拒绝全位面竞拍,养荣功自动进入位面拍卖行主系统。】   圆圆心下有些喜悦、有些惶恐,暂且放下了一切思绪打算回到家里再做考量,此刻跟着院长等人道别,走出了院子,正走出院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宇文家的老嬷嬷。她知道嬷嬷一贯不喜爱她,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亲热,只是点了点头,打算错身离开。   可是老嬷嬷竟然笑眯眯地开口说话,“圆圆啊,你是来找孩子们玩儿的?嬷嬷都看到了,你刚刚拿出支票薄是不是捐款了?真是个善心的好孩子,跟你妈一个样子。来,小姑娘家别一个人开车容易招来坏人,跟嬷嬷一起坐车回家。”   嬷嬷说完,径自拉着圆圆的手坐进崭新的卡宴,司机载着他们回了家。   嬷嬷在刚刚圆圆捐款的一瞬间,想起了自家格格,想起了格格不曾生下女儿的遗憾,这份遗憾一直埋在嬷嬷的心里,看着圆圆,看着孤儿院里玩耍的孩子们,嬷嬷竟然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若是她有能力成立一家慈善机构就好了。当年格格还在的时候,就想在香港建立一家孤儿院,可惜后来没能做成功,这件事情也是格格至死都没能实现的愿望,她多想替格格实现她的愿望,可她就是个老嬷嬷,没钱没势没家族,什么都做不了。   正在这时,嬷嬷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竞拍,哪怕没有钱也可以用有价值的信仰、事件做货币,嬷嬷立时就想到了她神奇的功法,她资质不好,只是练到小成就让她活了一百五十年的功法,想来是功法值钱的。果然如她所想,功法很值钱,让她完成了这个竞拍。   嬷嬷心花怒放,看到从孤儿院走出来的圆圆充满了一种怀念,这个女孩子多像她的格格,这两个人隔着阴阳还有这种母女缘分,嬷嬷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长的回忆啊啊啊~ ☆、8、养荣功   从回忆中醒觉过来的嬷嬷看到姑爷不太自在的脸,心内暗自满意,姑爷很不错,对圆圆很好。嬷嬷跟圆圆交往越多越是喜爱她,圆圆每个月都会去孤儿院看望小孩子们,带给他们一些小巧的礼物和文具,每次圆圆去孤儿院也必定找她陪同,就仿佛知道她替格格做善事的心愿一般。嬷嬷于是也越来越心疼圆圆,心疼她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可谁想到结婚不久后,圆圆就奇迹般的怀孕了,嬷嬷知道后亲自到祠堂上香,跟老爷福晋格格报喜。   而小年年的诞生满足了嬷嬷所有的愿望,嬷嬷才不听别人说什么她年纪大了照顾不好小婴儿,都是放屁!她是练过功夫的,她耳聪目明、身体灵便,即便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也比不上她,她可不放心盼了五十年的小格格被其他保姆照料。嬷嬷收拾了行李在圆圆没出院的时候就住进了西山别墅,只等着给小小姐带孩子,她要再做一回教引嬷嬷。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四子听到嬷嬷问他“睡醒了?”,难得的有些不自在,他一直不明白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嬷嬷不是最开始很是不接受圆圆的吗?怎么后来就如同变了一个人。连微子都说,他只记得他幼年的时候,嬷嬷这么贴心对待过他妈妈,除此之外,嬷嬷对他父亲都冷漠的很。不过也是,他的圆圆那么可爱,谁都会喜欢的,即便是个老嬷嬷也不例外。   “嬷嬷,年年今天有没有闹?”   嬷嬷依然笑眯眯的说道:“年年醒了几次,我把圆圆挤到保温奶瓶里的奶喂给了她。以后你们可不兴这样了啊,想怎么折腾也要等年年断奶了才行,年年就喜欢趴在圆圆怀里吃奶,那样她才能吃尽兴了。”   四子干笑了两声。说来也怪,他是个咬尖儿惯了的人,连他爸爸、爷爷想管教他都难,也就认识了圆圆之后听圆圆的话。可如今嬷嬷住进了他家,每次嬷嬷劝解一些什么,四子都会不由自主地答应,还不时的有些心虚。但是四子又不曾对嬷嬷反感,有些什么话不跟爸爸、爷爷说,也会跟嬷嬷说出来。   “嬷嬷放心,这不是圆圆连着怀孕再加上坐月子,我一直守着她也是实在忍不住了。以后自然是要注意的,我也不能累坏了圆圆啊。”   嬷嬷满意地点头,坐在摇椅上没动地方,对四子说道:“你知道就好。我们家圆圆是了不起的好孩子,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一猜你就是下来抱年年上去的。自己去抱吧,年年也快醒了,要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亲妈,想来年年会开心的。”   四子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把熟睡的小公主拢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这才小心地上楼。正巧圆圆也洗好了澡,正在擦头发。   四子将年年放到大床中央,从圆圆手里接过毛巾帮忙。圆圆自打怀孕之后就把头发剪短,也早已不再做造型就怕药水对婴儿不好,如今是黑黑的短发,显得干净利落,更显得年纪很小,一些学弟学妹都不太相信校花学姐早已结婚。   “我记得你放假之前说,这学期开学之后就没什么事情了是吧?还需要实习吗?”   圆圆享受地闭上眼睛,任由四子的大手拨弄她的短发,“还需要一份调研报告和一份实习报告,你帮我写吧,,我要带孩子毕业论文的答辩我自己来就好。”   “不打算继续上学了?我记得你够保研的资格。”   “不了,”圆圆小幅度地摇摇头,她极享受四子按摩她头皮的感受,不想让他的手离开,“这三年我要当全职妈妈,以后想做什么再说。”   “是不是想做慈善?”   圆圆诧异地睁开眼睛,直看到四子的眼底,“你怎么都知道了?”   四子低头轻吻圆圆的额头,“刚刚嬷嬷说你是个好孩子,还说我以后就知道了。她却不知道,你的一切我都了解,包括这几年你花费巨额财产捐给福利院、孤儿院。圆圆,不是我在调查你,而是你自从嫁进我们家开始,你的账户就是政府监管的对象,有巨额的出入都需要进行调查,而结果很让上面的人和我爸爸、爷爷感慨。圆圆,你怎么会这么善良?”   圆圆摇摇头,“四子,不是我善良。那些钱本来也不是我赚的,我父母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在做慈善,我不过是为他们尽份心意。四子,我是上次流产之后才开始捐款,只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积德,你看,这么短短几年做下来,我不就怀孕还生下年年了吗?我是有目的地在做着一切,所以不能算是行善。”   “随你怎么说。”四子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的圆圆就是最好的。   圆圆再次闭上眼睛,四子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太阳穴、四白穴,手指的力度刚刚好,让她可以放松下来想事情。   自打第一次捐款之后,圆圆的随身拍卖行就跟位面拍卖主系统连接成功,而她作为银河系这个位面的代表,所能拿得出的暂时只有伪仙家功法——养荣功这一项。圆圆当时其实挺不愿意的,这样好的东西若是自己可以修炼并且教给老公、孩子该多好。后来她发现即便养荣功是拍卖品,但她脑子里的信息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她依然可以学习。   事后圆圆也想到,当初用养荣功抵钱的买家是1号,应该就在孤儿院附近离她不远,回忆了一下拍买者的名字似乎是满族姓名,于是答案水落石出,定是嬷嬷了。怪不得她从孤儿院出来之后嬷嬷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圆圆自打得了功法就开始私下练习,但是进度极缓慢,首先要学习人体大穴、奇经八脉,其次要盘腿打坐,圆圆每每盘坐半个小时双腿就麻了,之后意念无法集中,自然不能坚持下来。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圆圆才感受到气感,而刚刚有了点儿发展,圆圆却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停功停了八个月,直到孩子生下来三天之后圆圆才再次避着人的时候打坐练习,这应该算是重新开始,因为圆圆在发现怀孕之后停下来的时候还没入门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基础,昨天孩子满月的时候圆圆就再次有了气感,大概功法很神奇,圆圆没特意做什么,身材就恢复如初,甚至更好。但是圆圆偶尔会想一个问题。   “四子,你相信有神仙吗?”   四子停下手上的动作,躺在床边,侧过身子将手臂身长放到圆圆的腰身,两人之间就是熟睡着的年年。   “圆圆,我经历过一些特殊的事情,那时候我感激上苍,但是事后想想更像是一场拍卖。具体的我不会说,每当想要跟你说清楚的时候我都会突然失声,好在可以隐晦地表达一些。圆圆,我不信有神仙,但我信有外星人。”   圆圆知道四子成功拍买过“跟喜欢的人天长地久”这一项,当初还感动了她,她也了解到凡是拍买失败的人都会丧失这部分记忆,而成功的人却会对她充满好感,而且无法对其他人说出口。   圆圆不明白打破这样的限制会受到什么惩罚,但是如今太幸福了,她不敢冒险,也只得含混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四子,我得到一部武林秘籍,很奇怪也似乎很厉害,我生了年年之后有空就会练习半个小时,你看看,我身材恢复得多快。”   四子不安分地用手丈量了圆圆的胸围,“没错,身材更好了。”   圆圆推开四子的手,横了他一眼,“我想你跟我一起练习,最好让爷爷、公公、爸爸、哥哥他们都练习。”   四子好笑地问:“也是外星人给你的秘籍?你不妨跟我说说看,看我能练不。”   圆圆以为四子在笑话她,决心吓他一跳,可是一开口才发现,她以为脑海中很清晰的文字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太奇怪了。   四子看到圆圆憋红了脸蛋,更是笑得开怀,“圆圆,别逗我开心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奇遇的,现在哪里还存在什么武功秘籍?”   圆圆不甘心,起身下了楼,试探着问了嬷嬷几句,嬷嬷慈爱地回答道:“以前可能有些秘籍,但是几经战乱大部分应该是遗失了,你们没碰到过,但是我遇到过。我幼时顽皮在主家院子里的假山洞里玩儿,碰到个老和尚教了我些粗浅的功夫,这么多年坚持练下来,身子骨好着呢。”   圆圆继续问:“那功法若是好,嬷嬷可不可以教给我哥哥们?”   嬷嬷摸着圆圆短短的却柔软的头发,叹息道:“阿衡和阿微就像是我的孙子,你就像是我的孙女,要是有办法我早就传给你们了,可惜当初师父直接打通了我的经脉将真气运转了几遍,我是能记得真气在体内运转的路线,但是根本说不明白也就无法传授给其他人,否则当年我早就教给你妈妈了。”   圆圆这下子有些明了,这种东西除了当事人懂得运转的路径,根本是无法对其他人言明的。圆圆到底还是贪心了。自己虽然有个随身拍卖行,但得到的东西只能用在自己身上,即便是别人当做等价物付出给她的,她也不能拿出来给别人用。想到此节,圆圆突然想起了拍卖行曾经提醒过她的那段话:   “宿主获得伪仙家功法——养荣功,激活全位面竞拍功能,是否自动连接位面拍卖行主系统……经拍卖行鉴定,宿主为次级宿主,无权限拒绝全位面竞拍,养荣功自动进入位面拍卖行主系统。”   如今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只是“次级宿主”,这代表了什么含义?圆圆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练习养荣功,圆圆教给我吧~ ☆、9、预感   养荣功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圆圆无事时也会练一练,但并不再对它给予希望,即便是伪仙家功法比起武功强了很多,但若是只有她一个人活得很久,让她眼睁睁看着老公女儿老去、死去,圆圆不觉得自己可以承受。如今圆圆偶尔还会练习多半是出于美容的目的了。   圆圆重生已经快要四年了,她清晰地记得这一年春天南部某区将要发生大地震。其实几年来自然灾害都很多,圆圆都不曾对任何人直白地提起过,这样的先知先觉被别人知道了不可能是好事,她不是没有爱心,只是爱心的程度不够,不足以把她暴露在人前甚至被拘禁起来。把得失权衡之后,她决定只隐晦地提示而不直言。   但也不代表圆圆什么都没有做过,比如她会根据天气和历史记录在网上发帖子,以概率论的方式告诉大家某时某处可能发生某些灾难,这样事后即便被相关部门发现,因为她大学的哲学专业本身就会研究逻辑学,而且电脑上的相关记录也表明她是做了功课和分析之后才预测的,最后加上她娘家、婆家的权势,完全可以保她无虞。而她做这件事情从来没有瞒过四子。四子只当预测灾情是她怪异的爱好。   圆圆这样谨慎只是不希望被当做妖孽对待,气象局、海洋局、地震局不能准确预测出的灾难她若是随口一说一个准儿,那才是咄咄怪事。   可是今年春天的地震震幅不小,死伤很多,最重要的是,圆圆觉得心神不宁。“次级宿主”这个词本来就已经让圆圆情绪低落了很多天了,再加上最近几天莫名的心神不宁,圆圆的表现便很有些异样。   作为枕边人,四子是最先发现圆圆的异常的。这天给年年喂奶的时候竟然走神,还把年年给呛到了,四子有些担心起来。   “圆圆,你最近总是突然就发呆起来,是因为同学们说你什么了吗?”   四子知道圆圆大学期间结婚产女早已让校园里有了些流言蜚语,是不是这些不好的言论让圆圆多心了。   圆圆听到女儿咳嗽哭泣声才回过神来,轻拍着年年的后背,好一会儿年年才停止了咳嗽,可是小脸被憋得通红,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委屈极了。圆圆很是自责地说:“都怪我,让年年难受了是不是?妈妈亲亲。”   圆圆低头亲吻女儿的眼角、脸蛋,直到年年恢复了笑容她才停下,可是眼里的自责没有丝毫的消退。四子将圆圆搂进怀里,再次问道:“是不是bbs上又说了你什么?你最近都不出门,应该不会有什么新照片登在网上才对。”   “不是这事儿,”圆圆摇头,她大学四年最习以为常的就是网上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传些她跟丈夫、哥哥暧昧不明的照片并且加以猜测,这些都伤不了她,“四子,你知道我偶尔查查各地的气候和当地的历史记录,我总觉得N市仿佛不大对劲儿,气候很是反常,你问问爸爸有什么灾情预警吗?”   四子皱皱眉,对于妻子特殊的小爱好不太赞同,太悲观了,竟然喜欢预测灾情,不过他依然有问必答,“没听老爸说过,也没听爷爷提起过。圆圆,你以前预测的那些虽然也有准的,但最重要的是那些地方各相关部门也有材料报上来,所以上面才会发灾情预警让当地居民注意或者搬迁。你要知道,会做出相应的指示并不是依照你的预测,所以你爱做这些研究也只是个人兴趣而已。圆圆,这次什么消息都没有,你不能你个人觉得气候不对劲儿就让上面做出指示,对不对?”   圆圆狠狠咽了咽口水,这次的事情真的阻止不了吗?   “四子,我特别的担心,这次要是死了人我会自责的。不如这样,我们不是有个私人小岛要开发吗?你找人去N市招农民工行不行?待遇优厚一些,让他们尽量带着家人前往,就说这次建岛要三年,期间不能回家。让他们春天之前就离开,耽误了春耕也由我们来赔偿。这三年的收成都由我们来赔偿。”   圆圆记得地震地区是农村,只要当地的农民工带着家眷都走了,应该可以减少很多死伤吧。   四子静静地看了圆圆一会儿,圆圆这句话说的太不对劲儿了,他们的小岛早就决定要建成私人游乐场,自然要找专业人员来设计和施工,那是送给年年的三周岁礼物,他们原本就计划好了开春之后就动土,如今圆圆却执意要找N市的农民工。   “圆圆,你这么肯定春天前就有灾难?还有,我知道你喜欢做善事,但游乐场是给年年准备的,他们都不是专门人才,若是出了安全问题,你想过没有?”   “专门人才一个都不少地请过去呗,主要建造人员还是我们商定的那些,那些农民工就负责搬运材料还不行?老公,你按我说的做嘛。”   四子看圆圆连撒娇这招都用上了,只得从命,但依然没忘记把圆圆关于灾难的预测回报给老爸和爷爷。圆圆这几年的几次预测都很准,四子也看过她电脑里做的推论,并不是无稽之谈,按照概率论的分析虽说有些牵强,但事情的发生发展总是有迹可循的,历史上也有几次仪器测量不出的灾情被当地人员用现象分析的方法给预测了出来,也算是主观经验的一种运用,甚至是五行的推理。   事情一旦决定下来,四子便命人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如今已经是初春,很多农民都开始了劳作,所以劝说农民工拖家带口一起去岛上作业的事情并不是十分顺利,一半的居民看到雇主出价很高并且有正规的合同就签了字收拾东西走人,但是还有一半的居民十分心疼土地,坚决不同意放弃春耕,无论给的钱再多也说动不了。   若是有相关的灾情分析材料上报到中央,武爷爷和武爸爸也许会利用职权加重话语权让当地居民搬迁,但是遗憾的是,这次的灾难预测只有圆圆一个人做了,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材料。武爷爷是最相信圆圆的一个,但他也知道不可能打出孙媳妇的名号,哦,告诉中央几个大佬,我孙媳妇预测有灾难,大家快躲起来吧。   别说别人信不信,要是不准,那他以后的话语权就要减少,这其实武爷爷并不十分看重,他九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如今除了逗曾孙女就没别的喜好了。但要是真准了呢?圆圆一定会被有关部门盯劳,毕竟她的这种能力对于国家太重要也太妖孽了。另外一个需要担心的就是,事情要是真的被圆圆猜中了,若是中央执行了相应了措施还好,人员转移没有太多死伤;若是没执行措施呢?死了那么多人,这份责任由谁承担?   总之是个让人挠头的烂事,四子让人用尽了各种手段,到了四月份,N市农村离开的人数达到八成,剩下的两成就无论如何也劝说不了了。   按说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圆圆该安心了,能做的她都做了,甚至是滥用职权做过头了。她至少可以安心了吧。可事实相反,圆圆仿佛患了焦虑症,每天焦灼不已,彻底没办法喂养年年了,年年哭嚎了几天之后认清了现实,不得不喝奶粉,但年年记仇,从此之后只让爸爸抱她,再也不允许妈妈抱她。   圆圆因为焦虑和年年的排斥偷偷哭了好几次,甚至将自己锁在厕所里嚎啕大哭,但是哭完之后依然觉得有把火就在心头烧着,她快要窒息了。   四子不是没法察觉圆圆的异样,他觉得圆圆是患了产后抑郁,每日让微子换着法给她做鱼汤,据说多吃鱼可以让产妇的心情变好。四子不在意圆圆的冷脸,不在意圆圆不理睬她,他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圆圆。但是圆圆连给女儿喂奶都不喂了,这是四子无法接受的。   这天四子在婴儿房里将年年哄睡之后,上了楼打算跟圆圆好好谈一谈。进了卧室没发现圆圆的身影,只当她在卫生间,于是四子坐在懒人沙发上等着。   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圆圆从卫生间出来,四子不禁着急起来,他唤道:“圆圆,你是不是在洗澡?”   没有人回答他,四子懵了,圆圆一定在楼上,刚刚在婴儿房的时候他没有关门,若是圆圆下楼了他一定会听到声响。难道她在卫生间摔倒了?四子用力撞着卫生间的门,几下就撞开,出现在四子眼前的一幕几乎吓懵了他。只见圆圆坐在按摩浴缸里,将头深深地埋在水中,短短的发丝如同水草一般向上浮起。四子两步迈了过去将圆圆提出水面,圆圆狠狠地咳嗽起来。   “圆圆!你怎么了!?”   四子轻轻地拍着圆圆的后背为她顺气,但是他自己微微的颤抖着,说出来的话带着深深的恐惧。他以为圆圆要自杀。   圆圆的眼圈红肿着,眼眶里都是血丝,眼泪溢出来如同流水一般往下淌,她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四子,“我难受!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哭了,然后打算用冷水冰一冰眼睛。”   四子这才发现圆圆刚刚竟然是坐在冷水里,此刻浑身还在发抖。四子赶忙脱光她的衣服,用浴巾包裹起来,抱着她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自己脱光也躺倒被子里,用体温去温暖妻子。   “圆圆,为什么难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不要偷偷躲起来哭。”   圆圆的眼泪依然静静地流淌着,她哽咽着说:“四子,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觉得太可怕了,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也许我会突然消失,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相信我,我不是疯了,就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   四子给圆圆擦着眼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他受不了圆圆这般模样,只好将她狠狠地按在胸前。四子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圆圆,是不是你说要地震的事儿?你就是因为救不了所有的人就哭吗?别担心,别担心,我去雇些佣兵,你忘了,顺子在M国做佣兵呢,我让他找些人来,把N市的所有农民都绑架出去,到时候就不会有人在灾难中死去了,这样好不好?”   圆圆点头,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吧,希望不会那么糟糕,她已经连续半个月做同样的梦,梦到身体灰飞烟灭的场景,身体的每一粒分子都飞扬出去,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一个声音:【宿主死亡!宿主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圆圆~ ☆、10、一星宿主   大批M国人入境让相关部门很是头痛了一阵子,更加让人惊恐的是,N市秘密上报了一份文件,当地农民神奇般全部消失,疑似绑架。   什么人要绑架农民?全部离奇消失,怎么个离奇?难道是外星人做的?提出这个猜想的官员被会议室的人集体鄙视了。最后得出一个靠谱的结论,应该是那些M国人做的,虽然不知道理由。还没等相关部门研究出方案实施营救措施,一场九点七级地震在N市JR镇以OE村为震源骤然发作,地陷、暴雨、泥石流相继发生,救援很及时,事后统计,财产损失很大,但是几乎没有人员伤亡。   这日武爷爷、武爸爸、宇文爸爸、宇文微、宇文衡集体来到四子的别墅,看了看耍赖、别扭不肯让妈妈抱的年年之后,几人来到客厅打开电视,随意一个频道都在报道这次灾情之大之突然、救援之及时所以没有人员伤亡。   武爷爷在刚刚抱着年年时露出的笑脸此刻骤然消失,严肃地问道:“圆圆,这次的事件很大,四子说看过你在电脑上的推理,很多是牵强附会,能告诉爷爷你是怎么预测出地震的吗?”   零伤亡的数字第一次出现在媒体上之后,圆圆的焦虑、抑郁就痊愈了,还发生了一件大喜事。圆圆此刻镇定地回答道:“爷爷,我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几天四子说我像是得了产后抑郁一样,我猜测可能是我心情很不稳定所以在做预测的时候不够沉稳,四子才说我的推理是牵强附会,这种推理得出了一个本该是无稽的结论,却十分巧合地应验了。这大概算是小概率事件吧。”   武爷爷点了点头,虽说他没让圆圆的名字被上面知道,可圆圆在网上发的帖子还有四子跟他的通话记录里都会暴露出圆圆预测出地震的事实,要是没人追究最好,要是被相关部门发现了打算测查,还是件麻烦事。世界这么大,总有很多用现在的科学技术无法解释的事件,比如预测、梦的示警、时空逆转,这些事情未必不科学,只是现有的手段无法验证,那么这些奇人异事就很可能被当局关注。   武爷爷希望圆圆可以自由自在地,他知道孙媳妇不想从政,那么就应该跟这些部门不要有太大的牵扯,武爷爷私心里希望圆圆能够不被束缚、随心所欲,所以这次的尾巴他已经找人清理了一遍。   “圆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先跟爷爷说,若是别人都没有类似的言论,你也不要到网上发帖子。即便上头不派人解决,四子这次的处理方法虽说极端了一些,但有效就好,明白了吗?”   圆圆狠狠地点头,爷爷这是在保护她。   武爷爷又告诫了四子一句,“你小子就仗着家世好、有几个肯帮忙的兄弟,以后这事儿还是要跟我和你爸说说,这次我们知道的晚,收尾有些仓促,有些人即便没有证据也一定怀疑到我们家了,你到底是姓武的,做什么事也要想想家人。”   从军从政的怎么会没有政敌,圆圆有些自责,这次差点儿给婆家惹了大麻烦,她拉着四子的手跟全家人保证,“爷爷,这次是我不好,情绪特别糟,四子才乱了手脚,以后肯定会先跟家里人说一声的。”   爷爷慈和地看了圆圆一眼,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四子什么模样我们能不知道?不然能让他出国完成学业?回国后随着他想做什么工作都行,就是不许进政府部门,就他那脾气还赶不上宇文衡呢。”   四子不辩解,只把玩着圆圆的手指。   宇文衡摸了摸鼻子,他不就是花心了一点儿嘛,该做的工作那次不是在deadline之前完成的,虽然一定不会提前一秒钟。   宇文爸爸听了老首长的话狠狠点头,自家两个儿子就没个正常人,好在女儿是个好的。能跟老首长家结为亲家很是让他骄傲了一番,圆圆虽说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为人和善、懂礼貌、关心家人,就连老嬷嬷都喜欢她说她像是自家小姐,那还有什么说的。这样好的姑娘嫁进了老首长家做孙媳妇,是他能够想到的对老首长最好的报答。   “老首长……”   宇文爸爸刚一开口就被武爷爷打断,“都说了,圆圆嫁给了我孙子,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自打十五岁就在我手底下拼命,跟了我二十多年,如今怎么着?有能耐了?我说的话就不听了?都说了你跟四子他爸一样叫我爸,怎么你就记不住?非得跟我拧着劲儿?”   宇文爸爸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但到改了口,“爸,原来是我脾气倔,如今想一想,衡子也不适合在局里呆着,就他那作风问题早晚要出事。还是爸看的明白,两个孙子都没让他们进体制,我如今有个打算,既然衡子爱玩儿,我不妨干脆让他离开局里算了,我就是个草根儿出身,原也不打算他们继承我的事业出人头地什么的。”   宇文衡一听,眼睛都冒着光,他披着那一身皮觉得难受死了,要是他爹能想通,明日他就开个电影公司,专门捧红女明星。至于说朝中无人的局面,其实没什么好在意的,当年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多少都是中流砥柱了,凭着光屁股的交情,还不至于他宇文衡说句话就没人理睬的地步。而且他老爹不是还在位呢么,以后混不下去的就全家移民。瑞士是个好地方。   武爷爷很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也点了点头,“我们两家也就这样了,圆圆又是生的女儿,这样也是好事,免得我不死心想要培养第四代。我们两家来个急流勇退,倒也合时宜。那就这么定了吧,你和四子他爸也快退休了,凭着我的老脸,在北京这地界儿还是混得下去的。要是那几家不乐意看我们逍遥,我们就去香港,我总听微子说在香港有处山顶上的豪宅,他一直圈拢着圆圆去那里养孩子,说那的贵族学校最好。微子总在我耳边嗡嗡,倒让我有些心动了。”   武家和宇文家就在四子的客厅里定下了急流勇退的方针,圆圆本来就不懂得上层的人事关系,见武爷爷和宇文爸爸没有丝毫勉强的神色,也就不再多想,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在两年内让北京貌似平静的深水起了波澜,但那时候就与他们两家毫无关系了。   长辈们都离开之后,微子抱着年年说什么也不放手,武爷爷在的时候他插不上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如今年年就在他怀里,他恨不得揉进心口才好。年年跟微子也亲热,见到他就会笑眯眯的,偶尔还露出个无齿的笑容。   “圆圆,刚刚爷爷都同意了,要不我们这就去香港吧,反正你就差个毕业证了,答辩不是上周就结束了吗?也不需要在北京耗着,这可不是座宜居城市。”   圆圆和四子也确实在思考这个问题,要不要换个环境居住,但圆圆多少有些不舍,她亲生父母的一切记忆都留在了北京,“哥,我还是挺喜欢北京的,再说年年还小,也不着急上学,让我再想想吧。”   宇文衡刚刚出去抽了根烟,回来就听到自家妹妹说想留在北京,于是开口道:“微子,我一猜就是你又劝妹妹去香港了。不必那么着急。照我看,我们两家都退出去是件好事儿,以后总不会有人故意来找我们麻烦,地方都给他们空出来了,要怎么争就是那几家的事情了,碍不到我们什么事儿。我明天去交接一下,以后就自由了,微子、圆圆、四子,你说哥哥我做点儿什么事业好呢?只拍电影是不是太无聊了?”   四子翻了个白眼,这个大舅哥最大的事业就是玩女人,这可轮不到他开口。果然,微子尽力睁大了他的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大哥,也是,也不怪人家爱玩,实在是有本钱。   “大哥,我看你光拍电影肯定无聊,不然你去客串一下,说不定演一部片子之后就大红大紫了。”   圆圆跟着点了点头,“大哥,你适合演个旧上海的大佬,这气质,太有范儿了。”   四子也跟着凑起了热闹,“不然,大舅哥你去演九爷吧,清宫剧到现在也没冷下来,你就演那个花心九阿哥,多找几个一线女明星给你配戏。”   宇文衡摸着下巴认真考虑了一下,“你们不觉得我适合演毒枭吗?再找几个女警花配戏。”   “难道大舅哥你喜欢制服诱惑?”   宇文衡扔给了四子一个你懂我懂男人都懂的猥琐眼色。四子赶忙回头对着圆圆证明他的清白。   几个人打打闹闹,还不忘记逗年年发笑,气氛一好,连年年都忘记了要跟她妈妈冷战的事儿,笑得累了就窝在妈妈怀抱里睡熟,这下子几个人也不再高声说话了。几人随意坐卧着,宇文衡和宇文微下起了围棋,黑白玉子儿落在黄花梨木棋盘上的哒哒声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厌烦,四子泡了壶菊花茶,倒了一杯递到抱着女儿的圆圆手里,眼睛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他最爱的女人,四子就觉得心是满的。   圆圆小口抿了一口菊花茶,露出极小但是极真实的笑容。怪不得那几日情绪烦躁并且总在做噩梦,原来果然是一种预警,就在媒体报出灾情没有造成任何死伤的时候,圆圆脑中的拍卖行提示:【晋级考验结束,宿主因第一件位面拍卖品为伪仙家功法,晋级考验自动选定积累功德。次级宿主通过考验,第一次晋级,宿主晋级为一星宿主。】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救人真是圆圆不得不做的o(╯□╰)o ☆、11、记仇的年年   年年在圆圆的臂弯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圆圆因为练习了养荣功,虽说看似只有美容的功效,实则让圆圆身体强健了不少,至少这一个下午圆圆只些微觉得胳膊酸,觉得还能承受就一直没把年年放到她爸爸怀里。   四子却有些担心,“圆圆,你累坏了吧。年年只是一时发了点儿小脾气,哪会真不理你?你不用担心,让我抱着她吧。”   圆圆避开四子伸过来的手,坚定地抱住年年,“我还不累……”   没等圆圆说完,年年大哭了起来,让圆圆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哄着宝贝女儿,“哦,哦,年年不哭,是不是饿了?”   圆圆说完,径自上了楼,解开上衣将奶、头放到年年嘴里,年年狠狠吸了一口奶,然后又用舌头用力地往外使劲儿,不仅将刚吸进去的奶水顶了出来,还吐出了圆圆的奶、头。   “年年,这是怎么了?不是饿了吗?”   圆圆给小公主换了尿布,擦了擦手脸,年年还是一个劲儿地哭。   四子这时也跟了上来,心疼地从神色不虞的圆圆手里抱过了小公主,晃悠起来,“年年不哭,是不是想爸爸了?”   年年也是配合,哭声一点儿一点儿变小,然后对着爸爸的方向咕哝着。四子一看就知道小公主是饿了,但刚刚圆圆不就是抱她上来喂奶的吗?   “圆圆,你没给她喂奶吗?”   圆圆也看明白女儿的小动作,确实是饿了,但圆圆很无奈,“我喂了,可年年只吃了一口吐了出来,然后就不肯再吃了。她是不是记恨我呢?”   “她哪能懂这些,说不定是喝了几天奶粉反倒不喜欢母乳了,我下楼让保姆冲奶粉。”   圆圆也跟着四子下了楼,保姆冲好了温度适宜的奶粉,圆圆接了过来,摇晃了一会儿,又亲自喝了一口试试温度,这才喂给了女儿。   结果女儿一劲儿地逃避,圆圆把奶嘴儿递到她嘴边上,她就一定会晃动脑袋躲避奶嘴儿。这是以前没出现过的事情,女儿这是怎么了?   圆圆看向了四子,四子也是第一次看女儿不好好吃奶。他一手抱住女儿,一手接过圆圆手中的奶瓶,试探着放到女儿嘴边儿,这下子没问题了,女儿一口叼住了奶嘴儿,吧嗒吧嗒用力吮吸起来,吃得极香甜。   圆圆身子有些发僵,女儿是真的讨厌她了吗?   “圆圆你别多想,”四子边给女儿喂奶,边注意到了圆圆的神色,赶忙劝道,“年年满打满算还不到三个月大,她能懂得什么,你看看你好些天没抱过她了,她可能就是一时没有习惯,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圆圆勉强地点点头,心里酸成一团。前段日子是她的不对,不该拒绝给女儿喂奶,可她也不是成心的。若是她没猜错,随身拍卖行的晋级任务若是她没能完成的话就会灰飞烟灭,梦境的场景真的会发生,那段时间她哪里有精力照顾婴儿。可无论什么原因,她拒绝喂奶女儿就牢牢记住了,女儿不理会她让她难受死了。   保姆到了下班的时间,嬷嬷过来替换她。嬷嬷看到圆圆独坐在单人沙发上,眼巴巴看着姑爷手里的小小姐,多少明白了一些。宇文微和宇文衡也不下围棋了,妹妹这份孤独痛苦的模样让他们也跟着心酸。微子声讨四子:“圆圆想要抱着小公主,你就把小公主给圆圆抱好了,快点儿过来。”   四子此刻还在喂年年吃奶,一时没办法把女儿递到圆圆手里,“二舅哥,真不是我跟圆圆抢,是小公主刚刚不肯吃圆圆喂的奶水,我总不能让她饿着不是?一会儿我就把小公主放到她母后怀里,先让小公主吃饱再说。”   微子一愣,问道:“小公主不是最喜欢吃圆圆的奶水吗?怎么她又换口味了?”   四子摇摇头,简要解释了一下,“是圆圆前段时间心情不好,小公主都是我在带着,所以现在小公主跟我更亲一些,过段时间她就变回母后的贴身小棉袄了,是不是,年年?”   年年不理会大人的谈话,只用小小的肉爪子捧着奶瓶喝奶。   圆圆的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吓了众人一跳。   四子也懵了,但怀里的小公主吃得正香,万一换了个怀抱坏了她的胃口可怎么得了。于是四子眼睁睁地看着微子将圆圆圈在怀中。   “圆圆怎么哭了?不哭不哭,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   圆圆听着哥哥的劝说,不知怎么就觉得委屈,把头埋进了微子怀里,放声哭了起来,这一下子,连年年都不再喝奶了,四子见状将奶瓶放到一边儿,抱着年年坐在了圆圆沙发的扶手上,将年年递到了妈妈近前。年年就用她圆溜溜的眼睛瞪向圆圆的方向。   四子心里那个难受啊,圆圆这阵子因为地震的事情担惊受怕的,不仅拒绝喂奶,更是拒绝和他亲近,如今总算证明她的预测是准确的,也救下了所有的人,以为总算可以抱着老婆好好亲热亲热了,结果倒好,小公主不理她母后了。   “圆圆,看看,小公主在看着你呢,别哭了好不好?”   圆圆不理他,将头转向另一边,避开了年年和四子的视线。   宇文衡看了一笑,妹妹怎么生了孩子之后心性更小了,如今跟自己女儿也耍上脾气了。   “四子,我可真同情你,如今养着一大一小两个公主,怪不得连脾气都变好了。”   四子横了大舅哥一眼,他容易吗,做了半个多月的全职奶爸,还要时刻注意圆圆的心情,好在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微子不理会几人的眉眼官司,他最宠爱的还是圆圆,虽说有了小公主之后他也爱这个雪团一般的小小女孩儿,但是怎么也比不过圆圆。如今圆圆一哭,微子就觉得当初他的反对一直没有错,若是圆圆没那么早早陷入情网、轻率地跟四子结婚,就不会这么早生孩子,这么早地陷入家庭生活中,连自由都变少了,瞧瞧,圆圆的同学们大学还没毕业呢。   一定是圆圆生了孩子之后压力太大,所以一看到小公主不理她才会哭起来,说来说去都是四子的错。若不是他招惹了易樊杉,也不会让圆圆受伤害,若是一切顺其自然,圆圆不会在大三的时候就让自己怀孕,被迫着提前成熟起来。   “圆圆,有委屈跟哥哥说。若是日子过的不顺心,就跟哥哥回家住一段时间,姑姑说只有亭子一个男孩子一点儿都不贴心,以前卫雪还知道陪陪她,如今卫雪忙着谈恋爱也不给她打电话了,要是有个像圆圆一样的女儿就好了。我们圆圆这么招人喜欢,回家陪陪爸爸和姑姑好不好?你自从结婚就没有到处走一走,马上要毕业了,不如哥哥开着游艇带你出海玩儿好不好?”   微子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圆圆,圆圆也渐渐停止了哭声,但是又觉得丢脸,依然把头埋在哥哥怀里不肯出来。   年年也不知道是听懂了二舅的话还是怎么的,突然伸长了胳膊要去碰圆圆。四子一见也高兴了,真是爸爸的好宝宝,快点儿让妈妈抱,这样妈妈就不会被你二舅拐回娘家去了。想到此,四子开口说道:   “圆圆,快看看。年年找你抱她呢。我都快抱不住圆圆了,她直要往你怀里跳呢。我就说,年年最喜欢的就是妈妈,从小都得在妈妈怀里睡着了才让别人抱,是不是年年?是不是想妈妈了?快跟妈妈说,年年错了,年年不会不理妈妈的。”   圆圆听着四子搞怪的声音,窝在哥哥怀里扑哧一声笑了。然后才红着眼睛、红着面颊抬起头来,看着年年。她一直以为四子是在安慰她,年年哪里有力气跳,可是抬眼一看才发觉,年年虽然跳不起来,但是身体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这边倾斜,她爸爸抱着拦着也不行,年年就是往自己这边儿在使劲儿。   圆圆一伸手就接过了自家小宝贝,低头温柔地看劳年年问:“是不是跟妈妈和好了?不再跟妈妈生气了?”   年年只是啊啊啊的咕哝着,然后眯上眼睛准备睡觉。   四子挤走了微子,抱着圆圆坐在他腿上轻声说:“瞧瞧,我就说小公主还是跟妈妈最亲,从小就要在妈妈怀里才睡得香。圆圆,你以后可不能多想了啊,你总是哭,小公主有学有样的,以后变成个爱哭的小姑娘可怎么办?”   圆圆拿眼睛斜了四子一眼,也不吭声,只是低头亲吻年年的眼睛、鼻子、嘴巴。   这次母女间的战争总算落幕,等到客人都离开之后,年年晚上又醒了一次,这次不再拒绝母乳,总算让圆圆松了一口气。   大四虽说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但是这个月的聚会却特别多,圆圆大多都推脱掉了,但同班同学的集体聚餐还是一定要参加。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圆圆穿着浅绿色长裙,带着没照过面儿的婆婆传下来的紫罗兰翡翠饰品,包括一套的耳环、手镯、戒指,参加了班级的聚会。   作者有话要说:谁家的小姑娘这么不省心啊~ ☆、12、散伙饭   聚会订在一个中等饭店的大会议室,容纳全系二十来个人绰绰有余,所以班长言明鼓励携伴出席,不过四子要在家做奶爸,圆圆不放心两个家长都不在年年的身边,强烈地要求四子在家呆着,只她一个人出席。   聚餐采用了酒会的形式,没有固定的座位,大家随意地走动攀谈,圆圆来的不算晚,但是美女美服加华丽的饰品,还是让众人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大家都知道圆圆大三的时候就结婚,大四的时候就生孩子,虽说大学不禁止这些,但在正常人的思维里还是理解不了,而且圆圆的老公曾经是他们学校的教授,只这一点就容易让人诟病。何况这次圆圆的出席比较高调,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十分引人注目。   人长得太美本就容易让人觉得轻浮,让人猜想会不会利用身体这项资本,更何况圆圆的绯闻男友从来不止一个,即便是她结婚之后bbs上还有她跟不同男人亲密的照片。   黄璧人来得只比圆圆早几分钟而已,一见到圆圆进门就凑了过来,还四下里看了看,才问道:“奇怪了,你家那口子竟然没跟来?他放心你打扮这么漂亮出来晃悠?”   圆圆亲密地挽住璧人的手臂,“年年那么小,我希望她每次醒来都会看到我或者四子,那样才最有安全感是不是?所以我把四子留在家里了。”   璧人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倒是把那厮培养成了啊,小心被别的女人接手。”   “不会啦,”圆圆跟璧人贴了贴脸儿,感受着璧人凉丝丝的皮肤触感,“四子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接触不到什么女人的。”   璧人撇了撇嘴,“我可是昨天在天桥底下看到一个拉小提琴的,那气质,差点儿把我哥哥给迷住,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璧人看到圆圆点头,接着说道,“我跟我哥说了你们几个的恩怨,她就是害你流产的罪魁祸首,这才让我哥哥悬崖勒马。哼!家里已经彻底没了依靠,她还能把高贵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就纳了闷儿了,京城公子哥儿那么多,就每一个能降住她的?她那心也忒高了吧。”   圆圆当然知道易樊杉那个女人不会轻易死心,但是大哥和哥哥都说不用她操心,她就把这件事情彻底交给两个哥哥去办。再说她自身也没什么力量,想要整治一个人的确没有办法。   这时卫雪和隋阳手挽着手进来了,看到圆圆和璧人在一处,脚步不停地走了过来。卫雪看到圆圆眼睛就是一亮,确切地说,看着圆圆的那身衣服她就移不开眼睛。   “你们两个到得真早,隋阳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你们都认识。圆圆,你怎么没带着你老公一起来呢?他那么小心眼儿,怎么可能放心你穿的这么美出来?圆圆,这身礼服又是木木姐给你量身定制的吧?真是漂亮。”   圆圆看着卫雪和隋阳在一起亲亲蜜蜜的,想着可能好事将近,卫雪说不定正在寻觅订婚礼服,于是说道:“木木姐对我最好,雪儿羡慕嫉妒恨吧?你求求我,到时候我就让木木姐给你做美美的礼服。”   卫雪立刻松开挽着隋阳的手,抱住圆圆的胳膊开始摇晃,“圆圆~圆圆~你最好了,让木木姐给我做一件订婚礼服吧~”   圆圆很享受地眯了眯眼睛,打趣道:“我帮你说项是没有问题了,不过……雪儿,我想起来姑姑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你忙着谈恋爱都不跟家人聚会了,小雪儿,你这样做对吗?”   卫雪继续狗腿地摇着圆圆的胳膊,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圆圆,“我错了,明天,不,一会儿我就给大伯母打电话,然后领着隋阳去家里坐坐,我最乖了。圆圆,你让木木姐给我做礼服吧,要是没有漂亮的礼服,我就不要订婚了。”   隋阳这下子忍不住了,他追了卫雪多长时间啊,好算这丫头松口了,得,还没有看得上眼的礼服。可他自打知道圆圆婆家的身份后就不太敢肆意跟她说话,于是隋阳略显生疏有礼地说道:“圆圆,你帮帮忙呗,雪儿绕着北京城跑了一个星期了,愣是看不上一件礼服,她脸皮薄又不好意思直接求道木木设计师那里。她认识的人里数你面子大,你就帮忙传个话就行,成与不成这份人情我都记在心里。”   卫雪迷茫地回头看了隋阳一眼,“你干嘛跟圆圆说话都一板一眼的?她又不可能不帮我。”卫雪跟隋阳说完又继续雾蒙蒙地看着圆圆,“是不是圆圆?我本来以为我时间多,可以慢慢地选,可是每件礼服我都能找出毛病来,最后还是决定让木木姐帮忙设计吧。本来之前没找木木姐是觉得价钱好贵,后来我妈妈说给我拿礼服的钱,这才让我松了口气。他们太坏了,给霄霄的零花钱是我的十倍那么多,我都变得小气了。”   隋阳这是插嘴道:“雪儿,我可以给你出钱啊,我早说了我的钱都要交给你保管的。”   卫雪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行,我妈妈说了,结婚之前不能用你的钱,不然会让婆家看不起的。”   隋阳蔫了,他特喜欢卫雪的乖巧,可是乖巧的卫雪就是太听丈母娘的话了,丈母娘一开口,连他这个男朋友都要退一射之地。可是卫、隋两家人知根知底的,哪里存在看不起卫雪的问题,卫家的产业可比隋朝产业还大,虽说大半要留给卫霄继承,可是卫雪作为卫家唯一的女儿,陪嫁至少有卫氏财团20%的股份,隋家可是很看重这门媳妇的。   圆圆也跟着点点头,老话不是说:经济**,人格才**嘛。她也希望软绵绵的卫雪做事有些底线,也就是卫雪出身好,若是随便一个普通人家出身,这样的性格要被人欺负的头破血流。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卫家家事足够好,也养不出卫雪这样纯善的性子。   “雪儿放心吧,一会儿你就跟我回家,先看看年年,然后我帮你跟木木姐约个时间,木木姐一定会亲手给你制作礼服的。”   卫雪立刻喜笑颜开,抱着圆圆就是不肯撒手,直到班长刑立开场白的声音响起,众人都肃静了下来。   刑立没说太多,但是散伙饭的气氛本就有些愁闷,就将情真意切的刑立愈加突显出来,在场的众人有些眼窝浅的甚至微湿了眼眶。   “四年时光我们有幸携手前行,希望未来的道路大家遇到困难了,依然别忘记还有一帮子老同学,哪怕帮不上大忙也总可以聚在一起喝瓶啤酒解解烦闷,若是帮得上忙的,看在四年同窗,也请有能力的同学不要拒绝雪中送炭。好了,我就说这些,辅导员老师受不了离别的气氛就不来了,大家请随意,饭钱花费的是积攒了四年的班费,大家都是主人,谁也别跟谁客气。”   同学们鼓掌之后,再次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但普遍还是以寝室为单位的,就连飘飘也加入了璧人、圆圆、卫雪和隋阳这一堆,同来的还有她的男朋友何向誉。   “这是我男朋友,过去大家可能见过,但我都没来及正式跟大家介绍,”飘飘很有礼貌地开口,“他是何向誉,何氏娱乐的接班人,我们可能今年就会订婚,还希望大家到时能够出席我的订婚礼。”   卫雪率先点点头,别人若是对她不好,她最多就是转过头去不理睬,而别人若是温和有礼,卫雪就没办法拒绝。   “敏敏,我也是今年订婚哦,好巧是不是?你的礼服都选好了吗?”   大名许靓敏的飘飘点了点头,“我们都准备好了,正在联系比较好的饭店,还要挑选日子,等到定下来日子就会通知你们,一定要来哦。”   圆圆看到许靓敏看向她的眼神,知道问的主要是她,于是点了点头。   “只要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一定会过去的。大家怎么说都同一个屋檐下同居了快四年,哪能一点儿情分都没有呢。”   许靓敏一听放下心来,隐晦地看了一眼何向誉。何向誉将喜悦藏在眼角,很有风度地开口道:“你们和敏敏是同一个寝室的,本来我一直打算请大家吃饭认识一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好时机,今天你们班大概会玩到很晚,不如明天大家出来聚一聚如何?以后敏敏是要留校的,你们见面的机会也许不会太多了。”   去年年末,保研的名额就下来了,她们寝室中除了卫雪都榜上有名,但是圆圆要做全职妈妈就拒绝了,璧人没打算一直在学校里混也拒绝了,敏敏却是兴奋了许久,努力了三年总算有了回报,虽说不能出国有些遗憾,但谁让男朋友家里着急结婚呢,留校读研也是个好选择,她喜欢这样清贵的职业。   圆圆想了一想明日寝室聚会的主意,还是摇了摇头,“我孩子太小了,今天出来一天晚上回去不一定怎么磨人呢,明天实在是不好出来了。”   敏敏立刻接口道:“要不,你带着老公孩子一起呗,我们找个私人会所,你把保姆带来都行,你看看你,自打生了孩子之后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还一次都没有见过你家宝宝呢。”   圆圆猜想可能是何向誉有什么事情求到四子头上,虽说前两年敏敏没少针对她、算计她,但通过敏敏对学业上的较真,圆圆能够猜到大概敏敏也是拍买学业成就失败的人之一,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厌恶她。再加上圆圆婚嫁家庭学业孩子样样出色,生活对待她宽容,于是她的心态就趋于平和,也就不太计较敏敏的小心眼儿。   “这样吧,我给我家老公打个电话,要是他同意的话就明天聚会吧。”   何向誉儒雅地一笑,“你倒是什么事情都要问户主的意见了,那好,你先去打电话吧。”   璧人翻了个白眼,户主?哼!四子所有的房子早都落到圆圆名下了,她才是名正言顺的户主。真是什么马配什么鞍,这个姓何的是上杆子想找四子帮忙,却非得要拿同寝室聚餐做筏子,真够假的。   圆圆跟四子通了电话,四子不大乐意,但是他想着圆圆不好一辈子都不出去工作,若是工作的话环境复杂了他还不放心,最好的选择还是回校园当老师。圆圆一直没能克服不敢坐飞机的心理阴影,所以出国的可能性不太大,来来往往都乘船太耗时了,除非全家移民。那么考虑来考虑去还是让圆圆回母校读研读博然后留校是最佳选择。于是四子松了口,那个什么何向誉的资料他老早就读过,帮他的忙也不过 ☆、13、韧性   何向誉和许靓敏听到圆圆肯定的答复都不禁喜笑颜开。许靓敏是觉得自己对于未婚夫的事业总算是有所帮助,何家少奶奶的地位愈发稳固;何向誉则欣喜于可以搭上武家这条线,他找人打探了许久,才知道原来姓武的这个教授竟然出身在那么一个家庭了,怪不得婚礼的规模让人咋舌,也怪不得能娶到这么水的女人做老婆。只要他能跟武家说上一句半句话,想来在北京城就站稳脚跟了。   四个美女聚在一起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慢慢的,就有男同学过来敬杯酒说两句,还有别有用心的人探探未婚女性的心思,倒是知道了卫雪和许靓敏今年要订婚的消息。直把班长刑立也招来了。   “我说,你们几个这么漂亮怎么就着急结婚呢?倒是等等啊,等到同班同学都功成名就了,你们嫁给他们多好,还有这同窗四年的情分。”   黄璧人笑道:“我就说班长怎么那么有人缘有权威,原来处处不忘替我们的同学谋取福利啊。不过你开口晚了啊,圆圆是老早就结婚了,雪儿和敏敏是两家家长都见面定好日子了,我呢,你们降服不住,所以班长,你这次失算了啊。”   刑立说不上多英俊,但是身上有股正气,总是挺直的腰板很容易让人信赖,但因为家里困难,至今都没有女朋友,可人家依然一身傲骨,在学校交往了不少家世不错的朋友,也不能说刑立势力,他是有所求,但是与人交往从来都是诚恳直白,在男同学间声望很高。   “哎,他们自己不肯努力,光我说也没有用啊。对了,我一直觉得很可惜,你和圆圆都放弃了保研的资格。”   黄璧人听得出刑立不是在说场面话,于是乐意多跟他说几句,“你不是也放弃了吗?我们总有其他的追求对不对?”   刑立略显沧桑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继续念书,但总归有份正式的工作更能让家里放心,我家里跟你们比不了,我还有个妹妹要读书,打工也只能给家里省下我的学费和生活费,但是我妹妹刚十八,我舍不得她一上大学还没来得及交朋友就出去没日没夜的赚取生活费。”   圆圆一听这话就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是啊,没来得及把校园逛一遍、没来得及跟同寝室的同学熟识,就开始没日没夜的打工。   “我倒是第一次听班长提起家里还有个妹妹,你妹妹今年上大学吗?要高考了吧。”   刑立还是头一回跟校花面对面的谈话,这样殊丽的艳色他在梦中可能放肆地想一想,也许未来等他出人头地的一天也能找这么个老婆炫耀炫耀,但在现实中他懂得在卑微时决不能猥琐,哪怕校花绯色的传闻一直层出不穷。   “是的,她今年高考,我们老家的高考分数一向很高,好在她心气足、肯用功,考取华大是十拿九稳的,她想要学数学,课程可比我们哲学系多多了,而且课后要十分努力才行,我不打算让她出去打工,所以我正在找工作。老同学若是有好的企业可以介绍一二,我刑立会铭记心上。”   这样的话一点儿没引起圆圆、璧人和雪儿的反感,借势而起本就没什么错,何况刑立说得真诚,并不让人觉得只是说说而已,特别是最后“我刑立会铭记心上”几个字,能让人觉得刑立必是懂得感恩之人。她们不打算挟恩以报,但帮助一个有良心的人才不会让人后悔。   圆圆认真想了一下,哲学系真不算是一个容易找工作的专业,于是开口问了问:“班长,你有什么特长或者证书吗?”   刑立忍住激动,他在人才市场晃悠很久了,不是找不到工作,但是想找个合心的不容易,他得留在北京照顾妹妹,最好还能解决住房。如今陆圆圆这样问了,也许真会帮忙。不是没想过找大学里认识的几个家里有本事的兄弟,但刑立觉得还没到那份儿上,这份交情要到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后用在刀刃上才值当,而不是刚找工作的时候就找关系,那不是长久的相处之道。   但是跟同班同学开口就容易很多,哪怕从来没打过交道,但同一个教室里坐了四年,这份感情总是在的。刑立不觉得向女生开口寻求帮助有什么丢脸,于是说道:“教师证、会计证、普通话证书我都有,要不是我学文的实在整不明白电脑,一定还会考个编程证什么的。”   圆圆让他先等等,要去打个电话问问。   这时何向誉倒是开口了:“刑立班长既然有会计证,不妨到我的公司实习一阵子,要是公司的财会室认可了,你就可以留下,我们公司待遇很好的。”   刚想转身到阳台打电话的圆圆反而进退不得,你何向誉要是有这个心就不能先她一步说出来吗?主要是何向誉语气的施舍味道太浓了,这种三十年积淀下来的高高在上,真是不大让人喜欢。   刑立表情丝毫未变,只是客气地拒绝,“抱歉了,何先生,我知道你是我们班许靓敏的未婚夫,只是毕竟我们还不太熟悉,欠了你的人情我觉得亏欠。陆圆圆是我同学,她若是开口帮忙我也不是觉得心安理得,只是到底认识四年了,我好不容易张一回口,还想着能跟我们校花拉近些关系呢。”   璧人听了这话笑了笑,觉得刑立是个挺有意思的男人,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就是不知道那处硬不硬了。璧人一想到荤处,心内就有些烦躁,自打年年满月酒的那天跟宇文衡调笑之后,她就没再出去找人玩玩,真烦!   圆圆得了这话,看到刑立眼神里的正直与软弱,去阳台给大哥打通了电话。大哥自打离开了体制,果然没到一个月就建起了规模庞大的影视公司,往他那儿塞个会计应该不是难事。果然大哥听后一口应了下来,说是京城的户口都能给解决了,让本人明天到他公司报道,实习一个月就可以正式签约。   圆圆回到璧人身边将这话转达给了刑立,刑立握着圆圆的手三秒钟表达内心的感谢。   这时圆圆脑中的拍卖行再次启动:   【拍卖品——享受结交朋友的乐趣,底价——1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63280人。】   这次拍买依然很快结束,结果倒是听出人意料的:   【1号刑立拍得享受结交朋友的乐趣,340万(包括价值340万的品格:韧性)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原来刑立是个那么喜欢交朋友的人,而且他的品性里的韧性竟然价值340万,也是了不得的。圆圆在拍卖行启动的时候猜想过,也许是刑立想要拍买赚大钱或者功成名就这类的拍品,没想到他真心期望的是可以结交朋友。   刑立很快松开跟圆圆交握的右手,内心除了感激还涌起一份对圆圆的欣赏,更多的是可惜。若是他出身够好,就可以肆意地结交性情相似的朋友,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明明很喜欢那几个哥们,却碍于出身不同只能看似热情、实则保持分寸地交往;也不至于如同现在这般,明明很欣赏圆圆,却只能藏在心里,一旦他接近校花恐怕各种风言风语就会蜂拥而来。   何向誉忍住心头不喜,找个话题说道:“怎么?我听圆圆的意思宇文王朝娱乐公司就是你哥哥开的?我倒是没听说微馆的老板又喜欢做娱乐了。”   圆圆听出了何向誉的试探,同行是冤家,“是我大哥,他从商了。”   何向誉心头一震,宇文大少的名头他老早知道,那是个无法无天、生冷不忌的主儿,没想到竟然选择了娱乐行业,可宇文家这不是眼见着后继无人了吗?国家官员不得经商,若是他放弃了仕途,就不怕身后没有靠山了吗?宇文家的老军委今年可就到了退休的年龄了。   璧人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儿,刚刚圆圆告知刑立明日去宇文皇朝娱乐公司报到实习的时候,她就心下有感,娱乐公司可不是那个极端厌恶女人的宇文二少爷能玩出来的花样儿,怎么看都像是宇文衡的手笔,宇文衡就是个没有女人就活不了的人,没想到他真有决心脱了那身皮。   璧人心下有了些许的异样,自古黑白两立,若是宇文衡不白了,那她家黑不黑其实无关紧要是不是?   璧人从来不否认,这个男人是最让她动心的一个。将来具体是当性伴侣还是情人或者恋人还要依情况来定,至于他的花心,璧人心下冷哼,她自然有办法制服了。   “圆圆,把你大哥的电话给我,我找他出去玩儿。”   璧人从来是个果敢的女人,想要得到什么总要立刻握在手里才能满足不是?所以对于圆圆和四子的闪婚她是最没意见的一个。女人只要玩儿得起、将来能够负起责任、付出代价,就没什么不可以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韧性刑立依然有,就如同24式木木依然会,养荣功嬷嬷依然能够练习一样,并不是拿出来做代价之后自己就会失去的。 ☆、14、宇文衡落网   圆圆最花痴璧人的女王范儿,二话没说就把大哥给卖了,她老早就发觉出苗头,大概三年前几个人在网球场的时候,璧人看她大哥的眼神就有些黏糊,大哥更是将目光的焦点放在了璧人身材的凹凸处。两人诚然没什么感情,但都是玩主儿,谁也不会伤了谁。   璧人在阳台给宇文衡打电话,被挂断了十几次之后,男人终于不耐烦地接听:“打错了吧?找谁?”   璧人当然知道宇文衡不会在电话里设置黑名单和屏蔽,毕竟花名册上的女人太多,他怕是不会记得所有人的电话。   “是我,璧人,晚上有空不?”   男人沉默了几秒钟,立刻玩世不恭道:“哟,纯吃饭?”   “谁有空跟你吃饭?”璧人冷哼,嗓音里透着野性和诱惑,“我只想跟你做一件事儿。”   电话这边的宇文衡只觉得下腹一紧,这个女人挑逗男人的本事真是一绝,光听她的声音就起了反应,嗓音也跟着低哑下去,“如今我可是个平头百姓,你老爸不会派人把我扔河里?”   “你还怕这些?”璧人挑着眉毛,语气嘲讽,“你在哪个酒店有固定的房间?还是到我家?”   “这么急?”   “废话,没找到比你更合眼的情人,这段时间一直空着呢,你不想填满咯?”   宇文衡确定自己硬了,“填满”这个词可是大有深意,他也不是个能委屈自个儿的人,开始期待接下来的丰满**,“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交待了地址之后,璧人挂断了电话回到圆圆身边,眼眸深处有些个媚意,当然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你大哥怎么还不结婚?你爸不着急?”   璧人自己都没觉察出这个问题她并不适合过问,圆圆却惊悚了,璧人打算当良家妇女不成?□回头啊。   “我爸当然急,急得头发都白了,可是我大哥女人太多,我二哥却不近女色,只有我这个女儿平时安慰安慰他。璧人,你别把自己套进去吧?虽然我觉得我家人特好,但是我大哥一贯看不起女人,就像你一贯看不起男人一样,你不会真的打算……”   璧人这下子意识到,她打算跟这个男人好好谈一场,谈一场什么呢?璧人仔细地思索。   圆圆在散伙饭的现场第二次开启了拍卖功能,拍卖行提示:   【拍卖品——谈一次最完美的恋爱,底价——2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2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13023人。】   圆圆果断的放下手中装有饮料的玻璃杯,她担心握不住掉地上去,我的天,黄璧人竟然激发出这么一项拍卖品,是不是无论怎样的女人都有被别人宠爱的幻想,即便**洒脱如黄璧人也不例外?   片刻之后,   【1号黄璧人拍得谈一次最完美的恋爱,7700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拍买者第二次拍得命运拍卖行商品,升级为VIP会员,拍卖行自动赋予黄璧人优势,谈一次最完美的恋爱升级,黄璧人的恋爱对象将不得背叛。】   圆圆很庆幸刚刚放下了玻璃杯,不然一定会出丑!这是什么?圆圆为自家大哥默哀,还没开始玩儿呢,就陷入必败之地。大哥,你落在黄璧人手里,除非黄璧人厌烦了你,不然你一辈子就做个忠犬吧。   黄璧人此刻神秘地笑了笑,还俯身在圆圆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去卫生间补妆去了。   正开着车幻想美人身段的宇文衡突然就不自觉地开始想念黄璧人的面容,不算精致,但十分立体,深眼窝、高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宇文衡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记得一个女人的长相,而且还记忆得如此清晰。他记性是好,但更中意女人脱光衣服之后的模样,颈部以下、腿部以上是他最喜欢关注的目标,说实话,他不是个好情人,他最喜欢自己享受,女人到底是在高、潮还是在痛哭对他来说都无所谓,都只是助兴的声响而已。   宇文衡喜欢处、女,最喜欢破身那一刻女人低哑的、尖细的、做作的、痛苦的叫声,他自己踅摸的和别人送上的处、女都不少,但第一夜之后他往往会败了兴致,所以,宇文衡当然也喜欢熟女,技巧高,最好还懂得伺候人,可惜不够干净。   第一次看到黄璧人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的秋天,微子带妹妹和妹妹同寝的几个丫头一起去打网球,正好碰到了正跟小演员厮混的自己。那时候是哪个小明星来着?宇文衡在红灯前停车,一边等信号一边回忆,大概是欢欢、蓝蓝或者云云,又水嫩又年轻,但是不太放得开,之后就没联系了,反正不管是哪个女人都不太重要。   信号灯变成了绿灯,宇文衡一脚油门在转弯时超了两辆车,他有些心急了。心急?宇文衡对自己冷哼,什么时候变成他心急了?不是一向都是女人急着上他的床吗?不过,如果是黄璧人的话,大概可以是例外。宇文衡对自己点点头,施恩般地决定,既然黄璧人是圆圆的室友,就对她稍微特殊一些,多宠爱一些罢了。   想到第一次看到黄璧人的情景,宇文衡觉得历历在目,高挑的身段,怒放的胸部,还有纤细的腰肢,真让他看得心头直冒火,但是那是大名鼎鼎黄司令家的女儿,他还真就不敢伸手。   宇文衡再次超了几部车子,这条路的路况不错,也许可以早些接了黄璧人,他有很多年没这么冲动了,越是年纪大越是不太有兴致,每个美人都差不多,真是惹人厌烦。难得今天有心思,打算抱着黄璧人玩一个晚上。   车子由闹市转到立交桥再进入闹市,前行的速度慢了起来,宇文衡解开袖口和衣领,他最厌恶京城的交通,直让人火大,路况好的道路总是少数。宇文衡在塞车的当儿随意转头,看到了路边不远处的花店,想也没想熄了火,下车进了花店。   “欢迎光临,先生想买什么花?”花店小妹红涨着脸颊,声音颤巍巍地问道。   宇文衡轻蔑地一笑,不是他傲慢,实在是这身皮囊太过惑人,若是平时,宇文衡说不定跟这清秀的妹子勾搭一番,可今日他一门心思只惦记着一个女人。   “要黄颜色的花,什么花语好一些?送给年轻漂亮的女士。不要黄玫瑰。”   花店小妹心下微酸,但还是尽职地介绍道:“黄月季代表着富有青春气息、美丽;天堂鸟也有些是橘色偏黄色的花,蓝色的花蕊,天堂鸟代表着自由、幸福、潇洒和为恋爱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男子……”   “好,就要天堂鸟。给我一支,包的漂亮些。”   花店小妹是靠提成过日子的,眼前的男子一身气派,她眨巴着眼睛说道:“先生,就一支天堂鸟,送出去未免不够大气……”   宇文衡也不多说,掏出钱夹拿出几张红票递到花点小妹手里,“多了算小费,快些包起来,要选最接近黄色的天堂鸟。”   小妹急切地收好钞票,边快速地打花边改口道:“没问题,先生,您的心意那位女士一定能够体会到,一朵花的花语是:对你情有独钟。所有女士都懂得。”   宇文衡不再开口,拿了用蓝色缎带打了漂亮蝴蝶结的天堂鸟,回到车子上,正好赶上路面通畅,这次没等几个红灯就到了目的地。   按照宇文大少的习惯,在楼下等人就算给足你面子了,但他突然想到今日是圆圆她们的毕业聚餐,也许该上楼跟自家妹妹打个招呼,于是他拎着孤零零的一支天堂鸟上了电梯,到达举办聚餐的会议室。   宇文大少身穿古奇男装入场,第一时间就受到了众人瞩目。黄璧人淡定地看着宇文大少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微微挑高了眉梢,他手里拿着的像个仙鹤样子的是一朵花吧?虽然刚刚的拍卖如同高考那次一样的神奇,但宇文衡真的懂得怎样谈恋爱吗?他明白什么叫做宠爱?这些联想总会让她觉得不可置信,黄璧人决定拭目以待。   圆圆和卫雪也诧异地看着宇文衡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过来。只是,第一个迎上去打招呼的竟然是何向誉,圆圆想要扶额,你能不能不要挡住我看戏的视角啊啊啊。   何向誉伸出右手,宇文衡自然地跟他握手,“何少,倒是不常见。”   “哪里,宇文大少才真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最近在娱乐界发展?”   “小打小闹,也就是玩玩儿,我也没打算做长。”   何向誉心内不忿,想他何家费了几代人的努力终于在娱乐界站稳了脚跟,你一个只想玩玩的花花大少何必非要跟正经做生意的人过不去。宇文衡的话何向誉真信,正是因为相信内心更加不服气,人家根基牢、人脉足、钱厚,想要怎么玩都行,但是这种人往往会玩坏了业界的规矩,倒时候真正做事的人也要受到波及。   宇文衡松开了跟何向誉交握的右手,先揉了揉圆圆的头发,然后就转身直面黄璧人,将手里的天堂鸟不容质疑地递到黄璧人手里,“我看只有这么放肆的花儿才配得起你,喜欢不?”   黄璧人不自觉地绽放出笑容,捏着如同仙鹤翅膀的橘黄色的花瓣,说道:“你会送花?真让我意外。”   卫雪长大了嘴巴,“宇文大哥,你送天堂鸟?还只送一支?难道你浪子回头了?打算追求璧人?”   “这叫天堂鸟?”黄璧人问了一嘴,她以为这花会叫仙鹤之类的,不过天堂鸟也挺好听的。   卫雪当然了解黄璧人的性子,除了外表哪里都不像个女人,于是科普道:“璧人,天堂鸟啊!那花语可不得了,是说为了恋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男孩子。我的天,宇文大哥竟然送你天堂鸟?”   “哦?”黄璧人似笑非笑地将宇文衡从头大量到脚,“你倒不像是悉心打扮过,这身行头也不过是你平日的装扮,怎么?看不起我?”   宇文衡双目炯炯地看着黄璧人的表情,有一种感情貌似喷涌而出,“那一会儿你亲手帮我换一套?我也觉着这身衣服不怎么着。对了,这可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送女人花,当年我都没亲手送过我妈。”   黄璧人的嘴角再次翘起,“好,一会儿我们去迪奥男装店,我哥哥一向在那儿买衣服,我觉得挺好看的。我很喜欢这支鸟,不过我们得买个水晶瓶子,我家里可没地方放它。”   宇文衡伸出手臂让黄璧人挽住,朝着众人点点头后率性地离开。 ☆、15、无题   雪儿跟圆圆面面相觑,宇文衡看起来不正常啊不正常。   圆圆轻咳了一声,对着身边的刑立说道:“班长,那个男人就是我哥哥,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公司既然成立了,我爸就不会看着我哥半途而废的。”   刑立点点头,这种公子哥的做派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不过这男人不是bbs上传的跟圆圆有一腿的男人吗?原来是哥哥?怪不得圆圆在学校里的风评一直不怎么好,这男人太妖孽,你若是跟别人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没关系,即便你哥哥仅仅是为了兴趣开娱乐公司,但我想公司里总有人是做事业的,我明天会去报到。”   这边的散伙饭还在继续,那边黄璧人果然拉着宇文衡到了新光天地的迪奥男装店。   店长是位很妩媚的女人,她对这个个子高挑的短发女子印象深刻,每个季度都会陪着她口称哥哥的体格健壮的男人挑选大批的男装。而看到女人身后这个一身邪魅的男子,店长果断地迎了上来,“宇文大少很久没光顾了,这次是挑男装还是女装?”   宇文衡不知怎么的,就侧头看了看黄璧人的表情,有些冷肃的样子,她的眉毛也又挑起来了,看来的确不怎么高兴,宇文衡心里有些乐,他很有分寸地避开了女店长的靠近,说道:“我女朋友嫌我身上这身不好看,特意过来选的,别说些有的没的。”   女店长十分隐晦地再次打量了高挑女人一眼,真是有本事,宇文大少女伴不少,但他从来没亲口承认过谁是他女朋友,女店长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对黄璧人说道:“女朋友帮忙选男装是最好的,不知道女士喜欢那一款,这一季度的新品都挂出来了,若是要限量版请到里边。”   黄璧人看到宇文衡这么上道也很满意,带头往里间走去。黄璧人按照自己的喜好为宇文衡从里到外选了一套让他换好,直接刷了卡。宇文衡只是笑了笑,这倒是平生第一次女人给他花钱了。   连女店长也隐藏着深深的诧异,对待黄璧人更显恭敬。   两人回到车里,宇文衡启动了车子,仿佛随意地问:“去我那儿?”   “酒店?”   “当然不是,”宇文衡说完就觉得不对劲儿,不去酒店还能去哪儿?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恰恰相反,“我在王府井有处公寓,平时住在哪儿,从来没带女人回去过。”   车子行驶的很快,竟然连堵车都没遇到,不一会儿就停在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宇文衡并没有打开主控锁,他将安全带解开,又俯身去解黄璧人的安全带,手臂仿佛故意又仿佛无心地摩擦过黄璧人的前胸。   “没戴胸罩?”   极佳的弹性让花丛老手的宇文衡也不禁诧异。   黄璧人听着男人低哑的嗓音,沉声笑了一声,“你倒是没猜错,我嫌约束。”   宇文衡毫不客气地上手揉捏了一番,“要不是停车场里有监控器,我真想跟你车、震。”   黄璧人搂住男人的脖子,伸出舌头轻添他的下巴,“我忘记买换洗的衣服了。”   “没关系,”宇文衡喉结动了动,“你这段时间不需要穿衣服。”   两人默契的打开车门,关车门,上电梯,开门,进屋,锁门。黄璧人先到厨房挑了个容器接满水把天堂鸟插了进去,然后就被一双坚硬的手臂抱住。   “这时候你还没忘记它?”   “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宇文大少送的花。”   “以后再买给你,”宇文衡急切脱掉外套,扯开衬衣的扣子,“一起去洗澡。”   黄璧人毫不反抗地被宇文衡拖到浴室,很快被剥了个干净,宇文衡拿着花洒调好温度喷向了女人高高隆起的胸部,一只手还不停地丈量按压。   “真是好物儿,没少被男人把玩吧?”   “技巧不好的我通通不记得。”   宇文衡内心里有股气,这女人不过跟圆圆一般大,却经历了不少男人,还是妹婿有福,他一眼就瞧得出,圆圆订婚之前一直是处。宇文衡想到此,心下却有些懊恼,他在跟谁计较?跟璧人?她恐怕也只是想玩玩而已。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总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黄璧人满意地打量着男人的身材,真是宽肩细腰窄臀,她伸手抚摸男人的腹肌,很是坚硬,皮肤也够滑。   宇文衡吸了一口冷气,完全勃、起了,扔掉手里的花洒,将女人靠在墙壁上,低头狠狠地亲吻她的薄唇。   黄璧人探出舌头伸进男人口中,摩挲着他的牙龈和上牙堂,慢慢往他喉间移动。   宇文衡哼了一声,抢过主导,用力吮吸女人的舌头,再将自己的探入女人口中,直到呼吸将尽才松了口,一点一点地**女人的下唇、颈项和锁骨,然后一直向下,含住红珠,用牙齿轻轻咬啮。   “哼,”黄璧人觉得湿了,想要直奔主题,可没想到这个男人有如此耐心,此刻还在做着前、戏,“你别弄了,进来。”   宇文衡憋着气,他可不是回岚坊的鸭子,你点了我出台之后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宇文衡非得把前、戏做足了不可。他伸手探向女人的溪源,找到蕊珠儿揉弄起来,直到手心里都被淋湿了,抬头看着女人沉醉的表情,才挺了腰子一举攻陷。   “嘶,真猛。”黄璧人内壁开始收缩起来,在男人长程讨伐下,很快不支缴械。   宇文衡被女人狠狠吸住,死死守住精、关才没能出丑,看着女人服帖的表情心下满足,再次攻伐起来,百余下之后当女人再次猛吸,他才释放出去。   “哼,还敢不敢跟我叫嚣?”   宇文衡没发觉自己语气中的宠溺,黄璧人却灿然一笑,拉下他的头深吻,“你厉害,我甘拜下风。”   宇文衡心内微酸,为何他就不是这个女人的领路人,她还对谁记忆深刻?   “有过比我更好的?”   “你最厉害。”   宇文衡依然在怀疑怀里女人话语的真实性,但看着她红扑扑的面颊,连带着颈项、胸前都泛着红,□还在女人的身体里随着她的缩动而有再次傲然的冲动,暂且决定饶过她。   他将宝贝从女人体内抽出来,找到横尸地上的花洒,拿起来试试,依然在喷水,于是给两人简单冲洗了一番之后,打横抱着女人回到卧室,打算吃些东西之后再战。   宇文衡没下过厨,他叫了外卖,跟黄璧人挨挨擦擦地吃过之后,剥开她身上披着的属于他的浴衣,再次惊叹起女人身段之傲然。   “我记得你练过,怪不得腿上线条这么漂亮。”   黄璧人用脚撩开男人的下摆探进去,脚趾顺着男人的大腿往上移。视觉触觉的双重享受下,宇文衡不再忍着,再次将女人扑倒身下。   直到第二天一早两人才将将睡了一会儿,但是强大的生物钟使得苦练多年的男女醒了过来就无法再度入眠。   黄璧人嘶哑着嗓子说道:“一会儿我们班长要去找你,我和圆圆她们还有个聚会,也不知道是几点。你要是顺路就送我一程。”   宇文衡咕哝着,“圆圆不会这么早起来,估计定的是下午。你们那个班长怎么样?我能不能用?”   “没深交,据说人品不错。”   黄璧人说完之后,起身找到洗好晾干的衣服穿戴起来。   宇文衡看着女人毫不留恋的身影,就有些不是滋味,似乎是舍不得她离开。   “一会儿你跟我去公司吧,反正你也没事儿,下午我跟你们一起聚聚,反正四子和年年不也在?”   “哟,”黄璧人随意地拿手指拢了拢头发,回头看向宇文衡,“那你们公司里想要被你潜规则的女星不得恨死我?我就不去招人眼了。”   “用不着试探我,”宇文衡从床头柜翻出包黄鹤楼,径自点燃,“你要是同意,这段时间我就不找别人,我对你的要求也是一样。”   “行。”黄璧人干脆地应道,翻出包里的小盒子,倒出温水吞了一片小小白色的药片。   宇文衡警觉地下床,抢过黄璧人还捏在手上的药盒,“妈富隆?”   “怎么着?常规避孕而已。”   宇文衡用力将塑料药盒捏作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他心下如同火箭升空喷洒在地面上的热气流一般,沸腾不已,他跟这个女人做就压根没考虑过避孕!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你觉得嫁给我掉价?”   “嗤,”黄璧人冷笑,“我们刚刚一夜情,也许以后是几夜情或者长期性伴侣,别整的跟男女朋友似的。”   宇文衡抓住打算转身而走的黄璧人的胳膊,咬着牙说:“我认真了,你怎么说?”   谈一次完美的恋爱?黄璧人虽说已经拍得这个选项,但是心下却是怀疑的,她跟圆圆不同,圆圆虽说那次也是冲动地一见钟情、差点儿冲动地被人吃掉,可是圆圆是因为爱。所以哪怕圆圆挺傻的,但至少是在享受。   她黄璧人呢?毫不否认,她也在享受,而且享受得更甚。只是,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爱情。她放纵感官去享受,她游戏人间,她吃喝玩乐,只是因为她没有其他东西可玩。具体点儿说,她黄璧人没有信仰。没有一个为之努力奋斗的信念。   她玩儿过飙车、太妹、夜店甚至吸、毒,但没什么能够让她长久停留。戒毒那阵儿挺难受,但不过是三个月的工夫她也挺过来了,吸毒也是为了好玩体验一把而已。爱情这东西,她没见过,她不信。   宇文衡看出女人的犹豫,越发激怒起来,“你倒是说话!我不是打算跟你玩玩而已!M的!我最开始是想玩玩,可我不想看到别的男人碰你!”   “就这样?”黄璧人觉得若是如此,也不是不可接受的,长期稳定的性伴侣对健康有好处。   “你同意?”宇文衡蹙起了眉心,他就是觉着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那这样,”黄璧人挑了挑眉梢,“现在我们两个短期内彼此忠诚,若是哪个人觉得腻歪了就叫停,谁也别死缠烂打,怎么样?”   “行,但你别避孕,我三十多的人了,想要个孩子。”   黄璧人考虑了一番,到香港生下个私生子不算个大事儿,年年那么可爱,有个小孩子貌似不算太难忍受。   “也行,但我没结婚的打算,了解?”   宇文衡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暂时先这么着吧,别把话说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我钟爱的黄女士…… ☆、16、红玉馆   宇文衡带着黄璧人先买了一套衣服换上,女人总是不喜欢连续两天穿着同一身出门。然后开车带她来到公司。   娱乐公司最常见的就是美女,而且还是有野心、想要上位的美女,在美女眼中,单身邪魅的老总自然是首要勾引目标,老总也对送上门的来者不拒。可今日老总上班带来的美女是个什么来头?简直是拿鼻孔看人!   黄璧人其实顶瞧不起女星,主要是桃色新闻太多,让她觉得娱乐圈里不干净。她又不是个舍得委屈自己的主儿,对看不惯的人就彻底的无视。   “凯瑟琳,倒两杯咖啡进来,不加糖不加奶。”   宇文衡吩咐着娇艳的女秘书,他对于女秘书的能力没有要求,最重要的是好看。   凯瑟琳却深知老总只会碰那些想要上位的女星,对于女秘书的投怀送抱挺反感,这一个来月就开除了三个自恃姿色妄图勾引的女秘书。好在她向来犹豫不决、难以取舍的性子救了她一命,既然老总喜欢看花瓶,她只要做好简单的秘书工作同时不忘记打扮得光鲜亮丽就好。老总这个月可是给她发了两次服装津贴。   黄璧人坐在顶楼宽敞的总裁室里,整整一面墙的钢化玻璃很是让黄璧人喜悦,她最喜欢登高望远。   宇文衡伫立在黄璧人身后,环住她的腰,“我记得你爱喝特浓,凯瑟琳煮咖啡的手艺还不错。”   “她别的地方恐怕也不错吧?”   正好送咖啡进来的凯瑟琳看到老板亲昵着女客人,又听到女客人意味深长的问话,有些发憷。她将咖啡放到茶几上,隐形到一边,等待老板的吩咐。   宇文衡一笑,“放心,我说到做到,有你在跟前我肯定不碰别人。这家公司我出资大头,但有几个发小也跟着参合进来了,平时我不管事就让他们几个随便折腾。你大学毕业有什么想法没?我全程陪着你。”   宇文衡又回头对着娇艳女秘书说道:“一会儿有个叫刑立的来应聘会计,你让会计室直接通过就行,然后带他上来给我看看。”   凯瑟琳应声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黄璧人拿起特浓品了一口,说不上好坏,但是酸苦的感觉总能让她提起神来。   “你不是说能解决户口吗?把刑立的户口也解决了。”   宇文衡坐在老板桌上,一腿支撑一腿虚搭着,“怎么着也得过了实习期吧。我也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刑立是哪个?一会儿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了。”   “昨天你接我的时候他离圆圆可挺近的。我对他没什么特别感触,不过看圆圆那样子貌似挺可怜他妹妹的。刑立他妹妹今年高考也能上华大,家里出不起学费生活费,本来刑立是可以保研的,如今肯出来做事,也算有担当。”   宇文衡点了点头,“圆圆有时候爱心软,我听微子说她在各大慈善机构都捐过款。我怎么就没发现圆圆是这样的女孩儿呢?”   黄璧人耸耸肩,“谁知道。反正我有闲钱就爱买钻石,也许在圆圆眼里做慈善跟钻石差不多吧。”   这时凯瑟琳敲门,“总裁,刑立到了,已经跟人力资源部签好了合同,也去财务室报备过了,现在可以进去吗?”   “进来。”宇文衡说完,从办公桌上站起来,跟刚刚进门的男子握了握手,“你就是刑立吧,昨天我去接璧人你应该见过。我一般不总在公司,你若是碰上什么事儿不好解决就给璧人打声招呼就好。”   “宇文总裁放心,我多少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至于打什么小报告,至于我的能力在实习期间大家就会看到了。”   刑立对于总裁的亲自接见有些意外,对此他只觉得陆圆圆十分够义气,只是他不需要别人以为他凭借背景和靠山,毕竟想要在事业上更进一步他需要脚踏实地被人认可。   宇文衡闻此也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不多留你,从今天开始你就开始上班,对于公司的一切福利都可以享用。凯瑟琳,员工宿舍给安排好了没?”   凯瑟琳内心腹诽,实习员工没有宿舍的好吧,“总裁放心,我这就安排,包括交通补贴、通信补贴和伙食补贴也一并交待下去。”   宇文衡对于凯瑟琳还是很满意的,黄璧人也仅仅跟刑立点了点头,凯瑟琳又带着刑立离开了顶层。   中午的时候,宇文衡开车带着璧人到了个私人会所,一处闹中取静的四合院,同寝室的聚会就定在了此处。   宇文衡对于京城吃饭休闲的地儿就没有不熟的,将车泊在不远处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宇文衡让黄璧人挽着他的手臂走到了会所。男迎宾一看到宇文衡礼貌而热情地迎了上来,“大少很久没来了,这次还要东厢‘珍珠馆’?”   “今日是陪女朋友会客,”宇文衡为黄璧人正了名,“东厢的‘红玉馆’是不是被人预定了?”   迎宾半点不敢多看黄璧人一眼,宇文大少的女朋友这个头衔能让京城老少爷们管好自己的眼睛,免得第二天发现眼珠子不见了,“何少预定了‘红玉馆’,如今只有何少和他女朋友到了。”   迎宾正打算问问用不用自己带路,虽说宇文大少识得路,但是有个奴才扮相的人做指引,很多人都挺喜好这一口的。而正在这时门口又相携来了一对耀眼的夫妻,身后还有个抱小孩儿的老婆婆。   黄璧人不经意一回头就发现了几人,当即叫道:“圆圆。”   圆圆、四子还有抱着年年的嬷嬷正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自家大哥搂着璧人的小腰在跟迎宾说些什么。   “璧人,大哥。”   四子虽说听了圆圆说昨日大舅哥送黄璧人花,但一直觉得有些不真实,今日一见两人亲密的样子貌似已经成事儿了。   “哟,大舅哥也来了?不是说今日就圆圆寝室那些人聚聚吗?”   宇文衡先对着嬷嬷问了声好,然后摸了摸圆圆的短发,这才回答四子的话,“我说妹夫,你不是作为家属都可以出席吗?我也是璧人的家属,行不行?”   “行,大舅哥说什么是什么。”   男迎宾瞬间转过神来,这对夫妻看来就是传说中的武家那一对了,武家二少倒是几年前见过几次,后来就不曾出现过,传闻是被一个女人栓死了,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迎宾有好奇心,但自从明白几人的身份之后就不敢再瞄武二少牵手的美女,只是最开始的惊鸿一瞥让他看清楚是个美女无疑。   几人径直进了大门,男迎宾知道没他的事儿了就继续守在门口。   路线最熟的就是宇文衡,他边拉着璧人的手领路边对着四子说道:“广电局那块儿你说好了吧?我那部片子已经开机了啊。”   “放心吧,大舅哥。副局跟我和微子是一块儿长大的,不敢不办事。昨天何向誉好说歹说让圆圆把我也带过来,估计也是为了这事儿。你想怎么着?卡着他?”   宇文衡轻蔑地一笑,“用不着点儿事儿。他要是愿意放手点儿好处你就让那帮人快点儿批下来,他要是没露出这意思就让上面的照章办事呗。”   “嗤,”四子冷笑一声,“我还缺他那点儿好处?就算我没出国没在股市上捞一笔,凭我妈的家底儿我也能让圆圆穿金戴玉过一辈子,何况圆圆还有你们两个哥哥照着呢。我今天来就是给何向誉和他未婚妻一个面子。我跟圆圆商量好了,两年以后她还得去考研,以后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系里面混着,总得让他们俩欠我个人情才好。这样也能照看圆圆一二。”   宇文衡转头问圆圆,“想好了?我也觉得这个主意最好,女孩子无论是做事业还是念书,都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原也不指望这点儿东西过活,当然是越轻松越自在越好,大学教师听着还算清贵,等年年上了幼儿园你就接着上学吧,读完博士留校。”   黄璧人此时也开口,“得,按你这说法,我也要读博士才行。那我还拒绝保研做什么啊。”   宇文衡睨了璧人一眼,语气里带着宠溺,“你就算了,你要是当了大学教师那些男学生可怎么办?别被你勾了魂儿。我过两天把手头上一个卖场转到你名下,你没事儿就过去转转,也挺好玩儿的。”   黄璧人也不拒绝,“我暑假的时候去海宁玩儿,看那里皮货倒是不少,也挺好玩儿的,正打算开个皮草行,你那间卖场是什么主打的?”   “就是WQ大卖场,貌似世界各大一线品牌的服装都有卖,以前一直是经理人在管,我没太注意。”   “那间卖场是你的?”黄璧人也不得不诧异了,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商城了,“你以前在反贪局的时候就没检察院的人来调查你?你要是想贪污,钱也太容易转手了。”   宇文衡邪魅地一笑,“我还用得着贪吗?从小到大我就没发觉钱和纸有多大差别。那卖场以前一直在我弟弟名下,但微子也不管,他连自己的产业都不上心,过两天找微子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给你正式介绍介绍。”   “哪还用你介绍?圆圆的哥哥我还能不熟?”   几个人说笑着就进了东厢房的一个明间儿,门楣上挂着木头牌子,上书“红玉馆”三个字,进了门是个小客厅,小客厅与门相对的位置有扇绣着花鸟鱼虫的大屏风,透过屏风隐约可见一个大圆桌,想来那就是餐厅了。   何向誉和许靓敏听到几人进门的声音就站了起来,不仅见到了圆圆一家还看到了宇文衡,这让何向誉始料未及。   “武二少一直只有耳闻但无缘得见,今日总算见到真人了,我是何向誉,这是我的名片。”   何向誉如同正式会面一般,握手递名片。   四子也不拿乔,接过了名片看了看放到名片夹里,也递给了他一张卡片,卡片铂金质地,几人一见便知是私人卡片,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用这张卡片来做出入证明。何向誉有些受宠若惊地将卡片收好。   “武二少真是客气了,大家快坐,我听敏敏说陆圆圆同学对吃的东西很挑剔,这才特意定了这家私人会馆,做的宫廷菜比较地道,当然跟微馆比不了,只是我想着陆圆圆常能吃到宇文二少亲手掌勺的饭菜,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宇文大少,我们今天又见面了,你这是算谁的家属出席啊?”   宇文衡将璧人的白狐坎肩挂到客厅的衣柜里,又将身上的外套也脱下来挂好,这才在璧人的身边坐下,他翘起了一条腿,随手还把玩着璧人略带剥茧的手指。   “何少哪里看不出来,我这不正追去璧人呢么。”   “大哥,你是真追求璧人呢?”   宇文衡看着圆圆的眼睛说道:“还能是假的?昨天我可是平生第一次送女孩子花呢。圆圆不是最喜欢璧人吗?大哥追求她你不同意?”   “当然同意。”圆圆情绪高涨了不少,看来大哥是认真的,转头看了看璧人,倒是看不出什么来,璧人一向是女人中的男人,除了每月来大姨妈那几天,真是很难看出她有女性的情绪。   卫雪和隋阳没到一会儿工夫也过来了,几人少坐就开了席,好在年年一直熟睡没醒,就窝在嬷嬷怀里暖烘烘的睡着。本来圆圆和四子不打算带孩子来的,但是嬷嬷却说趁着天气还好,正是秋高气爽,也别太娇惯孩子,若想小儿安,需带三分饥与寒。这种天气带着年年出来感受一下又好处,比天天窝在家里强。   圆圆自打知道嬷嬷练过伪仙家功法,又软磨硬泡地知晓嬷嬷年过一百五十岁,心下把她当成了宝,她说什么圆圆大多听得进去,有时候让四子都吃味。 ☆、17、困惑   嬷嬷抱着年年不肯入席,好在“红玉馆”的空调打得很足,两人坐在餐厅外的客厅里也不会冷。其余几人成双成对的坐了下来,菜都是何向誉事先点好的,按了铃就有几个宫装妙龄少女手脚皆无声息地上菜。   外间坐着的嬷嬷随意地看着这几个上菜的少女,动作僵硬刻板,虽说没发出不雅的声音,但是脚步虚浮,手腕也都空空的,若是手上戴着金镯玉镯、腰间挂着荷包翠玉还能在上菜时不发出声响才算出师了。   如今懂规矩的人越来越少了,她也不舍得这么训练怀里的小年年,也罢,反正早就不是满清的天下了,她家的小年年也不再是郡主、郡君,只要待人接物学好了、能够当得起一家主母也就够了。   里间坐着的几人更是不会在意几个传菜员的礼仪,他们只是安静地吃饭。   四子最是习惯帮着圆圆布菜,看着自家媳妇吃得开心,他才会更有胃口;卫雪吃东西有些挑食,所以隋阳总要看着她把她不喜欢的食物放到她碗里,亲眼盯着她咽下去才会放松;而宇文衡惯来只管自己不管别人,可是不自觉地拿眼睛看璧人喜欢吃什么,偶尔帮她夹一筷子。当然了,这三对自认为情侣间十足亲密,都没用公筷。   何向誉看着其他三对儿的互动,也就向敏敏瞄了几眼,敏敏会意,拿起公筷帮何向誉布菜。敏敏最开始恋爱那会儿曾用自己的筷子给何向誉夹过菜,但是何向誉明确地表明用公筷才卫生。卫生是卫生了,可惜不显得亲密。敏敏心头微酸。   等看到圆圆吃饱了,四子才快速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筷子。这时候众人几乎都放下筷子了,何向誉邀请各位又回到刚刚的小客厅里,准备喝茶谈话。   小年年恰巧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看到抱着她的是嬷嬷就用眼睛四处踅摸,看到了圆圆就伸长了手臂啊啊地叫。圆圆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从嬷嬷怀里抱过年年,拿起奶瓶喂奶,保温奶瓶里装着的是她早上挤出的母乳,年年撇撇嘴才含住吮吸,还算接受。   璧人抱着手臂坐在一旁看着,她对待软绵绵的生物不太有好感,比如兔子、棉花和婴儿。当然年年算是例外,璧人对她多了十倍的宽容。   “我看你不像喜欢孩子的样子。”一直暗中观察着璧人一举一动的宇文衡说道。   璧人环胸的手臂越发紧了紧,“太麻烦。”   宇文衡将目光凝注在璧人的胸部,想念起那处的手感。   “要是你生了,也让嬷嬷帮忙带着,不会烦到你什么。”   璧人无所谓地点点头。   圆圆听了两人的对话微微诧异,这进度也太快了吧,怎么就聊到生孩子的话题了?   何向誉轻咳了一声,对四子诉说现在电视剧审批的严苛与麻烦,希望四子能够找人疏通一下。四子很干脆地表明同意,反倒让何向誉心里不安起来。   “武二少,用不用找你朋友出来吃顿饭?”   “不用,”四子心里暗忖,这个姓何的是以己度人了,自己不收他的好处他反而还不安心起来,“过两年圆圆要继续念书,到时候就是你女朋友的学妹了,大家熟络熟络总有好处。其他事情都好说。”   何向誉一听就明白过来,不由得高看了敏敏一眼,虽说女朋友不同意做家庭主妇而是要读书这点很是让他不痛快,但她在学校能够认识一两个得力的朋友还算是有用。   “武二少放心,敏敏的脾气越来越好了,以后在学校里有什么事只管你老婆找敏敏就行。”   毕竟话不投机,商洽好事宜之后只谈了几句众人就散了,何向誉带着敏敏先行,其余人决定到圆圆家里继续消磨这个下午。   年年回到熟悉的环境里很是放松,看到来了这么多客人更是兴奋起来,说什么都不睡觉。嬷嬷从圆圆手中接过了小公主带到婴儿房中,打发了众人出去。圆圆听着小公主的哭声挺不忍心,但是嬷嬷比她更懂得怎样照顾婴儿并且杜绝她的坏习惯,只得走远一些到客厅里坐定,好在哭声渐渐小了起来,一会儿就听不到了。   四子看到圆圆呼出一口气,觉得好笑,“你平常可不是这么好说话,我就纳闷为什么你偏偏相信嬷嬷能带好孩子。连我专门请来的育婴保姆你都不大信赖,只听嬷嬷的话。”   宇文衡放肆地坐躺在沙发上,搂着璧人,慵懒地说道:“这是妹婿你不明白,你猜猜嬷嬷多大年纪?”   “怎么也有六七十了吧?”   宇文衡哼哼一笑,“六七十?她的岁数至少有这两倍。”   “什么?”惊呼出声的是雪儿,她从来克制不住情绪,而且这事情也太惊悚了吧。   宇文衡看到璧人看向她诧异的目光,得意地说道:“这老嬷嬷可是我太姥姥的保姆,你们自己算算就明白了。经历过清朝最末两位皇帝的人。我都觉得她都是半个仙人了。”   这下子除了圆圆意外所有人都惊呆了。宇文衡继续说道:“别当我逗你们玩儿的。小时候我看到过她飞檐走壁,至于干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妈那时候就说了,嬷嬷的事儿不是我们该管的,只当做家里的老人尊敬着就行了。我倒是奇怪圆圆怎么就得了她老人家的青眼,竟然还亲自过来给你带孩子。”   “那是因为我媳妇找人稀罕。”在四子的眼里,自家圆圆是最好的。   “不说这些,”圆圆看着大哥和璧人的肢体动作很有些好奇,“璧人,你是跟我大哥好上了?”   璧人斜眼看了看紧紧粘着自己的男人,“好上了,你大哥还让我避孕,要是我也生了孩子,圆圆,我就把他放在你家里养活,我怕我什么时候脾气不好能把他扔楼下去。”   “行。”圆圆点头,她可知道有次璧人坐飞机回家,头等舱里有个婴儿在哭闹,璧人回来就跟她说,当时她就有个冲动到机长室劫机然后带着众人一猛子扎下去,大家都死了就安静了。从此以后圆圆就知道璧人的耐性果然很少。   宇文衡没意见,他需要个儿子,仅此而已,而如今又只对璧人一个女人感兴趣,自然由她生才好,交给圆圆带也就是交给嬷嬷带着,反正都是自家人没有任何好担心的。   雪儿咬着吸管,她看了看璧人又看了看宇文大哥,就是觉得太快了,但是两人倒是出奇的般配。雪儿一旦遇到什么事情犹豫不决了就喜欢咬吸管,隋阳也知道她这个毛病,于是问道:“雪儿,你在想什么?”   雪儿拿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隋阳,“我不知道将来要做些什么?大学毕业之后我就没有事情做了。”   隋阳扶额,他就是拿雪儿没有办法,每当她露出这样雾蒙蒙的眼神他只有投降的份儿,“要不咱们结婚之后你也生孩子?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   雪儿的目光更湿润,“可是我害怕,圆圆说疼。”   真像个孩子,隋阳心里暖融融酸胀胀的,还是惯着她吧,“那你打算继续学习呢还是工作?”   “我不喜欢学习,”雪儿摇头,“哲学都读不懂,好不容易毕业的,我不要再学习了。”   “那想做什么工作?”   雪儿接着摇头,“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跟霄霄一起,每天上学放学,现在霄霄去公司了,我不喜欢,可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圆圆奇怪地问,“雪儿,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粘着你哥哥呢?”   “也不是,”雪儿思考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我就是一直按部就班的,别人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别人学习我也学习,就没干过什么自己喜欢的事情。圆圆,我都大学毕业了,就想找个喜欢的事情做,但是我什么都不会。我喜欢漂亮的衣服,但是又没学过服装设计;我喜欢吃蛋糕,但是也不会做蛋糕;我喜欢小狗,但是又不耐烦给它们洗澡。圆圆,你说我该做什么啊?”   圆圆脑中的拍卖行再次启动:   【拍卖品——找一适合自己的职业,底价——1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323人。】   圆圆有些诧异,参与竞拍的怎么这么少。但是一转念,大概也是如此,多少人毕业之后只惦记着考取公务员或者找份高薪的工作,这样的职业都未必适合自己,大多是为了生存而已。只有雪儿这样的,不需要为生活担忧,才有闲暇真正去思考,什么职业适合自己,而不是为了赚钱。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1号陈卫雪得找一适合自己的职业,206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我想到了!”卫雪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跐溜到圆圆身边搂着她胳膊,“我最喜欢小孩子,我要去开一家幼儿园,以后年年长大一点儿之后就交给我!” ☆、1、外太空的信息   对于卫家来说,开一间幼儿园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在卫雪拿到毕业证的当天就荣任驻中国区某国际教育机构附属幼儿园的园长,她开开心心地跟圆圆通了好长时间的电话之后走马上任。   圆圆的毕业证是璧人代领的,那天年年有些咳嗽,圆圆便一直陪在她身边,而年年也尤其地粘着妈妈,即便困得只打呵欠也要张开几乎黏在一起的眼睛,看到妈妈还陪在身边才肯睡,睡得不安稳,一会儿一醒,每当醒来必定再次确认妈妈在身旁才会安心。   四子心疼圆圆的辛苦,趁着女儿熟睡的当儿想把女儿抱过来,“圆圆,胳膊都酸了吧?你都抱着她两个多小时了,让我抱一会儿。”   圆圆躲开四子的手臂,“圆圆睁开眼睛看到不是我,又要哭了。我不累的。”   四子不相信圆圆不累,只当她为了女儿忍得住辛苦,干脆去了厨房给圆圆做些美味。   圆圆觉得现在的日子是重生之后最好的,有家有爱有朋友有亲人有女儿,一切如同一场梦。突然脑中闪现一行字:【3级文明星球拍得养荣功,支付能量石3颗,随身拍卖行正式与位面拍卖行联网。一星宿主需付出价值1级文明星球人民币250000万元的拍卖品完成联网……拍卖行搜索到12万床上技能和价值340万韧性,此两项自动成为位面拍卖行下次拍品,剩余249648万将从宿主账户扣除。】   圆圆咋舌,虽然她老早就诧异拍卖行的拍品又不是属于自己的,怎么拍卖得到的钱都会存在她的账户里,上次拍卖行开启二级菜单进行升级倒是花费了2亿,但是剩余的钱依然很多,让圆圆心里一直毛毛的,做慈善除了替父母完成心愿之外的原因就是她拿着那么多钱心不安。如今拍卖行实现了位面联网,倒是几乎把她这些年拍卖所得的钱耗空了,这样才合理不是。   好在四子的存款如今也都转到她名下,这些钱圆圆花起来更顺手一些。   这个时刻,圆圆将精神力都沉入到脑海中,发现了一个闪烁的亮点,精神力一触碰到它就闪现出一个如同电脑窗口般的界面,里面分成了几个菜单,其中一个菜单显示的是她的拍卖行自身携带的拍品,除了已经拍卖出去的还剩下十二个拍卖品,这也是圆圆第一次知道还有什么是可以拍卖的,而不是每次必须被别人激活之后她才会明白,哦,原来还有这一项。   另一个菜单是剩余金额,如今显示的是3颗能量石。圆圆随着心意一动,三块鸡蛋大小的红色石头就出现在手心里,菜单里显示余额为零;再一转念,手心里的这些石头消失不见,菜单里再次显示余额:3颗能量石。   而最为吸引她的菜单是【可连接位面】这个标签,虽然在这个标签下方只出现一个选项:“3级文明星球——金杯联盟α行政星”。   圆圆点击了这个α行政星,于是一个男人的形象蓦然出现在圆圆的脑海中,他开口说话,每个发音圆圆都听不懂,但是莫名的就是知道他所表达的含义:“您好,尊贵的女士,虽然您所在地星球科技非常落后,但是养荣功这样的功法却非常高级,适合激发人类的潜力,我也很高兴能够成功拍卖到此项拍品。”   圆圆心里想着,好奇怪,我怎么明白他在说什么?   男人再次开口:“我不需要说话,事实上,我在用意念跟您交流,而您的随身拍卖行自然会转换成您可以理解的方式,如同刚刚您所想到的,我自然可以收听到。”   圆圆立刻理解了,她想到那三颗红色的鸡蛋大石头,问道:“那么,先生,3颗能量石是什么?购买能力如何?我可以买你们星球的东西吗?”   男人笑了,是一种明朗的、干净的笑容,“女士,我们所拥有的是拍卖行而不是商店,也就是说,除非位面拍卖行正在举行拍卖,而拍卖品恰好是我们能够付出代价购买的,否则只能参与到热情洋溢的拍卖气氛,却不能收获任何东西。至于3颗能量石,那是因为位面拍卖行刚刚举行的最新一期拍卖,您提供的养荣功被我拍得。3颗能量石可以提供我们星球生产的绿宝石级战舰航行一百光年。”   圆圆还是不能理解3颗能量石究竟够做什么的,两人所在星球的科技发展程度存在严重差异,只是有一点圆圆不太明白,“那份功法是只有你可以修行呢,还是你还可以传授给其他人?”   “若是有人激发了这个选项,那么付出最大代价的那个人自然可以修行,但是我也可以修行。拍卖行最可惜的一点是,每次只有一个人可以获得物品,哪怕这项物品对全人类都有用。我建议你尽快提升你的星级,若是一直只有1星,那么在你的位面所有拍买失败的人会怨恨你,只有达到2星以上,拍买失败的人才会漠视你。”   圆圆点了点头,她遇到过很多次在超市里莫名其妙被别人撞到,撞她的人还会恶形恶状地瞪她甚至咒骂;她还遇到过到加油站加油却被拒绝;想要看电影却不卖她电影票;想要叫外卖却莫名其妙的不送到她家里来……反正在她觉悟之后,每次有什么是她都让人别人出面做,这样才会成功,包括到餐馆点餐。   “我该怎么提升我的星级?”   男人无奈地摇头,“每个人都不同,事实上,每个位面都不同,大概是跟做任务或者拍卖行的需求有关,你只能靠自己了。好了,我的休息时间结束,有机会再交流,我很喜欢跟不同位面的拍卖行携带者交流理念。”   脑中的画面自动冻结后变成粒子飞散,圆圆的视野中再次出现年年粉嫩的小脸,圆圆低头亲了亲她,好吧,顺其自然就好。   四子做好饭之后,圆圆双手抱着年年,撒娇让四子喂她吃饭。四子摇了摇头,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地喂圆圆吃下,直到圆圆点头说饱了之后才低头快速吃起来。   在四子的宠溺下,圆圆安安心心地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在二零一八年,圆圆考上了研究生,宝贝女儿正好也三周岁了,将年年送到雪儿的幼儿园之后,圆圆重新返回了校园。四子这两年在别人眼中相当堕落,不工作不社交,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老婆孩子身上,让一众哥儿们难以为理解。四子在圆圆上学的同时,取消了休假,继续返回华大做他的教授。他是打定主意跟圆圆同进同出了。   这回圆圆不住校,只在报到那天到教室里跟其他两名同学打了个招呼,混个脸熟。徐教授本来是只带博士生的,但是这一届竟然提出带几个硕士研究生的决定,所以这一届的考研竞争尤为激烈,好在圆圆脑子暂且够用,成为了徐老师的三个弟子之一。   剩下的两名同学一男一女,分别是徐峥、陆环。徐峥面目跟徐教授有些相似,圆圆猜测大概有血缘关系,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只带博士生的徐教授破例招收硕士生;而陆环是一位圆脸总是笑眯眯的女生,看着就让人觉得亲近。   陆环有些自来熟,看着圆圆笑嘻嘻地开口:“我知道你,我入学的时候你是我大三的学姐,那年你还结婚了,我记得特清楚。”   圆圆也微笑起来,很难有人会拒绝陆环的笑脸,“我大四的时候生了孩子,如今孩子入幼儿园了我才重新回到校园里。”   陆环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我都知道,我真佩服你,还在念大学就把人生的主要任务都完成了。”   徐峥俯视着两个女孩子,淡淡地开口,“女孩子不适合读书,趁早嫁人生子的好。我其实不太支持陆圆圆同学重新读书,还不如去工作,养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其实女孩子最适合做的是做全职太太,丈夫赚钱养家,妻子专心家务孩子。”   陆环诧异地长大嘴巴,仰头看着至少有一米九的徐峥,“你是古代人穿来的吧?女人若是只需要做家务生孩子,何必长脑子?”   徐峥皱了皱眉,“陆环同学说话太刻薄了。即便是做全职太太,女人也至少要读完大学才能胜任,不然怎么处理家里面各个亲戚之间的关系,要知道,在古代,‘夫人’本来就是一个有政治角色的职称。能够跟各亲戚和睦相处本身就是一种智慧,更何况母亲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文化素养低的女子怎么教养孩子?”   “你这话不对!”陆环立刻反驳,“有多少农村妇女养育出了高考状元?她们读过多少书?养孩子靠的是爱心,有品德的妈妈就会养出有德行的孩子。这跟受教育的程度没有多少关联。”   徐峥冷冷地看了陆环一眼,不再说话。两个同学都是女生这点让徐铮尤为不满,女人读到大学毕业刚刚好,读再多做什么?她们有那么高的智慧吗?况且这两个女同学,一个是靠着身体的本钱上位的,嫁给了本校的教授,据说家里很有钱,可竟然还不本分,嫁人之后还跟不同的男人亲亲密密,一点儿也不自尊自重;另外一个太浮躁,根本不像是能够静下心来做研究的人。有这么两个女人做同学,以后还有什么值得在课堂上讨论的内容吗?   陆圆圆看出了徐峥眼底的轻蔑,看来徐教授这次带的三个研究生之间,不会太和谐了。   作者有话要说:╭(╯3╰)╮,撒点花呗~ ☆、2、超常儿童   徐教授擅长的是心灵哲学、文化哲学和历史哲学这一块儿,而徐教授本身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这也是圆圆选择他作为导师的原因之一,她如今相信因果。   徐教授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很短、已经花白,带着厚厚的眼镜,总爱让眼镜挂在鼻梁上滑下去一些,滑到不能遮盖住眼睛,然后将目光从眼镜片的上方看过去,放佛在窥探什么,最开始让圆圆觉得有些发毛,后来才知道其实是因为徐教授戴眼镜觉得头晕,可是不戴又看不清字。   徐教授喜欢提问,但是从不强迫你回答,一旦你十秒钟内不能给出答案,他就会自顾自地接着讲下去,并不批评你,但这一点让溜号过一次的圆圆尤其心虚,以后每次上课都集中精力。   研究生的课程很少,阅读量的要求却很重,于是圆圆在没课的时候总该呆在家里捧着厚厚的书籍,经常还是英文、德文、法文的原装书,她要一边翻字典、一边记笔记、偶尔还要让四子给她讲解一番才能读下去。   认真念书的圆圆每天会把亲子时间留出来,一旦年年到了下课的时间,圆圆必会在班级门口等候,通常是跟四子一起,他们极爱年年每当看到他们的时候,极缓慢的露出一丝笑容。   这天四子下午有个研讨会没办法陪圆圆一起接女儿,圆圆亲自开车拉着嬷嬷去了。年年三周岁的时候就不需要两个保姆了,当时延请的保姆还争取过,希望留下她赶走嬷嬷,言明她更年轻健康并且知识丰富。嬷嬷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淡漠地看着圆圆多支付了半年的薪水将保姆辞退。嬷嬷自然不用担心,她跟圆圆之间亲厚得很,怎么可能是外人插的进来的。   京城的交通经过大力的整治却依然日日塞车,好在圆圆不需要拼命工作,可以提前一个小时出发,从来不会在接宝贝女儿放学的时候迟到。   圆圆如今的座驾换成了沃尔沃房车,价格不高但是安全性能很好,高强度钢构成的车厢框架能够承受不同方向的外力冲击,而前部皱折缓冲区可以大大吸收来自前方的撞击能量。基于这点考虑,圆圆才能够安心地开车带着女儿四处兜风。   幼儿园的放学时间在三点,比起国内多数的幼儿园放学要早,但是里面的教师分配很合理,每个教师只需要负责三个孩子,他们从不强迫孩子过早的认字算数,只在玩乐的过程中教导一些常识和做人的准则。   年年是个有些自闭的孩子,明明圆圆和四子对她千依百顺,圆圆宁愿她养成骄纵的性子都行,可为什么会自闭?这点做父母的完全不能明白,圆圆却总在自责,是不是女儿三个月大的时候她有段时间精神紧张不能给她喂奶才导致她如此呢。这也让圆圆去年很犹豫,不确定该不该继续上学还是干脆待在家里陪女儿。   好在如今是幼儿园园长的卫雪经常过来陪圆圆,听了圆圆的担忧之后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年年到了她的幼儿园,就一定会变得活泼开朗。圆圆也考虑到女儿应该有同龄的朋友,到底忍下心肠将女儿送到了幼儿园。第一天她根本不曾离开,就在卫雪的办公室里等着,一旦女儿哭闹她一定会带她回家。   结果却很让人惊讶,年年到了陌生的环境里不哭不闹,几个顽皮的小朋友大概觉得她太精致可爱也不曾欺负她,反而带着她一起玩玩具、做游戏,这才让圆圆放下心来。   圆圆将车泊在了幼儿园的地下停车场,挽着嬷嬷的胳膊上了电梯,来到了水蜜桃班的门口。幼儿园总是充满童趣,比如年年这一届的孩子都是属猴子的,于是班级就分成了:美人蕉班、仙人蕉班、千层蕉班、水蜜桃班、油桃班、蟠桃班六个班级,细想想都是用香蕉和桃子来命名的,而香蕉和桃子又恰巧是猴子们喜爱的食物。不可不说幼儿园是用了心思的。   当下课铃声——一曲欢快的《十个小印第安男孩》的歌声响起后,孩子们开始有秩序的出了教室,由于每个班级拥有**的一层楼,而班级学生只有十二人,所以放学的时候是允许家长进入楼内接孩子的。圆圆看到其他11个小朋友都扑进家长的怀里后,自家女儿还没有出现,就有些着急起来。   三个教师安抚走孩子和家长之后,一个长发靓丽的女老师走向了陆圆圆,说道:“年年妈妈,张老师一会儿就出来跟你商量些事情,年年也马上就出来了,你不用着急。”   圆圆怎么可能不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是不是年年被小朋友欺负了?“你好,年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女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是看到圆圆急切的目光,还是说道:“其实我们还不太确定,只是今天张老师带着年年玩儿,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不肯回答,张老师问问题很温和的,但她只是多问了两次,年年就红了眼睛。张老师不敢再多问,可是有些担心,是不是年年的智力有问题,或者是心理上的。她在年年午睡醒了之后就带着她去我们幼儿园的心理辅导中心去了,就在这栋大楼里,应该马上就能回来。”   圆圆只觉得胸口被重锤砸中,闷闷的,没来得及疼,只是憋闷的难受,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卫雪的电话,“雪儿,年年下午被带去心理辅导了,结果出来了没有?你不许瞒着我。”   圆圆相信雪儿一定知道结果,年年进园那天是卫雪亲自抱着她过来的,没有任何老师不知道年年是关系户,这也是圆圆期望看到的,被区别对待无所谓,只要对女儿足够细致、关心就行。再说这个私立幼儿园里没有谁是跟上面没有关系的,可以说个个都是天之骄子。   卫雪听出圆圆的压抑,赶忙安慰道:“别担心,圆圆,小三十儿就在我怀里用下午茶呢,我错过时间了,没发觉竟然已经三点了,你等等,我马上抱她下去。你们家年年可不得了,心理专家说智商至少160,就是性格太闷了。好了,我快到了。”   这时候走廊一侧的电梯开了,卫雪抱着年年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张老师和另外一个成熟亲和的女性,圆圆这才放下心来。她不在意女儿智商如何,只要别哭就行。   “年年,妈妈抱抱。”   年年松开搂着卫雪脖子的雪白胳膊,张着手伸向妈妈的方向,但是嘴紧紧的抿着,一句话也不说,笑也不笑一下。   圆圆搂紧了女儿,这才看向了卫雪几人,“雪儿、张老师,年年看起来不开心了,这是怎么了?”   卫雪先给圆圆介绍了那位面生的成熟女士,“这是我们心理辅导中心的主任方老师,人家是中科院幼儿心理学的博士,刚刚跟年年聊了一会儿,又做了个专业的测试。圆圆,你女儿的智商经过排查没有问题,那么就可能是心理方面的了。”   圆圆看着紧紧缩在她怀里不理会旁人的女儿,也有些担心,“年年就是不爱说话,她跟小朋友相处的还不错不是吗?会有什么问题?”   刚刚安静地听着几人说话的方老师这时才文雅地开口,“若是方便,我希望陆女士和您先生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再详细地探讨一下。年年看起来也许只是性格内向了一些,但是我们幼儿园的环境应该说很符合孩子的心理,他们在这里应该感到放松和安全,可是就我一下午的观察,年年在这里觉得紧张,与其他任何孩子都不相同,所以才担心会有其他心理问题,也可能是不良的生活习惯。”   圆圆死死地憋着泪水,除了眼眶有些红,别人看不出她情绪激动。圆圆尽量沉稳地开口道:“方老师放心,明天我和年年爸爸早上九点钟过来,年年明天就不到班级了,直接跟我过来就可以吗?”   方老师点点头,和众人道别,尤其跟年年握了握手,年年却厌烦地挥开手臂,并且转过头去埋在妈妈怀里。圆圆眉心微蹙,跟方老师道歉并道别,同时也跟年年的班级老师张老师道别。等到嬷嬷和卫雪跟圆圆一同下了电梯坐进她的房车里,圆圆才问卫雪:“那个方老师在你这里多久了?年年很不喜欢她,这并不常见。”   卫雪经过两年职场的训练,气质干练了不少,但是在熟人面前依然是个软妹纸,她此刻担当着司机,因为年年现在谁也不跟,只牢牢霸占着妈妈的怀抱,细弱苍白的手臂缠绕到妈妈的脖子后面握紧,生怕离开妈妈半步,让圆圆心酸不已,就是觉得女儿受了委屈。   卫雪从来就把年年当做亲生女儿看待,自然是安排了最好的老师,刚刚的方老师也是今年刚从别的公立幼儿园挖来的专家,她一向觉得那个女人端庄大方,不应该是她看错了啊。   “方老师来了半年有余,每个到她那里的孩子最后都会喜欢上她。也许年年是第一次遇到她,并且被要求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问题才厌烦了。我找人调查过她的资料,出身小康之家,一直品学兼优,曾经在英国当了两年的交流生,是有真才实学的。”   圆圆时刻注意着女儿的表情,每当女儿听到方老师几个字的时候都会眼角轻颤,这是女儿害怕的时候才有的表现,第一次出现是在那次她被随身拍卖行历练、身心最是焦躁的时候,那次她喂女儿奶的时候走神让年年呛咳起来,很是危险,年年险些上不来气儿。之后还有一次是她去超市买东西,收款员就是不给她结账,直到找来超市的经理才解决,而那次耽搁的时间很久,回到家圆圆就发现女儿在四子的怀里一个劲儿地哭,眼角微颤,直到看到她才打着嗝渐渐好起来。   女儿为什么会怕一个相处才两个小时的老师?幼小的孩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圆圆相信敏感纯真的女儿不会毫无理由地害怕一个人。   “年年害怕方老师吗?有妈妈在,跟妈妈说,妈妈什么都听年年的,年年不用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爱的年年~ ☆、3、异能   年年的眼角不再颤抖,她直勾勾地看了妈妈一会儿,又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嬷嬷,然后转头看着前面开着车子的卫雪阿姨,难得地犹豫起来。   卫雪也被这种气氛影响到,她看着后视镜里貌似在观察她的年年,心里有些毛毛的,如同小公主装扮的小小女孩儿竟然用那种让她心颤的目光打量她,违和得很。   年年转了转眼珠,换回了童真的表情,将视线对准最爱她的妈妈,小小声地说:“我看见了,那个方老师想要摸我屁屁,妈妈说过不可以让别人摸年年的这里和这里。”   年年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自己的胸、部和小屁、股。   圆圆确实这样告诫过,四子还赞许圆圆的远见,趁早告诉女儿怎样避开性、侵犯,这点圆圆做得挺好。   圆圆之所以这样有先见之明,是因为在年年两岁多的时候,电视里报道了一出性、侵的伤害案件,不少幼童被本该被尊敬的高尚职业者性、侵,圆圆看后第二天就买了一个大大的洋娃娃,几乎跟当时的年年等高。然后摸着洋娃娃的胸、部对着女儿说:“年年,要是有叔叔、伯伯、爷爷,总之是除了家人以外的男人碰你这里,一定要及时告诉妈妈,等到上了幼儿园以后,也要第一时间告诉雪儿阿姨,年年记住了吗?”   年年点头,圆圆要求她重复她的动作和话语,年年摸了摸洋娃娃的胸、部,软糯糯地说:“不让男人碰年年这里。”   圆圆点头,又摸着洋娃娃的阴、部说道,“要是有人碰了年年这里,也要告诉妈妈和雪儿阿姨。”   年年在妈妈的要求下再次重复了一遍,“不让人碰年年这里。妈妈,那要是有阿姨碰我呢?”   “也不行,”圆圆用力地摇头,加重语气说道,“除了爸爸、妈妈和嬷嬷,任何人碰了年年这里都要很快很快告诉妈妈,上了幼儿园以后也要很快很快告诉雪儿阿姨。要是找不到雪儿阿姨就大声地哭,用力地哭,记住了吗?”   此后的几天圆圆又强化了女儿的记忆,让她把这项要求深深记在了心里。   一年前的丑闻让所有的母亲都警惕起来,圆圆教导女儿也不过是防患未然,她压根儿没想到真有一天会发生在女儿身上。如今听到女儿这样说,圆圆立刻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年年,是哪里?方老师碰你什么地方了?她脱你的衣服了吗?”   驾驶位的卫雪急忙将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旁,惊魂未定地转头看向年年。   嬷嬷身上骤然飚起一股惊人的气势,仿佛猛虎出林之前,都会有一阵风告知小动物们要躲藏好,嬷嬷如今身上就是这样一股风,她可不是生在红旗下,她曾帮几任女主子处理过不少阴私事儿,可没有什么人命关天的概念,她只知道自家的孩子决不能被人欺辱。   年年此刻的目光丝毫不像小孩子,冷静而孤寂,放佛评判什么一般,只一个恍惚间,她的目光又变得干净纯粹起来,若不是圆圆的眼睛半刻不理女儿的面孔,恐怕也不会发现一秒钟内女儿眼神的变化。   年年十分微小地翘了翘嘴角,搂住妈妈的脖子,软绵绵地说:“妈妈,方老师今天什么都没做,她就是摸了摸年年的手,不过她摸年年手的时候年年都看到了,她就是想要脱年年的衣服,然后摸年年的屁屁。”   圆圆心里的弦一紧一松又一紧,总觉得不上不下的,圆圆咽了口口水,尽量平和地问道:“年年,跟妈妈说说,什么叫做你看到了?”   卫雪此刻满面红光,手心也湿了。嬷嬷却平和了下来,目光慈爱地看着年年,里面却藏着一丝狠厉。   年年抿了抿小嘴巴,握紧了小拳头,“年年看得到,只要是碰了年年的人,年年都看得到。他们想对年年做什么,年年都知道。”   圆圆觉得嘴巴干干的,她试探地问:“看得到吗?那,是什么都看得到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得到的?”   年年摸着妈妈的翡翠项链,凉丝丝的,这样的触感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就是在妈妈那天哭了以后,我就能看到了,妈妈想要抱我,我就让妈妈抱了。”   圆圆转着念头,哪天?她哭了,想要抱年年,难不成是三年前她刚刚通过了随身拍卖行的考核,却被女儿排斥的那天?应该是了,除了那次以外,她不曾在女儿面前哭过,在那之后女儿特别的乖巧,非常粘着自己。   “那为什么不告诉妈妈?”   “因为妈妈有事情不告诉年年,年年就不要告诉妈妈。”   年年撇着小小的嘴巴,心里惦记着妈妈那三颗红艳艳的宝石,比奶奶遗留给妈妈的翡翠还要漂亮,妈妈明明说年年想要什么都给她,可是那三颗宝石妈妈从来不给年年看。妈妈既然有秘密,年年也要有秘密。   圆圆心里一惊,若是女儿有异能可以看到别人的心思,那么自己的随身拍卖行女儿一定十分熟悉了,还好她从来没跟人开口说过这事儿,当做母女俩的秘密是个最好的选择,晚上她会偷偷跟女儿说好的。   圆圆看了看兴奋的卫雪和沉稳的嬷嬷,开口道:“雪儿,你先开车,今天在我家吃饭,这事儿我得跟四子好好说说,你别跟任何人提起。”   卫雪快速地点点头,然后掏出手帕擦干手心额头的汗,开始发动车子。嬷嬷也点了点头,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圆圆能够很快镇定下来,并且知道找男人商量,不愧是自己家的孩子,就是有分寸。   年年此刻也探听到了一直抱着她的妈妈的心思,原来妈妈是想把红宝石这件事当做两人的小秘密,那太好了,不告诉爸爸,就不告诉爸爸,妈妈是年年一个人的。可惜妈妈不喜欢年年的便便,每次都要用水把便便冲下去,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妈妈还不让年年把便便藏起来,真是奇怪的妈妈。那些便便是年年打算送给妈妈的好东西,为什么妈妈不喜欢呢?年年将头窝在妈妈怀里转着眼珠子想着。   还有,每次妈妈陪年年上厕所,都会想着让年年尽快把便便拉到池子里,妈妈还想着若是年年不拉便便就会生病,真是的,年年好想把便便都留下来呢,但是又不想让妈妈难过。有一次早上她憋着不拉便便,只想着等妈妈走了之后拉到装蛋糕的盒子里送给妈妈,可是妈妈握着她的手一直在想她是不是病了,真是的,让她不得不将便便拉了出来,都不知道她憋着便便想要送给妈妈有多么的辛苦。没能把便便送给最爱的妈妈真是好遗憾。   四子早就等得焦急了,往常这个时候圆圆和小公主早就到家了,他开会完急急忙忙回来就是不想让小公主等他,他家的小公主心思有些深,看不到爸爸妈妈就不吃东西不睡觉,尤其粘着圆圆。总算等到银灰色的沃尔沃开回了庭院。   四子在车库跟前等着,几个人一下车他就看到卫雪也跟着回来了,这也挺常见,但是以往若是卫雪过来混饭吃隋阳也会跟着来,今天倒是没有见到隋阳。但是小公主是怎么回事儿?平常不都是牵着圆圆的手走路吗?今天怎么在圆圆的怀里?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因为他今天没去幼儿园接她而生气了?   “圆圆,女儿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四子上前想要抱小公主,但小公主死死地搂着圆圆的脖子不松手,四子可怜兮兮地对着小公主说道:“年年,你都不爱爸爸了吗?爸爸今天真的是因为开会才没有去接我们的小公主,别跟爸爸生气好不好?年年最可爱了。”   年年嘟了嘟嘴,爸爸总要开会,开会是什么东西?一定是又黑又丑又难吃的东西!爸爸竟然跟那么难看的东西玩儿也不去幼儿园接她,还错过了她的小秘密了,她不要跟爸爸说话。   四子看着年年扭过头去不看他,只得暂且作罢,大概是小公主真的生气了,所以又开始极端粘着她妈妈了。看着小公主气色不错,只要不是生病就行,一会儿给小公主当马骑,她很快就会开心起来的。   圆圆却正色地说道:“老公,先回屋里,有事儿跟你说,嗯……最好让爷爷和爸爸也过来。嬷嬷,你说要不要我将大哥、二哥和我爸也叫来?”   圆圆回头问了嬷嬷一句,她需要借鉴积年老人的智慧。嬷嬷点点头,“让大家都过来吧。”   四子微微诧异,不过他没多问,而是快速地给家里和老丈人家打了电话,只等着两个家族聚在一起开会。这是给年年起名字之后的第一次重大家庭会议,四子有预感,这次的事情跟小公主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两三岁的孩子总以为大便是珍贵的东西,所以可能憋着不拉、拉在角落里藏起来、或者在大人吃饭的时候拉出来。有生活经历的妈妈们都会知道吧~   可爱的年年~ ☆、4、特殊机构   武爷爷、武爸爸、宇文爸爸、宇文衡、宇文微并黄璧人都在圆圆一家人用过简单的晚餐后,坐到了圆圆家的客厅里。   值得一提的是黄璧人,如今四九城都知道这是宇文大少十分在意的女朋友,宇文大少甚至为了她不再流连花丛。虽说自打宇文爸爸和武爸爸退休之后,两家的话语权大大不如以前,可是两家家长做人十分成功,哪怕有政见不合的也从来不曾落井下石,甚至两家孩子的发小如今都成长为各部门的中流砥柱,如此一来,武家、宇文家的第三代反倒一路被开绿灯。   在这种情况下,从商的宇文家明明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但两位少爷一位被黄璧人栓死了,一位三十多年不近女色,很是让一众人不解。   武爷爷九十多岁了,却硬朗得很,如今天天早上出去练太极,身上的杀伐之气尽退,反而有些个仙风道骨的味道,他坐在红木硬沙发上,他们这一代的人都不喜欢坐软沙发,觉得骨头都坐软了。   “圆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四子说的不清不楚,但爷爷知道你,没有大事可不会惊动两家的老人,告诉爷爷,是不是四子欺负你了?”   圆圆甜甜地笑起来,“每次爷爷一来只顾着跟年年玩儿,我还以为爷爷不喜欢我了呢。爷爷别着急,大家先喝口茶,这事儿有些奇怪,你们先定定心神。”   武爷爷嗔怪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众小辈这才各自抿了一口茶水,等着圆圆说话。年年此刻坐在妈妈的身边,小手拉着妈妈的手,不肯离开,她也知道今天太爷爷、爷爷、姥爷、两个舅舅还有大舅妈来这里是因为她。   圆圆捏了捏女儿的小手,她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先打个预防针,看大家都放下了茶杯,圆圆这才开口道:“今天请大家过来是因为年年。我今天到幼儿园接年年,老师却告诉我年年在心理室接受测评,她们怀疑年年的智商或者心理有问题。后来却知道年年智商很高,不过心理老师依然说她可能心理或者习惯有问题。我是答应她明天上午跟四子一同再去心理咨询室的。”   圆圆在这里停顿住,知道爷爷有话要问。果然爷爷板起脸来,“胡说八道,我家年年有什么心理行为问题?年年多乖巧,她连一个玩具都没弄坏过,吃饭又不挑食,天天按时睡觉起床。那什么心理老师是怎么回事?”   卫雪看到武爷爷瞪过来的目光,赶紧回答道:“武爷爷,那心理老师是原来公立幼儿园的,口碑特别好,不然我不可能挖她过来啊,但这次怕是我做错了。爷爷先别生气,后面的事情更要紧。”   卫雪求救的目光看向圆圆,她最怕武家爷爷,眼睛一瞪像是关公似的。圆圆接到雪儿的眼风,赶紧接着说道:“爷爷,等一会儿我们再生气。这事儿还有些离奇,心理老师说完了年年的情况我吓坏了,只决定明天跟四子去一趟,四子比我冷静,也许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心理老师离开的时候要跟年年握手,这本该是尊重年年的行为,可是年年反应特别大,狠狠地挥开老师的手,并且表现出害怕的神情。爷爷,我那时候就觉得也许不是年年的问题。年年对待陌生人即便冷漠也会表现出应有的礼貌,她从来没做过那么无礼的动作。”   一众人点了点头,听着圆圆继续说。   “然后我抱着年年、跟嬷嬷还有卫雪一起坐到车里,我就问年年怎么了。结果年年说,她能看到别人的想法,她看到那名给年年做心理辅导的方老师想要侵犯她。”   “什么?”四子差点儿蹦了起来,竟然敢动他的年年!简直是活够了,“圆圆,那方老师是男的?”   “不,是女的,很文静的样子。”圆圆知道四子跟她当时的心情是一样的,这样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有人想要对她伸出魔手?   此刻年年所有的家人都处在愤怒中,即便是圆圆说到此处也不禁再次怒火上升,她情不自禁地将年年搂进怀里。   四子脖子、手臂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咬着牙说道:“我先去打个电话。”   黄璧人本来也打算打电话的,她的人手出动说不定会做得更让她解恨。不过她被宇文衡拉住了手臂。黄璧人知道,自家灰色的背景是宇文爸爸最介意的,如今差不多说服他了,若是她这个时候轻举妄动会让好不容易认同她的宇文爸爸心生嫌隙。宇文衡如今深深陷入情网中,誓要娶到黄璧人,自然不可能跟老爸对着干,何况在北京这一亩三分地儿,四子出手就足够了。黄璧人只得忍了下来。   四子起身走出客厅,不大一会儿就回来,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看表情有些放松,圆圆能够猜到,方老师怕是要接受最严苛的调查了。   武爷爷也一直在等孙子打电话回来,由四子找人出手最好,他的身份太高,老朋友不是先他一步死了就是跟他一样退了,他们这些人反倒不容易出手办这些小事儿。四子不同,他的朋友们都在往上爬的阶段,身后背景可能了得,但是这帮小子偏偏有逆骨,不喜欢靠着家里,还总该挑些刺激的事情做,又爱讲究个兄弟义气。如今两家都退了,四子总跟这些小子联络也是件好事。   武爷爷见四子回来后周身的气势平和了些,就知道事情成了,于是开口说道:“行了,那些小人就放到一边别去想了。圆圆,你最想告诉爷爷的就是年年能够看到别人的心思,是不是?来,年年,到太爷爷这里来,看看太爷爷现在想什么呢?”   年年被妈妈放到地上,小跑冲进太爷爷的怀里,抬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对太爷爷说道:“太爷爷正在想一个奇怪的房子,里面还有人在飞。”   年年说着,歪着头看她的太爷爷,怎么会有人飞呢?那是不是年年也可以飞?年年试着挥了挥手臂,皱起了眉头。   “太爷爷,年年为什么不会飞?”   武爷爷叹了口气,让年年坐在他膝头,对着四子和圆圆说道:“不会有错了。京城有个机构专门培训特殊人才,年年应该也属于那个领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超能力或者异能。你们打算怎么办?”   四子早就知道有那么个地方,只是一直没想到他有一天能亲耳听爷爷说起,那也算是国家保密的机构了,而圆圆本身就是个有奇遇的,她很容易接受这个现实,世界上奇怪的人很多,那些网络报道的超能力自然不可能都是杜撰的。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坚定,四子开口说道:“爷爷,那里的监管一定很严苛吧?而且国家储备这类人才一定是要他们承担更大的责任,他们的任务有可能九死一生。爷爷,我从来就是个自私的人,我的女儿,只能长在我的身边。”   圆圆深深地点头,爱国的方式有很多,她本就是个伪善的人,即便是做慈善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她的女儿已经是个奇迹,是她拍买到这个愿望,是哥哥找到了秘药,也是这些年积德的福报,总之,她不会让女儿离开她。   武爷爷不再挺直背脊,他放任自己将全身的力量压在红木椅子上,太多年了,他以为早就忘记那个地方了,那里原来是周委员管辖的机构,后来周委员死了,他也再不曾去过,不知道这些年是不是搬了地方,也不知道那里的人是不是有本事发现曾孙女的异常。若是他们强行要人呢?早知道,就不该让两家的孩子都脱离体制,他还能活几年?还能保住曾孙女儿几年?   武爷爷又想到了两年前孙媳妇预测的大地震,恐怕孙媳妇也不是个一般人,难道要两个孩子都去那个地方去?若是被派去做危险的任务怎么办?他武怀安可不可以自私一回?   “罢了,年年是你们的女儿,还是养在身边的好。至于那个地方要是有一天发现了年年,我就舍了老脸去跑跑关系吧。”   圆圆鼻子一酸,跪坐在爷爷身前,“爷爷,年年很乖的,这本事她两年前就有,若不是今天我执意要问她也不会说出来。只要我告诉年年,以后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她独特的本领,年年就一定不会告诉别人,是不是年年?告诉妈妈。”   年年看到妈妈红红的眼眶,用力地点头,“年年听话,年年谁也不告诉。”   武爷爷拍了拍圆圆的头顶,“年年不说,不代表别人查不出来。这种超能力是有等级的,等级高的人遇到等级低的人就会有所察觉,再具体的我也不懂,我当年的老战友管过那个机构,我以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跟我无关就从来没问过。早知道有今天,我一定刨根问底儿把它问清楚咯。” ☆、5、位面拍卖   这次家庭会议结束的时候,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连年年拉住了妈妈的手,都看到妈妈脑子里的画面是她被坏人捉走了,妈妈在大哭,爸爸也被人拉住了怎么也挣脱不过来。年年吓坏了,明白过来,她会看到别人脑子里画面的事情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否则就会被捉走。这晚年年是在爸爸妈妈的的床上睡的,她就睡在两个人的中间。   四子和圆圆自打年年诞生起就没跟女儿一个床睡过。睡在床边上,两人会担心女儿掉下去;而睡在两人之间,女儿吸进来的就是父母呼出去的废气,他们怎么舍得。所以一开始年年就是睡在婴儿室里,由嬷嬷和保姆照看着,当然,做父母的两人这三年来也一直陪伴在女儿的身边。   临睡前,年年趴在妈妈怀里,将腿搭在爸爸的肚子上,这样可以同时看到爸爸妈妈脑子里的画面,画面的内容如出一辙,都是疼爱她的场景,这让年年觉得很有安全感。   “妈妈,豆豆和小料想把他们的爸爸妈妈分给我,我也喜欢他们。”   豆豆是幼儿园跟年年同班的小男生,他们总是同一个组做游戏;而小料是大料和陈瑾的儿子,比年年大了两岁半,总会跟着父母一起来圆圆家里玩儿。   “那年年是不是也想把爸爸妈妈分给豆豆和小料啊?”   年年皱着眉头想了想,“可以分给小料一点点,就不分给豆豆了,豆豆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年年都没有奶奶和姥姥,就不把爸爸妈妈分给他了。”   四子将年年从老婆怀里挖出来,搂在自己怀里狠狠地亲了几口,亲得年年一边咯咯笑一边躲闪,“爸爸的小公主,爸爸妈妈的爱谁也不分,只给年年一个人。”   闹了好一会儿,年年连连打呵欠,三人才熄了灯入睡,四子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搂在怀里,一夜都没有松开。年年入睡之前想着,明天一定要跟妈妈说悄悄话,让妈妈把红红的宝石给年年。   第二天早上,四子和圆圆开车将小公主送到了幼儿园,顺道去了园长室。   “我就知道你们早上会过来,”卫雪关上门就搂着圆圆的胳膊,“方老师今天没来上班,我就知道是你老公办成了,究竟怎么处理她的?”   卫雪只盯着圆圆问,她知道圆圆的老公对其他女人都冷着脸,她看着怪怕的,即便作为圆圆的室友兼闺蜜,四子也不会对她有好脸色。   圆圆看了眼四子,四子连忙回答:“我也没接到信儿呢,昨晚上关机之后一直没开,圆圆你等等啊。”   四子自打换了手机号之后,只告诉了家人和几个发小,即便是工作上有什么安排变动也必须晚上九点前发到他邮箱里,不然他就不看,出现什么问题也不关他事。也就四子这么个人,换了其他人学校也不会惯他这毛病。   四子没避讳屋子里两个女人,拨通了发小的电话,“老毛,我昨天跟你说那事儿怎么样了?”   “你还能开机啊?我打了二十多通电话想找你卖个乖!你倒好,现在才打电话给我。昨天晚上就成了,今晚等着看新闻吧。”   四子也不跟他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圆圆,那姓方的今晚就会被电视台曝光,我本打算要她的命,但爷爷肯定不让,不过我总可以断了她后路。卫雪,你最好今天召开紧急会议,说你查出方老师品行不端予以解聘,晚上事情一曝出来就不会影响幼儿园的声誉了。”   卫雪也不缠着圆圆了,马上给秘书打电话,通知3点下班后召开紧急会议,所有教工必须出席。烦心事办完之后,卫雪又对着圆圆露出笑嘻嘻的一张脸。   “圆圆,我那小外甥女儿可是智商超高的天才呢。要不要转班?我当时就说年年可以去蟠桃班跟那些天才孩子一起玩儿,可你偏偏说不要让年年这么早就无法享受童年的乐趣,于是让年年去了普通班里的水蜜桃班。现在怎么样?给年年转班吧?”   圆圆拒绝道:“我还是原来那观点。昨天年年还说跟同组的豆豆玩得来,我今天就让她再适应一遍新环境,她不会喜欢的。无论年年是不是天才,她只要自由地成长就可以了。你也别给她安排全脑开发一类的东西,昨天她做智商测试就很不开心。”   卫雪撅了嘴,“昨天不开心是因为方老师,才不是因为做了一套幼儿智商测试题呢。那套题就是图片和故事,好玩着呢……算了算了,反正我说不过你,年年开心就好了。”   四子下午第一节有堂大课,他一周也就这么一节课,其他时间几乎不上班,就呆在家里陪老婆读书。于是四子只能在中午之前就离开了幼儿园,圆圆打算这一天就在卫雪的办公室里消磨。   卫雪看着四子跟圆圆黏黏糊糊地告别之后,圆圆就趴在窗户前往下看,卫雪受不了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圆圆,“喂,我说你用得着不?非得在楼上看着你老公开车走了才肯回头看我一眼啊?这是八楼,你看得清哪辆车是你老公的吗?”   “谁让你挑这么高一栋楼了?”圆圆回头瞪了卫雪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幼儿园的建筑最好不超过三层吗?”   “喂!”卫雪怒了,她热爱她的工作,怎么可能犯错误呢?卫雪掐着腰回瞪圆圆,“这是行政楼!各个年级的教学楼、活动楼、实验楼、艺体馆、食堂都是三层以下的建筑。这栋楼里根本就没有孩子们会过来,所以我的幼儿园安!全!得!很!”   圆圆看着卫雪圆溜溜的眼睛,扑哧笑了出来,“行啦,知道你对孩子们最有爱心了。你这幼儿园比中学的场地都大,也亏得你爸爸能帮你把土地批下来,原来的小园区真是活动不开、离我家又远,幼儿园搬到这里来太对了,不然我还要犹豫犹豫让不让年年来你这里呢。”   卫雪仰着脖子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我的幼儿园是全国最棒的。”   “会的会的,”圆圆做出仰慕状,“过个五年十年,你的幼儿园一定会是全国最棒的。”   卫雪气鼓鼓地看了圆圆一眼,大人大量地打算不跟她计较了,“你不是说书单很多吗?怎么没看你带书过来?一会儿吃过饭给你间休息室让你睡午觉。”   圆圆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昨天发生那么大事儿,我连睡觉都没安稳,今天哪有心思看书啊。吃过饭我真得好好睡一觉,我现在浑身就发冷。”   卫雪知道圆圆一旦睡不够就会热量不足,身体会觉得发冷,即便是夏天也如此,何况现在已经是深秋了。   两人到教工食堂用过午餐,圆圆就在卫雪特意给她安排的休息室躺下来很快睡着了。   【滴!位面拍卖第596场正式开启。所有联网宿主意识体进入,3,2,1……】   圆圆觉得好像在做梦,梦里她到了一处巨大恢弘的建筑,怎么形容它的巨大呢?圆圆犯愁。那些比大象还体格健壮的人类至少是她体积的30倍,如同传说中的巨人。上万个巨人们进入这样的建筑里都不会造成拥堵,可想而知这个如同古堡一样的建筑有多宏伟了。   当然,这里不仅有巨人,还有身材敦实的矮人、形如ET的瘦弱人、长着鹰翅却面容丑陋的人、透明翅膀面容姣好的女人、甚至有狮身人面的人……   真是个古怪的梦,圆圆赞叹着,她从来就相信有外星人,甚至地球上一些未解之谜她都情愿相信是外星人的手笔,包括她的随身拍卖行,她相信是高科技文明的产物,不知怎么的跨越时空来到了她的手里。   【所有联网宿主请入座。】   圆圆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但她发现自己凭空移动起来,速度极快,她的眼帘里只有光划过的痕迹,但并不觉得晕眩,只一刻,她就由极动变为极静,在一处红绒布沙发前静止下来。   圆圆左右看了看,都是有颜色的,她记得某位教授曾经说过,梦境普遍是黑白的,若是做了彩色的梦很可能是体内器官的病变。但是圆圆一直有练习养荣功,身体很健康才是啊,连伴随她二十多年的冬天畏冷的毛病如今也好了许多。   圆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身上的衣服,跟睡觉前一模一样。那么,也许她脑子里的提示都是真的,这并不是梦境,而是意识体进入了位面拍卖行,她看到的各种外星人也是真实的投影。如同她此刻就是意识体投影一般。 ☆、6、识得人心   圆圆安稳地坐在了红绒布沙发上,沙发自行涌动起来,难道是有按摩功能的沙发?沙发却停止了动作,固定下来,圆圆发现此刻坐在沙发上十分舒适,于是明了,这沙发是在自动调节好符合每个客人的身体弧线,高端的人体工程学。   圆圆左右看了看,刚刚意识体进入的时候明明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人,巨人矮人的模样也清晰可辨。可是瞬移之后来到座位前,坐下之后就发现四周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只有眼前的视野十分清晰。   一个地球人模样的人拿着小锤子站在圆圆正前方,也许前方仅仅是个屏幕,圆圆不好判断这个人究竟在哪里,反正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仿佛两人距离很近。   “596场拍卖正式开始,共有十项拍品,首先介绍第一项:能够让男人快活的24种姿势。拍卖行经过专业人员检验,此24种姿势女性使用更佳,其中18种适合普遍场所,另外6种需要道具配合特定场所。起价0.1能量石,现在开始竞拍,每次加价不得低于0.01能量石。”   圆圆目瞪口呆,这24种姿势不就是木木当初拍卖转机时候充当等价物的那些姿势吗?虽说这些姿势一直储存在她的脑子里,但是她从来不曾提取过。自家老公已经是匹狼,她只要在他身下就已经被啃得渣都不剩,她可不敢再稍微主动点儿。   圆圆此刻可以肯定眼前是屏幕,因为有一个姿势被制作成一系列的图片详细讲解,就在她的眼前屏幕呈现出来,左下角还有一个数字,数字一直在跳动,最开始是0.1,如今已经攀升到0.27,还在持续的攀升着。   圆圆此刻才发觉左手边的沙发扶手上多出一个凸起,是她刚刚落座的时候不存在的,如果她没猜错,这是按钮应该就是报价器了。   24种姿势很快拍卖完毕,最终的结果是0.62能量石。圆圆脑子里被插、入了一组信息:【二级文明星球拍得24式床上技能,位面拍卖行扣除手续费百分之十,扣除抵押金12万人民币,宿主获得0.557能量石。】   圆圆意念一转,手中多出四颗红宝石,其中三颗一般大小,另外一颗要小接近一半,这大概就是0.557的那块能量石了。   眼前的屏幕又开始进行了下一场拍卖,“各位宿主,第二项拍卖品,放肆而热烈的情感。如火一般足以焚烧热恋中的两个人,起价0.15能量石,现在开始竞拍,每次加价不得低于0.015能量石。”   圆圆现在开始期待位面拍卖了,他们各自星球的拍卖是拿东西卖给别人,而位面拍卖却可以让宿主获得想要的东西,当然,他们还可以继续卖给别人,上次拍得韧性的金杯联盟α行政星男人说过,通过位面拍卖的韧性他也可以同时拥有,若是有人启动这一项,还可以继续拍卖出去。   圆圆一边兴奋一边疑惑,那她从自身携带的拍卖行买得的东西呢?难道还可以再次拍卖?很是矛盾的一件事。   放肆而热烈的情感被人追捧,拍出了1.02能量石。接下来是第三项、第四项、第五项,无论拍品的名称怎样,圆圆可以判断出来,这些拍品都是虚拟物品,也许是意志品质、也许是操作技能、也许是知识文化,但是绝对不会是实物。   “各位宿主,第六项拍卖品,韧性。拥有韧性的人在面对困难时勇于承担,在不敌时敢于拼搏敢于放弃,在力量足够时愿意争取和奋斗。这是一项比较成熟的品质,起价2.5能量石,现在开始竞拍,每次加价不得低于0.25能量石。”   圆圆知道这应该是刑立为了拍得“找一适合的职业”这一选项而付出的等价物了,她有些热切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由2.5能量石飙到8.6能量石,现在的攀升比较慢了,但是一直没有停止,直到最后停留在13.65这个数字。   【五级文明星球拍得韧性,位面拍卖行扣除手续费百分之十,扣除抵押金340万人民币,宿主获得能量石。】   圆圆不知道应不应该兴奋,她脑中此刻显示共有能量石,可是能量石是战舰的能源,她要来有什么用呢?   第七项拍卖品是维修机甲熟练技能,圆圆不太关注;第八项是奢华生活,圆圆已经拥有了,自然不会凑趣;第九项是“识得人心”,圆圆顿了一顿,立刻加入到竞拍的人群里。   识得人心的起拍价格是3.5能量石,圆圆将左手食指放到了沙发扶手的凸起上面,摁下,面前浮现出光屏,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怎样点击、怎样加价,只要用食指触碰光屏相应位置就可以。   圆圆跟别人比拼到13.65能量石的时候,竞拍速度降了下来,圆圆手心微微汗湿起来,她刚刚还在考虑能量石有什么用,现在却直愁她拥有的能量石太少。   圆圆的心脏一直紧缩着,马上就到她的底线了,到底能不能为女儿拍得此项。   圆圆强压住心思忍耐,每次加价的幅度是0.35,她一定要等到别人出价到15.40之后才能最后加一次价,她的所有筹码只够那么一次的。圆圆头一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等了好久,终于,有人加价到圆圆立刻将价格提升到了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符合竞拍的规则,她从来没参与过任何一场拍卖,她禁不住学着徐教授的样子双手做莲花状,念着一句佛号。   十分幸运的是,不再有人提高价码,圆圆终于得到了“识得人心”这一项,她有些想哭。   【宿主拍到识得人心,付给三级文明星球15.75能量石。】   圆圆不在关注拍卖行压轴的拍卖品是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生下年年那么久,年年又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除了唯一的一次女儿跟她冷战,她们母女的关系很近,圆圆觉得女儿贴心得不得了,直让她爱到骨子里。   这些年她从不觉得养孩子困难。年年打针会哭,但只要微子给她做些美味她就会很容易缓过气儿来,吃过东西之后自然不会再哭,所以每次扎预防针都是微子陪着她一同看护小公主;   年年不喜欢跟别人一样的裙子,于是木木干脆创立了F下属的童装品牌,年年的衣服从来是一款一式,不曾跟任何人撞衫过;   年年爱吃糖,但是每当年年想要吃第二块糖的时候,嬷嬷会假装哭泣,年年不忍心一直陪着她的嬷嬷哭,于是控制着每天最多吃一块糖……年年有着各种各样的小习惯、小癖好、小怪异,但是从来不出格,或者会有人负责哄好她,总之圆圆一直不需要太操心,她的女儿在她面前总是乖巧可爱的。   可是昨天的事情真正让圆圆惊骇了,国家有那种封闭的机构,若是年年被发现、被关起来、被强迫出任务……圆圆简直不敢想象。她的女儿生来就该是小公主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多出这种她从来不期待的天赋?   圆圆从来不期待女儿太聪明、太伶俐,只要跟大多数人一样就好,年年想要什么,她和四子会不遗余力地为她达成。   可是女儿却生来就与别人不同,那么小的时候就有了看透人心的能力,还精明地压在心底,甚至不曾告诉过自己。太聪明、太隐忍了,四子的女儿哪里需要隐忍?圆圆一想到这就觉得心疼。不是只有困苦家庭出生的孩子才需要 压抑心里的愿望,强迫着自己长大、强迫着自己承担吗?为什么年年也会如此?   她早该发现的,圆圆埋怨自己,她早该发现年年比一般人聪明早熟,她跟大她两岁半的小料一起玩儿的时候,小料都没有她机敏,常常听这个小妹妹的话去行事。四子为此还开过玩笑,自家的小公主有气势、有女王范儿。   圆圆如今想来都是心疼,是什么促使着本该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这么快成熟起来?都是她的疏忽。   “圆圆,你怎么了?睡个午觉还做噩梦了?”   圆圆被卫雪摇晃着,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淡绿色调的房间,绿色的被子和窗帘,很快让圆圆冷静下来。   卫雪握着她手臂的手有些用力,她焦急地问:“圆圆,你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睡觉还流眼泪了,是不是做噩梦?”   “我没事,”圆圆一张嘴就发觉嗓子很干哑,就像是刚刚哭过一样,圆圆抑制不住地咳嗽了几声,“雪儿,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醒来就好了。”   卫雪呼出一口气,松了手,“你快醒醒,两点多了,一会儿年年就该放学了,你不是自称接孩子从来不曾迟到过吗?快起来洗把脸,我这里有护肤品,你整理好了再去接年年,看看,眼睛还有些红呢。” ☆、7、异能升级   圆圆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用了雪儿的护肤品,对着镜子仔细瞧了瞧,只有眼睛里还有点点红血丝,几乎看不出来曾经哭过。   卫雪一会儿要组织会议,于是也不再陪着圆圆。圆圆自顾自离开行政楼,到了女儿所在的小巧三层建筑,在门外遇到了同样来接孩子的几个家长。豆豆的妈妈姓万,是个很知性的女子,她对着圆圆打了个招呼,“年年妈妈,你也来了,昨天回家后豆豆说年年有些不开心,今天还是来幼儿园了吗?”   孩子们刚刚入学两个月,各位家长不算熟识,所以都只称呼是谁谁谁的妈妈。不过圆圆记住了女儿说的豆豆对她好,于是圆圆也乐意跟豆豆的妈妈结识。   “你好,我一直都只知道你是豆豆的妈妈。我姓陆,叫陆圆圆,我丈夫姓武。年年昨天有点儿小别扭,今天情绪还不错,所以我还是送她来幼儿园了。”   豆豆妈妈笑容真诚了一些,“我丈夫姓宋,你叫我万姐就好了。看起来你比我年轻十来岁。豆豆总说年年是全幼儿园最漂亮的孩子,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相信了,这么漂亮的妈妈自然有漂亮的女儿了。”   圆圆觉得万姐十分会说话,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是恭维,态度那么真诚,“万姐可别是说我年纪小,不会带孩子吧?我大学没毕业就生了年年,如今她上了幼儿园我才继续读的研究生。年年也跟我说,豆豆做什么都谦让她,她很愿意跟豆豆一个组做游戏呢。”   万姐在跨国公司做人力资源,最擅长的就是看出一个人的特长和弱点,本科时候学的是心理学,自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年轻的小妈妈她就挺感兴趣,自己的儿子和对方的女儿玩得来,从豆豆的言语中她也听得出年年小姑娘很有家教。她一直想认识认识这位年轻漂亮的妈妈,没想到今天总算有机会认识了一番。   “可别说,我还真挺担心你不会带孩子。你这个人虽说不大爱笑,可看着就是个软和人,好在我看你先生平时板着脸。这教育孩子还就真是严父慈母的搭配效果最好。”   两位妈妈交谈着育儿经,交情顿时升温,直到四子的到来。   “圆圆,”四子对着万姐随意地点头了事,她老远看到媳妇儿微笑的脸,只是眼睛里的红血丝是怎么回事?四子抬起圆圆的下巴细瞧,“是不是哭了?眼睛还红着。怎么了?”   媳妇既然心情不错地跟陌生人聊天,那么就不会是女儿出事儿了,他知道圆圆有时候爱多想,心思重,昨天就没睡好,但不是说好了今天在卫雪这里好好补一觉吗,怎么反倒哭了。   圆圆觉得四子抬起她下巴的动作挺像调、戏的,当着众人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推了推四子的胳膊肘,直到四子收回了手臂,她才轻声说道:“中午做噩梦了,现在觉得好多了。四子,我想立个遗嘱,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年年继承。”   四子心里一咯噔,声音低沉了下来,“说什么傻话呢?我们至少还要活五十年,总要看着年年结婚生子才能甘心吧?你怎么就想到立遗嘱了?即便你什么都不做,你的东西也早晚是年年的。”   圆圆刚刚那话只是为接下来做准备,毕竟任何一个即便是最爱孩子的母亲做这样的事情也会让人觉得奇怪,她看着四子微微焦急的表情,说道:“别担心,我这么健康,会陪着你活很久很久。我就是想多给孩子些东西,你说,我拿户口薄给年年开户怎么样?我把我们所有的积蓄都存在她的户头上。”   四子只当圆圆昨日受到了惊吓,若是这么做能让他安心也无不可,反正他们两个人坐着吃躺着喝也花不光银行的存款,多数都是要留给年年的。   “好,一会儿接了年年我们就把钱都存在她名下,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圆圆微微的一笑,看向四子的眼神里充满感激。她利用拍卖行得到的钱捐了一部分,剩下的也几乎用来给拍卖行升级联网了,如今她户头下虽说还有不少钱,但那些基本都是订婚之后四子将他名下的财产转账给她的。四子结婚之后说的情话很少,但如今连工资卡都放在圆圆手中,偶尔他出去应酬都需要从媳妇手里讨钱。   《十个印第安小男孩》的歌声响起,年年随着同学一起出了教室,看到门口等着她的爸爸妈妈,极缓慢地露出小小的笑容。   圆圆和四子带女儿去银行开户、转账,仗着四子的熟人,一切都十分顺利,圆圆更是舒了口气,这样的话,女儿竞拍的底气就足了不少,她可不想为其他人做嫁衣。   一家三口吃过晚饭,圆圆要求给小公主洗澡,不许爸爸偷看。年年欢快地点着头,虽然她也爱爸爸,但她更想跟妈妈分享秘密,这次妈妈会不会给她红红的宝石?   四子沮丧地问:“年年,你怎么那么快就点头答应妈妈了呢?年年不喜欢爸爸了?”   年年坐在爸爸的膝头上,仰着头,淡淡地看着爸爸,“你明明知道年年能看得到爸爸在想什么。你一点儿也不难过,你还想跟妈妈一起洗澡澡,爸爸一点儿也不诚实,会长出长鼻子,像大象一样。”   四子被噎住,看着年年瞪着他的眼睛,赶忙把脑中有些颜色的幻想删掉,想着自己有长鼻子是什么模样,“年年,爸爸错了,说谎鼻子会变长,到时候年年和妈妈都不喜欢爸爸怎么办?”   年年看到爸爸脑子中的画面,爸爸有着长长的鼻子,还用长鼻子将自己卷起来举到天上去,年年咯咯笑了起来,“爸爸有长鼻子!爸爸有长鼻子!爸爸把我举得好高好高。”   四子看到女儿终于开心了,觉得女儿的异能也不错,至少他可以想一些画面来让女儿开心。   “好了,你们父女俩别闹了,我给年年洗完澡还要吹干头发。年年,你的头发是不是太长了?要不要去木木阿姨那里,让她帮年年剪头发?”   年年的头发已经到膝盖窝了,几乎快跟她的身体等长,圆圆一直不明白女儿的头发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快。可是年年最喜欢长头发,除了每个月让木木阿姨给她稍微修剪,即便是妈妈想要碰一下都不行。年年用力地摇头。   “不剪头发,年年不剪头发,年年不要剪头发。”   圆圆也无法,只得依着她。母女两个手挽着手进了卫生间。在小孩子面前,大人也总会做些幼稚的事情好拉进跟孩子的距离。圆圆此刻就神神秘秘地在关门前向外望了望,确定四子没有跟来,这才转过头蹲□子,跟女儿面对这面,贼兮兮地对女儿说:“嘘,我们今天分享小秘密,不要告诉爸爸。来跟妈妈说说,喜不喜欢看到别人在想什么?”   年年瞪着跟妈妈一模一样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又转悠转悠,这才双手拢起来放在嘴巴边上,趴在妈妈耳边小声地说:“妈妈,看到别人想什么可有意思了,豆豆今天就想着跟她妈妈一起睡,要把他爸爸赶出去。咯咯咯咯~”   圆圆目光如水地看着宝贝女儿,那么灿烂的微笑是很难在女儿脸上出现的,伴随着女儿的笑脸,是随身拍卖行的提示:   【拍卖品——识得人心,底价——10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万元,参加拍卖人数———4455039人。】   年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显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目光好似看着妈妈,但其实没有聚焦,她的注意力被脑子中的东西完全吸引。   圆圆敢于这样诱导女儿,还有个原因就是今年女儿三周岁的时候,全家出海去了给女儿建造的童话城堡里玩耍,接着又去了香港,在那里,微子带她参加了几场拍卖会,所以女儿对于拍卖并不陌生。   此刻,圆圆脑子里的刷屏还在继续:   3号出价1130万;   153号出价1140万;   7234号出价1240万;   …………   1号出价3530万;   1177号出价3540万;   …………   1号出价14300万;   283号出价14400万;   …………   1号出价18700万;   1号出价18700万两次;   1号出价18700万三次;   成交!   【1号武年年拍得识得人心,18700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圆圆亲眼看着女儿嘴角露出一朵小小的笑容,然后扩大,再扩大。   “妈妈!我看见爸爸就在门外,他在想妈妈脱掉小裤裤。”   圆圆闻言先狠狠亲了女儿一下,然后用力打开洗手间的门,看着四子吊儿郎当靠在门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不许乱想,年年的异能升级了,如今不碰到你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四子赶忙一个箭步冲进来,看着笑容灿烂的女儿,“年年,妈妈说你看到爸爸在想什么了,真的吗?”   年年用力地点头,“我看到爸爸在想什么了,但是年年想要看嬷嬷在想什么却看不到了。”   四子也用力亲了女儿一口,看来圆圆说对了,年年的异能突然升级,感应的范围扩大了。爷爷说超能力是分等级的,高等级者能够感应到低等级者,只要年年还会不停地提升异能,她的等级变高了,比其他的超能力者更高,这样就不会被感应到,就安全了吧。 ☆、8、打破平静   “你怎么会把手机弄丢?”   周末的晚上,四子想拿手机给母女俩拍照,在家里各处翻腾都没找到,猜测也许在落在车里,又去了车库,依旧没发现,四子回到客厅沉思,还是不记得可能放到哪里了。于是圆圆就拿自己的手机给四子拨通电话,电话里传来温婉女声的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圆圆和四子对视了一眼,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四子弄丢了自己的手机。四子无奈地说:“今天下午有个老同学回国,我去了机场,看来只能是那时候丢的了。”   年年嘟着嘴,“爸爸笨笨,里面有好多年年的照片。”   四子一把将女儿抱坐在怀里,用牙齿轻轻地咬女儿嫩嫩的脸颊,女儿惊笑着直躲闪。   “年年嫌弃爸爸了吗?年年还说爸爸笨笨不?”   年年总被爸爸咬,痒痒死了,每次都笑得停不下来,“年年不嫌弃爸爸,爸爸别咬年年。”   圆圆在这一刻已经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这对儿父女录了一段视频,女儿这般欢笑的模样圆圆怎么也看不够。   四子拿过圆圆的手机开始给自家媳妇拍照,结果年年愤怒地从四子手里抢来了手机,硬塞到圆圆的手里,“这是妈妈的,爸爸不许拿。”   这还是四子第一次遭受如此待遇,女儿一岁的时候就能聪明的认出哪些东西是他的、哪些又是圆圆的,可是他们夫妻总是互相用对方的手机、电脑、书籍什么的,女儿从来不会制止啊。   “宝贝儿,爸爸就用妈妈的手机给你们拍照,爸爸不抢妈妈的东西。”   年年用力地摇头,“不行,爸爸不许拿妈妈的东西。”   四子奇怪了,这小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还一本正经的,“那妈妈拿爸爸的东西呢?”   年年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点头道:“行。”   圆圆趴在沙发上直乐,“四子,明白了吧,年年跟我最好,你啊,排不上号。”   四子将年年放到地上,扑到圆圆跟前咯吱她,“敢跟我呛声了是吧,看你还幸灾乐祸,看你还幸灾乐祸!”   这回轮到圆圆惊笑着躲闪,但哪里躲得过四子,最后笑得眼泪直流。年年对这副场景习以为常,又看得到爸爸、妈妈脑子中的画面,真是的,两个人一同在想一会儿要回房间亲亲,哼。既然妈妈跟爸爸亲亲都不带着年年,年年决定不去解救妈妈。   母女三人闹了好一阵,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年年哄睡着了,抱到专属于她的幼儿房里,又跟睡在幼儿房旁边卧室的嬷嬷道了晚安,这才上楼去亲近。   第二日起身之后,一家三口决定去买新手机挂失电话卡。无论是商店还是营业厅都是要排队,等到把事情办完也到了午餐的时候,三人于是去吃西餐,理由是年年想吃抹茶蛋糕了。   西餐厅靠窗户的一桌弥漫着温馨的氛围,年轻貌美的妈妈、严肃深情的爸爸,尤其吸引人眼球的要数拥有一头长长的卷发、坐在沙发上几乎如同披肩一般的精致小女孩儿。   一个沿街行走的英俊男子随意一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西餐厅里那个角落,脚步一顿,只思考了一瞬,英俊男子转身直朝着西餐厅走了过来。走进西餐厅后也不理会服务生的问询和指引,直直地走向一家三口的座位。   “年年,把头发剪短一些好不好?你看看,坐下的时候险些把头发坐到屁股下面去。”   年年撅着嘴不理睬爸爸,他总让年年剪头发,还是妈妈好,说过年年一次之后就不再来回来去地说。   “四子,你就别管她了,她喜欢就留着呗,虽说会吸收年年的营养,不过有嬷嬷和微子在,他们会帮年年都补回来的。”   正在这时,英俊男子走到他们的餐桌旁边上,随手递上一张名片给四子,“您好,我是时尚摄影杂志的摄影师张立,我看您女儿十分漂亮,您是否愿意我给她拍几张照片放到杂志上?”   四子看了名片一眼,又抬头看向名叫张立的男子,很有时尚范儿,他家小公主做模特似乎也挺有趣的,于是对着张立点了个头,就回头寻求圆圆的意见。   圆圆却在男子开口的一瞬间,发现女儿眼角的轻颤,这是女儿恐惧的表现,短短几日内竟然有两个人让女儿觉得害怕!方老师已经被媒体曝光,包括她是女同,在英国时就曾猥、亵幼、女,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在国内有所发展。可是走了一个方老师怎么又来了一个男人!圆圆心中有团怒火,随时准备将别有用心的人焚烧成灰。   圆圆看到四子转头看她的眼神,知道四子已经动心,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场所。圆圆脑子一转就找了一个好借口,语气坚决地说:“我不同意!这位先生,你应该看得出我们家世很好,我不可能让女儿抛头露面,虽说她现在还小,但是她的**权和肖像权依然应该受到保护。张立先生,请你离开吧。”   四子看到圆圆冷淡、傲慢、偏执的表演,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无论什么原因都不会阻止他支持妻子的态度,于是也转过头来对着张立冷淡地说了一句,“确实是这样,张先生,请不要打扰我们一家人吃饭。”   张立刚刚明明已经从男主人的眼里看到了喜悦和期待,可是女主人说话之后,做丈夫的立刻改变了主意,看来想要得到这个女孩儿最需要说服的就是她妈妈了。不着急,既然发现了好苗子,一点儿一点儿慢慢来,总会得到的。即便对方坚持不松口,无论他多大的权势也不可能跟自己相比,强取豪夺这种事情他没少做过。   张立礼貌地一点头,告辞而去。   圆圆对这顿饭完全没了胃口,年年情绪平稳的很快,倒是开开心心地吃了抹茶蛋糕,四子不明所以,但是圆圆没胃口,他就没胃口,所以也没吃什么东西。   三人驱车回到家里,圆圆先让嬷嬷哄年年睡觉,无论多大的事情也不能打破孩子的作息规律。在圆圆看来,虽然爸爸和公公都退了,但两家还不至于落到被人明目张胆上门叫嚣的地步,她此刻并不知道,国内有个部门就是这样不把普通人的权势放在眼里。   圆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让熟知她生物钟的四子心里沉了沉,“究竟怎么了?不是只有年年有超能力吗?难道你也看得透人心?你自从见了张立就在紧张。”   圆圆睁开眼睛看着四子,知道他还不清楚女儿小小的习惯,“我哪里是能看到人心。我只是能够看到我的女儿。年年有个小动作,她每次害怕的时候眼角都会颤动,上次那么快疑心方老师的事儿,也是因为我一早发现了女儿的小动作,不然仅仅是她对方老师不礼貌我一时也想不到那么多,说不定还相信了方老师所说的女儿有些坏习惯需要改正。”   “这么说,今天年年看到张立的时候眼角也颤动了?她害怕张立?怪不得你拒绝的那么生硬,说什么我们的家世不可能让女儿抛头露面,当时我差点儿笑出来,大舅哥不就已经抛头露面了吗。女儿的能力进化是件好事儿,不需要碰到那个人就可以看到他的内心。说不准又是个对幼、女感兴趣的败类。”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年睡醒,圆圆和四子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不需要爸爸妈妈开口,年年就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   “妈妈,中午的那个叔叔要抓住年年,他让风割断年年的头发,年年没有头发,变得可丑可丑了。”   圆圆和四子诧异地对视一眼,什么叫让风个短头发?年年再次读到爸爸妈妈的问题。   “就是风啊,很多的风,能把人都吹起来的风。叔叔能够让风听他的话。”   圆圆只觉得心被揪了起来,微微颤声对着自家老公说道:“四子,那个男人也是超能力,那个男人不是什么时尚杂志摄影,他有超能力,还是比年年还高的超能力,怎么办?”   四子赶忙将圆圆搂在怀里,“不怕,不怕,我这就去爷爷那儿,你和年年留在家里。”   四子说完,拿了外套就冲了出去,不到一分钟他又冲回了屋子里,“不行,万一我走了,张立带着人过来怎么办?他要是不讲道理就把年年抢走了怎么办?爷爷说过,他们那个部门是直属机构,不一定会顾忌我们家的权势,更何况我们家现在也没多大能量了。你们两个穿好衣服跟我走,嬷嬷,你也和我们一起走,这几天我们就住在爷爷那儿,他那里有保卫,至少比我们家安全。”   嬷嬷也不敢大意,她的武功未必敌得过超能力,年年要是长得再快一些就好了,说不定超能力就会有所增长,只要等级高了就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武家老爷子当初就是这么说的。   几个人只带了些随身用品就坐上了四子的车,一路开到了武爷爷的小楼,院子门口的保卫在登记外来人员的时候,头一次让四子觉得不是心烦而是心安,这些保卫都配着枪,也许能够保护好年年吧。 ☆、9、手机的下落   易樊杉去年交了好运,遇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男人,她看不出他的身家背景如何,虽说那个男人自己说不过是外来者在京城里站住了脚跟,但以易樊杉的阅历完全看得出男人眼底的高傲和坚定。   不同于一般人对她玩玩的心思,那个男人很是认真地追求她,跟她求婚。在她完全屈服于命运的时候,给了她一线生机。易樊杉抓住了这次机会,再也不用去天桥下拉小提琴,恐怕若是没有遇到张立,她过不了多久就要去会所、酒吧拉小提琴了,清苦的日子她坚持不住了。   易樊杉猜测张立可能是在特殊机构任职,保密不说,还经常几天几个月见不了面、通不了电话,在她以为以后会寂寞的时候,张立又突然有了半年的假期,每日陪她逛街游玩。张立貌似很有钱,当然,易樊杉不承认这是自己嫁给张立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张立肯为她用心。   这天易樊杉的小姐妹回国,易樊杉也是在嫁人之后才重新恢复了社交,而那个小姐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即便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断了根她的交往,易樊杉决定亲自到机场接机,可惜这日张立有事不能陪她过来。   “杉杉,让我看看你,气色真不错,总算是苦尽甘来。你的那一位呢?我那段时间有个大手术就没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你不会怪我吧?瞧,我给你带了新婚礼物,一整套的锡兰茶具,一会儿你先去我家我拿给你。”   黄燕是个很爽朗的姑娘,看到闺蜜来接机,一开始就给了她大大的拥抱,然后嘴巴不停地开始一通说。   易樊杉也露出一抹越发清雅的笑容,“看到你就是我最好的新婚礼物了。多亏这两年你汇钱给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别介,咱不说这个。我到现在也闹不清楚你们家是怎么回事?伯父身体不好我知道,可是怎么就不给你们母女留下一分钱呢?你妈妈也是的。算了算了,我一说你又该伤心了,她如今还总跟你那儿要钱吗?”   易樊杉无奈地点头,“她知道我丈夫还算小有资产,就总来我家里,我难道还能真把赶她出去不成?我要是不给钱,她开口闭口就说要带着她男人住进我家,我怎么忍受得了。”   黄燕露出不忍的表情,突然在门口看到一个人,连忙拉着易樊杉的手臂,指着前方大门的位置,诧异地问:“那是不是武惟子?我一直以为你们会结婚呢?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又特意为了她到美国学小提琴,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就始乱终弃了?”   易樊杉看到站在机场大门口附近的武惟子,双手握成拳,那种深刻的爱依然埋在心底,但是如今更多的是恨,恨武哥哥,更恨抢走武哥哥的陆圆圆!   黄燕回头一看易樊杉的表情,知道她还放不下,只好搂着她的肩膀,同仇敌忾道:“不就是个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以后我也去见识见识他老婆长得怎么个妖精相,竟然把武惟子迷得神魂颠倒。杉杉,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保姆做给你吃。”   易樊杉此刻的精神完全集中在门口那个正跟别人亲切握手的男人身上,正巧看到他身边有个三只手摸走了他口袋里的手机,三只手此刻双手插在兜里若无其事地往她这边走来,于是易樊杉当机立断上前拦在三只手面前,抽出二十几张红票放在他眼前,“手机的主人是我哥,你拿了钱走人,我当什么都没发生。”   易樊杉多年的涵养气质摆在那儿,三只手也识时务,拿钱放下手机,利落地转身走人。   黄燕很是惊讶了一把,什么时候温婉的杉杉也有这么精悍的一面,黄燕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扔在了脑后,看着易樊杉把玩着一只白色手机,“怎么回事儿?”   易樊杉轻蔑地一笑,将手机关机放进包里,“武哥哥的手机,被人扒走又我买回来了,是不是就该归我?”   黄燕傻傻地点头,总觉得易樊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也只当做是几年生活的磨砺让她蜕变,还是没有多想。   易樊杉接着跟黄燕去了她家,她已经好久没回到这处有警卫守门的大院子,这里早已经没了她的家。   晚上易樊杉回到自己位于闹市区的大公寓里,丈夫张立还没有回来,易樊杉洗了个澡,呆呆地躺在床上,拿出了武哥哥的手机,取出电话卡之后开机,翻开了相册,里面都是他们一家三口欢快的照片,最多的是他的妻子和女儿,看日期差不多每天他都会给她们拍照,凭什么,武哥哥这么多年还没有厌弃这个女人?易樊杉不甘心!陆圆圆为什么还没有被抛弃!   易樊杉将武哥哥的手机跟自己的并排放在一起,两只白色的手机怎么看都是一对。   当晚张立回来的比较晚,但是兴致很高,吵醒了易樊杉,狠狠地跟她做。易樊杉咬牙低呼,丈夫什么都好,就是需求太旺盛,往往要折腾她很久,但是也不能说丈夫不体贴,每次他都让她先疯狂之后才允许自己横冲直撞地尽兴。   第二天易樊杉睡到自然醒,发现丈夫已经走了,梳洗之后,她再次打开了武哥哥的手机,翻看他的电话记录,几乎都是跟陆圆圆的,上午通电话、中午通电话、下午还要通电话,他们就不嫌腻歪吗?易樊杉接着看短信记录,还是陆圆圆,每日每日,武哥哥都会给陆圆圆发些情意绵绵的信息,肉麻的很。   易樊杉就这样看一条短信,删除一条,再看一条,再删除一条。她不知道是在虐自己还是在虐手机,总之看了难受,不看更难受,就这样一条一条读,一条一条删除,直到她听到开门声,将武哥哥的手机关掉放在一旁。张立也许会看到,但易樊杉知道,他不会在意不会询问。   张立进屋之后发现妻子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这都过了中午了,“杉杉,是不是昨天折腾你狠了?是不是还没吃饭呢?”   易樊杉淡淡的点点头。   张立一笑,妻子对自己始终不大热络,不过不要紧,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妻子,何况这是个极品,“你等等,我给你做饭去。”   易樊杉就看着张立换了家居服,进入开放式厨房整治食物,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吧,当初苦苦追求,结婚之后也很体贴地照顾她,从不让她出去工作。可她还是不甘心,她本来应该拥有更完美的生活,都是陆圆圆毁了她的一生!   张立心情好极了,局里已经很久没有新鲜血液了,何况这么小小的孩子竟然已经是二级异能者,只要稍加引导就可以出任务了,而且这个小姑娘对于他来说有更大的作用。   至于家世,哼,他们局里的人可不在意你出身如何,只需要你建立功勋,难道以为凭你家里有多少钱就可以解决的吗?愚蠢。不着急,他已经让手下人跟着了,应该很快知道他们家住在哪里,到时候下个公函,看你怎么逃得掉。   这时张立的手机响了,张立右手翻炒着锅里的菜,左手接了电话,“头儿,那家人住在西山别墅,小三查了背景,小姑娘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在读研究生。家里老人都退了,在位的时候挺好使,如今都不需要在意。不过现在他们家有有个九十多岁的老爷子还在,在军方的话语权还不小,我们局的创始人貌似跟他家老爷子交情深厚,唯独这件事情不好办。”   “哦?”张立难得的皱了皱眉头,“那小姑娘是什么方向的,你远远的跟着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我不知道,我没发现什么异常,反正她不是火系的,身上一点儿火气都没有。”   张立看到菜熟了,关了火,捏了捏鼻梁,“找小九去试探试探,那小姑娘总得去幼儿园吧,让小九把人骗到基地,到时候管她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用了。”   “明白。”对方挂断了电话。   张立端着饭菜拿到床边儿,他们家面积不小,但是他喜欢什么事情都一目了然,所以把所有的墙都打掉了,只有卫生间有个不大的隔断,剩下的空间都是通畅的。   易樊杉陪着张立安静地用了午餐,随口问道:“刚刚看你接电话,怎么是工作上的事儿吗?”   张立突然就想到,当初调查过易樊杉,她的前男友貌似就是今天那个小姑娘的爸爸,这么一想,他的记忆就清晰起来,虽然只看过那个男人五年前的相片,但是相差不大,张立已经确定是那个人了。也许可以从易樊杉这里找到突破口。   “杉杉,今天中午的时候遇到一家三口在吃饭,那家的小女儿非常可爱也非常漂亮,我们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吧。”   易樊杉因为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想着武哥哥跟别的女人生了女儿,心里正膈应呢,如今张立也夸别人家女儿可爱,她心气就不服,语气稍显生硬地说:“要孩子也要男孩儿,我不喜欢女孩儿。”   “女孩子多可爱,杉杉这么漂亮,我们要是生个女儿也会还能漂亮的。今天看到那女孩儿就跟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看着我心里都软了。”   张立看到自己说完这话,易樊杉果然如同受到刺激一般,竖起浑身的刺,她即便是生气了,浑身也带着难以更改的文雅气韵,只是略显高傲地说:“到底男孩子才是传宗接代的,我还是给你生儿子吧。我跟你说过,我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一个女人害的,她和她女儿长得就如同天使一样,她们迟早要有报应的。”   张立故意做出吃惊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起。不过说起来,我今天看到的母女俩还真像天使。女孩子长长的头发,当时她坐着,我感觉头发有她整个人那么长。”   易樊杉平白就觉得张立说的是陆圆圆和她女儿,她昨天看武哥哥的手机里,他女儿就是那么长长的头发。她有些试探着问:   “你就那么喜欢女儿?”   “也不算,”张立耸了耸肩,“那个女孩子局里可能要用,我找她父母说过,但是她父母态度太强硬了。”   “什么叫你局里要用?”   张立看得出易樊杉放光的眼神,微微一笑,“有几个实验项目,不可以公开的,需要小孩子参与,不过也许会有伤害。”   张立看着易樊杉喜悦的面庞,他知道快要得手了。   易樊杉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些实验项目真的对小孩子有伤害?”   “既然是实验,就是说还不能应用到实际中,总需要多检验仪器的安全性能,而自愿参与实验的小孩子几乎没有。其实总体来说还是为人类未来做贡献的,若是这次试验成功,可以提高孩子的智力水平,也许是人类进化的开始。”   易樊杉下定了决心,“我一个朋友也许愿意,她希望孩子更聪明些,你去找她的孩子做实验吧。”   张立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上钩了,两人接着谈了下去。 ☆、10、提升异能   圆圆当然不知道有个仇人正在计划把她的孩子推向深渊,但是她的危机意识不算低,到了爷爷家之后,由四子说明情况,她借口休息上了二楼,躺在属于她和四子的卧室大床上,意念进入了随身拍卖行,她需要找些人了解些资料,那些被她忽略的部分。   圆圆的位面拍卖行联系人至今有四个,不是买到了出自她手的物品,就是她买到了别人的物品,看来拍卖行并不十分看重个人**。在联系人的名单上,清楚地标记出这四个联系人所在星球的文明等级和名称。圆圆照旧联系了购买养荣功的那位三级文明星球的宿主。   “您好,我有事情想要问问您。”   男人原本冷肃的面孔变得平和一些,“原来是一级文明星球的宿主。是什么事情?”   圆圆深吸一口气以平复心情,“我上次拍得了‘识得人心’这个能力,但是拍买之后并不曾让我获得这样的能力。”   男人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有了解位面拍卖行的运作,也不明白这些拍品要如何使用。事实上,别人从你那里拍买东西付出的代价只是暂时属于你,最终都要归为拍卖行所有,包括能力、信仰之类的。当然,因为非财产类的物品都需要通过你流入拍卖行,所以可以视作你也拥有,对这些物品你拥有选择权,可以放弃或者使用。不过你的拥有权只代表了这项东西归你所有,它最终必须被拍卖掉,你能够收获的是能量石。你无法选择永远保留它。”   圆圆点了点头,她在地球上收获了养荣功、24式和韧性,除了养荣功是她主动选择练习的之外,24式和韧性虽然暂时保留在她脑子里,但是只要不提取就不是她的东西,跟她本身的能力性格并不冲突。   男人看对方听懂之后,继续解说道:“但是你从位面拍卖行获得的东西,其实是完全属于你的,你应该注意到,这些物品都是你付出能量石拍得的。而这种拥有权是可以共享的,当你的位面有人引发这项物品并且成功拍卖之后,他就同样拥有了这项物品。而你也不会失去这项物品,只要你去激活它就行了。”   圆圆一时有点儿蒙,男人一开始说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载体,但是后来的话又让她觉得她占了大便宜,暂且不理会这些,圆圆将意念沉入脑海中,果然发现了一个标记着‘识得人心’的亮点,她明了,只要用意念点击它,她就跟女儿一样拥有这个能力了。圆圆立刻就将意念退了出来,她并不打算看到别人的心,太累了。女儿拥有异能已经是她无法选择的结果了,她不打算让自己背负更多。   “谢谢你,这下子我大概明白了。你了解关于异能或者超能力的有些事情吗?”   男人摇头,“抱歉,我所在的位面发展方向是科技,你需要寻找其他人的帮助。我虽然购买了你的功法,更多是为了它所包含的文化,它是否能让人变得更有能力并不让我动心,我们这里有很好的潜力激发药剂,已经让人类足够的健康和聪明。”   圆圆想要购买这种药剂,但是男人再次强调物质类的东西是不能进入随身拍卖行进行拍卖的。圆圆也无法,这是位面拍卖行而不是位面交易器,她礼貌道谢之后断开了和来自金杯联盟α行政星这位宿主的连接,转而连通了另外一个三级文明星球,冷谷联盟第一行政星,接通者是一个更为冷酷的男人,看人的眼神都透着寒芒。男人看到了圆圆的信息,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一级文明,真让我意外,是我卖的东西你买了?还是你卖的东西我买了?”   “您好,我买了‘识得人心’,应该出自您那里。”   男人冷笑了一声,“那么低级的能力也有人购买?不过我能够了解,你们星球的文明等级太低,无论发展方向如何,都不会有能够跟我比肩的东西。想来你也不富有,能够买得起‘识得人心’也是好运。”   圆圆并不在意被男人看低,他越是如此说,圆圆反而越有信心,她正希望有人能够提供给她圆圆修炼的方向。   “我们星球有人拥有类似的能力,还有其他的能力。”   男人瞬间来了兴致,眉梢挑得更高,“是什么样的能力?异能吗?”   “大概是吧,有人能够操纵风,有人可以看透人心。”   “能力的等级如何?”   圆圆遥遥头,“我不了解,只是我认识可以看透人心的那个人,她不需要触摸到当事人就可以看透他的想法,但是有距离的限制。”   男人轻哼了一下,“太低级了,若是你说的那个异能者在晋级之前甚至需要碰到当事人才能读到人心,我只能说:他的天赋还能更低些吗?在我的星球,只有初生的婴儿才会有这么低的能力。”   圆圆不喜欢女儿被人这么贬低,她直白地问道:“我想问问有没有办法提升她的能力。”   “荒谬,”男人不屑地看了圆圆一眼,“能力的提升自然是随着身体素质和脑域的进步而来,强行提升能力,他也不怕爆体?”   圆圆冷汗差点儿流下来,还好女儿没事,到底是她无知,竟然异想天开地提升女儿的异能等级。   男人看着对面美女苍白的面容,心情出奇的好,“好吧好吧,既然你问到我头上,我就告诉你些常识。让她去锻炼身体,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是容纳异能的单位,身体越健康,或者说细胞的活跃度和容纳度越高,异能自然越高。另外一点就是多练习背诵或者多学习知识,尽可能地提升脑域,脑域代表着异能的极限值,或者通俗地将就是这个人的潜力。有些人身体非常好,但是异能只能提升到很低的等级,就是因为他的潜力太低限制了他的发展。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圆圆用力地点头,她能够看出这位三级文明宿主看不起她,但他依然为她讲解了这么多,最重要的是帮助到了女儿,她此刻心中只有感激。   “那么,高级的异能者是不是可以觉察到低级的异能者?”   “这是自然,”男人心情越来越好,语气里的嘲讽也变淡到几乎不见,“每个人都有磁场,异能高的人磁场领域、强度都大,可以察觉到比他更低级的磁场,就是这么简单。而异能高的磁场渲染力、传播力变得稀薄而广阔,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隐藏自身,可是这点却让低等级的异能者察觉不到身边的高能级异能者。”   “我的朋友被等级更高的异能者发现,想要强行带走她,所以我才急忙地问你有没有办法提升异能,她没有自保的能力。”   男人皱了皱眉,“异能者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高等级的异能者作为前辈有义务帮助低等级异能者提升。你所说的强行带走我能力理解,但是有什么意图呢?”   圆圆再次深呼吸,每当想到女儿会被带走她就压抑不住地愤怒和恐惧,但她不能对陌生人宣泄,只能强行压抑下来。   “我们的星球异能者是少数,人口比例非常少,所以有些机构就会把新发现的异能者强行带走训练,然后为他们卖命,我不能评说这样做的对错。只是我不能看着我朋友失去自由、远离亲友。”   男人立刻冷了脸,“岂有此理,有目的地利用异能者,这是我不能容忍的。太可惜了,你既然是随身拍卖行的宿主,那么你所在的星球自然跟我不是同一个位面,不然我会亲自出面处理那些不按照规则、滥用能力的异能者。”   圆圆眼眶憋得通红,她担心没有办法保全女儿。   男人看到脑海里的美女投影如此作态,便问道:“不是普通朋友吧?你这样为他担心。”   “是我女儿,”圆圆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才三岁,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保护她。若不是她的能力是看透人心,看到另外一个异能者要将她抢走,我甚至不能提前知道。”   “三岁?那么她的异能潜力应该不低……等等,你是不是把‘识得人心’卖给了你女儿?”   圆圆哽咽着点头。   男人摸了摸自己又短又硬的头发,想了想,“这你倒可能是歪打正着了,你女儿获得了‘识得人心’的异能,既然能力得到了提升,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潜力很高,细胞容纳力也很好,所以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异能;第二种可能就是,她原来的异能并不是‘识得人心’,也许是‘冷读’,也许是‘植入’,也许是‘鬼眼’,总之这几项异能等级最初阶段的样子都是可以看出别人的心思。若是第一种可能,我也没有办法让你女儿再次提升异能,太危险了,若是第二种可能,就代表你女儿如今有了两种异能,都是最低阶段。”   圆圆听得懂,但是这些信息所代表的含义太过重要,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更觉得是第二种可能,对不对?”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说你没有异能,如今我倒是怀疑了。你跟我谈话每次都能够抓住最好的切入点,我很多年没说这么多话了。也许你也能够看透人心,只是异能是隐性的,你不曾开发出来而已。异能也存储在基因链中,你的女儿既然有能力,你有能力的可能性并不小。”   圆圆也知道,即便是前世的时候,明明办公室的人看到她时都表现得亲亲热热,但圆圆就是觉得她们在排斥她、厌恶她。那时候圆圆以为这种消极的感觉来自她的愤世嫉俗,可能还有对别人的嫉妒,如今回过头来看,未必不是她的感应能力很高。她知道自己前世是个敏感又冷漠的人,即便感觉出什么也会压抑着不表达,直到忍受不了逃离那个环境,比如离职、比如远行。   男人对圆圆感兴趣起来,隐性的异能者在他的星球比显性异能者珍贵得多,可惜不能亲自开发她的潜能了。男人变得真正心平气和起来,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很少有跟他平等谈话的人了,多了这么个交流者他很高兴。   “你猜对了,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你的女儿异能并没有提升,而是新增加了一项,两项高等级异能的初级阶段,太有趣了。提升异能对她来说可不容易。若是她在我的星球,我说不定会收她为徒。”   圆圆此刻有种冲动,若是随身拍卖行可以传给女儿多好,她那么聪明,即便只有三岁,只要可以面对面地跟这个男人交流,一定会学到很多。   “你的异能是什么?”   男人笑了起来,“我就说,你一定是个隐性的异能者,这么快就猜到了……不需要否认,我能够看得出,你已经对我的异能有所猜测,并且很有可能已经猜对了。我的异能是植入,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我把锻炼异能的方法植入你的脑中,你不需要抗拒,然后让你女儿读取这段信息就行了。”   圆圆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意念沉入脑海发现多了一粒种子一样的东西,想来就是男人植入的信息了。   男人又说了很重要的一段话:“也算是我对幼年异能者的关怀,这在我的星球很普遍,只是,辅助修炼需要能量石,这点我可帮不了你,要知道我们这些随身拍卖行的宿主只能拍卖或者拍买非物质类的概念体,你尽可能收集别人的愿望和价值观等有价值能够拍卖到位面拍卖行的东西吧。”   两个人的交流自动断开,圆圆心下微微有所触动,也有些明了,她自重生以来卖给别人的就是一项一项的愿望,虽然她不知道来源,不过世界上应该没有永动机,这些拍卖品应该是人类愿望高度一致之后的凝聚体,当然这些都只是圆圆的猜测,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为了女儿的自由,她不会再得过且过、只是消极被动地应用身上携带的这件作弊器了。   四子在楼下陪着爷爷说了一会儿话,又让年年陪着爷爷玩儿,就上楼看看圆圆,刚刚圆圆一回来都没说几句话就进屋,他猜到是不是吓坏了在哭。他的圆圆越来越像小孩子心性,跟女儿的心理年龄直线逼近。   四子轻巧地打开房门,看到圆圆趴在枕头上,走近一看,果然已经泪流满面。四子温柔地抱起她,拥在怀里。   “好了,不哭了,你就爱自己吓唬自己。爷爷说他来想办法,谁也不会看着年年被轻易带走的。我们今后哪儿都不去,年年也不去幼儿园,我们也不去上班上学,就等着,看谁耗得过谁。”   圆圆是刚刚跟三级文明宿主交流的时候讲到女儿才忍不住出来的,根本不像四子说的那样是自己吓唬自己。她此刻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嗔了他一眼,“难道躲一辈子?我大不了就不上学了,你不上班也无所谓,难道让年年一辈子躲着不见人?她即便不去幼儿园,以后还不上小学了?”   四子揉了揉圆圆的短发,看她精神还不错,才传达了爷爷的思想,“爷爷的意思,现在先找关系拖一拖,实在不行即便年年真被招进去了,也会有相当大的自由。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往悲观里想了?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11、年年失踪   圆圆仔细地看着四子的神色,问道:“你相信吗?你相信事情很容易会解决吗?”   四子将圆圆拥进了怀里,叹息着,“你说的对,我不相信。我只是想让你安心,这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话,事情早就已经糟糕透了。”   “妈妈,”房门骤然被推开,年年小跑着扑进圆圆的怀里,“太爷爷刚刚在给一个人打电话,太爷爷的脑子里年年在哭,年年为什么要哭?”   圆圆跟四子对视一眼,果然,连爷爷也解决不了,他已经在担心年年被别人强行带走之后会哭泣。   “老公,你先下楼去看看爷爷那边联系的如何了。”   四子点点头,自家媳妇和闺女总有些小秘密,不过无妨,他乐意惯着她们娘俩。   圆圆看到四子关上了房门,对女儿说道:   “年年,妈妈脑子里有颗小种子,年年把它找出来好不好?”   年年的眼睛笑眯眯的,开始读妈妈的想法,果然发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一闪一闪地吸引着它。年年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妈妈的脑子里,一把抓住了种子,种子顺着她的手窜进了她脑子里,然后就是一道道的彩虹在眼前划过。   圆圆看着年年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自己,然后微微眯缝起来,变成了小小的月牙,最后双目阖上。女儿闭着眼睛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最后躺了下来,窝在她的怀里,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   “妈妈,年年的眼睛中间长了一棵小草。”   躺了两个小时的年年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圆圆指着自己的眉心说道。   圆圆不了解异能的发展形势,只是低头带着虔诚的期待吻着女儿的眉心,“是一颗小草,以后会长成参天大树,最后结出钻石来。”   年年立刻弯了弯眼睛,嘴角微微的翘起,看到妈妈脑子里的画面,那是一颗种子用尽了全力,终于发芽变成了小草,然后长啊长啊长,长得有天空那么高,接着结出一颗颗闪亮的钻石,大树下面还有几个小熊在跳舞,哦,画面里还有年年,年年长长的头发在飞舞,年年在小熊中间跳舞。   “妈妈最好了,我的小草一定会长成大树,年年要养小熊。”   从这天开始,圆圆请了假,专心呆在爷爷家里陪着年年,圆圆如同得了强迫症,只要女儿不在眼皮底下她就会担心,然后四下里寻找。四子觉得圆圆就跟三年前地震那次一样,他选修过心理学,不过不打算应用在自己媳妇身上,他所能做的就是包容,毫无理由地包容圆圆做一切她想要做的事情。   回过头来说张立这边。见到新鲜异能者的那天下午,张立轻易地从易樊杉口中得知了那个小姑娘的一切信息,张立知道了小姑娘的爸爸从童年到回国之前的所有经历、知道小姑娘的妈妈经济来源十分诡异,也知道那个长发小姑娘已经住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可惜,这里所谓的最安全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的,对于他们这个特殊的小队而言,没有什么地方是进不去的,因为小六的异能是隐形,二级的隐形异能,已经可以成功为自己外加两名队友隐形,张立并没有亲自出马,而是派了火系的小五和精神系的小七随同小六一起出任务。   本来小九已经通过关系进入小姑娘所在的私立幼儿园了,可是小姑娘自那天以后再也不曾去过幼儿园。想想也不奇怪,那次一家三口见到他之后,女主人直白地拒绝,然后一家三口回到家之后立刻转移去了安全地,看来这家人也是很有见识,要不然就是他们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年年这几天总会读到妈妈的脑子里年年被坏人抢走了,哼,年年不乐意了,她这么聪明,才不会被人抢走呢,年年是妈妈的好宝宝。年年此刻抱着爸爸新买来的小熊玩偶独自坐在太爷爷大房子的门口。刚刚嬷嬷竟然把厨房给烧了,真吓人。   年年突然觉得很奇怪,怎么又读到年年被坏人抢走了的画面呢?年年坐在台阶上左看看、右看看,难道妈妈出来了吗?奇怪,这次抢走年年的人怎么换了一张脸,而不是那次吃蛋糕时遇到的叔叔?   年年站了起来,想要找到妈妈,但是四下里并没有妈妈啊?年年于是转过身打算推开房门,一定是妈妈下楼找她来了,真是的,妈妈越来越粘着她,大人真奇怪,总要让年年陪着他们。年年的手臂刚伸出去,还没等碰到房门,她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接着身体就模模糊糊直到最终消失,这诡异的一幕恰好躲过了院子里设立在各个角落里、每分钟旋转一周的摄像头。   在年年的想法里,嬷嬷把厨房烧着了。可是事实上,火灾发生的时候,众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圆圆当时正坐在客厅里陪着爷爷,还时不时地转头看看女儿依然乖乖坐在沙发上,突然就觉得仿佛有大锤击中了她的头,浑身无力,软绵绵地倒了下来,武爷爷和刚刚下楼的四子吓了一跳,接着就闻到了刺鼻的气味,厨房的方向烟火缭绕。   “爷爷,着火了,我去救火,你快带着年年和圆圆出去。”   武爷爷皱着眉头看向了厨房,“现在把火扑灭应该还来得及,奇怪了,明明安了火灾报警器,怎么没有预警呢?我跟你去扑火。年年,你出去坐在门口等着爷爷好不好?”   年年乖乖点头,抱着小熊玩偶开门出去。   四子进了厨房就看到手忙脚乱的嬷嬷,让她出去照顾被熏晕了的圆圆。四子动作麻利地关了煤气,拿着灭火器灭掉火源,看到爷爷也到了厨房,连忙说道,“爷爷先出去吧,没什么大事儿,我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明火。”   四子在各处都排查了一番,什么异样都没有,可是这火起的奇怪。他回到了客厅,问着正照看圆圆的嬷嬷,“嬷嬷,怎么回事儿?我看煤气好好的,怎么地上着火了?莫名其妙的。”   嬷嬷突然蹦了起来,“年年呢?”   四子涌起不好的预感,冲到门口开门,却只看到地上孤零零的小熊玩偶。他手脚冰冷地捡起了玩偶,一切都明了了。四子跑回客厅,嗓子干涩地说:“爷爷,快调出大院里的录像,年年不见了。”   武爷爷冷静地拿起电话拨通了警卫室,录像很快被送了过来,几人排查了一番,除了家里火灾之后有个不明身份的人离开大院,并不曾发现有陌生人进来,年年的身影从头到尾就不曾出现过。   圆圆这时也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四子的怀里,屋子里竟然有陌生人,可是年年呢。圆圆在视野里没有发现女儿的身影,瞬间慌了神,“年年呢?年年呢?”   四子用力抱住打算跳起来的圆圆,劝慰道:“圆圆,先冷静,先冷静下来。”   圆圆马上僵直了身体,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话,“年年是不是不见了?”   武爷爷叹了口气,“这是经过悉心安排的,年年不可能还在大院里,是他们出手了。”   武爷爷让送录像来的小警卫离开,开始在客厅里踱步,看来上次找了老战友的儿子并没有出力,也不对,故友旧交跟他亲厚无比,他的这个小儿子也是他眼瞅着长大的,不可能敷衍他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那么就只可能是出力了也阻止不了那些人的行动,那位故友的儿子如今算是国内五、六把手,若是他都说不上话,此刻打电话给谁都不管用了。   嬷嬷捏碎了手腕上的红玛瑙镯子,声音有着毫不隐藏的狠厉,“火起的太奇怪了。我做菜这么多年就没点燃过厨房!而且怎么就突然蹦出五处火苗?我急忙扑灭了四处,姑爷进来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处。”   四子也点点头,嬷嬷一说就把不合理的地方解释明白了,灶上干干净净,地上有火苗,而且刚刚他检查的时候发现最不易点燃的壁柜也有烧灼的痕迹,看来是嬷嬷提前扑灭的。   圆圆用力捏紧四子的手臂,“我晕倒的时候感觉仿佛被大锤子击中,应该来了不仅一个人,至少一个人负责放火、一个人负责把我击晕,应该还有一个人同时把年年抱走了。我猜想当时爷爷和四子觉得屋里不安全,会让年年在门口等着,对不对?”   四子能够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可是如今只有疼痛能让他冷静,他提醒自己,这些人不是他斗得过的,要用脑子解决而不是靠蛮横。   而此刻被家人思考怎么营救的年年刚刚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不熟悉的窗帘,头好像不怎么疼了,只是她眼角微微跳动了起来,她读到那个叔叔又在让风剪她的头发。年年惊叫着抱住头发,但是她胳膊还短,只是捂住了耳朵,用小孩子特有的尖细嗓音啊啊啊地叫。   “闭嘴!”   年年突然就哑了声音,因为她读到叔叔用棍子抽打她的手和脸,一定会很疼的,虽然爸爸妈妈从来没打过年年,但是她摔倒过,好疼好疼呢。   “乖孩子,叫武年年对不对?”   年年乖巧地点头,她读到叔叔正在拿一条银链子绑在年年的脖子上,只要摁一个按钮,银链子就着火了,会把年年烧死的。年年的眼角抽搐的越发厉害。   张立觉得事情太顺利了,这个小崽子终于到手了,等到她长大之后得了她的第一次,应该就会再次晋级,他新婚的时候得了易樊杉的初、夜,成功稳固了他的三级异能,局子里的档案记载的最高等级就是三级,可是张立相信,他一定会成为四级异能者。   年年读到叔叔在摸她的小屁屁,妈妈说了,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碰年年那里,叔叔是坏人。 ☆、12、前倨后恭   张立一挥手,一道风刃贴着年年的耳边划过,几缕长发飘飘扬扬地落下,年年嗷地一声叫了起来,“年年的头发!”   年年最爱的除了爸爸、妈妈、太爷爷、姥爷、舅舅和嬷嬷以外,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她的宝贝头发,坏叔叔竟然剪了年年的头发,年年读到叔叔已经在让风把她的头发剃光光,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年年紧闭着嘴唇,双颊微微鼓起,愤怒地看着正在笑着的叔叔,年年生气了!她直觉地用尽力气,把国王叔叔教给她的法子运行在脑子中,双眉中间的叶子旋转了起来,越来越快,最后飞起来直直射向了坏叔叔。年年软软地跌倒在地上,昏昏沉沉的,双眼再也睁不开了。   张立看着手指尖的风渐渐的成型,这样的感觉太美好了,只要一挥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砍掉别人的脑袋,以前曾经嘲笑过他的人很多都是这样死的,他在被局里培养到2级异能者可以出任务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了老家把曾经嘲笑过他的人通通弄死。   眼前的小崽子在害怕是吧?不用怕,这次他只是要把她的头发剃光,太碍事了,让他看了就心烦。   张立举起手指向小崽子,突然脑子轰鸣了一声,张立无法再集中精神,成型了的风刃自行消散。   脑子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穿着金光闪耀的礼服?头上还带着王冠?真是莫名其妙!最重要的是,他是如何出现在自己脑子中的?张立此刻疑惑和恐惧并存。脑中的人突然开口说话:   “小姑娘,你妈妈让我教教你如何练习异能。真是个幸运的小家伙,叔叔知道你有两种异能,只是不太会用,你妈妈也不懂得引导你,只好我来出马了。看好了,将脑中的能量这样运转,看清楚我脑中亮光的运行轨迹。”   张立有些惊恐,这个人的能力太强了。张立在三级之后也能感受到脑中的能量丝线,但是远远不如脑中这个男人的明亮,脑中男人的能量丝线很长、数量也特别多,最重要的是,它们如同听从指挥一般在脑子中游移,具体来说,是一条诡异而复杂的线路图,从下丘脑出发到达松果体、沿着额叶、顶叶、颞叶和枕叶的边缘游移一番之后再次回到下丘脑。   张立的惊恐变为了兴奋,他刚刚不知不觉沿着这个轨迹运行了脑中细丝般的能量,竟然感觉到异能变得纯粹了几分。自打结婚之后得了易樊杉的初、夜,虽说巩固了等级,但是张立能够感受到能量略微驳杂了一些,不过使用起来丝毫无碍,他也就存在了心里没有想法设法去解决。事实上,局子里关于异能方面的研究还很粗浅,张立不过是因为身为领队的地位读到了一些更隐秘的文件,知道某些特殊的处、子能够帮助提升异能,之后的资料就没有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提纯脑中的能量。   张立死死地压抑住兴奋,看着脑中的男人继续说话。   “好了,小姑娘,要记住这样运行能量哦,还要每天乖乖吃饭,多睡觉、多运动、多锻炼手指的灵活度,具体的事情我会跟你妈妈再交代一些,她有好东西,能够提升你力量的宝石,嘘,这是国王叔叔偷偷告诉你的,不许说出去哦,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好了,小姑娘,以后再来找你玩儿,记得每天都要练习异能哦。”   张立的呼吸急促起来,什么东西?什么宝石可以提升异能?为什么小崽子的妈妈有那种逆天的东西?想到这里,张立猛然打了个冷颤,不对,他只想到去谋夺宝石,怎么忘记脑子中突然出现的东西是多么的奇怪。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精神异能?把记忆存储起来传给别人?这么说来,这个所谓的“国王”就是精神异能者,还是比他高级得多的异能者。那么小崽子的妈妈呢?她跟“国王”有联系,难道也是异能者?   张立只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若是那个漂亮女人是异能者,能够逃避自己发现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的异能等级更高。这样也不奇怪,要不然她怎么会第一次见到自己伪装的身份时会那么生硬地拒绝,一定是早就发现他的身份了。   张立缓和了一下呼吸,看着软倒在地上的小姑娘,拿出电话拨通了小七,“你给小姑娘的妈妈催眠的时候感觉到什么了吗?”   小七出任务之后都会休息一段时日,毕竟他给别人远距离催眠很耗能量,小七没太明白老大这个问题的意图,“没感觉啊,和催眠其他人一样……等等,老大要是不问,我还没发现这个问题。以往我催眠的都是别国的政要高官,都属于意志力很强的人,也催眠过别国的特殊能力者,催眠他们都需要耗费不少的能量。这次催眠这个女人竟然跟催眠那些人耗费的能量一样多,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我没有觉察出她有异能的样子。”   张立呼出一口气,看来他猜对了,“这次我们是出其不意了,我从小姑娘这里探听到,她妈妈也是异能者,我猜测等级很高,要么就干脆是隐藏性的异能,不管如何,这次有麻烦了。”   张立不需要听小七的意见,他挂断了电话,抱起地上软绵绵的小姑娘放到了屋里唯一的沙发上,这个小崽子不能动,即便她妈妈能力一般,那个“国王”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不过,这次也不算没有收获,只要跟他们一家交好,就不怕没有好处。张立再次想到异能在脑中的运行路线,这个方法他是私藏呢,还是传给队友让他们也提升异能呢?   张立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大方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幼年时候被欺负,长大之后要杀光欺负过他的人。他其实也想当个大气的男人,但是他不过是个私生子,他那个所谓的母亲不过是为了拿他攀一场富贵,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母爱,回了那样一个家庭之后,生活是富裕起来了,可是大宅子里无论是主人还是下人都对他爱理不理,丝毫也不恭敬。   后来张立忍受不了,在初中时候就选择住校,直到遇到了改变一生的机遇,开发出强有力的异能,这才自信了起来,也许不是自信。张立对自己冷冷地笑。不过是自傲夹杂着自卑罢了!他从来不曾自信过。   服从组织的安排,他上了高中,大学时候选择了艺术摄影这个专业,只为了一个带有保护色的身份好能掩饰他经常出国做任务。他从来不觉得组织强迫了他,所以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小姑娘和她的妈妈为什么这么排斥加入组织里。组织里的人都获得了与普通人不同的地位和享受,只要不定期地做些任务就好,这些任务说白了也是对人类或者国家有益的,不是吗?女人就是小心眼儿,永远成不了大事。   张立抱起小姑娘出了门、放入车子的副驾驶座,又帮她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张来开车从京郊回到了繁华区,再次来到离戒备森严的大院门口不远的隐蔽处,几个小时前他是作为接应停车在这里,现在是来物归原主的,刚刚还是阳光灿烂、此刻已经晚霞满天了。   张立想了想,干脆开着车子到了大院门口,填写了表格、记录了证件号码和车牌号、他相信门口的摄像机已经拍下了他的模样和车子,保卫人员得知他探访的对象,还拨通了武家的电话,告知有位姓张的访客到来。张立这才被允许将车子停到一边、在携带武器的保卫人员陪同下进入了大院里。   张立抱着武年年,夹在两名保卫人员中间,到达了一所二层小楼门口,保卫按了门铃,一个老太太出来开门。   “年年!”   嬷嬷一把从张立手中抢走了小公主。张立有些诧异,这老太太的动作太快、力气也太大了吧,他差点儿被推了一个趔趄。   武爷爷接到电话听说有访客的时候其实挺不乐意,但是仅为了一个侥幸也允许这位名叫“张立”的人进入,只因为保卫来电话说,是一个男人抱着个小女孩儿来访。那名小女孩儿在保卫看来就是武老爷子的曾孙女无疑。   武爷爷就是为了这一丝侥幸,也许真是年年回来了,就同意访客进来,不过要求保卫随同。   他在客厅里听到宇文家的老嬷嬷开门之后叫了一声“年年”,连忙站了起来冲到门口,果然看到嬷嬷怀里的自家小公主。   “好好,你们两个先回去站岗吧,张立是吧,请进请进。”   张立很是恭敬地对着武老爷子打声招呼,说明来意,“武爷爷好,我是C局的局长张立,刚刚手底下人不懂事直接把年年掳走了,我知道后很是生气,这种事情当然要征求她家人的意见,所以冒昧地过来了。”   武爷爷听了张立的话瞳孔缩了缩,然后很是亲和地让他到客厅里坐下,对着嬷嬷说道:“你去给客人倒茶,先把年年抱回她妈妈那儿,圆圆刚刚吃了安、定不知道睡没睡着。”   嬷嬷会意,抱着年年先上了楼跟小姐、姑爷通通气,这才下楼给客人倒了明前龙井,然后扮作一个家里的老仆人站在武爷爷的背后。   张立很得体地坐在武爷爷对面,谦逊地开口,“我知道今天这事儿让大家受惊了,也是我传达意思不够明确。武老爷子是知道我们局的,**在任何部门之外,所以手底下的人做事总是不太有分寸,好在他们还能做到听从我的指挥,总算在把年年小朋友直接带到基地去苦训之前,让我给截住带回来了。”   楼上的圆圆即便吃了药情绪也无法稳定下来,根本睡不了觉,她压根儿没想到年年会这么快回来,听说了嬷嬷传达的话之后,把年年安顿在她和四子的房间床上,圆圆跟四子携手下了楼,正好听到张立的解释。圆圆也知道今天年年能回来就是个意外,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硬碰硬,只是不知道张立有什么图谋。   “张先生又见面了,我和孩子的爸爸刚刚担心坏了,还好你们局里有你这样的领导能够约束住他们。”   圆圆说的客气,不过大家心知肚明,今天这事儿绝对不是张立手底下人私自做主,必定是谁下达了命令,最可能的就是张立本人。   张立这回仔细地看了看眼前明媚的美人儿,真是年轻,只是还不知道她是什么异能,他站起身来很是诚恳地跟这对夫妻道歉:“都是我太过心急了,所以手底下的人才这么不知分寸地把年年掳走。还请你们能够原谅我们这些没有纪律的人。哎,说来惭愧,我们华夏泱泱大国,可是总有些不知好歹的敌人藏在角落随时准备咬咱们一口,所以我们这些人一看到优秀的人才就忍不住想要划拉到我们局里。”   圆圆已经开始相信会异能的那位随身拍卖行宿主的话,她大概是拥有某些异能的潜质吧。比如此刻,眼前男人的诚恳没有丝毫漏洞,但是圆圆就是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有所图谋,是什么让一个男人前倨而后恭,他恭维的对象是自己,那么他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异能运行图,完全是杜撰的,有异能的朋友千万不要照此练习! ☆、13、异能退步   四子牵着圆圆的手坐在沙发上,圆圆微笑地看着张立,回以同样的真诚,开口道:“说来我还要谢谢张立先生呢,幸亏你既是把年年送回来,我不然我们一家人就别想睡觉了。张先生快坐吧,不如一同用个晚餐,说来上次是我不礼貌。”   张立坐下,挺直着背脊,此刻的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英俊雅致的男人,“武夫人客气了,上次我也没说实话,若是我说了来自C局,以武夫人的阅历说不定还会跟我好好说几句话呢。我也是小心谨慎惯了,不敢轻易拿出真实身份示人,没想到反倒让武夫人戒备起来。”   圆圆感受到张立的试探,他在怀疑什么?难道怀疑她也有异能?不然说什么“阅历”、“实话”、“戒备”这样寓意暧昧的词语,想要表达什么呢?圆圆不敢大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张先生这回说对了。我就是因为上次张先生所自己是摄影师,才多心的。你也知道,身为一个母亲,还是个特别聪明、可爱、特殊的小姑娘的母亲,我不得不多心,所以上次我以为你动机不纯,若是早说是来自C局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多聊几句话。”   张立并没有谈听出有用的消息,看来这个陆圆圆的口风很紧,她还是在防备着自己。张立在开车回来的路上就回忆了陆圆圆的信息,父母飞机失事、认识宇文家的二少爷、上大学、认识武家二少爷,两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对她有了好感,一个认她做了妹妹,一个娶了她,怎么想怎么都不靠谱。特别是陆圆圆的银行账户,前几年都是入账、后来就是出账,刚开始捐款还有据可循,后来干脆消失了二十几个亿,却连最擅长追踪数据的小三也探寻不出资金的流向。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异能者机构?这也不是不可能的。陆圆圆在父母失事之前都是个乖宝宝、好学生,大概是父母的意外给她造成太大的震动这才觉醒了异能——在局里这种例子很常见。而陆圆圆没有经过任何的训练,异能却能够提升到连他都看不透的地步,想来是有名师指点,是那个叫做“国王”的人吗?哼哼,真是个英俊的男人,一个男异能者肯那么用心在一个女异能者身上,谁知道有什么猫腻呢?张立已经怀疑陆圆圆嫁给武家二少爷也是为了隐藏身份罢了。武年年的相貌跟陆圆圆十足像,却没什么地方像武二少的,也许就是那个“国王”的种。   武爷爷和四子就坐着静静听着张立和圆圆你来我往却没有丝毫信息含量的对话。武爷爷这回也明白了,这个张立就是那天孙子和孙媳妇说的,在吃饭的时候遇到的伪装成摄影师的异能者,武爷爷也可以肯定,今天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张立谋划好的,先是掳走圆圆,又由他出面送回来,是为了谋取年年家人的好感,让他们同意年年去局里吗?端的好心计。   张立既然猜到陆圆圆的背后有另外一个更高级的异能者组织,更加庆幸今日将武年年送了回来,不然他可抵挡不了“国王”的攻击,至于武年年的异能,张立猜测是可以把意念传递给别人,这样的异能做特工简直太棒了,可惜恐怕“国王”不会允许。张立见从陆圆圆嘴里挖不出更多的信息,便礼貌地起身告辞。   等到四子和陆圆圆目送张立离开,这才呼出一口浊气。圆圆马上对着嬷嬷说:“嬷嬷,快,把圆圆抱下来,我腿脚发软,上不了楼了。”   嬷嬷麻利地将年年抱了下来,放到圆圆的怀里。圆圆一寸一寸地检查年年的身体,衣服完好,衣服后面和裤子都蹭上了灰,应该是跌倒或被人放倒在地上。小牛仔裤的扣子整整齐齐的,应该没有被人解开过,圆圆暂且定了定心神,当着大家的面脱下年年的外衣和裤子,衬衣和衬裤干干净净的,她紧绷的心又松了些,看起来不像是受到过伤害。   武爷爷和四子当然了解圆圆这么做的原因,他们也都轻松一些,只要不受到伤害,其他的等以后慢慢筹谋就好。   圆圆将女儿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样一来就发现女儿的有一缕头发被割断了。   “看,上次年年就跟我说,那个坏叔叔的脑子里想的是割断她的头发,果然如此。张立还说是发现手底下人做的事儿,特地把年年送回来还给我们,他也不想想,只要年年醒来一说就露馅了。”   四子虽然嘴里总说着要让女儿剪短头发,但很多时候不过是故意逗她生气才这样说,如今看到女儿的头发被削断了一些,他也心头不舒服,“年年才三岁,也许张立以为年年表达不清楚,再说他先说了一番是由他带回了年年,要是我们先入为主了,年年醒来之后说见过那个叔叔,我们也会按照张立说过的往下想,只想当然地以为年年看到的是张立带回她的过程。可他哪里知道我们年年说话很早,如今表达意思很清楚呢。哼,真是自以为是。”   武爷爷拿手指敲击着茶几,突然问了一句,“这个张立听你们说,今天是第二次见面,可我总觉得他今日布局不简单。”   四子马上绷紧了后背,没错,只出手一次就成功了,他们家人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警觉性了,“爷爷发现了什么?”   武爷爷回忆了一下着火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了。你们想想,一般人家着火,是不是都会赶忙跑到安全的地方等待消防队。特别是圆圆晕倒在我们面前,虽然事后我们知道不是被烟熏倒的,可是当时你我不都是觉得烟熏火燎的吗?正常来说,我们应该觉得火已经很大了,要赶紧出去躲避才对吧,特别是家里有老人、女人和小孩子的情况下。”   四子连忙点头,“没错,我有一瞬间看到很大的烟,就以为火很大,不过……我立马想到的是救火而不是带着大家出去躲避。”   武爷爷跟着点了点头,“你忘记了?你小时候也把厨房烧着过,当时我和你奶奶都没有发现,你那时候才三、四岁,就自己个儿拿着水舀子把火扑灭了,事后被你爸爸发现要打你屁股,你还叫嚣着说‘这么点儿火算什么,我一个人就能扑灭’,四子,你还有印象吗?”   四子经爷爷提点,也想起来了这么段已经模糊的往事,“对,对,所以我刚刚看到厨房着火的时候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生气和兴奋,才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   武爷爷叹了口气,“不仅仅是你,爷爷也是如此,在这栋房子里我和你奶奶一起生活了三十来年,我轻易不会离开的,你奶奶就是在这栋房子里去世的,哪怕后来大院里的邻居都拆掉房子重建,我也没有同意,所以这栋房子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只重新安装了下水道和暖气管子……刚刚你说去救火,我就同意了,我总想着不能离开这个房子,所以只让年年躲到门外,我想着,要是一会儿见到情况不好,就让你抱着圆圆也出去,然后带着她们母女跑到安全的地方,而我是宁愿留在这里给这栋房子陪葬的。”   嬷嬷一听就明白了过来,“这么说,张立应该掌握了我们家的一些信息,不然设这个局也只会让大伙一起跑出去,他一样没有机会掳走年年。他是考虑了武老爷和姑爷的过往和心性,才能这么成功地掳走年年,而唯一能够保持清醒、让大家一同离开的圆圆也被第一时间弄晕倒了。”   “呵呵,”四子阴沉地笑了起来,“爷爷挚爱奶奶,坚持不拆房子,所以想要明白爷爷的心思还算容易,只要张立做了功课就一定能查出来。可是我呢?那么久远的事情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张立是怎么查出来的?他就那么肯定我不会陪着年年一块儿出去?这事儿我得好好查一查。”   圆圆心里模糊地浮现出一个人影,跟他们家有仇、又知道四子的过去,会不会是那个女人?   年年这个时候啜泣了起来,口中糯糯地喊着“妈妈”、“妈妈”,圆圆知道女儿快要醒了,一边擦着女儿的眼泪,一边轻声说着,“年年,年年,妈妈在呢,年年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妈妈了。年年现在就在妈妈身边,别害怕。”   年年慢慢睁开湿漉漉的大眼睛,哇地哭出来,好一会儿才在众人的安抚下平息,她先是摸了摸头发,看到长长的头发还在,然后就突然想起来什么,刚刚停下的眼泪又成双成对地掉落下来,“妈妈,年年的叶子不见了,年年的叶子不见了。”   年年一边说着,一边还比划着眉心的位置。圆圆马上明白过来,是跟异能有关的事情,上次年年接受了那个男人的教导之后就长出了一枚叶子,圆圆猜测那是异能的一种进步,这次大概发生什么事情使得年年的异能退步了吧。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女儿安全回到她身旁就好,若是年年喜欢异能,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女儿的异能提高。 ☆、14、吸纳年年   四子这是第一次听说“叶子”,知道这是母女俩的小秘密,装作吃醋的样子问女儿,“年年,你都不想爸爸,爸爸都不知道‘叶子’是什么,年年是不是不喜欢爸爸了?”   年年皱着小眉头看着爸爸,爸爸真笨,妈妈一下子就明白了,爸爸却一直都不明白,真笨,“就是年年眉毛里面有片叶子,妈妈说叶子会长成大树,最后结出钻石来,结出钻石还会把小熊都引过来陪年年玩儿。爸爸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年年读到爸爸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景象,哼,真笨。   圆圆看出四子、爷爷和嬷嬷的疑惑,解释道:“我猜想叶子可能是圆圆异能提升的一种表象,并不是真的有,但是异能既然是能量体,应该就会在身体的某处有所表征才对。所以我才觉得年年说的眉心的叶子就是她能量体的表征了。”   四子这回明白了,女儿一通“叶子”、“大树”、“钻石”、“小熊”的说法让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圆圆一解释他就理解了,“那如今叶子不见了,是不是年年的异能就没有了?或者是退步了?”   圆圆也是这样想的,于是问女儿,“年年,跟妈妈说说,你被谁抓走了,刚刚送你回来的人是我们上次吃蛋糕的时候碰到的要给年年照相的叔叔,那个叔叔说是他救了年年哦。”   “才不是!”年年左右两手死死攥着身体两侧的头发,大声地反驳,“是坏叔叔抓走了我,他让风把年年的头发削掉了,坏叔叔的风都是坏的,别的风都不会削掉年年的头发!坏叔叔要把年年的头发剪光光,还要摸年年的小屁屁,坏叔叔!坏叔叔!然后国王叔叔就跑出来了,钻到坏叔叔的脑子里,然后年年就不知道了。”   圆圆身子一颤,看向了四子,怎么最近都遇到这种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该有多龌龊。四子也气得够呛,但是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   “年年,告诉爸爸,国王叔叔是谁?”   圆圆也看向了女儿,她隐约有些猜测,但是又不明了。不过万一猜测是真的,女儿说漏了嘴可怎么办?她的随身拍卖行是一定要瞒着其他人的。   年年歪了歪脑袋,妈妈脑子里的图画好奇怪,国王叔叔怎么不戴着王冠了呢?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跟妈妈聊天,不过长相是一模一样的。妈妈脑子里的年年跟大家说了国王叔叔是妈妈给年年的,然后爸爸就生气了,爸爸为什么要生气?爸爸生气之后为什么要说妈妈,还把妈妈说哭了?妈妈哭了之后就变成了灰灰不见了,不要!年年不要妈妈不见!年年绝对不会说出国王叔叔是妈妈的!   “就是教年年长出叶子的国王叔叔,他在年年脑子里。”   四子听了女儿的话,诧异了,难道又是一个异能者?他看向了爷爷,这个世界向他展示了完全不同的一面,他有些困惑。   武爷爷也在思考曾孙女儿的话,难道除了国家的异能者组织,还有民间的强大异能者?他帮助年年有什么企图?   嬷嬷却恍然大悟,“年年这是有奇遇了,跟我小时候一样。当年教我功夫的师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只在山洞里见过他一次,后来再去山洞里找他,不仅人没找到,连山洞也不见了。也可能是我那时候太小了,记不清事儿。我看年年就是遇到个奇人异士,见年年根骨好顺便教了些知识。我们这样的人不是正经拜师,最多算是外门弟子,但这也是天大的奇遇了。”   圆圆在女儿刚刚说的话里已经明白,“国王叔叔”就是另一个位面的随身拍卖行宿主了。一听嬷嬷这话,只觉得完全放下了担忧,嬷嬷这番话可是把事情说圆了,以后找不到“国王叔叔”也是正常,不过是萍水相逢教了年年一些运行异能的方法,谁也不会再多想什么,即便想也跟她没有关系了。   可是四子和武爷爷总觉得事情不单纯,无亲无故的,什么人愿意传授外人这么宝贵的功法。要是没猜错,张立之所以最后关头决定把年年送回来,就是因为察觉到教导年年功法的人实力太强大,甚至是他们局里所有人出动也对付不了的很角色,这才不得不放了年年,说不定还想通过年年跟那样的强大者交好呢。   张立这个人如此表里不一,武家两个男人都觉得这种伪君子是最难应对的,特别是他有着超越常规的能力。张立应该是那种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既然放了年年,一定有更大的图谋。最烦心的是,他身边或者局里应该还有一个对他们家了如指掌的人,以后怕是不能平静了。   四子和武爷爷的担心当然不是多余的,第二日,张立抱着一个跟年年等高的熊玩偶上门,将熊玩偶亲手送给了年年,跟武家的几个人再次坐到了客厅里聊天起来。   “我是知道武老爷子的,您为了国家奉献了一辈子,想来武老爷子对国家的情感比起我们这些年轻人来更加深厚、也更加纯粹一些。今天我是正式邀请武年年加入我们局里,暂时不用她出任务,只是每个月要去几次参加训练,毕竟有这样的能力要是随意浪费了总是不妥。”   武爷爷要怎么拒绝?只要拒绝了就是对国家的感情不深厚、不纯粹了,这张立一开口就给武爷爷下了套,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武爷爷放下手中的茶杯,沉稳地开口:“年轻人为国家效力是理所应当的,国家养育了你们,让你们有安全的环境、富裕的生活和充足的教育,不懂得感恩的年轻人我是自来瞧不起的。年年是我的曾孙女儿,将来若是有能力报效祖国我是十分赞成的。但是能力的培养也是循序渐进的,我并不觉得她在这个年纪加入局里是个好决定。”   四子也冷笑着开口,“张立你在局里的身份想来不低,你这么急着让我女儿进局里做什么?你别是想给她洗脑吧?有能力就不可能浪费,我也是我爷爷培养出来的,如今我在大学当教授,难道就不是为国做贡献了?年年将来自然也会报效祖国的,不然我爷爷第一个不同意,张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要说张立为什么要吸纳武年年?图谋的自然是她背后的势力,只要年年在他手底下一天,他就有机会跟那个神秘的组织搭上线。张立回去想了一夜,还是决定把训练异能的方法传授给手底下的人,那些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总有份香火情,而他也不会现在就传授方法,必须要等到拿到能提升异能的红宝石之后再传授,他需要保持他的绝对领导地位。   张立也想明白了,那个神秘的异能者组织既然不愿意进入国家的视野里,必然是不想要被约束、不喜欢为国效力,也可能那些人喜欢过那种隐藏在普通人里、内心却保持着高高在上、俯视着人群的生活,就像美国的电影《超人》一样。但是这些人应该不会愿意跟国家作对,他们局子里的人执行了这么多次任务,从来没有碰到来自自己国家的敌对势力,那些人只要保持旁观、两不想帮就行,反正他们局里这些异能者的实力属于世界领先地位。   张立不喜欢隐藏在人群里,他喜欢他如今的身份,有个摄影师的隐藏身份,实际上却是局里的老大,手底下那么多异能者都要听他的命令行事,太风光了,即便普通大众看不到他的风光,他的傲慢也渐渐地在心底疯长。张立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持住这种风光。   “武老爷子说的我明白,只是现在不需要年年做什么,我也不希望年年的天赋被浪费了,希望她可以参加训练就好。我只是想着,年年暂且把关系落在我们局里,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等到她长大以后跟局里的人都熟悉了,这样出任务也更安全牢靠一些是不是?”   圆圆立刻明白张立所说的“自己人”的意思,他是不是以为只要年年的关系落到局里,“国王”就会对他另眼相待?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既然你这么相信有“国王”这个人,圆圆怎么可能不利用一番呢。   “张立,不是我拦着年年不让她成长。年年是我女儿,她的异能提升了我也觉得很荣耀不是?可是年年她有个私人老师,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C局的人,他喜欢单独教年年一些东西,要是年年跟随你们去局里训练,反而可能耽误她的学习呢。”   “哦?”张立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笑容,他高兴于总算让陆圆圆亲口承认有那么一个人了,“说不定还真是我们局里的人呢,目前大多数异能者都已经被国家网罗到一起集中训练。每个异能者擅长的内容并不相同,我们说是集中训练,更多是相互探讨和研究。能够教导年年的人若是跟年年的异能不是同一个种类,对年年能力的提高也不会有太大的好处的。”   年年一直坐在客厅里,她就坐在妈妈腿上,所以所有人脑子里的图画她都能看到,坏叔叔就是坏叔叔,他想问国王叔叔修炼异能的方法,还把一个女人送给了国王叔叔,那个女人又是哭又是闹的,不过国王叔叔最后还是脱了她的衣服,做那种爸爸对妈妈才会做的事情,总之两个人都不穿衣服,做着奇奇怪怪的动作。咦?那个女人的脸年年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哦,对了,是妈妈非常讨厌的一个女人,妈妈的脑子里曾经出现过这个女人的脸。 ☆、15、活在谎言里   张立知道,想要得到好东西必须用好东西来换,如今他拿得出手的、对异能者有用的东西只有他的妻子——易樊杉。   张立自打在局里的档案里发现一类女人可以帮助异能者提升异能之后,就各处探寻这种女人,要说她们的长相、身材有什么特征,张立也说不出来,但是他通过档案里的一种异能运行的方法,只要在女人身边走过,他就会感受到这个女人有没有这种的特质。   张立没有放过他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可惜一直没能有所发现,直到一天,他从天桥下走过,经过人群的时候异能突然按照某一个频率跳动起来,张立稳了稳心神,他知道他找到了。张立停住了脚步,一点一点地探寻,终于在一处清冷的摊位上发现了目标,那是一个女人在拉小提琴,凄美的曲调,琴盒里零零散散的小额钞票,听众是一伙游手好闲的男人,他们对着女人品头论足,甚至当众打赌谁最先上了她。   张立心头冷笑,你们不会有机会的,幸亏听众都是男人,才让张立确定了拉小提琴的女人就是他的目标。张立拿出皮甲,抽出一百元钞票放到琴盒里,红色的票子在琴盒里十分显眼,可是拉小提琴的女人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瞥,那一瞥中带着某种厌恶和嫌弃。   也许是个出身不错的女人,不得不到天桥卖艺,想要得到这样的女人心甘情愿的跟他上床,张立知道,他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可是张立不得不如此,若是女人不是心甘情愿的,能力提升的幅度会小很多。张立一贯知道他是个贪心的男人,他不满足于如今副局的身份,他不想被那个压在他头顶上的男人叫他“小二”,然后把他指挥着做这做那。   张立隐瞒了他异能的提升,如今已经超越了二级一大块,偶尔释放异能的时候让张立感觉已经达到三级了,可是他隐瞒了下来,他打算一鸣惊人,等到三级异能稳定了,他就会挑战局长,把他打落到尘埃里,从今以后做他的“小二”,由他来当“老大”。   局里的合作和竞争都是相对的,只有实力相差悬殊的人才会通力合作,而实力相近的人总是在不停地竞争,每半年都有一次挑战,赢了的人取得相应的地位。他们这伙人在局里都没有名字,只有排名,“老大”、“小二”、“小三”一直到“小九”,第十名往后的人都需要不停地训练再训练,才有机会作为任务多时的替补成员。排名前十的人才有绝对的自由。   张立边想着心事边一直在天桥下等着,听着女人拉着一曲接一曲的忧伤乐曲,听着人群里来来往往的听众可怜、赞叹、讽刺、挖苦的声音,看着女人毫无变化的面部表情。张立当然不可能对她一见钟情,他没有心,他只看得到利益,这个女人处在这样的地位,会被他打动的。   天黑了起来,女人放下了小提琴,揉了揉脖子、肩膀和手臂,然后收起了小提琴和一天的收入,她抬头看了看张立,这是她第一次正眼打量他。   张立任由她看着,他的隐藏身份是杂志摄影师,每日的穿着都符合潮流且价格不菲,加上他英俊的面庞,淡定儒雅的气度,他不怕别女人打量,哪怕眼前女人的目光更多的是一种评估。哼,张立心头冷笑,落到尘埃里的公主吗?那不是更需要他来拯救?果然连老天都在帮他。   “我想请你共进晚餐。”张立靠近了女人一些,低声在她耳边诉说。当然,张立距离女人还有一臂之遥,他得让女人知道他在心动、却并不轻浮。   女人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张立察觉出她心中的忐忑和自厌,心中的小人开心地笑,多么完美的机遇,正巧是这个女人忍受不住贫寒的时刻吧,他能够猜测到凭借女人的气质相貌会招来不少想玩的男人,但是她也许在今天之前一直是拒绝的,不然不会到了现在才用这么矛盾的姿态答允他的邀约。   张立替她拿着琴盒,带着她坐上他停在街角处的神行者,开车带她去了西餐厅,看着她美好优雅的用餐礼仪,张立很满意,他决定娶这个女人,名正言顺地占有她、得到她,这样的女人会给他的伪装加分,她十分适合做一个从事艺术的中产阶级男人的妻子。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张立深深地注视着女人,仿佛不由自主般的开口。   女人的动作顿住,然后将叉子放到餐盘上,她抬眼看了张立一眼,“我不是那种女人。”   “你当然不是,别紧张,”张立急切地表达着,“我没觉得你是那样的女人,我也不是在找个人玩玩,我从来不曾对谁有过这样的心动,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女人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其实她相信以她完美的礼仪,嘴角根本不会沾到任何酱汁,但是女人都要会做这个姿势,这个动作会将男人的视线集中到女人的双唇和脖子,特别是她性感的嘴唇和白皙修长的颈项,她相信男人不会错过她的美丽。女人低垂了眼眸,轻轻吐出三个字,“易樊杉”。   “我叫张立,这是我的名片。”张立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他的名片,某某时尚杂志首席艺术摄影师。   女人接过名片看了看,怪不得这个男人的气质风度那么好,原来是从事艺术的,只是不知道家庭背景如何,她受够了,若是不错,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张立咀嚼着女人的名字,“易樊杉,是繁华的繁,珊瑚的珊吗?”   女人轻微地摇着头,让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小巧的下巴,“不是,我爸爸姓易,我妈妈姓樊,而杉是杉树的杉。”   张立露出一个深情的笑容,“看来你父母十分相爱,连你的名字里都带着你母亲的姓氏。你父母对你的期许也很高,是希望你成为一个持身端正的女孩子吗?”   “也许是吧,”女人落寞地开口,“我爸爸去世了,家产被人谋夺了,连我妈妈也总是借酒浇愁,我只能靠着以前学过的小提琴出来卖艺。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我知道这样说有些唐突,”张立舔了舔嘴唇,让女人发现他的紧张,“但是我真的是不由自主想要怜惜你,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照顾你?我是认真的。我舍不得你再去拉小提琴,这样拉一天会很累吧。”   女人的眼里突然就蓄满了泪水,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滑落,嘴角微微上挑,做了一个有些讽刺意味的微笑,“你会怜惜我多久?我若是想要被人包养,何苦等到今天?”   “不是包养!”张立连忙解释,甚至没有控制音量,让西餐厅里的客人微微注目,“我想要了解你,然后再决定是不是有机会组成家庭。我希望成为一个得到你青睐的幸福的男人,你不应该看低我对你的感情!”   “张先生,”女人脸颊突然烧红起来,“你不要这么大声,大家都在看着我们。而且,我没办法相信你,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张立不管不顾地拉住女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所以我需要了解你,我也不希望对自己的人生这么草率。可是我第一次拥有这么强烈的感情,我希望这份感情不要让我受伤,所以你能不能跟我约会?让我了解你,若是足够幸运,就让我照顾你的下半生。”   女人犹豫起来,最终点了点头。   张立开车送女人回家,这是一个极小的公寓,开门只有一个房间,里面摆着单人床,开放的客厅和门口小小的卫生间,剩下的家具只有一个衣柜和一个单人沙发。   女人冷漠地开口,“看,我不过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我看不像,”张立摇头,“这样的居所不可能困住你一辈子。你就应当是穿着华丽的衣服,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早餐也就是午餐,吃过之后去做做美容、喝喝咖啡、跟朋友们打两圈麻将,晚上回家跟爱你的丈夫一起烛光晚餐。你的丈夫应该有很好的经济基础,有本事养活你这样高贵的太太。”   女人陷入了沉思,她本该有这样的日子,可是陆圆圆!你毁了我的生活!女人没有放任怒火灼烧理智,这可能是她最好的机遇了,四九城里的权贵子弟大约都知道她,她伤害了那个任性的男人最爱的女人,所以权贵的后代们不可能娶她,只会玩弄她,所以她遇到那些人从来不回应。而新贵们就是她唯一的选择了,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她从来没听说过京城的哪个张家的小辈当了摄影师,要么这个张立不是北京人,要么就是凭借自己站住了脚。   张立没有多留,他礼貌地告辞,第二天一大早捧着还带着露珠的玫瑰敲响了易樊杉的房门。两个人开始正式约会,自此以后易樊杉再也不曾出去拉小提琴赚钱。不到一个月,张立在气氛优美的主题酒吧里单膝跪地求婚,易樊杉颔首同意。   经过一个月的了解,易樊杉知道了张立是那个张家人的私生子,不过已经跟张家脱离了关系,如今有自己的事业,并且隐晦地告诉她,他有着另一个身份,是为国家工作,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是有着很不错的权势。易樊杉就是被这样的权势打动了心扉,她没有故作姿态,她必须抓住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   张立这一个月来也派人了解了易樊杉所有的过往,包括宇文家的大少爷这几年间一直找人想把易樊杉拿下可都没有成功。当然,这一切他都告诉了易樊杉,不过是个阳谋,若是易樊杉拒绝他,未来的路要更难走。   婚礼不热闹却很庄重,张立给予易樊杉足够的尊重和爱慕,虽没有让她陷入情网中,但对于他的亲近没有拒绝分毫。新婚之夜,张立深深地占有了这个女人,没想到竟然是处、女,这是意外之喜,只这一次,张立就稳固了他三级异能的水平。没过多久,成功地取代了原来了局长,成为局里的老大。   张立在易樊杉方便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会和她做,**的快乐是其次,只要每次做了,他的异能都会有极微弱的提高,也许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长年累月下来,张立知道自己赚大发了。 ☆、16、新老师   张立这次的拜访并没有使武家人同意年年去局里参加训练,但是两方人的交谈还算友善,张立也没打算一蹴而就,只要他可以登堂入室,以后总有办法达成所愿。   临走时,张立说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你们困扰了。今后你们大可以放心,我绝对会约束好手下不再轻举妄动。年年还是照常去幼儿园吧,你们别再防备着我了。”   张立走了之后,圆圆问女儿的意思,“年年,要不要去幼儿园?”   年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个新阿姨在幼儿园里,坏叔叔让她给年年当老师,豆豆还在幼儿园等年年呢。”   圆圆知晓这是女儿又读到张立的念头了,看来他这一步接一步的棋,根本没有对年年放松一点儿啊。圆圆拨通了卫雪的电话,“雪儿,年年请假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啊?我打算让年年重新去上学了。”   “是不是年年遇到什么事儿了啊?你也不跟我说说,就是请假,让我惦记着呢。对了,我们新请了一个老师,对孩子特别好,我已经让她到了水蜜桃班,等到年年回来了正好跟着新老师,豆豆他们都可喜欢这个老师了呢,还有其他组的孩子想要把年年挤下去,我才不会同意呢,我安排新老师过去就是专门给年年准备的,我这个干妈不错吧?”   圆圆刚刚用的是免提,大家都听到了卫雪炫耀的话,也验证了年年说的新老师就是张立的手下了。   “好了,雪儿,知道你对年年最好,那明天我就让年年回幼儿园吧,她在家里没有其他的玩伴还挺想念豆豆的。”   圆圆挂断了电话,看向爷爷和四子,“看来张立都是计划好了的,我们也不能总是躲着,还是让年年回去上幼儿园吧。”   武爷爷点了点头,四子说道:“这么说来,圆圆你也该回学校了,既然这事情呆在家里也没用,你也别耽误了学习,我记得你很喜欢徐老师呢。”   几人商议之后,四子和圆圆收拾了东西,带着爷爷一起回了西山别墅暂住。第二日圆圆和四子把女儿送去了幼儿园,见到了女儿的新老师。卫雪亲自过来介绍的,“这是马老师,我高薪挖过来的最具亲和力的老师,年年一定会喜欢的。”   圆圆打量着马老师,很年轻,应该跟她差不多大,梳着马尾辫,鼻翼两侧有着星星点点的雀斑,这些雀斑让马老师看起来非常的活泼和容易亲近。   年年仰着脖子看向马老师,老师脑子里的坏叔叔脸很黑很黑,老师指着坏叔叔的鼻子大骂,然后老师被坏叔叔扇了一个耳光,老师就哭了起来。年年主动拉起了马老师的手,轻轻说道:“年年喜欢你。”   圆圆和四子都很诧异,昨天晚上反复告诫女儿这个新老师是跟坏叔叔一起的,女儿也明确表示会小心,可是怎么今天一上来女儿就被这个马老师征服了?马老师的异能究竟是什么?   年年看到爸爸妈妈的担心,拉着马老师的手并没有松开,回过头来说了一声,“爸爸妈妈晚上要接年年回家哦。”   圆圆只能点了点头,尽管心里不放心,可也只好暂且相信张立既然撒下这么大一片网,应该不会现在就对年年不利。圆圆十点钟还有课,是徐老师的专业课,于是也不多留,让四子送她上课去了。   下车前,四子亲吻了圆圆的脸让她安心,并说好十一点半会在这里接她回家,圆圆回吻他,这才下了车。   进了教室发现,徐峥和陆环已经到了,圆圆一向都是坐在陆环的身边,她刚刚坐定,陆环就抻着脖子凑在她耳边问道:“怎么了?请了半个多月的假,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还有两篇论文要写,你心也够宽的。”   圆圆也小声地回答:“女儿病了,我得在家里陪着她,这有家有业的人,和你们小姑娘当然不一样了。”   陆环嘿嘿嘿笑了起来,“谁也看不出来你结婚了,看起来也就是个小姑娘,竟然都有一个快四岁的女儿了,我越想越觉得你就是个传奇,人生都完满了。”   徐峥坐在两人的前面,听了这对话回过头来,嘲弄地对着陆圆圆说道:“真不明白你来读研究生做什么,挤掉了明明更有前途、更喜欢钻研的同学,占着位置却不肯上进,你最适合回家带孩子去。”   圆圆挑了挑眉毛,“没办法,我成绩更好,自然挤掉那些努力不够或者运气不够的同学。你所说的更有前途、更喜欢钻研的同学我还真听说过,到处说我找关系把属于他的位置抢了去,你要是有所怀疑,我建议你查查我们两个人的考研分数和答辩录像,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才实学考上来的。”   徐峥冷哼了一声,“知道考题的人别说什么真才实学,刚刚送你来的是你丈夫吧?有个当教授的丈夫果然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圆圆看着徐峥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连她反驳的话都不屑听,心中怒了,凭什么怀疑她和四子,美女就没有聪明的权利吗?   陆环撇撇嘴,安慰了圆圆两句,还把前几日的笔记借给了圆圆。徐老师进教室之后,圆圆用心地听课,她来读研不是为了混日子的,既然将大学教师定为她日后的职业目标,她自然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这堂课讲解的是历史哲学,主要是《周易》这部分的哲学思想,圆圆本就很感兴趣,听起来也十分认真,再加上受到徐峥的刺激,不自觉地就想证明给那些看热闹和诋毁她的人,让他们知道,她陆圆圆读研靠的是脑子,而不是他们所想的靠身体。   中午下课之后,圆圆真诚地感谢陆环肯借给她的笔记,“陆环,我今天晚上就会复印一份,明天就还给你。”   “行啦,我又不差这一天,”陆环豪气地挥挥手,“知道你老公等你一起吃饭呢,快走吧。”   圆圆坐在四子的车上在回家的路上,跟他抱怨道:“你说说,我们班一共就三个人,偏偏有一个总诋毁我,真让人生气。”   四子边开车边安慰着,“不生气,告诉我是谁,敢为难我媳妇,我一会儿就找哥儿们蒙他麻袋狠揍他一顿。”   “去,又不是初中生,你就逗着我玩吧。我只是纳闷了,我大学都毕业两年了,怎么学校里还风传我的流言蜚语?我碍着谁了我?”   四子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肯定碍着别人了呗。刚刚我在办公室里等你下课,结果系主任就过来邀请我中午聚餐,说是难得遇到我,更主要的是来了个美女同事,正好今天到单位来办了手续,想要大家一起熟悉熟悉。我当然就拒绝了。你不知道,当时系主任的脸色就变了,我猜那女的肯定是上面有人。”   圆圆哼了一声,“何止是上面有人,最要紧的是人家指不定是为了你才过来的呢。要不然你不去就不去,系主任变什么脸啊。”   “所以你看啊,我是你老公,所以你自然就碍着别人了呗。”   圆圆瞪了四子一眼,“哦,原来你也知道有一女的看上你了?合着今天是特意说给我听的是吧?”   四子哪能真让圆圆生气,正好开到家了,他把车停到了别墅的地下车库,给两人解了安全带之后抱着圆圆狠狠亲了一口,“我能给别人机会吗?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日后指不定谁在你耳边乱说些什么,你别信就行,反正我是日日夜夜陪着你的,无论什么出差、旅游、公干、聚餐的我都不参与,你别多心就行。”   圆圆恨恨地开口,“你和年年就不能不让我操心吗?”   四子将圆圆揉在怀里,“知道你这些天都没有睡好,晚上我好好安慰安慰你还不行?别生气,若不是你还在华大读书,我刚刚在办公室就甩脸子辞职了,我总得时时刻刻看到你才能舒坦。等你读完博士,我们两个都是华大的教授,到时候年年多有面子,老爸老妈都是文化人。”   圆圆被四子这么一说,也没脾气了,他们两个如今不能自私地只为了自己快活,还有一个年年呢,若是两个人都不上班,年年怎么跟日后的同学们说起呢。   四子看圆圆平息了怒火,牵着圆圆下了车,中午整治了很不错的一桌子西餐,连爷爷这个对国外食物很挑剔的老人家也难得地点了点头。到了下午,两个人开车去了幼儿园接年年。   马老师,也就是小九,经过一天的接触,对年年小朋友充满了好感,这么干净、安静、聪慧的小姑娘,为什么偏偏被张立那个恶棍看上了,要是老魏还是局长该多好,他绝不会用这么强硬地手段在小姑娘还小的时候就妄图使她脱离家庭住到局里去。   年年总能读到马老师脑子里拿鞭子抽打坏叔叔的图画,这让年年以为马老师跟她一样讨厌坏叔叔,两个人是一伙的,所以这一天都很亲近马老师。   《九个印第安小男孩》的音乐再次响起,年年穿好短短的白狐披肩,将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披肩的外面,在门口穿好了鹿皮小靴子,被马老师牵着手带出了门外,年年一眼就看到站在一处的爸爸妈妈,嘴角露出小小的笑容来。   马老师这是第一次看到小姑娘的笑容,这是个不爱笑的小女孩,可是这么一朵小小的微笑瞬间让她失神起来,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孩进入局里,从此以后跟她一样丧失全部的自由?马老师心头痛恨起来,她渴望的自由究竟在哪里?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得到?   圆圆看到了漂漂亮亮的女儿,心头大安,随身拍卖行此刻却闪现出一条信息:   【拍卖品——自由,底价——1000万(可用同等价值的物品、事件、信仰做货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万元,参加拍卖人数——101756人。】 ☆、17、不是敌人   当拍卖结束的时候,圆圆的随身拍卖行又提示出:   【1号马晨心拍得爱情,17090万已存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圆圆眯了眯眼睛,从马老师的手里接过了年年稚嫩的小手,轻笑着说道:“今天多谢马老师了,年年没给您惹麻烦吧。”   马老师晃了晃头,她看着圆圆觉得十分的愧疚,抢走年年会伤害到孩子的母亲,她觉得做不到,即便张立说暂时不需要轻举妄动,她也不安心,总的来说,马老师一直对张立抱有戒心,“怎么会是麻烦,年年很可爱呢。”   圆圆伸出右手,“我还没问马老师叫什么名字呢,我是陆圆圆,年年的妈妈,难得看到年年这么亲近一个人,真是多谢了。”   马老师赶忙也伸出了右手跟年年的妈妈握手,“我叫马晨心,早晨的晨,心灵的心。”   圆圆笑容更加真诚了些,她觉得事情大概要出现些转机,“不知道马老师今天有没有空?年年有半个月没来幼儿园了,今后还得让马老师多费心照顾,今天大家一同吃顿晚饭好不好?放心,卫园长是我大学同学,她不会责怪你的,再说我也不是要给你送礼。”   四子也觉得圆圆的提议非常好,这么做才是一般家长的态度吧,新来一个老师,小朋友的家长当然想要多了解一些,这样做不仅可以摸摸这个马老师的底细,还能让张立发现自己几人没有怀疑他的手下。四子想到这儿,说道:   “是啊,马老师,年年是个有些小孤僻的女孩子,就得要马老师这样热情开朗的老师多照顾她,也让她多跟你学一学,这样对年年也有好处。马老师就别推辞了,我们就近找个地方吃顿便饭就好。”   马晨心很想拒绝,她不希望按照张立的计划走,张立的计划里也有今晚这家人会请她吃饭,让她获取这家人的好感,马晨心不想这样,她真心喜欢年年的妈妈,觉得她是个为了孩子肯牺牲自己的女性。   “还是不了,多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圆圆看到了马老师眼睛里的挣扎,她握紧马老师的右手,传达着自己的真诚,“要不然马老师到我家去吧,也能看看年年成长的环境。马老师可能不知道,年年以前的一个心理辅导老师说过,年年有些不好的习惯,可是我们做家长的看孩子哪里都好,怎么也找不出年年哪些习惯是不健康的。马老师,就吃一顿饭而已,走吧。”   马晨心觉得无法拒绝年年妈妈眼中的恳求,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坐上了私家车跟着年年回去了。   到了别墅,嬷嬷已经在做晚饭,爷爷正在客厅拿着放大镜看报纸,看到年年回来了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抱起已经跑到他跟前的小年年,“年年,有没有想太爷爷,今天听没听话?”   “年年很怪,年年中午吃了一碗饭,年年有了新老师,很喜欢。”   武爷爷自然知晓这个新老师应该是张立的手下,怎么曾孙女会这么喜欢她?武爷爷这时也发现跟着孙子、孙媳妇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很清秀的样子。圆圆给爷爷介绍道:“这就是年年的新老师,马老师。”   马晨心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矍铄的老人心里边就开始发憷,她很有礼貌地鞠躬问了声“武爷爷好。”   武爷爷听说她就是年年的新老师,本是戒备地看着她,突然就觉得面善,“你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马晨心不知所措,但还是走到了武爷爷跟前,武爷爷拿起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瞧了瞧眼前的姑娘,“你姓马?我看不对吧。”   马晨心一下子就懵了,“我养父姓马……”   “那你本来姓什么?”   马晨心脑子中突然就一片轰鸣声,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全忘记了,我只有十岁以后的记忆。”   武爷爷拿下了老花镜,对着四子说:“你去,给大料打电话,让他立马过来一趟,哎,去年老料过世了,不然要是能看到这个丫头说不定走得能安心一些。对了,那个谁,那个黄家的丫头、小子不都是学医的吗?给他们也打电话。”   四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姑娘怕是大料失散的妹妹了,嘿,要不要这么巧啊,他拿起了电话到阳台去了。不过一会儿四子就走了回来,“爷爷,大料马上过来,但是黄家我没打电话,黄家丫头跟易樊杉可是好得很,我不放心他们家了。”   马晨心呆呆的,圆圆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斟了茶,她也只是拿在手里。圆圆不知道大料有失散的妹妹,但是从爷爷和四子的对话也能猜测一二,这个马老师至少该是大料的亲人吧,若是一家人,有些话就更容易说出口了。   大料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地来了,身后跟着陈瑾和小料,他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武爷爷,快快,在哪儿?四子说我妹妹找着了。”   陈瑾在大料身后牵着小料的手,也对着圆圆喊道:“廖哥哥像是疯了一样,车速至少超过100迈,结果我们家小料听说要来年年家,也抓着我,在车子上就跟他爸爸说,踩油门,再快点儿、再快点儿。圆圆,你家男人要是敢这么着你是不是得让他跪电脑主板啊?”   大料此刻也顾不得妻子的打趣,他看着沙发上的年轻女孩儿,像,特像他妈妈的一张照片,“妮妮,还认不认得哥哥了?”   大料说完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十五年前,父母带着妹妹开车逛街,竟然发生连环车祸,车子还被从立交桥上撞下来,现场一片血肉模糊,连尸体都拼凑不起来,大料当初在念军校,听闻噩耗之后怎么也不相信,每当回想那段日子怎么过来的,大料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那一年他在立交桥上往下面扔了好几十只兔子,然后到地下看这些兔子的尸体是什么样子的,那段时间他最熟悉的地方就是军校的心理干预中心,别人都觉得他疯了,那种冰冷而理智的疯狂。   大料自打父母出事后一直没有哭过,他就是在脑中一遍一遍地想象车子掉下高架的过程,他不明白,怎么就会血肉模糊呢,就不能留个全尸吗?   陈瑾最开始认识圆圆的时候已经跟大料约会过,知道这些事情,所以知晓圆圆父母飞机失事的时候就想让大料开解开解她。陈瑾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儿,没想到会多么惨烈,她这是第一次看到廖哥哥哭。   马晨心听了这个冲进屋子里大喊大叫的男人问了她“妮妮,还认不认得哥哥了?”马晨心脑子里一片空白,哥哥?她还有哥哥?   陈瑾扶着大料坐在了沙发上,给他递着纸巾,早知道廖哥哥会这么难过,当初她也不会让廖哥哥去开解圆圆,她该有多自以为是,结婚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当初出车祸的不仅有廖哥哥的爸爸妈妈还有个亲妹妹。廖哥哥这么多年总是笑着,他心里的苦怎么就不曾跟自己说起过呢。   “廖哥哥,你别哭,妹妹已经找到了,一会儿我们就接回家去,你别哭了吧,小料可还看着你呢。”   廖智仁将纸巾放在脸上,擦干泪水鼻涕,搂了搂身边的爱妻,这些年多亏还有她陪着他身边,他才没有继续疯狂下去。   “陈瑾,你带着小料陪年年玩去,我跟武爷爷说会儿话,晚上我再慢慢跟你说。”   陈瑾点了点头,拉着还要看热闹的小料和年年进了年年房间里。圆圆看了看,觉得只有马晨心一个女孩子在也不好,于是她切了水果,做到了马晨心的旁边。   马晨心一下子抓住了圆圆的手,圆圆能感受到马晨心双手冰凉而潮湿,甚至还在轻轻的颤抖。圆圆安抚地拍着马晨心的胳膊,“别紧张,谁又不能强迫你什么。你看,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如今很好,有份稳定的工作,小朋友们都喜欢你,我们做家长的也感谢你。你一直都是自由的、安全的、健康的,这样就很好了。现在不过是可能要多一个哥哥,别紧张。”   马晨心定定地看了圆圆一会儿,眼里慢慢地有了神采,是了,她刚刚还经历了比异能更神奇的事情,她一定可以自由的。马晨心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直勾勾看着她的男人,试探着问:“你有个妹妹走失了?”   “不是走失。”大料原原本本将十五年前的车祸说给了马晨心听,然后说道,“虽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那段时间我把狗、兔子、猫都拿到立交桥上往下扔,然后下去看,那些小动物都摔得残破不堪,身子鲜少有完整的,我也是这样一次一次地说服自己,爸爸妈妈和妹妹都不在了。可是我今天看到你,你跟我妈妈长得很像,你等等。”   大料说完,拿出手机翻出了相册,他从来都把家人的照片放在手机里,哪怕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家里的胶片照片重新拍一次,效果可能不好,但是他知道这些照片里是他的家人。大料很快翻出了十五年前,最后一次全家福的照片,递给了马晨心看。   “你看看,我妈妈和我妹妹,你觉得跟你没有关系吗?”   马晨心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睛,她和照片里的成年女人十分相似,而照片里的梳着马尾的小女孩儿跟她一样鼻翼两侧有着几颗小雀斑。马晨心只觉得世界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收养她的养父姓马,其实不该说是养父,而该说是师父、老局长,他发现她有异能,就全心地培养她,没有太多的关爱,只是一次一次地让她出去做任务。养父四年前去世了,就有老魏接替了局长的位置,然后今年张立上了位。马晨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也许这个人是她的哥哥,“我要求验DNA。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谈。”   大料很快叫来相熟的医生,又按照妹妹的指示保密处理,然后大料一家人和马晨心这几日就住在了圆圆家,直到DNA的结果出来,两人是直系亲属无疑。   马晨心看向大料的目光里第一次充满了感情,她原来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哥哥,我原本叫什么?”   “廖智妮,小名妮妮。你再叫我声哥哥。”大料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哥哥,哥哥,”廖智妮爽朗地笑了起来,大声地叫着,“哥哥,哥哥,哈哈哈哈,太好了!哥哥,正好大家都在,你和圆圆的丈夫是好朋友,我大侄子又那么喜欢年年,我得把事情赶紧告诉你们,让你们及早做好准备。”   廖智妮笑着笑着,就严肃了下来,看到众人都在,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你们可能发现年年有些不寻常了。我所在的机构叫做C局,不知道你们听说过吗?”   武爷爷对着半懂不懂的廖智仁和陈瑾解释了一番,把两人吓了一跳。   廖智妮这些天也弄清楚自己亲生父母和武家这一家人的身份,对于武爷爷了解这些机密事并不觉得奇怪,她接着说道:“我们目前的局长是张立,他是个十足的小人,他给我下达的任务就是当年年的老师,获取你们一家人的信任,最终目的是让年年进入局里加以培养。”   廖智妮说完这些话之后,很是忐忑地看了圆圆一眼,她对圆圆有种不合常理的亲近,她怕圆圆讨厌她,可是圆圆只是对着她笑了笑,“没事儿,妮妮,这些我们其实都知道,就等着你说出来呢。”   廖智妮呆愣了片刻,然后又气又怒又感动地瞪了圆圆一眼,真是的,大家都知道了,就瞧着她笑话呢吧,好在圆圆不生自己的气。廖智妮接着说道:   “你们千万不能让年年进局里,那里不分男女老少,只有训练、训练不停地训练,一丝丝自由都没有,只有你的异能排名达到了局里的前九名才能相对自由一些,找个外界的身份做掩护,做些想做的事情,我的排名就是第九。所以,我已经没有自由了,就更不能让年年走我的老路。”   年年听了之后,主动伸手拉了拉马老师的手臂。廖智妮抱起了年年,狠狠亲了亲她的脸蛋,“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败张立,我们局里的制度在最早订立的时候就是以异能的高低来排序,所以能力最强的那个人自动升为局长,每半年有此挑战的机会。大概一年前吧,张立打败了我们原来的头儿,他心机太深了,按理说,每个人异能的提升都应该报备到头儿那里,可他在打败头儿之后才宣布自己异能提升了,我看他就是预谋已久的。要是我能力再高一些就好了,取代了张立我就能够保护年年了。” ☆、18、屏蔽恶意   廖智妮并没有继续住在圆圆家,他们商议的结果就是不能暴露廖智妮的真实身份,既然张立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一旦发现过去的小九出身显赫必会预先提防甚至陷害,不如让廖智妮顶着马老师的身份当个小双面间谍更好。   张立自打知道小九第一天就被那对夫妇请去家里做客之后,放下大半的心,他早就猜到了,亲和力十足的女老师会获得孩子家长的善意。可是小九竟然在他们家住了三天,这就让人有些疑惑了。等到小九搬回了她自己的隐蔽住处,张立找上门来。   “你们这些天做了什么?你没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廖智妮看着张立那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可她依然毕恭毕敬地说:“是年年有些不良习惯,过去的心理辅导老师指点过年年的家长却没有纠正,年年的家长如今对我很信任,我又是他们的好朋友卫雪院长亲自找到幼儿园做年年老师的,他们就让我到家里帮助纠正年年的不良习惯。”   张立想了想,觉得小九说的挺合理,于是冷漠地开口道:“下次有这种事找个机会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好了,我先走了。”   廖智妮从窗户看到张立的车开得远了,才拨通了圆圆的电话,“圆圆,我突然想到个事儿,张立半年多以前结婚了,我们局里几个人都出席了婚礼,那个新娘据说也是大院里长大的,那岂不是认识武爷爷和你老公?昨天武爷爷还说很是疑惑张立是怎么知道你们一群人的心性,这才成功绑架了年年的。我今天一看到张立就想起这个事儿了。”   “张立妻子叫什么?”   “易樊杉。”   圆圆挂断了电话,幸好现在已经吃过了晚饭,不然她一定憋屈得吃不下饭!即便是现在,她也赶忙吞了两片健胃消食片来帮助胃部进行消化。圆圆是在客厅里接的电话,武爷爷、四子、嬷嬷和年年自然看到挂断电话之后的圆圆脸色变得很不好还吞了两片药。四子急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你可是笑着接通的电话,是个坏消息?吃的什么药?用不用去医院。”   圆圆狠狠地将电话砸到正拿起健胃消食片的药盒看说明书的四子身上,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对四子做出暴力的动作,她语气不稳、怒火灼胸,“何止是坏消息!武惟子,你招惹的都是什么女人!张立的妻子是易樊杉!你说上次年年是怎么被绑架的!”   这下子线索都捋顺了,易樊杉自然知道武爷爷不会容忍老房子被烧,而且也有可能记得四子曾经烧过厨房的往事,都是她告诉给张立。四子觉得脸有些发烧,招惹的烂桃花差点儿害到了宝贝女儿,四子只觉得当初就不该听爷爷的话饶过易樊杉一命。   武爷爷也悠悠叹了口气,“我也不管了。你们接下来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武爷爷说完,就站起来往楼上走去,圆圆受不了爷爷此刻萧瑟的气息,忙说道:“爷爷,你别走,我不是怪你,年年快让你太爷爷回来。”   年年咚咚咚几步跑到太爷爷跟前,抓着太爷爷的手就往回拉。武爷爷感受着手里温热的、软绵绵的小手,心里的难过平息了不少,他也是有些自责的,当初易樊杉既然害过圆圆一次,就证明她品性有问题,自己老了老了倒心软起来,这样的人留着做什么?到底又差点祸害到年年身上。武爷爷顺着小年年的力道回了沙发上又坐了下来。   圆圆连忙坐到爷爷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肩膀上,她感到爷爷在难过,那可不行,她能够顺利的嫁给四子多亏了爷爷的一力支持,虽然是靠着作弊器赢得了爷爷的好感,可是人不能不感恩。爷爷对她好的没话说,她怨恨谁都不会怨恨爷爷。   “爷爷,都是四子的错,是他招惹的易樊杉,易樊杉也是因为他才会害我、害年年。爷爷你为什么要自责呢?爷爷不开心,圆圆也会不开心的。”   “年年也会不开心。”趴在爷爷膝盖上的年年也接口道。   武爷爷摸了摸圆圆的头发,又摸了摸年年的头发,“那个女人留不得。她落魄到如此地步还能嫁给张立这样的男人,手腕确实了得。可到了这番地步依然不愿意放过圆圆母女俩,就不单单是嫉妒能够解释的了。如今想要出手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她的丈夫是张立。”   武爷爷将自责转化为愤怒,而愤怒引发了他压抑几十年的戾气,当年的武爷爷也是战神般的人物,凶狠的戾气既然被释放出来,它们凝聚盘绕,竟然形成了某种无形的磁场,这种磁场激发了圆圆的随身拍卖行。   【拍卖行收集到高级性格“狠厉”,宿主升级为二星宿主,屏蔽拍买失败者的恶意情绪。注意,屏蔽不等于消除,一旦恶意情绪过高,将抵消屏蔽。高级性格“狠厉”自动进入下次的位面拍卖清单。】   这是圆圆第一次凭空收集到拍卖品,而不是作为竞拍者的等价物获得。而升级为二星宿主让圆圆狠狠吐了一口气,再也不用担心在超市无缘无故被人踩脚,再也不用担心加油站不给她加油,再也不用担心电影院不卖她票子,再也不用担心外卖不肯送到她家了……   不过圆圆相信,如同易樊杉这样的恶意情绪是不会被屏蔽掉的,她不仅仅是拍买失败的问题,更是嫉妒,这是原罪。   四子咳嗽了一声,引起了大家的注视,这才开口道:“我是这么想的,张立不是想问年年的老师吗?咱们能不能设个局,先把易樊杉干掉?这女的留着就是个祸害。”   武爷爷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怎么?现在知道跟家里人商量了?一开始不是跟着大料、宇文家两兄弟私下里动手的吗?当我不知道?最吊儿郎当的就是衡子!出的什么馊主意,找个男人吊着易樊杉,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让易樊杉嫁给了张立!”   圆圆一听,安慰着爷爷,“我大哥是为了给我出口气,本来就这么吊着她的胃口,一点点儿磨灭了她的性子也未必不行。只是我就纳了闷了,怎么易樊杉就这么好命碰到了张立呢?”   “我知道,我知道。”年年听着大人的谈话,又看着他们脑子里的画面,也能懂个大概,她此刻举着小小的手臂做出要发言的样子。   “哦,年年告诉妈妈,你知道些什么?”   年年等着圆溜溜的眼睛,说道:“我看到过坏叔叔要把一个女人送给国王叔叔,那个女人就是妈妈刚刚说讨厌的那个女人。”   大人们都听懂了,圆圆跟四子对视了一眼,四子怪声怪气地说道:“草,还是不是男人?要把老婆送给别人?他是知道我们跟易樊杉有仇所以特意要讨好我们?也不用做的那么缺德吧。”   武爷爷敲打着沙发的扶手,“不对,没那么简单。我们猜到张立是对教导年年的师父有所求。既然有所求就要付出些什么。张立这样想,是不是代表着易樊杉对异能者有价值?”   嬷嬷来了一句,“别是名器吧?或者鼎炉什么的?”   “什么叫名器鼎炉?”年年好奇地歪头问嬷嬷,嬷嬷的脑子里总是有一片雾,很多时候年年都看不到嬷嬷脑子里的画面。   “咳咳,”圆圆咳嗽了一声,看到嬷嬷会意的眼神和唇边的一抹微笑,自己倒是脸红了,极力把不纯洁的画面排除到脑海之外,她哄着女儿,“妈妈可不可以过几年再告诉年年?这个问题太复杂难懂了,妈妈需要学习之后再教给年年。年年等妈妈几年行不行?”   年年嘟着嘴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妈妈要认真学习,要乖乖的,以后来教年年。”   “是是是,妈妈会用功读书的。”圆圆只觉得大汗。   客厅里的气氛倒是变得好多了,四子经过思考之后,认同了爷爷的话,再考虑了嬷嬷仿似不经心的话语,他有了一点猜测,“要我说,咱们倒是不如暂且不动易樊杉。我倒是要帮张立把‘国王’这个人找出来。易樊杉被自己丈夫送到别的男人床上,难道不是很令人开心的事情吗?”   圆圆知道四子这是怒到极点了才想出这么个损招,可她又不是圣母,她很乐意看到易樊杉倒霉,“可是你上哪儿找‘国王’去?”   “找不到就让大舅哥上,他如今演什么像什么,想来演个高级异能者也不难。”   “还是等等吧,”圆圆摇摇头,“要是张立问我大哥一些异能者才知道的事情容易露出马脚的。况且张立应该在脑子里看到过‘国王’的影像了。”   “其实不难,”四子轻蔑地一笑,眼中的阴冷一闪而过,“张立既然相信有其他的异能者,甚至猜想有其他异能者组织,那么就不可能只有‘国王’一个人。大舅哥完全可以充当‘国王’的师弟、徒弟什么的,总之,我要让易樊杉生不如死!” ☆、19、嫉恨   过了期末考试,圆圆一家三口迎来了寒假,所以说,当学生和老师是最幸福的,每年两个假期就已经是万金不换。   圆圆一贯能够交给家里最漂亮的成绩单,这次也是一样,她评述《易经》的论文获得了徐教授的高度赞扬,徐教授言明,以她对易经的理解,两年考取他的博士生毫无困难。这样高的评价招来了陆环的赞叹和徐峥的白眼。   这段时期四子和衡子没少聚在家里嘀咕,务必要设计个完美的陷阱。总算在小年过后,衡子出手了。   世界上并没有完美的陷阱,这次的布局也并不是多精致,但是针对了张立自私、掌控欲强、权利欲重这样的性格。   腊月二十五,一个男人自称是年年的师兄,给年年送能量石的时候被张立留下来监视年年的小九发现并报告了上去。   张立接到小九的电话之后沉默了片刻,他并不曾告诉局里的几个2级异能者能量石这样的信息,他不希望自己的绝对领导地位受到威胁,这个时刻的张立甚至下了决心在这次事件之后就派小九出任务,有去无回的那种任务。思考了很多,但是当下还需要小九的配合,于是张立问小九:“你怎么知道有种能量石可以提升异能?”   小九按照圆圆交待的那样回答:“年年最近很是粘着我,局长你也知道我的异能最具亲和力。而且在幼儿园里跟圆圆相处久了,时常去他们家里吃饭,年年又那么小,以前也提到过吸收能量、提升这类的话,我都没当真。可是今天这个人来找年年,年年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又伸手讨要‘能量石’,我才明白原来还有这种物质可以让我们提升异能。局长,我们要怎么办?”   张立听出小九语气中的急迫和渴求,真是该死,竟然让小九知道“能量石”这样的信息,张立严肃地对着手机说道,“小九,能量石的牵扯太大了,我命令你保密,对任何人不许说明。还有,详细说一下能量石的样子。”   “局长,”小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她过往的保护色就是服从而完全没有自己**的立场,也只有这样才被张立信任,“虽说我们的内部通讯已经加密过,但是我觉得这事儿还是我们见面谈吧?”   张立瞬间回答:“好,老地方见。”   小九、也就是马老师、更是廖智仁的亲妹妹廖智妮挂断了电话,她此刻就在自己隐蔽的公寓里,即张立口中的老地方。一切很顺利,小九能够感受到张立一瞬间的杀意以及挂断电话前完全没有疑心,决定立刻赶过来的急迫。   事情进展的节奏已经大体掌握在了小九的手中。   张立在十几分钟后进入了小九的公寓里,“说吧,能量石什么样子?”   小九涨红着脸,兴奋地说道:“看起来像是红色的宝石,只有我小指甲盖那么大,闪闪发光。”   “你就这么确定是能量石?”张立眉头紧锁。   “绝对是!”小九猛地点了几下头,“今天正好是寒假前我给年年的最后一堂行为矫正练习课,要不然就错过了。年年师兄来的时候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看得我通体发寒,局长,他的威压比你还要重一些。而且年年师兄对我防备也很重的样子,我若不是一直施展异能,都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杀掉。”   张立狠吸了一口气,“他的威压比我还重?难道是4级异能?”   “我不知道他是几级,”小九摇摇头,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消散下去,“他只是试探了我一下子,然后那眼神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已经看透我的伪装了。接下来我就再也感受不到威压了。”   张立问清楚了年年师兄的样貌和称呼,打了个电话,让擅长探测信息的小三立刻搜集那个男人的资料,可是结果却很让张立诧异,小三半个小时后就打来电话说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档案,不存在任何的记录。   张立挂断电话,流露出一抹张狂的笑容,他斜睨着依然兴奋地走来走去的小九,略显轻蔑地开口,“小三找不到那人的记录,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组织里有更强大的信息异能者抹除了这个男人的记录,当然,也可能那个男人自身就是信息异能者。我早就知道,年年那个小女孩背后肯定有强大的组织。”   小九很是诧异,“那我们怎么办?他们的组织比我们强吗?”   “那不重要。你继续盯着年年。”张立不再多说,离开了小九的公寓。   小九透过窗户看到张立的车开远了,这才收敛了神色,连脸上夸张的红晕也一并消失掉。跟圆圆说的一样,张立让小三去收集信息,在没有任何信息之后确认了年年身后有更大的组织,她猜测张立很快就会找上圆圆了。真是个自大的男人。   张立驱车回到了家,碰地关上门,易樊杉恰巧在门边收拾刚刚败来的春季新款服装。张立将易樊杉推到墙上,狠狠地吻住她,推高她的裙子将毛裤并底裤褪掉,揉捏起来,感到手下微湿,这才解开皮带露出形迹,狠狠地捅了进去。   “张立,停下,疼。”易樊杉眼角湿润,不因为快乐,只因为疼痛。   张立却不管不顾,打桩似的直来直往,等到他尽兴退出之后,看到易樊杉下面流出的白浊还半带着血丝。   “张立!”易樊杉眼泪流了出来,这是丈夫第一次完全没有温存、抚慰只顾着一味开心,让她觉得自己很低贱,“你有什么气也别撒在我身上!”   张立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获得的能量已经非常少了,在这个女人不是很愿意的情况下,他也不是完全无所得的,所以,这个交易应该做得成。   张立睁开眼睛,打量了易樊杉一眼,“明天跟我出去作客。”   “我不去!”易樊杉大叫,她以为已经完全把持住了这个男人,她不允许例外的发生,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必须要让丈夫知道她的决心,“你立刻给我道歉!”   “嗤,”张立兀自提好裤子,坐在沙发上,“你的教养呢?大吼大叫的。”   易樊杉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她的丈夫从来没有这样鄙夷地看着她、这样讽刺地嘲笑她。   张立依旧如同打量物品一样将易樊杉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反反复复地看着,语气冰冷,“明天帮我个忙,你要是自愿的话,以后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要是反抗也没关系,差别不是很大,只是回家之后我会怎么惩罚你就不好说了。”   易樊杉颤抖了起来,她察觉出丈夫语气中的认真,她摸索着打开了门锁,刚要移步,发现一把又一把微卷的头发落到了脚面上。易樊杉心底发寒,用手摸了摸头发,耳边整齐的发梢让她浑身如同浸到了冰水里,她的头发突然就变短了,只到耳根处,可就在刚刚,她还确定她有着披肩的卷发。易樊杉干涩地开口:“这是什么?”   “没什么,”张立动了动手指,易樊杉就扑跪在她的面前,“一些小小的游戏。你看,就这么简单。”   易樊杉觉得好像是一股阴风吹来让她站立不稳跪倒,她抬头看着张立,混含着恐惧、兴奋、疑惑、紧张,问道:“你不是人?”   “呵呵,”张立低头,抚摸着女人齐耳的短发,“我最不喜欢女人留长头发,我当初那个倒霉的娘就是用一头乌黑的长发勾、引了我父亲,我最痛恨的事情就是那个婊、子把我生出来让我受尽屈辱。你看,短发不是很精神很漂亮?我当然是人,不用怕。”   易樊杉觉得牙齿都在发抖,她仿佛什么都明白了,又仿佛什么都不明白,易樊杉颤声问:“我做错了什么?你娶我不就是因为我有用处?为什么这样对我?”   “真聪明,”张立欣慰地微笑,“你当然有用处,很大的用处。明天我带你去见老情人,帮我招待好贵客。”   易樊杉一夜无眠,第二日亦步亦趋跟着张立到了武哥哥家,直到坐在沙发上,她还是觉得不真实。连逃跑都不能,仿佛有看不见的绳索困住了她,她就跪在门口跪了一夜,直到天亮后张立醒来、吃过早餐,她才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   四子很是诧异两人的到访,甚至来来回回瞄着这两个人,然后尴尬地开口:“张立,你跟易樊杉认识?怎么这么巧一起过来?”   张立露出亲和的笑容,“易樊杉是我妻子,我也是才知道你们的过往,这不是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吗?既然大家都认识,我就带着我媳妇儿过来走动走动。对了,年年不在?我都好久没看到她了。”   四子目露惊讶和恍然,然后笑着说道:“年年跟她妈妈还没起床呢,总算是放假了,这娘俩就喜欢抱在一起睡懒觉。”   易樊杉明知此刻已经自身难保,听到武哥哥对妻女的爱意与维护,依然气愤不轻,这些本来都该是她的,都怪那个女人,不然她如何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痛苦在等着她。   这时一个男人下了楼,没人会注意他的穿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男人吸引,或者说,被男人头顶的皇冠吸引。男人倒是仔细地看了看张立,然后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流露出暗光。轻哼了一声,“3级而已。”   声音不大,却惊得张立站了起来,他没发现异能的压制,但是浑身涌起了一股冰寒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就想要臣服,如此他终于确认,这个男人是异能者,异能的等级比他高。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国王”的门下、年年的师兄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四子通过一步步的心理暗示完成的,至于这个皇冠男人,不过是衡子手下尚未出道的男艺人,而负责调查信息的小三早一步被小九收拢了,自然不会报告给张立任何信息。就这样一步接着一步,张立心中再无疑惑。   “行了,坐吧,”皇冠男人做到沙发上,随意地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张立也听从命令坐下,不自觉地挺直了后背,“你差点儿吓到了年年,那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你说说,打算怎么补偿吧?要不然就跟着我干吧。”   张立图的是好处,而不是为了给人当小弟,他抓过易樊杉的胳膊,对着皇冠男子介绍道,“这是我妻子,不知道作为赔罪够不够?”   皇冠男皱了皱眉,用琥珀色琉璃一般的眼珠子打量了易樊杉一番,“不算什么,而且这方法可是有后患的。你别告诉我你就是这么提升上来的。”   “没有,”张立手心已经冒汗了,“我是3级之后靠她稳固了境界。您有什么办法让我消除隐患吗?这个女人归你。”   “你运行一便能量给我看看。”皇冠男翘起一条腿命令道。   张立听命地调匀了呼吸,很快进入了冥想状态将能量在脑中运行了一便,然后张开眼睛期待地看着年年师兄。   “这么快,”皇冠男嘟囔了一声,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他垂眸想了一瞬,抬头对着张立说道,“磁场的渲染力不够薄也不够广,我想你的主要缺憾就在这里,平日运用风你大概觉得如臂使指,但是一旦能量即将耗尽,你就会发现最后明明还能发一两记风刃你却做不到了,这很可能会决定你的命运是生还是死。”   张立狠狠地点头,只觉得年年师兄太过厉害了,“那我该怎么办?”   “加入我们。”皇冠男开口道。   张立紧紧抿着嘴,“你的组织是……”   “现在你还不够资格知道。”   年年师兄越是冷淡,张立越觉得这个组织深不可测,“你知道C局吧……”   “哼,”皇冠男将翘起的那条腿放到地上,斜睨着易樊杉对张立说道,“行了,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你以为有几个人有资格加入我们?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现在说说赔偿了,你有价值的就是这么个女人?这种女人我师父身边也有两个,我倒是只用过五次。好处不算太多。”   易樊杉只觉得呼吸不顺畅,好像要呕吐出来一样。   “师兄!”一个甜腻腻、清润润的稚童嗓音响起,然后传来啪嗒啪嗒的下楼声。   刚刚还冷冰冰的皇冠男立刻露出了笑容,搂住了刚刚下楼的小女孩,“哎哟我的小公主,昨天睡觉前有练习没有?”   年年点点头,然后摸了摸两眼中间的位置,“妈妈看着我来着,我的叶子又要长出来了。”   跟着年年一同下来的还有陆圆圆,她刚刚暴露在易樊杉的视野里,易樊杉就如同疯了一般,狠狠地瞪视着她。   与此同时,圆圆脑中受到一组信息:【拍卖行收集到情绪“嫉恨”。情绪“嫉恨”自动进入下次的位面拍卖清单。】 ☆、20、终有报(大结局)   皇冠男看到易樊杉嫉恨的神色,一手抱着年年,一手狠狠挥了易樊杉一巴掌,冷冷地开口,“收起你的眼神,否则挖掉你的眼珠子。”   张立一回头看到了易樊杉来不及收起的嫉恨神色,也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不想活了?老实点儿!”   易樊杉捂住被两个男人连续抽打的左脸,低下了头,胸口郁闷萦绕,恶心的感觉更重了,肚子冷冰冰的,要知道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饭呢。   四子如同没看到一般,起身迎向了圆圆,“山药薏仁粥吃了没有?”   “都吃完了,”圆圆一笑,“我跟小公主一人喝掉一半,你也真是的,万一我们起来迟了怎么办?我一醒来看到床头柜上的粥就知道是你放的,还好没怎么凉。”   四子紧紧挨着圆圆坐到了沙发上,不理会众人的神色,依然跟她小声聊着天,可是在安静的客厅里坐着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哪那么容易就凉了?我也算好了你们差不多该醒了。今儿这粥可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样?”   “自然是好的。”   易樊杉低着头,只能看到最爱男人和最恨女人的小腿和拖鞋,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浑身颤抖起来,怎么可以有人比她更幸福?特别是在她尽显卑微的时刻。易樊杉突然就觉得肚子的饥饿了冰冷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她低低□了一声。   张立直觉地认为这个女人给他丢了脸,于是一甩手将她推倒在地,血腥味立刻飘满了清洁的客厅。张立皱眉,看着易樊杉下、体流血,他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却更觉得窝囊,他痛恨自己的私生子身份,无比讨厌孩子,根本不打算要后代,所以早早就结扎了,易樊杉怀的是谁的孩子?流产倒是便宜了她。   圆圆闻到血腥味之后,呆呆地看着易樊杉染血的裙子,五年前,她的孩子也是这样失去的吧,这般的轮回果真是报应。   皇冠男冷笑了一声,不失时机地说道:“张立是吧?这就是你打算送给我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她流产之后对我们的作用会更小?”   张立绷着一张脸,阴冷地看了躺在地上□的易樊杉一眼,才抬头对着年年师兄说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个女人竟敢背着我偷人,您放心,我会尽快给你找到更有用的女人。”   “算了,”皇冠男一挥手,“总之不是大道,先把这个女人抬出去吧,虽说对你我这样等级的能力者无用了,但是对于初级的那些人这个女人恐怕算个小极品,你要充分利用才好。”   张立几乎立刻听懂了年年师兄的暗示,拨打了120,在等待救护车的期间,问了一些关于修炼的问题,颇有茅塞顿开之感,对于年年师兄只有用深不可测这个词来形容。   救护车到了之后,张立跟众人道别,貌似温厚丈夫的握着易樊杉的手随同救护车去了医院,虽然方才救护人员进门的时候易樊杉还躺在地上流血□。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自己人之后,圆圆抱过在一旁发呆的女儿,“年年,怕不怕?”   “妈妈,”年年将头埋在妈妈胸口,微微地晃了两下头,她刚刚看到妈妈脑子里的长头发妈妈在哭,妈妈长头发要比短头发好看,“年年为什么要害怕?”   圆圆拍着女儿的肩膀,她刚刚沉浸在悲伤中忘记了要让女儿回避,而且上小学之前让孩子懂得一些性知识貌似是心理学家推荐的做法,她计划在接下来几年给女儿讲解女性为什么会怀孕和流产。   四子只觉得一阵舒爽,易樊杉这个女人总算是废了,只要张立听懂了暗示,日后就会把易樊杉囚禁起来赏给手下的男性异能者使用,这比杀了她还让四子觉得舒心。四子看了看妻女如出一辙的呆愣表情,挑了挑眉毛,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刚刚也忘记把年年带走,竟然看到了这么血腥的一幕。不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和他媳妇儿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想来年年只要不是基因突变就完全可以承受刚刚的事件。   接下来的三年,经过圆圆多次在位面拍卖行得到的能量石、还有那部异能在脑中运行的功法,瞒着张立让C局里从小二到小九都进化为4级异能者。张立以为自己得天独厚跟年年的师兄搭上了线,即便后来皇冠男出演了几部戏的男一号,张立也没有丝毫怀疑,只以为他的这个身份是层保护色。而张立在皇冠男的亲自指导下,也不负众望的升级到4级异能,可还没来得及强力压制底下的人,局里原来的老大、现在的小二出来挑战了他并且一举战胜,这个时候张立才明白,他的能力在局里已经跳出了前五的行列。   他愤怒到极点,却也看得明白局里原来的小二到小九这八个人完全拧成了一股绳,再不是他可以命令得动的,为了跟这八个人抗衡,他将易樊杉身体的不同完全暴露出来,招揽了局里十几个有潜力的低级异能者围绕在他的身边,而易樊杉就成为了他招揽手下的筹码,C局两伙人马彼此不服,几乎分崩离析。   时间到了二零二二年五月九日,也就是圆圆前世的命终之日。这一年,圆圆在读最后一年的博士,依然跟随着徐教授,甚至在徐教授潜移默化的作用下对佛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由不得她不多想一二。   她有点儿担心会不会寿数是注定的,所以这一天,她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表演了一把因噎废食,万一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多不划算,反正一天不吃不喝不会死人,她有些过度慎重了。   圆圆还记得,前世是傍晚行走在街道上,放佛一道光、或者是一道雷蓦然击中她的头部,于是她等啊等啊,总算等到了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依然一道光在圆圆的脑中闪现,她有所准备,所以这次可以理智地承认,这道光不是外来的,不是在视网膜成像,而是突兀出现在脑海里,一行文字随着浮现:【随身拍卖行矫正成功,脱离二星宿主,回归命定持有人。原二星宿主获得的利益不予以回收。】   圆圆拼命地想、使劲地想,终于确定,她脑中的随身拍卖行不见了。白光也已经消失,但是好在她还活着。饿着肚子的圆圆觉得一切尘埃落定,下路去餐厅找东西吃。今日一大早她就将丈夫女儿打发走,让两人今天一天不要打扰她。四子和年年已经习惯了圆圆偶尔的情绪反常,年年更是跟着爸爸学会了一个重要的品质——包容,包容她妈妈偶尔会发呆、走神、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情。   喝了一大杯奶茶,吃了两个黑森林蛋糕的圆圆这才发现,都7点多了,怎么四子和年年还没回家呢。圆圆刚要打电话,就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响,马上扬声道:“好啊,我就一天没去接年年,你们爷俩就这么晚回来?到哪儿野去了?”   进门的一共三个人,除了四子和年年之外还有一个十来岁大的小男孩儿,身着破旧而干净的衣服,一双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明明充满光彩却蕴藏了所有人看不懂的深沉。圆圆一看到他,莫名其妙地就有些打怵。   男孩子对着圆圆鞠躬之后说道:“您好,多谢您把东西还给我。可以收养我吗?不然我就要住到孤儿院去了。”   圆圆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四子关了门之后,对着不在状态的圆圆解释道:“这个男孩儿叫周仁,今年十岁,年年一看到他就特别喜欢,非让我带他回家来。老婆,怎么样,要不然我们收养他当年年的童养婿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肿么样?随身拍卖行其实是周仁的哦,不过是阴差阳错被陆圆圆使用了十年而已。周仁正巧是十岁,这个空间、时间轴啊~~~大家还需要番外吗?告诉你们,没有了,哼~ 本小说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看的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om/